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心无所不在,只不过它的表现方式有时让人敬佩,有时让人不以为然。
自从认识那群孩子们后,我就多了一样事情可以打发时间,教他们『念』。
不要看他们一副天真无邪好宝宝的样子,杀起人来比我还要专业。
阿默杀起人是属于一刀毙命的那种,专挑对方脑门或心臟下手,全部解决完后,不论对方死状有多么的明显,总会全部再补上一刀以防万一。
但他的念力是操作系,而阿默的确是侠客的崇拜者,他最近操作动物的功力越来越纯熟,依他的年纪想操作智慧高的人类是困难了点,而他本身也不想。
他的目标是控制所有的动物。
人类心绪诡诈,想法多端,没准儿会失败,但动物心思单纯,很少机率能跳脱控制。
因为一旦失败了就只有死亡的下场。
和我的冲动不同,阿默在做一件事前,总会把后果和退路都考虑的清楚才下手。
他像是库洛洛和侠客的综合体,我有预感,他会是继库洛洛之后,流星街新一代的革命者。
双胞胎姐妹杀起人来也不亚于飞坦的残忍,姐姐以菈是喜爱一刀给人痛快后,再把尸体肢解成各样形状,但绝不会从一堆肉块上联想到那曾经是具身体。
妹妹尔菈则是让人留口气在,慢慢予以折磨,最后把面目全非的肉块丢到A区给辐射致死的那种,那不能称之为尸体,因为那还是活的。
天真的笑靨下藏着多么血腥的念头,不知情的人谁也猜不出来。
就像你永远不可能完全看透一个人的想法那样。
你不会知道一个人在跟你嘻笑之时,脑里想着是不是要秒你的念头。
人心隔肚皮,老租宗的智慧不是随便说说而已。
另个和阿默一起长大的男孩,亚特,杀人最为正常,轻轻一刀带过,让别人脑袋落地而已。
只不过他老爱把脑袋和尸体分开丢在不同、相隔甚远的地方。
我是採取库洛洛的放任式教育,帮他们开了精孔,告诉他们把气流在身体里的方法后,我便任他们自力更生去。
流星街的人一向不太依赖别人,伙伴也不另外。
本来有七个孩子的。
强开精孔后,最后活下来只剩他们四个。
双胞胎的姐姐是特质系,妹妹是变化系。
亚特则是具现化系。
除了阿默,其他人都还没想好自己想专攻怎样的念能力。
天按时的修炼基本的四大行,是我对他们唯一的要求。
至于其他些中等的应用技,像『圆』什么的,让他们自己去摸索就好。
看着他们身上运行漂亮的『缠』,我这做师傅的好不满足。
“吾家有儿初长成阿…”
笑着,我呢喃。
这种感觉真的很奇妙,就像怀胎十月,小时候还要你把屎把尿的孩子,一夕之间突然连女朋友都交了,只等着你点头,就要公证结婚去了那样。
“呵,映月这样还真像傻妈妈。”
绝尘的声音从后头传来,一双温暖的手搭在我头上,轻轻揉着。
我翻白眼,“傻妈妈?你吓谁阿?你自己对曈才像个傻丈夫好不好?”
绝尘显然被我的话SHOCK到了,窘样难得会出现在他表情里:
“傻丈夫?没那么夸张吧?”
“啦啦啦,这种话说出去谁信你?简直都把人家当太后供奉起来了。”
笑着摇头,他不可置否。
拉着我到树旁坐下,他说:“对了,你的治癒能力或许是有潜伏期的。”
眨了两下眼,我噗哧笑了出来。
我那能力又不是SARS还H1N1的,打哪来的潜伏期?
