你也知道,歷史上只有孙叔敖干掉双头蛇,没有神山映月干掉蜘蛛头,于是……
  没有于是了,我还能怎么办,当然就乖乖坐下听侠客说道理而已。
  “……『念』……所谓四大行……(省略几千字)”
  “嗯。”
  “……如果学不会『缠』,就是死路一条,但依你的特殊体质……(再省几千字)”
  “是……”
  如果能摆脱你,要我现在死我都愿意。
  “好了,那,月儿,你觉得,你会是什么系的?”
  “咦?”
  侠客拿出一张表格,除了一些基本念力概念,还有六大系特质。
  “强化系,直肠子,头脑简单,说谎容易被看穿,但原则上也不太说谎。”
  嗯,很容易被骗钱,被人卖了还傻傻帮人家继续赚的哪种。
  “放出系,性急,粗枝大叶,容易毛躁,但偶尔也有特例。”
  嗯,想上厕所一定找地方解决,管是不是有人看,会不小心拿洗面乳刷牙那种。
  “操作系,爱讲大道理,我行我素。”
  我懂,就像我前面这个,废话一堆,管人家是不是想听依旧继续喷口水。
  “具现化系,冷静,临危不乱。”
  天塌下来砸到他依旧继续看球赛配啤酒,仿佛不干他的事。
  “变化系,反覆无常,爱骗人。”
  就像MC每天都来的每天带卫生棉搞到最后火气很大的女人。
  “特质系,领袖的气质,我行我素,接近操作系。”
  那个髮线越来越高的一定是,说穿了就是自闭儿,搞什么孤僻阿?
  “别在心里偷偷说团长坏话。”
  呿,连在心里偷偷干譙也不行吗?
  “先把变化系删掉好了,阿,特质系也是。”
  兴致勃勃的,侠客动手画下了两条叉叉。
  门外毫不掩饰的嘘声让侠客出现三条线的表情,爱赌嘛,就让你们赌去。
  “你觉得呢,看起来那么好骗,一定跟你一样。”By信长。
  “屁啦,没看到上次她爆发阿?一定是变化系啦!”By芬克斯。
  “操作系吧?不是跟侠客挺合的?话一样很多。”By玛奇。
  怎么能把我跟长舌公放一起?玛奇你穿针眼穿出问题了吗?
  “上次那个白痴不是把盐巴看成糖加进奶油霜里?”By飞坦。
  我一脸哭丧的转向某人,“为什么就是没有人赌说我是特质系或具现化系?”
  某人一脸理所当然,“因为那赔率太高了,就像赌一个脚骨折的跑两百米第一名一样。”
  “搞不好是肢体残障奥运会……”
  斜眼,“月儿认为自己是残障?”
  “……你还看过谁比我聪明的?”
  门外的,嘘声能不要那么大吗?
  拍桌,定案,“先找派克她们替你开精孔,剩下再说吧,如果你死了,后来也没戏唱了。”
  “咒人不带这样的吧……”
  开门,他们像在在迎接总统似的站成一排,有没有齁哩系?(台语发音谢谢)
  “要不是变化系你就死定了。”
  我说,坦坦哪,这种事你就算怎么威胁,我也无可奈何阿!
  拉着玛奇的衣角,我快速的扫了飞坦一眼,“干麻他赌我是变化系?”
  “谁知道,可能是不晓得要猜什么,就猜跟自己相同的变化系吧。”
  星星眼,一一望向派克、玛奇、小滴:“你们觉得呢?”
  强化、放出、放出。
  “齁~哪这样的啦!”
  “阿,有人赌你是特质系,一个。”直到我衣服都脱一半了,小滴才说出来,看吧看吧,果然千里马好找,伯乐难寻阿。
  “谁?”
  “西索,”玛奇接了下去,顺道嫌恶的皱了两下眉头,“你千万不能是特质系。”
  “不然玛奇就要跟西索去约会了。”
  浅笑,派克把枪抵在我背部,冰凉滑腻的触感,这辈子真的不想再体会第二次了。
  “等我的子弹打进去,你把气想像成血液在血管中来回滚动,分布在身体各处。”
  结巴:“派…派克,你可别一个不小心,把什么冲锋枪的子弹打进来阿……”
  颤抖颤抖,说不怕,骗谁阿?
  具现化出凸眼鱼,小滴火上加油,“放心,如果派克不小心打出子弹,我会立刻用凸眼鱼把子弹吸出来的。”
  ……
  喂、我说阿,这是落井下石吧?是落井下石吧?
  “派、派克阿,等我……等我数到三你再动手,一定喔!一定!一、ㄦ……阿~阿~”
  你有问题的是听力还是算数?
  我明明就说三!
  “别拖拖拉拉的,快点集中精神,否则,真的会死。”嘴角带着冷冷的弧度,玛奇催促。
  像子弹在体内炸裂,迅雷不及掩耳的蔓延到五臟六腑,强大的能量铺天盖地的冲击各处,我拿着毛巾不停往脸上抹汗,还没平息体内翻滚的气息,就湿了好几条。
  和我体内的『异』互相抗衡着,谁也不让谁,不断的冲撞碰击,每一次仿佛都碰撞出了火花,在体内爆炸。
  “根、根本不是我的问题,是『异』跟『念』……”
  痛苦龟缩成一团,我挨紧玛奇的身体,那股能量太强大,好像要冲破我的身躯,感觉皮肤不断被撑大再撑大,完了、完了,我要穿去绝命终结站了……
  “小滴,去小缇前面用『发』灌气给她,我用『周』把气缠在她身体周围,快点!”
