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锦宣回过神急松开莫馨兰,支吾道:“徐、徐姑娘?”
见有他人来至,莫馨兰拨弄发丝好装镇定,她抬头一望,发现杨锦宣看徐蓉的眼神就似以前对她一般,那样温柔而充满情分,馨兰心中业已有底,道:“杨大哥,她是?”
“杨大哥?”徐蓉这声呼在心里,面透铁青,语带酸意,道:“看来小女子打扰杨公子了,这就告辞。”
杨锦宣急道:“徐姑娘,妳听杨某解释,事情并非如妳所想。”
“失陪。”徐蓉轻笑一声,根本不给杨锦宣机会,转身便走。
“徐姑娘!”杨锦宣惊慌失措,对莫馨兰道:“兰儿。对不起,我要去追她。”
莫馨兰安详道:“去吧,从现在起我又是绝伤夫人了,你。保重。”
告别莫馨兰,杨锦宣随后追上徐蓉脚步,来至隐十仕休息之处。
才方入园,就让徐蓉那火爆妹妹挡在门口,徐韩举剑道:“杨小贼,你来做什么!”
杨锦宣拱手道:“徐姑娘,杨某有事找令姐,请代我和她说一声。”
徐韩斥道:“找姐姐?哦!姐方才心神不宁,就是你害的对不?说!你对她做了什么!”
“一言难尽,算我求妳了,让我见她。”
“哼,没把话说清楚,休想!”徐韩忍无可忍,谁要敢欺负徐蓉,就算是皇帝老子,她也绝不放过!
“看剑!”徐韩即刻挥出丝柔二剑朝杨锦宣刺去,锦宣才要躲,徐韩的手已让人给捉住,那人即是藏雷。
藏雷悠哉道:“徐韩,又发生何事了?”
徐韩气道:“这小贼惹姐生气!雷大哥,快和我一起教训他!”
杨锦宣心想男人或许能理解男人,便是拱手道:“藏公子,麻烦你让我见徐姑娘。”
藏雷点头道:“可以。但你得先说你和蓉妹发生何事。”
杨锦宣尴尬道:“这。有些误会。”
藏雷呵道:“既不说清,那我就不能放你入内。大人已有下令,外人要入内,必须先经过他同意。”
杨锦宣握紧双拳道:“若杨某坚持呢?”
“行。”藏雷哈笑一声,却是双手一握,向上引电。
杨锦宣见识过藏雷的五行能力,自对其敬畏三分,但为见佳人一面,他仍坚持在原地,不肯离开。
藏雷瞇眼,只见闪闪紫雷隐隐发出“啪擦、啪擦”之声,模样极为骇人。
杨锦宣咽下一口水,心想着该如何脱身。
“雷大哥。”此刻,徐蓉忽站出身,道:“别闹了,大人根本没下过此令。”
“呵。”藏雷早发现徐蓉在里头偷听,故以此吓她,如她真在意杨锦宣,自然会站出来制止。
他化雷电消逝后,道:“看来这儿没我们的事,徐韩,走,喝酒。”
徐韩不愿就此作罢,道:“就这样放他和姐在一起?万一。万一又像。”
“走啦!”藏雷强拉着徐韩入内,没会儿就不见人影。
待二人离开,杨锦宣以为徐蓉已平静下心,谁知还没开口,徐蓉却先道:“咱俩非亲非故,杨公子想和谁好,小女子无权多管,你毋须特地来此解释。”
“我和兰儿真的不是…。”
“兰儿?”叫得亲暱,徐蓉更觉不悦。
杨锦宣慌道:“不。她是。”
徐蓉再次插话,一脸平静道:“你明日不是还要比武么?时间宝贵,小女子就不和公子话家常,你走吧。”
“妳不听我说,我就不走!”
