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费尽思量的时候,门外响起了刘若云的声音,她在叫:“大胆,大胆。”
李刀把门打开,让他进来。
我扫一眼她,没有做声,刚才赵半仙不是把她支开了吗?干嘛这会儿又来找我。也许是锦和珠子不见了的缘故,我连带着看她也不顺眼了。
刘若云笔直走到我面前来,她说:“你乍把衣服丢在我家了。”
哦,衣服,我吃得高兴,把外套脱下来放在她家了。不过那件破衣裳也提不起我什么劲来,反正锦图和珠子也不可能放在那里面。
可是,刘若云又神神秘秘说:“我在你衣服里面找到了两件东西。”
找到了东西。
这句话成功地拉紧了我和李刀的神经,我们几乎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同时冲到了她的面前:“什么东西?”
刘若云对我们这付神经样早已经习惯,也练就成见惯不惊的心理素质来了。她悠悠然走进房里,拾起一条高凳,还在上面掸了掸灰,这才在凳上坐了下来。
我CAO,比我还会拿乔。不过这会儿也不觉得她讨厌了,挨着她在高凳那头坐了下来:“盼盼,你找到什么东西了?”
“我说你家怎么没有水喝啊。”刘若云故意左瞄右瞄,转移话题。
李刀立马屁颠屁颠给她找水去了。
她接过水去,眼睛却望着我:“大胆哥,你刚才为什么生气啊?”
“没有生气啊。哪有生气啊。”我的脸上堆满了灿烂无比的笑容,我都可以想象花开的样子了。“盼盼,你倒是说说,你在我衣服里面找到了什么?”
“对啊对啊,你找到了什么?”李刀也凑了过来。这个狗鼻子,什么都有他的份。
我横他一眼,不过也没有说话,我的注意力在锦图和珠子那里。不知道是不是刘若云给拿了。不过我记得,我把锦图和珠子藏在自己内衣的口袋里,还特意地检查又检查,我不可能把那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外衣口袋里。
可是刘若云说,她在外衣口袋里找到了东西。我想着我身上啥也没有,不是那锦图和珠子还会有啥。看来我的记忆出了问题,这个不承认是不行的。
刘若云看吊足了我们的味口,这才慢呑呑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来,我仔细一看,不是我神牵梦索的锦图珠子又会是谁。真是不知道我会把他们放在外衣口袋里啊,看来红烧肉的确不能多吃,会让我变蠢的,不然怎么会把这样重要的东西放在外衣口袋里。
我一把把锦图和珠子抓在手里,再也不肯放开。李刀看得目瞪口呆的,见过我爱财的样子,也没有见过我这付抽疯的样子。他赶紧凑在我身边来:“大胆,让我看看是什么东东。”
我怎么还肯把宝贝亮相,一再牢牢抓在手里,不管李刀怎么哀求,我也不肯给他看上一眼。
李刀把我对付他的那套拿了出来:“还说什么兄弟,还没有发财了,就那么一个破玩意,看都不让看一眼。”
我哼一声,不接腔。
“从今后,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哼!”李刀一看我软硬不吃,也直通通往外面跑去。
“好吧好吧,让你看一眼。”原想着自己好好研究一下这个宝贝,然后发个横财,也象李刀他爸一样在村里盖个小洋楼得瑟一下,看来这财得分给他一半了。
我把锦图和珠子拿了出来,摆在桌上,让他好好瞧。
只见那锦图和珠子还象之前那样,毫不起眼。李刀还以为是什么宝贝儿,仔细地看了又看了又看,然后对我发出“切”的极不屑的声音。“什么呀,还以为你捡了什么宝贝,原来就是一张这破纸。”
“破纸?!”我惊叫出来:“你看清楚了啦,这可不是一般的纸,不对,这根本不是纸,这是帛。”
“好吧,就算这是帛吧,可是又有什么了不起,我家里不知有多少。”李刀回答我,退到我那破床上一屁股坐了下来,就连那珠子,也不再有兴趣查看了。这个臭小子,别说我发了财不照顾你,是你自己有眼不识泰山。
我自己认真研究着那张锦图,这才发现,也难怪李刀对他一点兴趣都没有,它看上去灰不溜秋的,还有几个地方破了洞,原本在枯井里的时候,还发出过光芒,可是这会儿看起来却是一点亮度也没有。还有那珠子,比小孩子玩的玻璃珠还旧还丑,怎么看怎么也不象是宝贝啊。
刘若云和我一起在井里呆过,知道这东西看起来不起眼,却有着神奇的来历,她问我:“大胆,你看出点什么没有?”
这个,呵呵,还真没有。
不过我会研究出来的,在黑洞里的时候,不是有奇遇吗?说什么赠予有缘人。我就是那个有缘人啊。
把锦图和珠子找了个地方藏了起来,然后跟刘若云说:“我也不知道会有什么用,不过我总觉得不是平凡之物,你忘记了,我们在洞里都遇到一些啥了?”
