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日歷缺了一部份,
  被遗忘的月份将会被盛大地弔唁。
  ……
  “喂,这里是C地区,有一辆自辆车硬闯过去了,请尽快派人拦阻。”
  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手一挥,轻松的道:“没关係,接下来,就是我们的工作了。”
  其实正义的定义很广泛,就看你用什么方式去执行。
  这时,面对这样一群违法者,谁又会在乎是与非,黑与白?
  “把他干掉,警察先生,这件事情,就当作交通事故处理吧。”
  领头者悠閒的点着菸,看火光在不远处绚烂绽放。
  谁叫他们要找死呢?
  可,事情却不如以往发生的那样,没有尸体,没有鲜血。
  庞大的身躯在火光里屹立不摇,他伸出手,甚至不确定那是否是人的手,空洞的指节是望不见的深邃。
  人类是很有趣的,面对未知的事物,只要手里拿了所谓高科技武器,连挑战的勇气都大大的剧增。
  每个人拿着机关枪拚命扫射,却一颗也送不到怪物的体内,连身体的边都没碰着便弹到空中。
  怪物沉寂了会,是在为他们愚昧默哀,亦或其他,没有人知晓。
  他突然的大喊,狰狞刀疤的脸上布满兴奋,随着那声叫喊,数千个蓝色子弹在空中往四面八方扩散开来,打破了人们一直以来划地自限的狭隘视线。
  还没点着的烟从嘴里掉到了地上,眼见为凭,此刻,他才晓得要害怕。
  ……
  在身着丧服的乐团演奏之下,
  农历九月的月亮将持续安稳高挂直到天明。
  “你们是谁?找死阿!这里是禁区,三秒钟之内离开我们的视线!”
  一高一矮的两个人影佇立在篱笆内,静静的不发一语。
  “咦……等等、那个矮个似乎在哪看过,是照片上的……”
  连遗言都不能说个完整,好几个人的头颅与身体瞬间分家,在空中呈拋物线的头,脸部表情还显茫然,似乎还不能明白发生什么事。
  男人下手的速度太快,连传导神经都跟不上。
  “啧啧……如果没说出矮个两个字的话,说不定你们会死的比较轻松呢。”
  望着眼前只有深蓝一色的影子,穿紫色运动服的男人讽刺的道。
  ……
  菊花与叶片一同枯萎凋零,
  躺卧在沾血的火红之眼旁边。
  “阿─────!”
  拿着机关枪方狂的扫射,不管伤到的是否是自己的同伴,他脑里似乎就只有要开枪的念头。
  一抹红色身影出现在他身后,扶着他迅速的扫射了一圈,子弹口附近闪烁的金黄色光芒,宛如天使头上代表圣洁的光圈,令人睁不开眼。
  原本枪声叫声喧闹成一片,如今却是一片死气沉沉。
  一身俐落西装的女人勾了勾唇,和伙伴继续向前迈进。
  ……
  就算剩下的伙伴只有一半,
  你的优越地位依然屹立不倒。
  “欸……那是什么东西……?”
  两具人身高挂在天上,动作机械式的进行,表情木然,毫不留情的持续扣着板机,宛若被看不见的线控制着的木偶。
  细看,天空中有丝丝银线在闪烁。
  树丛,穿着短版忍者服的女性轻弹着丝线,宛若在高台上优雅高贵弹着古箏的大家闺秀。
  ……
  享受这幕间休息时间吧,
  去找新伙伴也行,
  出发时可往东去,
  一定会遇到等待你的人。
  爆破声喧闹着整个友客鑫,爆炸开来的光影像是灿烂的烟花,庆祝着幻影旅团的大肆破坏。
  外面传来的种种声响,动摇着酷拉皮卡的心。
  老板刚刚打电话给他,说妮翁突然昏倒,正在贵宾室休息,而木羽缇在带他到大厅之后,便突然的不知去向。
  谁都知道外面的破坏来自幻影旅团,而她的离开正在事故发生之前。
  会不会,她也身在破坏行列的其中呢。
  明明,她已经说过,她只是幻影旅团的侠持品而已。
  ……
  再一次的感受到天摇地动,小杰站在街上,看远方的大楼发出火光。
  “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
  “谁知道,但看这个情形,就好像发生了战争一样。”
  “……阿,蜘蛛!”倏地,两人不约而同的大喊。
  “奇犽……你觉得……小缇会参与这次的行动吗?”
