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走!”三人赶回镇上,私下探访许久,却听说夏静并无与张四喜回府,且还得知张四喜在夏静离家出走后,就以保护小姐不力为由请辞离开夏府。
对此,范津忧心忡忡,“碰!”一时心急,竟伸手搥墙,瞬间血流如注,气道:“张四喜这王八羔子,他带走娘子有何目的!”
“范大哥,你别这样啊!”陈华榛吓道:“张四喜会不会是想利用静姐姐作威胁,好谋取夏家钱财?”
范津暗恨自己没用,吼道:“可恶,他会把娘子掳到哪去!”
聂志弘道:“我猜。会不会在冰鹰寨里?”
范津一愣,问道:“何以见得?”
聂志弘抚颚道:“咱们正是在冰鹰寨的岔路口发现夏姑娘的玉镯,所以。”
陈华榛应道:“聂公子说得对,这附近就属冰鹰寨最隐密,且寨子才让聂公子挑掉,里头就是有人,也只剩小喽囉,要藏人非常容易。”
“好!咱们即刻去冰鹰寨瞧瞧!”范津握紧那遗落的手镯道。
三人迅速来至石洞口,岂料才踏入洞内,却见地上平白多了数具死尸,“呀!”陈华榛对此地本就存有阴影,现又看到血腥一幕,不惊大叫出声,见状,聂志弘轻挑眉眼,伸手牵紧她,微笑道:“别怕,有我在,我会保护妳。”
“聂公子你真好。”畏惧感瞬间随着牵手一消而散,陈华榛羞赧一笑,与聂志弘一同细探尸身,这些人正是冰鹰寨的喽囉,他们方死不久,血液还潺潺流着,身上置有包袱,推测是准备要撤离冰鹰寨,却不幸让张四喜杀害。
出了洞,上前一瞧,正见张四喜盘问着夏静,态度无礼,直道:“张某耐心有限,妳要再不说,休怪我不懂怜香惜玉了!”
夏静扭着身子挣扎,语中带泣,道:“我真不知道神器的下落,你快放开我!”
听及神器,聂志弘不禁呼道:“你绑走夏姑娘是为了打探神器?”
发现有不速之客闯入,张四喜呸声道:“哼,没想到躲在这儿也能让你们找到?”
见娘子双手被绑,又因挣扎而使手腕出血,范津甚是心疼,吼道:“张四喜!你胆敢这般对待娘子?”
“有何不敢?”张四喜诡谲一笑,将剑指向夏静,道:“对了,你是小姐的姘头,肯定知道神器的下落,赶紧交出来,否则我便先划花她的脸!”
陈华榛问道:“难道你在夏家当护卫也是为了神器么?”
“正是。只叹张某这些月来搜遍夏家上上下下却都徒劳无获。既然如此,张某只得从妳下手,再找不到,祭炎大人可不会放过我!”
祭炎二字一出,聂志弘一愣,道:“祭炎?你是飞云山庄的人?”
张四喜道:“不错。”
聂志弘怒道:“可恶,没想到飞云山庄的人为搜集神器,杀人也在所不惜?”
张四喜呸道:“我庄之行事,容得你说长道短?”
“那你便是隐十仕之一员?”
张四喜笑得阴魅,道:“既知道我隐十仕,那肯定也清楚,单凭你们这帮杂鱼是绝对打不过我,奉劝你们快将神器交出,免得受皮肉之苦。”
“”聂志弘握紧双拳,不想这赫赫有名的隐十仕竟如此无耻,无奈夏静在张四喜手上,志弘不敢轻举妄动,寻思许久,志弘道:“若我把神器给你,你放不放夏姑娘?”
“哦?”张四喜睁眸道。
陈华榛惊讶地看着聂志弘,道:“聂公子,你不能将桃燃钟交给这坏蛋啊!”
“人命关天。先救人要紧,等夏小姐平安,我再向他讨回不迟!”说毕,聂志弘从怀里拿出那小型吊钟。
“桃燃钟?不错,十神中确实有一者名唤桃燃,好,给我。”
聂志弘将桃燃钟抛给张四喜,张四喜接过手,瞧了瞧此钟,虽看不出个端倪,但也乐得开心,志弘不满呼啸,挥袖道:“神器已给你,快放了夏小姐!”
“格格。”张四喜笑得恶心,道:“张某何时说过,只要你将神器给我,我便放她?”
“你!”聂志弘气道:“堂堂隐十仕竟用这种卑鄙手段!”
张四喜哼道:“张某潜伏在夏家是为了别样神器,这桃燃钟不过是顺便,既然小姐敬酒不吃吃罚酒,那张某也不再客气,妳若有怨气,就去怪祭炎大人,可别来找我!”