许是经过了洞里一劫,又或者是她本身就对我极度依赖,所以她点了点头,嘱咐我收好了,再也不要弄掉。
李刀原本不当一回事的样子,看刘若云与我两个整得神神秘秘的,又凑了过来:“盼盼,你们在洞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总不能告诉他在洞里刘若云和我亲密接触。我和刘若云同时白了他一眼,齐齐陌视于他。
李刀摸了摸鼻子,愤愤不平:“好吧,不说就不说,你们迟早有一天会求助于我的。”
会吗?我会求助于你。我发出呵呵呵的声音,那含意不言而喻。
刘若云和李刀回去后,我又把锦图和珠子拿了出来,在我的潜意识里,这两件宝贝有点灵异,只有在我一个人的时候才会发现异常,在洞里如此,在外面也是一样。我清楚地记得他们发出的光芒,还有与洞里的某种物体紧紧联系在一起的时候。我非常肯定这绝对是两件宝贝,而且,是属于我的宝贝。
想起为了得到这两件宝贝,我想尽办法破了阵法,还不惜使用我的童子尿。不用怀疑同,从我那根里跑出来的绝对是童子尿,别看我有时候也跟李刀一起看那个让人联想翩翩的破毛片,可我千真万切是童子身没有错。
就是那天,不小心碰到刘若云的嘴唇,都让我激动了老半天。
当然,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我用了童子尿把阵法给破了,还伙同刘若云一起,推开了死人棺材,更更更重点的是,我差点死在了那从棺材里射出来的机关――那三道明晃晃的飞镖一样的东西。
也亏得是我聪明,在那棺盖哗啦朝后面退了足足有五十公分的时候,我早就闪到了一旁。躲过了那机关,冒着生命危险才得到那黑匣子。
这个还不是重点,重点是那黑匣子里有一张锦布,锦布上面明明有着小字:凡进入此墓者,能够过五行迷宫,躲开棺内机关,皆是有缘人,赠与翠玉珠,成陵图。得此图者,可寻找天下第一财富。
也就是说,我就是那有缘人,这颗珠子和锦图,已经是我的私有物品啦。先不说能不能寻找天下第一财富,这珠子指不定能卖一点钱。
还有那黄色的锦布,我看电视里经常有鉴定宝贝的,包着的那布也老值钱了,以后实在没钱用了,或者还可以换两个包子来吃。
我把锦布和珠子放在我的床上,自己盘腿跪坐在床上,牢牢地盯着他们。
说也奇怪,这颗珠子,现在又变成了翠绿色的了,珠子浑身通透发亮,格外好看。我把珠子拿起来,放在手掌心,仔细地端详,这绝对绝对是个宝贝。只是不知道可以卖多少钱,要是能帮我建栋小洋楼就好了,到时赵半仙一定不会看不起我,愿意把刘若云嫁给我了。
看完珠子,我又拿起那块锦布。这块锦布现在看起来跟之前没有太大区别,上面标注着一些字,然后曲曲折折地画了一些线条,象是一幅面,更象一幅地图,可是仔细一看,好象又只是简单的几条钱随便勾搭在一起。
我找寻着这上面那几行字,之前已经交待过了,这锦布上面标注着几行繁体字,说什么赠予有缘人可寻天下第一财富之类的。
可是当我这次再想去看看那行字的时候,却根本找不到。而且不仅是没有了那几行字,甚至连其他的痕迹,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锦布就是一整片黄色,什么也没有。
看来这是老天爷不让我去寻宝吧。得得得,我还是睡我的烂草席,做我的白日梦好了。受这个打击,我再也没有心情去研究什么锦图和珠子,把他们随便往角落一扔,倒头睡觉去了。
可能是今天一天都比较忙乱而且紧张,不一会儿,我就进入了梦乡。在梦里,我看见一白胡老头儿站在我面前,他说:“张大胆,你怎么还在这里睡觉,那宝藏你都不要了。”
又跟我谈宝藏,切,我再也不要上当受骗了,明明就是一块破布,还想着让我空欢喜一场吗?
白胡子老头果然是个高人,他笑着说:“你啊,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还福呢?这都被戏弄好几回了。
老头儿也不管我怎么想,自顾自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我见他说得玄乎,也就问道:“你说的书是指什么?是哪一本啊?”