  “我认为,她还寧愿在基地睡觉也不想来这里闻血腥味看尸体。”
  “呃……我想也是……”
  大家都知道她不会,为什么,渐行渐远的感觉,却越来越浓。
  心里,为什么随着火光窜动,会感到越来越不安呢?
  ……
  “大楼的四周简直就像战场一样,我耳边传来了充满恐怖以及害怕的心跳声。”难得的,旋律细柔的声音写满了急措。
  “我看到了作怪的是什么人了,一个拿着吸尘器的女孩以及把手指当机关枪用的怪物。”
  拿着行动电话的手,瞬间不安的颤了一下,“吸尘器的女孩……她有什么特征?”
  “喔,黑髮。”
  “……短的?”
  “对,短髮,还戴一副红框的眼镜,你怎么知道?”
  明显的,他听见自己松口气的声音:“那就好……一定是幻影旅团的成员没有错,按照原订计画,老板的护卫工作交给你们,不论发生什么事,永远别跟他们正面交手。”
  “我明白了。”
  旋律切断了电话,额头早已布满了汗水,是来自内心深处最深层的恐惧。
  “就算叫我动手我也不干,那些家伙,简直就像战斗机器……哇阿!”
  ……
  “武器跟人数,听好,无论如何都要阻止他们!”
  再度点燃了烟,身在有门锁的空间里,潜意识里,总是多了份安全感。
  “可恶,比传说中的还难缠,一个不到十个人的组织,居然敢正面向黑道组织进攻。”
  “医生已经来了,正在大门待命。”
  “好吧,我们走。”
  “这个地方什么时候变成战场了?”
  看着下方的红灯闪烁,他按下通话键。
  “是我,等等别动救护车,让它安全开出去。”
  转头,刚刚还在的冷残仿佛只是幻觉,“你先去找侠客他们会合吧,在B栋一楼地下室。”
  “咳……我说,我敬爱的团长阿,你觉得,在这个大的要命的地方,你亲爱的实习员工能找的到什么见鬼的一楼B栋地下室么?”
  “嗯……说的也是,我这里有地图,走好。”
  ……
  “酷拉皮卡,电话总算打通了!你们那里没事吧?”
  本来想敷衍了事过去的,但想起了某人曾经提过的事情,他不由得嘆气。
  “还可以,刚刚我跟小缇见过面,你们今天……去跟踪幻影旅团?”
  “……哈、哈哈……”
  深吸一口气,酷拉皮卡的声音变的凌厉:“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你们难道不知道幻影旅团有多么危险么?”
  拿开了话筒,两人依旧能听见他凌人的怒吼。
  奇犽从小杰手中接过了了电话:
  “我知道,我们本来就知道,而且,在他们的基地里看到小缇的时候,我跟小杰非常惊讶,如果小缇也是人质也就罢了,但是,她居然在跟其中一个团员悠哉的打game!她认识幻影旅团团员这件事,你不是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们呢?一直被矇在鼓里,搞的我们就好像傻瓜一样。”
  “酷拉皮卡,我们也想帮你,凭我们现在的身手,根本拿他们没办法,你知道吗?”
  嘆息,他深感无奈,“你们两个……太天真了,她跟你们不一样,没办法相提并论,总之,幻影旅团这件事你们别插手,就先这样,以后再跟你们连络。”
  按下关机健,没办法相提并论,对他们说,也对自己说。
  甚至,他们是否是站在同一个立场,他一点把握都没有。
  把酷拉皮卡带开所有事发地点,我溜进厕所变回了原样。
  是因为时效还不到极限的关係吧,我只有头疼,但也真够受的,脑袋昏沉成一片,嗡嗡的声音不断在头壳里迴响,仿佛不断挥动翅膀的惹人苍蝇。
  把自己拖进休息室狠狠的躺了一回,外头三不五时这个爆炸那个坠落,烦都烦死了。
  不过,库洛洛这次的行为,很难得。
  是的,难得。
  并不是说他的偷盗行为或者是正大光明的行径,反正强盗本来就是要光天化日之下行抢才是强盗,我指的是指令。
  应该是看到人就杀之类的指令吧。
  平常顶多是相关的负责人以及挡路多事的警卫,不相干的人,他们是不会动手的。
  飞坦倒很常违背自家团长的命令,其实也不能怪他,他禁不起人家说他的身高,偏偏现在的人嘴巴又一个比一个还贱,一个不小心,宾葬业者的业绩又直直飆高了。
  大概睡了二十分钟,突然有人敲门,文艺青年身上的血气及声音比闹钟还管用,但只能悦耳,不能把音质的特性跟他本人的个性串在一起。
  “库洛洛……?我是没睡醒吗?”
