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住文江河的人身穿褐色长袍,头戴冲天冠,长得虎背熊腰,面如古月,浓眉环眼狮子口,气势威猛慑人。他的后面跟着一男一女,年纪很轻,男的像文士,女的像大家闺秀。
几个人横在文江河面前。
文江河眼睁睁地看见粉衣女子将自己衣服盗走,并且上了船,而无法追赶,不由勃然大怒,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故意挡我去路?”
那身褐色长袍的人眼光如电,投向文江河,朗声说道:“老夫是点苍派门下的松自高,江湖人称无法魔王,已经在此等候多时了,要会会长白天君的关门弟子文江河,如果我
没弄错,你就是吧。”
文江河见对方说出自己的姓名来历,很是奇怪,笑着说道;“你说得全对,不过恩师可未说过与贵派有何过节,你们一定是受雇于花联教吧,
无法魔王眼射精光,大喝道。“老夫在江湖上顶天立地,岂能被别人雇佣用,我们是来找一件东西的,这东西在你身上。”
文江河苦笑一声道。“你看我几乎是赤身裸体,唯一的一件衣服还被那粉衣女子盗走,我本想夺回来,可你们竞为虎作伥,让那恶人上了船。”
无法魔王嗷嗷直叫起来。“我找的是你,并不是管贼偷东西。”
文江河说道:“你们埋伏在江边,不是受雇,便是花联教的同党,瞎子也能看出是怎么回事。”
无法魔王身后的年轻人已经等不及了,亮出一对追风锤,撞得哨哨直晌,说道:“废话少说,抉出招吧。”
文江河知道这是故意找碴,只得说道:“我可没有先出招的习惯,还是你动手吧。”
就在这时马兰赶上来了,见此情景,甚感吃惊。她说了一句:“你们要干什么?”
那女子走出来,身穿青色衣裙也持追风锤,说道。“我们愿意干什么就千什么,你能管得着吗。”
无法魔王一声长笑说道:“高青,叶云,你们男的对付男的,女的对付女的,我看看你们的武功有没有长进。”
马兰看出三入都是不平凡人物,而且狂碍很,知道面临的将是场恶浅。
高青说道,“师父应该让我和那女的斗,师妹会让那张娇滴滴的脸成为麻子,怪难看的,我可是惜花怜玉的。”
叶云说道:“那我就和男的斗,我可不会可怜臭男人,非让他成为大麻子不可。”
无法魔王阴森森地一笑,说道。“是样也好,你们就掉个,反正一对一,是一样的。”
两个人一唱一合,把文江河和马兰当成玩物一般,气得马兰要出手,文江河拦住了,说道,“点苍派在江湖中是有名的门派,应该光明正大地行事。可是在这荒无人迹的沙滩上,无缘无故地堵截我们,只说是要找一侉东西,那东西肯定不是你们的,这不与强盗一样了吗?”
无法魔王脸一红,他没想到文江河的嘴这样厉害,竟一下子点中要害,一时无言以对。
文江河继续说道:“我知道你要找什么。那东西是存我身上,可是已经被刚才上船的粉衣女子抢走了。如果真心要我,去找那条船就行了。
高青脸一沉,说道:“我就找你。”
叶云手一甩,飞出一道黄光,朝文江河的脸上洒来。
这是毒砂,击中后人不一定会死,但身子会很快溃烂,出现终生去不掉的大席子。
文江河一阵冷笑,身形晃动,一锵步便躲过去了连毒
文江河一阵冷笑,身形晃动,一锵步便躲过去了连毒砂的边都没粘上。
那毒砂是此小米粒还细的铣砂,浸了毒药,一射出就是几百粒、上千粒,散开几尺宽,很难躲开。
可文江河轻轻地只错一步,毒砂便落在沙地上,看起来很简单,实际上没有高深的功夫是办不到的。
无法魔王眉头一皱,说道:“你躲得了毒砂,可躲不了我点苍的追风锤。”
这追风锤相当厉害,在施展中,随时苛以从锤中发出暗器,你能躲开锤,但不一定能躲开暗器,有时锤和暗器是双管齐下,那更是防不胜防。
高青的锤先出手了,两道乌光从五尺外流星般飞向马兰的右左期门穴,那锤头成了手指,又快又准。
马兰的武功相当了得,虽然没有兵刃,但功夫还在,身形一跃,跳起老高,推出一掌,掌风无形,可力道无比,直奔那高青。
高青的锤头走空,连身子都站不稳了,被一股潜力推得后退一步,马上感觉到对方手段高明,不可轻敌。
叶云也不甘落后,将锤舞得生风,朝前欺近两步,锤头突然砸向文江河的面门,大叫一声:“看你往哪里走!”