聂志弘再难忍耐,喝道:“祭炎、隐十仕,你们所为实在太卑劣了!”
“嘴巴放干净点!”双方僵持一阵,忽听得一清亮女声从上空发出,同时,张四喜“啊!”苦喊一叫,只见他右臂出现一道剑伤,伤口利且猛,鲜血“波波”溅染衣袍。
转眼间,一名穿着羽翼轻纱的女子现于眼前,她面红齿白、身材姣好,且打扮花红璀璨、美艷惊人,这等绝世美女,任谁都想多瞧一眼
张四喜喝道:“臭婆娘,可知张某是隐十仕,妳今日攻击我,便是和隐十仕作对!”
“啪!”女子目光狠辣,上前直甩张四喜一清脆耳光,啧道:“隐十仕的名号岂容你挂在嘴边吠?”
被人如此羞辱,张四喜忿忿不平,一把抓住女子双肩,岂料女子以剑鞘轻拍一下,忽有一道光壁隔绝二人距离,一碰至光壁,张四喜只觉手掌无力,他惊慌失措,喊道:“结界师?”
女子轻笑一声,声如玲珑般响脆,她媚笑道:“我本不想插手此事,可你一直将祭炎大人和咱们隐十仕挂在嘴边,无知之人,还以为祭炎大人用你个废物当手下!”
听言,张四喜全身颤栗道:“妳。妳是隐十仕?”
女子双手插腰,高傲道:“隐十仕:程燕音,今日就要取你这条狗命!”
“原来妳才是真正隐十仕?我就说,你们武功高强,又哪会耍这种手段。”聂志弘傻笑一阵道。
程燕音强势道:“哼,近来那三个副庄主的手下频频冒称我隐十仕之名号,除也除不完!”
张四喜吓得双腿发软,双膝下跪哀求:“程女侠,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无论如何,我也是裘庄主的手下,祭炎隶属于裘庄主,妳总不能对我出手吧?”
程燕音走到张四喜面前,拽紧他的衣领,怒道:“祭炎大人虽尊重裘夏,但我隐十仕从来只为祭炎大人做事,难道你不知道?少将我们和你混为一谈!”
张四喜以为搬出裘夏,就能让程燕音会放过他,岂料却更惹火燕音,燕音甩开张四喜,一剑便朝张四喜胸膛刺下,见状,聂志弘却是冲旋而上,举剑硬是接下燕音此招。
程燕音深觉不可思议,喝道:“臭小子,你敢阻我?”
聂志弘天真道:“他行事虽恶毒,但只要知错能改,便该给他机会。”
程燕音冷笑一声,道:“愚蠢!你这么做是在姑息养奸!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聂志弘蹙眉道:“为何非要杀人?难道隐十仕也是这种穷凶恶极之徒吗?”
“哼,张四喜假借祭炎大人的名义,凭这条,他就该死!”程燕音举起配剑,范津也早趁乱将夏静救下,张四喜得罪错人,又没人质防身,只能闭紧眼睛,坐以待毙。
程燕音猛朝张四喜攻去,聂志弘却连番阻挡,见状,燕音倒不留情,使出一招“燕舞飞樱”,剑术繁华、姿态艷丽,不时含笑勾人,妩媚娇艷,谁料她虽风情万种,对聂志弘这大木头而言却丝毫不起作用。
程燕音暗啧一声,见此招无用,改施一招“流云贯芳”,剑势如流水般细腻而速,配着她所拥有之结界力,时而能将长剑隐形而刺。
聂志弘心道眼前女子虽然狂妄,但横看竖看都仅是名弱质女流,他冷静下心,凭程燕音发出之内劲判断剑尖将从何方刺来,待逮到机会,志弘化守为攻,直使出五诀中最速之“雷诀”,欲速战速决。
连拆数招,只见程燕音面透诧异,直道:“你这剑法怎么。唔!”一时恍惚,防御不及,那剑正中燕音肩头。
聂志弘停下攻击,拱手道:“承让。”
“胜负还没定呢!”程燕音怒形于色,一手握住伤口,嘴里开始唸起奇异咒语,只见那原先让她召唤出的数道光壁瞬间化成阵阵阴风,此风并非五行之力,而是一种夺命结界术。
强风裹着聂志弘,志弘左右张望一会,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觉呼吸薄弱,似乎有甚多硬板从他四面八方压来,志弘扭着脖颈,残喘呼道:“这。这是什么?”
程燕音娇媚一笑,自豪道:“呵,这结界是我的拿手好技,待在里头越久,体力流失越快,若你现在肯叫声姑奶奶饶命,本姑娘就饶你不死,不然,你就准备见阎罗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