“不要笑,跟你说认真的,”绝尘轻敲我的脑袋,表情很是正色,让週遭气氛也严肃了起来。
脱下身衬衫,绝尘背部的疤痕,跟上次一比有明显变淡的痕跡,有几处地方居然长出了皮肤来。
“记得吗?我们就在上次已经断定那是最好的恢复情况了,看来你的能力有部分是属于潜伏发作的。”
关于绝尘说的,我听的似懂非懂,但还是硬要装懂的点点头。
反正就是分成两部份,一部分立即治癒,一部分潜伏治癒就是了。
“没关係啦,那以后再慢慢研究就好,反正你背上的伤又不会跑掉…”打了个大哈欠,我连眼泪都挤了出来,“自从教了阿默他们『念』之后,我体力的负荷就增加了,每天都累的要死,大腿借我一下…”
我没管他答不答应,直接枕着绝尘的腿就睡下。
反正明眼人都知道他对曈特殊的感情,或许…该说是占有慾比较洽当。
他们俩之间的感情不是男女那种,很复杂……我说不清楚。
总之,就算我穿着性感睡衣坐在他腿上,估计他一点反应都不会给我。
但如果我早知道会发生的事,我绝对不会干出这种蠢事!
不过,千金难买早知道,老租宗的智慧真的不是随便唬烂的。
大概也是太阳西下那个时间,绝尘突然摇醒了我,让我有点儿不爽。
平常他都任我睡个开心,从不会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的。
“绝尘……你干麻阿?”还是闭着眼,我完全没有一点想起来的意思。
他语气带了点无可奈何,“有客人来。”
“那还真是稀奇。”
这里曈布下了结界,没她允许,连双蚂蚁都没法爬进来,所以我睡时也没张开『异』的结界。
“那你不觉得你该起来了?”
呿,说话就说话,飆念压是干麻?
但总觉得,今天绝尘的念压不同,好像好由几股念压混合而成。
转个身,我打算继续迷濛:“我干麻起来?人家找你又不找我,我相信流星街可爱的居民们不会介意的。”
“可是他们介意呢。”沐浴春风般的嗓音,绝尘连无奈都是那么优雅。
“我管他们是谁,就算今天库洛洛亲自到我面前,我不请来谁拉的动我?”
沉默了会,我以为绝尘已经放弃叫我起床这个念头了,结果没有。
“好吧,只要你先睁开眼看一下你面前,若还睡的着你就继续没关係。”
他的话里充满了我会睡不着的信心,倒是挑起了我几分兴趣,我就看看这几位访客是尊贵到什么地步去。
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双红靴,超高调的那种。
我的确立马清醒了。
跟你打赌,靴子的主人一定穿着黑皮大衣梳着主席头;
下一位,深蓝袍子映入我眼帘。
跟你保证,袍子的主人一定脸上蒙着面罩全身都杀气;
再看过去,看到小丑鞋我真的不知道我该说什么了。
跟你发誓,鞋子的主人脸上一定扑白粉,还左边星星右边水滴的;
再望过,米白色七分裤让我彻底无言了。
跟你担保,裤子的主人一定是红色无袖上衣配上万年娃娃脸;
最后一位,黑色的马靴?没印象…
大爷我跟您认识吗?
从绝尘身上爬起,我抬首。
……
你丫的伊耳谜出现在这有什么阴谋?
往左边数,侠客、西索、飞坦大爷、洛洛哥……
除了面瘫没给反应,大家不约而同的都保持着微笑LOOKME。
我知道了那股奇怪的念压怎么来的。
大家边笑边放念压是做啥呢?
“绝尘,他们一定是来找你报仇的,你在这撑着,我去找帮手。”
我那个意证严词,威风凛凛的溜去找曈做庇护。
绝尘他大手一捞,我又被带回了他面前,“他们是找你的喔,我的治疗时间也差不多到了,迟到瞳会唸我的。”
他笑容完全具备了腹黑该有的特质。
下意识瞄了眼笑的越是灿烂就表示越火的侠客,这两丫的活脱脱是兄弟!
笑面狐两双阿!
不过绝尘段数比较高。
瞬间,绝尘立马没了影儿。
我硬撑起笑,看看面前这五双钟神恶煞……
谁去帮我刻刻墓碑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