文江河的脖子一歪,锤头贴耳飞过,他说:“我哪里也不走。”
又一锤几乎同时飞到,象长了眼睛一样,直奔文江河的颈部。
文江河的身子只是一伏,锤又走空,赃着头皮擦了过去。
那叶云见两锤全都走空,拿出追风锤法中的“七追”,居然一下孑飞出七锤,整十四下,只见乌光闪闪,冷风嗖嗖,发出呼呼的声响,一片锤影,挟着杀气,阳文江河几道犬穴击去。
文江河让过这七锤之后,方将雪剑抽出,冷笑道:“看你还能逞能几何。”
雪剑一挺,幻起的剑花,裹着凛冽的剑气,朝那锤链削去。
弓兰空着手,那双亮晶晶的大眼蜉趾着冷光,身形如烟,疾飞而起,竟朝高青的锤头撞去,又推出一掌。
高青的锤正在空中,竟被掌风挡住,没有落下去,而马兰身子已到,那立掌如刀,削向肩头。
高青已经知道马兰的掌力非常凌厉,不由眨了一惊。他后退了两步,脚还没站稳,那纤纡玉掌又到,已经朝他的肩头拍下。
高青的锤已收回,如果此时锤能飞出,定能击中马兰,因为他们相距不足三尺,可锤飞不出玄。只见马兰一握掌,涌出无形潜力,如同千斤闸门放下,压得高青面色惨白,不
能动了。
文江河和那叶云打了几招,已明显地占了上风,叶云的锤被剑逼得只能招架,而不能进攻。只见叶云娇喘吁吁,粉脸通红。
突然叶云一声娇化,将那双锤一撞,发出虎肃龙吟般的声响,两道乌芒从锤中飞出,直射文江河的前胸。
文江河被迫收剑,去挡那乌芒,护住前胸。
叶云又把锤飞来,动作之快,疾如闪电,已经到了文江河的头部。
文江河身子后退一步,突然将剑伸出,那森森寒光如同倒悬的冰瀑,挂在拉直的锤链上,发出了锵锵的鸣响,闪光之处,那铁链断成两截,锤头飞出老远。
叶云一时粉脸煞白,手拎着一个锤头,转身便走,不敢再战。
马兰还在和高青激战。虽然她用掌力将高青震得已经受不了,可高青还是顽强对招,两人难分胜负。
高青几次要发暗器,都被马兰那美若天仙的容貌弄得心神不宁,迟迟没出手。他的锤泛着乌光,来去极快,挥舞起来,几乎把马兰罩在锤影之中。
文江河赶过来,将剑刺出,一下子也将铁链削断,对马兰说道:“我们走。”
就在这时,无法魔王大叫一声。“给我站住!老长看你到底有何修为!”
说着他取下接在脖子上的一对追风锤,“呼、”“呼”、“呼”地晃出车轮般的一片锤影,密得连风都透不进去,其中一个锤头像毒蛇出洞般,不时地朝文江河卷来。
文江河要出剑将那锤头荡开,他抢前一步,把雪剑硪往里一插,想徙铤的速度慢下来,获得进攻的机会。
文江河过于轻率了。他的剑刚到,只听“铮。”一声金铁突鸣,锤和剑就搅芒在一块。他感到手掌一麻,虎口发热,身子都站不住了。
无法魔王力量太大了,若不是文江河功底深厚,剑肯定会脱手而飞。
文江河想撤剑变招,可剑还没等撤,一个锤头便呼啸而至,朝他的腰部砸亲,他手中的剑已失去作用,险象已出,危在旦夕。
文江河反应极怏,他的身子腰势先朝锤飞来的方向倒下,借倒下之势往后一滚。可是锤还是从他的背部滚过,后背立即肿起老高。他已经无法迎战了。
无法魔王的另一个锤头紧接着飞来,是点向后顶穴的。
马兰一见不好,以闪电般的速度起地上被削断链的一个锤头,朝无法魔王的锤头击去。
在丽令锤头相击之际,她又抓起文江河的雪刽,疾如鹰隼般跃起,将剑尖顶在无法魔王的肚子上。
无法魔王正集中精力和文江河打斗,他没想杀死他,只想活擒,所以出手是快,却并不狠。他没想到马兰在瞬间完成了好几个动作,不但解救了文江河,而且将自己置于险境。
他手中的锤头垂下来,眼里的杀气全无,站在那儿,一动不动,怔住了。
马兰的声音不大,也很轻,但很有份量:“老英雄,你是武林申的前辈,在下有一件事请求,希望您能答应。”
无法魔王已经栽左一个年轻轻的女孩手中,只要那剑往前一送,他立即就会肚破肠流,纵有天大的本事也是毫无用处。他以为对方会对自己发出指令,结果他听到的却是客客气气的相求,使他大出意外。弛有点结结巴巴地说道:“请……讲……”
马兰还是柔声说道:“做为前辈,对后辈就该宽宏大量。你本可以杀死文江河,可是你只是点到为止,并没有杀人,从这一点来说,老人家还是手下留情。只是请您再留一次情,别卷入这场纷争,放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