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志弘调节心脉,伸手轻揉太阳穴,道:“无妨,大概第一次见到这种文字,有些没法适应,回去多钻研便好!夫人安心等我消息!”
“麻烦公子,奴家真是过意不去。”
“夫人客气了,若能练得神功,对志弘参与关山崖一役亦大有帮助,如此说来,反而是夫人帮了志弘一个大忙,志弘才该感谢您呢!”
叶夫人含笑道:“看来你我二人实在有缘,今夜,就请公子当奴家的知音,和奴家一同品曲吧?”
“没问题。”
彻夜,聂志弘伴着叶夫人弹曲,处于这东篱亭中,夫人弹了首应景之《平沙落雁》,动中有静,静中有动,调子听来典雅恬静,或而跌宕、或而平拓,眼前真犹有雁群飞过,让志弘好是沉醉。
他轻吟唱声,与箜篌、夜风三者谱出共鸣,风雅清丽,直至月落日升,两人才返叶宅歇息。
翌日,众人告别叶夫人,重返骸岩峰。
长途跋涉多日,大伙儿终回到聂志弘的故居,近乡欣喜,志弘兴奋地奔跑,急想让师父见到他的成果,好得师父称赞!
聂志弘寻着结界薄弱之处叫唤,自志弘下山后,严灵空就时常在此处徘徊,一听得志弘声音,他快步上前迎接,露出难得笑颜,松口气道:“志弘,回来便好。”
聂志弘欣喜,无拱手、无行礼,直跑至严灵空身边道:“呵,师父您瞧,这趟下山,志弘收获可不少!”
见状,众人好是惊奇,虽已听聂志弘说了不少严灵空的好话,但对此人终存诸多猜测,不想他竟与传言中那凶神恶煞之貌大相迳庭,且对志弘说话极是轻和,丝毫看不出两人间有师徒之隔阂。
严灵空数了数人数,奇道:“短短几个月,你已找到五个人了?”
“见过严先生。”五人面透尊敬,纷纷拱手,铁荷枫因已有苏妤臻作伴,亦没了当初那股怒气。
众人回到山上住处,除了叶夫人之事,聂志弘将一路上所见所闻全告知师父,听毕,严灵空深感欣慰,他确实没料到志弘这趟路途竟能找到五个人,甚至还得了三样神器。
然而寻思一阵,严灵空又透出伤怀,道:“你说。那叫藏雷的人也有一本册子?”
聂志弘道:“嗯,不过藏雷是听祭炎的话办事,弟子斗胆猜测,祭炎极有可能是师父的弟弟严灵雨。”
严灵空心酸得很,心道:“祭炎。这称号。应是他没错,那裘夏和飞云山庄是何来历,雨为何干愿听他的话。”
看师父想得出神,聂志弘心有不舍,喊道:“师父,您就让弟子去参加关山崖战役吧!若您不想出面,弟子大可代替您去与祭炎见面,他要真是严灵雨,弟子定会让他前来见您!”
严灵空蹙眉道:“也罢,既然有规矩道不得杀人,让你去磨练也好。不过,仅有你一人该如何。”
杨锦宣拍胸道:“嘿,这甭担心!算上杨某一份吧!”
陈华榛亦道:“我也是!”
严灵空一惊,道:“你们全不怪我?”
铁荷枫搔头道:“本是有些气恼,但。换个念想,能承您的福气长生不老,也没啥不好。”
杨锦宣拱手道:“晚辈大胆请求严先生收咱们为徒,届时用骸岩峰的身分去关山崖上大显身手,岂不威风,哈哈!”
严灵空愣道:“严某何德何能能收你们为徒?”
陈华榛崇拜道:“哪是?聂公子常和咱们说严先生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要是能有您当师父,不只收获良多,也能和聂公子拜入同门,这是多好的事?”
苏妤臻道:“不错,晚辈对药理极有兴趣,还请先生指点晚辈,如有可能。晚辈更想尽快找到法子替铁公子恢复武功,届时,亦能让铁公子参加关山崖战役。”
看众人眼色坚定,严灵空欣慰得很,松了口气,点头道:“承蒙诸位不嫌,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不过诸位不必拘礼,就和志弘一般便可。”
“是!弟子拜见师父!”五人同时喊出,声音平整,正想行下跪礼,就让严灵空阻止。
聂志弘在旁听得开心,道:“太好了,以后大家都是同门,可以永远在一起了!”
铁荷枫道:“咱们五人既是同时入门,就没啥先后顺序,以后就直呼名字吧,别再公子姑娘的叫,感觉实在生疏!”
杨锦宣嘻笑道:“如此一来,杨某以后就不能叫聂小弟,得改称大师兄啦!”
“大师兄。”聂志弘双颊透红,搔头道:“别别!杨兄比我年长,还是同以前一样叫我聂小弟就好,铁兄和苏姑。妤臻也是,千万别叫我大师兄啊!志弘承担不起!”
陈华榛羞怯道:“那。我和灵虹岁数比你小(丁香书院小说),不如我俩就唤你一声志弘师兄,你说好不好?”
“志弘。师兄?”聂志弘睁眸道。
铁荷枫喜道:“我瞧倒好!有人称声师兄,多少能让聂兄过个瘾啊!灵虹,妳没问题吧?”
虞灵虹瞧着聂志弘,志弘羞怯不已,搔头道:“虞姑娘若觉得不习惯,其实也不用勉强,没关系的。”
半晌,虞灵虹透出嫣笑,道:“那便如荷枫所言,志弘师兄、各位。以后还请多多指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