闻言,徐蓉却是无动于衷,身子一转,毫不回头,只道:“随你,失陪。”
“妳。”杨锦宣欲辩无言,没料到徐蓉外表柔善,性子却如此刚硬。
得不到解释机会,莫可奈何,他只好默默回到别庄,心道待日后徐蓉冷静情绪,再好好和她解释。
隔日,与“慧剑别庄”第一战,杨锦宣即要求上场,想借此宣泄满肚委屈,对手派出者名为“陈长歌。”
没待祭炎喊开始,杨锦宣已按耐不住,先以轻盈步法晃至前方以剑刺击,毫不给陈长歌喘息空间。
聂志弘蹙眉道:“这。杨兄今日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
苏妤臻道:“昨日似乎有位姑娘来找锦宣,不知道和她有无关系?”
当众人讨论之余,杨锦宣已迅雷不及掩耳将对方制得死死,每剑都咄咄逼人。
身为其中一位副庄主的手下,又能战到此刻,表示陈长歌武功并不弱,他咬牙接下杨锦宣刺出之剑,情势却无逆转。
徐韩问:“姐,那小贼昨晚都和妳说些什么?”
徐蓉摇头道:“看比武,别多问。”
徐韩双手一摊,对藏雷道:“那小贼肯定欺负姐了,都怪你,只顾喝酒,没让我好好教训他!”
藏雷发笑道:“这不简单。想成是妳和仁景的情况,妳和虎劲那战不也如此?”
“你。!”徐韩那脸蛋随即泛红,不停拍打藏雷道:“你胡说,真是。我、我不和你说了!”
“咻”一声,陈长歌的头发已让杨锦宣削去一大截,陈长歌吓得狂呼,双手挡在前方道:“停了,停!我认输!”
“承让。”杨锦宣仅留下一句,便往擂台走下,陈华榛备好盆冷水,道:“锦宣,你今日是怎么啦?来,洗个脸消消气吧。”
“杨某没事。”杨锦宣沉重道完,默默走至水盆边,不停清洗脸庞。
聂志弘和铁荷枫对看两眼,荷枫摊手道:“哎,杨兄不是孩子了,聂兄不必担心,还是管好比武要紧。晚些给他灌几杯黄汤,就会一五一十吐露啦!”
敌方第二人是一名叫武冲明的普通剑客,见其,陈华榛自告奋勇。
陈华榛托熟通打铁的辛痕下山替她买把新刀,此刀虽不如阳羽华丽,可轻巧好握,重量和手感与阳羽如出一辙。
武冲明见她上台,先是露出鄙夷神情,看那眼神充满歧视意味,华榛鼓嘴道:“请多指教。”
武冲明自知眼前这娃儿有几两重,也知晓陈华榛胆子小,只要多吓唬她,就能轻易取胜。
比武方开始,武冲明就不给陈华榛思虑机会,先使“狂浪剑法”,这套剑法波涛汹涌,起伏甚大,破绽虽多,但必须先冷静下心才有法子应对。
陈华榛性情胆小,面对敌手招式霸道,光是惊吓就够她受了,无可奈何下,只能乖乖认输。
看陈华榛面透失望,聂志弘上前安慰,道:“别难过,剩下的交给我们!”
第三战,铁荷枫上台后,很快地一名冶艳女子接着上台,她双眼化上紫红胭脂,眼神充满魅惑之态,彷彿会摄去他人心魂。
此女名唤柯元菁,比武方开始,那小嘴便开始振振有词,铁荷枫举棍戒备,可眼神才和她对上,那妖艳之女已不见人影。
铁荷枫猛揉了揉眼睛,发现不见的并非柯元菁,而是自己。
他现下置身在一个漆黑之所,左顾右盼除了自己再没景色,也无人烟。
铁荷枫心慌道:“奇。奇怪。怎么会?”
“枫郎!”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熟悉呼喊,那样甜美而动听,铁荷枫眉目一挑,努力向前奔跑,终于,看见一名青衣女子站在眼前。
他上前走了几步停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愣道:“绣、绣儿?”
那女子跨步奔上前紧紧抱住铁荷枫,道:“枫郎。”
铁荷枫泣涕如雨,用力抱紧眼前人,鼻酸道:“绣儿,原来妳没死。原来妳没死!妳可知铁某有多想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