  “喔,好。”
  隐隐约约,我听到派克这样说,而我已经摇摇欲坠,宛如风中残烛了……
  “快点快点,别让人家以为你们强化系真的都只靠肌肉在说话的!”
  我说阿,信长大叔,这不是事实吗?我们强化系,心机比不过别人,嘴砲也砲不过人家,只能靠蛮力取胜了阿。
  “看什么?继续跑,别丢了强化系的脸!”
  地点,某大学操场,时间,太阳最大的下午两点,出场人物,很温柔的我与很操老的信长大叔。
  跑、就只会叫我跑!又不是上演网球王子跑什么圈?
  赌输了甘愿一点,还迁怒我!
  “哼,谁叫你观察力那么不好赌什么具现化系……”
  不对,这样说好像我很冲动似的。
  “丫头,我对你算不错了,还是要把你丢回去给飞坦?”
  “不,信长叔您教导有方,妙手回春,春风化雨,是不可多得的良师来着。”
  “嗯,这就差不多,加油,你还有十圈。”
  跑跑跑……
  摸摸下巴蓄的小鬍,某浪人翘着脚还喝着啤酒,也不懂得怜香惜玉一下。
  唔,现在一听到飞坦就下意识的会起鸡皮疙瘩,那个不知打哪来的恶魔。
  “明明就那个家伙做菜被油喷到眼睛,我横看竖看变化你个头啦!”
  硬叫我维持一个小时的『练』,那把跟一个某矮子一样高的刀子离我背后十公分是什么意思阿?
  跑跑跑……
  “还有七圈,就别埋怨啦,多亏他,你的『练』大概是初学者里进步最快的。”
  刀口上学『练』,不进步行吗?
  跑跑跑……
  喘气,卧倒。
  “阿阿阿阿阿休息啦我快虚脱了”
  “还有三圈。”
  “不要!前几天我被那个眼睛喷到油的弄到快累死,傍晚跑!”
  “眼睛喷到油?”
  “飞坦阿,自己屎拉不出来就算了,还怪茅房臭干什么。”
  “嗯,不错的一句话阿,你们那里的俗语?”
  “是阿,很万用的一句话……阿娘喂!”
  睁眼,先看到飞坦狭长的金色眼曈映着阳光,似乎在闪闪发亮,但仔细一看,却没有任何光芒。
  好像没有东西能够进入到那里,无人能触及的地方。
  “再看,把你眼睛挖出来。”
  “矮额~拉倒!”
  翻个身,我拍落背上的红土,瞬间离了飞坦好几公尺远。
  “速度不错,以初学者的角度来说。”
  毫不费力的跟在我身后,像是背后灵,不论我跑的再快。
  “呼……呼呼……不玩了!我要脱水了我……”
  再度卧倒于栏杆旁,我拿着水壶一个猛灌。
  “丫头,真刚好,剩下三圈飞坦让你跑完了,三十六秒二。”
  “What?”
  又不是美洲豹,好个BT的非人速度。
  把头转向气都不会喘一下的某虐神大人,原本以为能得到称讚的。
  “这么慢?若有人偷袭不就直接准备生天就好了。”
  “还慢阿?很快了欸!”
  两人同时不屑的睥睨我一眼,“遇到高手,就是真的死路一条了。”
  “又不是高手都像你们那么閒,跑来威胁良家妇女我……”
  “哼。”
  近来发现飞坦有那么一点傲娇,不是脾性不好,是天生就那副别人欠他不只八百万的嘴脸。
  “你们明天就要出发了吗?”
  今天已达训练日最后一天,四大行已能够自保,加上本身『异』的辅佐,对付中上等级没问题,库洛洛是这么说的。
  “是阿,去找流星街的伙伴会合,以及,去见一个人。”
  “信长,你太多嘴了。”
  “没关係,连团长也说了,丫头算半双蜘蛛了。”就只差没纹身是吧。
  冷笑一声,金眸仿佛燃起了火燄,“她还没重要到那种地步,那个人的事情,她还没有必要知道。”
  呿,跩什么?以为我很想知道喔?
  那个人?该不会是哈利什么特的佛地魔吧?
  “丫头,正式加入吧,我们很欢迎的。”
  嗯,这大概是信长叔今日第五次游说了。
  还是摇头,我小心翼翼看着飞坦的反应,“不了,我不是你们,杀人越货做不来的。”
  “哈哈,旅团偶尔也参加慈善拍卖的。”信长豪爽的笑了。
  我三条线:“意思是,以后若有这种活动就让我露脸是吗?”
  “是阿,不然这种活动无聊死了,也不能动手。”
  即使是在外人面前,也毫不避讳谈论杀人,这就是幻影旅团,过人的自信与自满。
  “我想……就不了吧,撒尔跟琥珀还在家等我,既然今天训练结束,我闪人先。”
  “应该迟早会知道的吧,即使我们不说,团长也会告诉她的。”
  暮冬时节,朔风阵阵,男人深蓝的长袍翻飞着。
  “让她知道有什么好处?又不能帮我们对付他。”
  “别这样,飞坦,他好歹也是前团员。”丢了罐啤酒给对面的那人,他自己则随性的倚在栏杆上。
  “也已经是”前”团员了,既然威胁到了现在的旅团,就要除掉。”
  仿佛是想到对手的实力高深强大,飞坦勾起一抹残酷嗜血的笑容。
  杀戮,对别人是天方夜谭对他们而言却是生活的代名词。
  这样的幻影旅团,这样的他们,是不会为了谁而改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