“天机不可泄露也。”白胡子老头再也不肯往下讲,拂着那快掉地上的白胡子,一脸的诡异,一脸的笑。
我还想问什么,白胡子老头儿却再也不肯讲了。
总觉得不能让白胡老头就这样溜走我,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想去拉住他的长袍。现在这年代还穿长袍,看来不是一般角色。
但还没有等我拉到他的长袍,就已经狠狠被修理了,脑袋狠狠被敲了一记。我大爷的,我叫了起来,摆出一付武打架势……
“我说你在干嘛呢?”二叔手里拿着那块曾经被我当成宝贝的黄色锦布,卷成一团,当成修理我的道具,正瞪大眼睛看着我。
我看一看他,又看一看他手里那道具,敢情修理我的那玩意就是它?
“小子,你这一觉都睡到什么时候啦,还要不要干活啦?”二叔虎着个脸,对我摆出一付义正言辞的款款。
二叔平时不干什么活,但是为了生计所迫,也时不时地出去淘下金,在我们镇上有条街,专门是从事古董倒卖的,需要有人跑腿挑担什么之类的,有家老板也姓张,算得上我们本家,之前是我们村的,与二叔也算是有一定交情。时不时地让二叔上去帮帮忙,付他一点碎银子,免得咱爷俩给饿死了。
近来二叔年纪大了,更加不想做事,好在我也大了,这跑腿的活就让我干了。不过张老板从来不让我挑担,他和刘若云的老爹一样,说我不是一般人物,很多事情不敢支使我,有时候还莫名其妙送些好东西给我。
反正不要白不要,我也乐得捡个便宜,于是跑腿跑得更勤密了。
我一骨碌跳了起来,问二叔:“张老板来电话啦?”
“恩咯。”二叔把手里的锦布随手扔在我那乱七八糟的床上,指了指我手上那身行当:“你看看你哪里还有点人样?”
我看了看自己,没觉得哪里不对啊,衣服裤子都套在手上,没有半点猴的样子。这由此说明二叔的话是不对的,我现在已经具备了人类的基本特征,懂得用衣物来遮羞,而且也没有了尾巴,进化特征一应具全,所以二叔说我没有人样是不对的。
二叔懒得跟我废话,他一直认为跟我废话完全就是跟自个儿找不快。他挥一挥手,示意我赶快离开。
伸个懒腰施施然站起来,准备去往张老板那里。瞅一眼丢在角落里的锦图和珠子,心想还是带着去给人看看,怕是还真是什么宝贝,那我不就发了。
倒卖古董的街并不长,从街头到街尾也不过十来家铺子。张老板的铺子就在东头第三家,从外表来看,根本看不出是家店子。就象是一普通住家小合院,我走进去的时候,院子里静悄悄的,倒是有点奇怪。
我叫了声:“张老板。”
没有人答应我,就连他婆娘也没有出来招呼。这倒是有点奇怪,因为张老板干的都是地下勾当,一些宝贝有时价值连城,从他手里出手的,有好几个都是战国时期的文物,那可不是能够用钱来解决的问题。动静太大,所以国家都会把注视的眼神盯到这里,张老板也自知关系重大,所以总派他婆娘守在外面,招呼客人。
每次我一来,她婆娘总是象防火防盗防记者一样地时刻警惕,但奇怪的是,今天怎么没有半点声音,不是他打电话给二叔的吗?难不成玩戏弄我的把戏。
在屋里穿穿进进好几回,硬是没有一点声响,心想着这样死等也不是事,不如出去转上一圈,怕不是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张老板隔壁店里是家做回收商行的,上面密密麻麻摆着一些商品,我随便在那里逛了逛,奇怪的是竟然也没有人理我。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低着头看着一本旧得不能再旧的书籍,我轻轻咳了一声,他头都没有抬。
又轻轻咳了一声,问道:“你这里收不收明珠?”
那年轻人象是思绪被我突然打断,很不悦地抬起头来,合上手里的破书,打量了一下我。
我又问了一遍:“你这里收不收明珠?”
他随便敷衍一句:“收,不过价钱收不高。”意思是,你没好东西就滚吧,别耽误大爷看书。他看我那样子也就是随便回复一句,象他们这行的,三年不开张,开张吃三年,平日里清闲惯了,最讨厌伺候那些一知半解的客人,演变到后来,只要看到那些过路客,就直接放哀乐赶人。
我跟着二叔进出这里也不少时间了,自然也懂得他们的行规,再加上自己也不知道那颗珠子到底是不是宝贝,倒也耐下性子来,问道:“我这里有一颗,你帮我看看?”
也许是最近空闲的有点过分了,眼看旺季快过了,也不见什么好东西进来,所以这年轻人也有点耐不住。抬起眼来瞄我了一眼:“什么珠子?”