  “我进来了。”
  头缠着绷带一身西装打扮的好青年不见了,只有头上缠着绷带破烂衣着的乞丐青年。
  “你……哪位?你刚刚去干麻?被人摁了么?”
  显然乞丐青年不懂摁是什么意思,所以依旧笑脸盈盈,“刚刚揍敌客家的人说在会场有见到你,我以为是骗人的。”
  “What?你是说……伊耳谜他祖宗?”
  “是阿,刚跟他们打完一场,幸好伊耳谜即时把揍敌客家的雇主解决了,不然,真的会是苦战。”
  “这么说……伊耳谜也有来?还在么?”
  瀟洒的把绷带丢出窗外,让它随风而扬,乞丐青年拿起面纸擦拭起血跡,“不知道,应该回家了吧,他不会愿意花钱住饭店的。”
  “我以为可以报公帐……算了,他那么抠门的人。”
  “呵,这对他来说,会是个夸奖,现在这种情况,你先去B栋一楼的地下室找侠客吧。”
  ……
  “我敬爱的团长,您觉得您的实习员工可能会找到什么B栋哇割地下室么?”
  沉吟了会,库洛洛摸出了一份地图,把目的用笔圈了起来,“我们现在在这里,会看地图吧?都有猎人执照了。”
  “什么话阿,当然会!”
  换乞丐青年在床上躺下,似乎是真的想休憩的样子:“真没想到,缇会愿意来这里,让我受宠若惊呢。”
  瞪他,我最近敢瞪的人越来越多了,“你惊什么惊阿,又不是为你来。”
  “呵呵。”
  呵,呵拎老师,你为毛不被揍敌客家的人杀了算了。
  照着地图走到地下室,我在想,会不会一开门就会有那个谁或这个谁把我秒了,连问都不问。
  “那个……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猎人协会的神山映月,你们的长官派我来与各位做学术上交流,能否进来打扰各位?”
  门被用力打开,飞坦冷着一张脸,“哼,学术上的交流,木羽缇你真行阿。”
  乾笑两声,飞坦今日气压似乎不高,小心闪避远离之。
  “阿,猎人协会的鬼才少女蒞临敝地,没亲自迎接有失礼数,映月小姐不会见怪吧?
  “……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不会再那样说话了。”
  侠客对付外人的那套看多了真的会全身发毛,他的渲染力不亚于库洛洛,由内而外,都在为他的话语颤慄。
  “这才差不多。”
  “什么阿,这也是为了我的人身安全阿,万一我走错房门,大喇喇说出幻影旅团四个字,可真的要被通缉了。”
  但文盲芬克斯可就不是这样解读了,“原来,比起我们,丫头更怕黑帮阿。”
  屁咧,跟你们比起来,黑帮连一根蜘蛛毛都比不上。
  此时,我的注意力被地上几具身体吸引,是旅团的人。
  “这是库嗶刚刚复製出来的,团长有意製造旅团死亡的假象。”
  用力往『芬克斯』的身上踹了一脚,信长丢了把鎚子给我,“要试试看么?越惨越好。”
  此时,芬克斯在『信长』的尸体上已经砍了好几刀:“看你要对谁泄气,机会难得阿。”
  “泄气阿……信长,你那把武士刀借我一下。”
  “喔,好,”把刀子也丢过来,他感嘆:“看丫头你一手刀一手槌子的,谁那么倒楣呢。”
  默默的把乾净的文艺青年拖过来,我对着众人回眸一笑,我是个有气质的文艺少女。
  丫的库××,老娘不爽你很久了,今天我不把你弄的头破血流开肠剖肚尸身不全七孔流脓我就反过来让你砍!
  “喝阿喝阿,我砍你我砍你,我让你妈看到你都会倒退三步说这是哪来的么寿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