我四处打量了一下,看看也没有别的人在,就把珠子拿了出来,递给他。
他只是抬头随便看了一下,甚至接都没有接过去,就低下头继续看书去了。心想着不心甘,就又凑了过去:“您给仔细看看。”
好象是特烦我这人,得赶紧把我打发走,这才接了过来。谁知他只是一接过去,两眼就发亮了,把手里的书放了下来,再又拿起旁边的放大镜,仔细对着珠子扫来扫去。
我的心悬到了嗓子口,两只眼睛牢牢地盯着他。那个年轻人足足看了两三个小时,我也蹲在他旁边守了两三个小时,把给张老板帮忙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依我的经验判断,这个年轻人绝对非池中之物,从他看那珠子的眼神我就知道。
果然,他放下珠子,问道:“还有一张锦图呢?”
注意,他问的是锦图,我的心一下子就兴奋起来,那块黄色的布果然是张地图,忙不迭地从内衣口袋里掏出那块布来递给他。
让我失望的是,年轻人接过去看了老半天,也没有看出什么花样来,他好象也挺失望的,把锦布还给我的时候,也没有多说什么话,只是说他功力太浅,看不出什么门道来。
这时,张老板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他对我喊道:“大胆,你跑哪里去了,快点过来帮忙。”
我答应下来,收拾起珠子与锦布,准备离开这家回收商行。等我走到大门口的时候,那年轻人又开口了:“要不,我介绍你去另外一个人那里去看看?”
我一听有戏,赶紧又折了回来。那年青人用很低的声音对我说了一个名字,然后又从他手腕上摘下一块表来递给我:“你就说,是老狼让你去找他的。”
老狼,原来这个年轻人还有一个这么牛叉的外号。我有些疑惑又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这里面有什么奥妙?管他呢,看他递过来的这块表,怕是也有些年代了,尽管我没见过多少世面,也知道这块表价值不菲,光从那表芯就可以看出来。
他象是很在意这块表,递给我的时候很是下了决心。他说:“你去他那里找一本拓本,战国时期的帛书的拓本。在三十年前,这些拓本被湘此的一些农民给挖了出来,后来被一些美国人骗走了。据我了解,被美国人骗走的并不是真本,而是庸品。真正的拓本在疯子手里。”
“疯子?”
“是的,他并不是真正的疯子,那只是他的外号。”老狼对我解释:“因为他平时处事疯疯颠颠的,所以我们习惯叫他疯子,另外还有一方面,他以前进去一个鬼洞,不知道在里面遇到了什么事情,出来后就变得有时正常有时疯颠了。但是他在鉴定这些古物的方面特别厉害,几乎只要一入他的眼,就八九不离十。”
告别了老狼,我回了张老板那里。很奇怪他找我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简单地问了几句,然后又送给我一些吃的用的,就打发我走了。这个世界,让我觉得有些奇怪,好象自从我下去那个黑洞里去救刘若云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变得有些捉摸不定,背离常理了。
提着那些吃的喝的,我回了二叔家。在我心里有个打算,另外我还有一种预感,只要我去找那个叫什么“疯子”的人,我的命运将会发生不可预测的改变。莫明的,我生起一种怯意。
不出意料的,二叔并不在家,看来又是去哪里赌博去了。我把那些吃的喝的一古脑扔到桌子上,顾不得他想,提脚就往外面走。
很不巧的,我又碰上了李刀,或者说,李刀根本就是在等着我。刚才回来的时候没有看见他,是因为正好去尿尿了。他说:“大胆,你又跑哪里去了?二叔说你去了张老板那里?”
张老板与李刀挺熟,因为李刀的老爸和张老板的关系挺好,总是厮混在一起喝酒打牌的,不过张老板为人比较低调,不象李刀的爸爸喜欢炫富,平时吃的喝的也很简单。对此,李刀的老爸很不以为然,他说:“挣钱是干什么的?不就是为了让自己过得好一点吗?我辛辛苦苦打拼,出生入死的,还不好好享受,对自己都没有办法交待。”
李刀的为人跟他爸差不多,属于享乐主义者,平时身上有一毛钱非得花了一毛五,另外五毛是赊账。
这也是我平时喜欢跟他玩的原因,沾着他的光吃点喝点也不赖,谁也不跟好吃的有愁。但这会儿我对李刀举着的大鸡腿没有兴趣,刚才都去尿尿了,指不定溅上一点在上面。横他一眼:“你小子猫在这里干嘛?”
“呵呵,上次不是跟你有点小误会嘛,这特意过来给大哥你赔不是的来了。”
赔不是?我这才想起来,当初李刀以为我私藏了什么宝贝,甩出什么“独木桥,阳光道”之类的狠话,但是这根本不是根本原因,我与他甩这种狠话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都是过了就忘,哪用得着这样假惺惺地赔什么不是。
站在原地不动,双手不自觉抱紧了胸前:“说吧,耍的什么阴谋?”
“大哥这是说的什么话?”李刀嘿嘿笑道:“我这不是来赔不是的嘛”
看来想要脱身不是那么容易的啦,我往后一步:“那来吧,好好赔个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