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建行,一向记性极佳的杨香煜,这次却想不起那本来已记的滚瓜烂熟的号码。王晓何又一阵幸灾乐祸:“亏的飞子还说你的大脑顶的上一个银河Ⅲ型巨型计算机呢?!怎么你就没有记到一张小纸条上什么的?”杨香煜说他记到一片纸上啦,改天再来吧。反正密码自己这个电脑都记不住,那小毛贼更是不用在意。
打了个电话,高金云在饭店。三人商量找高金云去吧。顺便还能混顿米线吃。
情敌之间的感应是十分强烈和明显的。王晓何当然知道高金云也喜欢韩恋雪,便打算让高金云见识见识自己真正的实力和魅力。高金云再投几次蛤蟆胎,怕都追不上这么动人的天鹅啦。但谁知道高金云此刻是不是正生闷气,红着两眼准备跟自己的情敌王晓何拼命呢?王晓何此刻真是有点儿自投罗网。据说高金云做白吉馍快刀切腊汁肉的水平已不亚于其父。
张云帆那天帮苏菲非送过货,李小凡几人走后,两人在房间里刚开始还你尴我尬的愣坐着看电视,后来就你情我愿地紧腻在一起。耳鬓腮磨,惹的互相面红耳赤,气喘吁吁,血脉贲张,就差最后那登天一步啦。
这几天回到家,承苏小姐看的起,对其青睐有嘉,一天一次电话。甜蜜酥软的声音灌到张云帆耳朵眼儿,又顺不知那个系统传到心里,嘴里。好个苏小姐!把没看过女人世面的张云帆说的晕乎乎软绵绵。
本来起床时间总共才需要两个半小时,现在再加上梳两万至三万次头,用苏天天送的西瓜洗面乳洗七次到八次脸,再用小雪的颈毛按摩脸三十到五十次又需要四十来分钟。这下可好!把母亲温在火上待张云帆起床后再喝的鸡蛋水熬成了鸡蛋糊。那股怪味儿呛的小雪只冲厨房叫,希望能引起张云帆的注意。
张云帆嗅到异味,还自言自语:“爱情的时候,鸡蛋水算个啥呀?啊!——这是鸡蛋糊!好呀!烧穿了锅,妈回来我不得被扁成锅呀?”牵动桌带翻椅,跑到厨房忙用手端,手尖立码像被刚买来的小雪咬着似的。“咣”已烧穿了的小铝锅摔在了地上,遇到水“欻拉”,兹着水泡冒着白烟。
慌什么?带着小雪逃吧!像当年摩西带领犹太人出逃埃及那样。
张云帆和小雪对小铝锅进行了严密处理。此事天知,地知,张云帆知,小雪知——砸扁了,扔到楼上废铝筐里。等以后遇到铸铝锅的,再说吧。
锁上家门。溜往村里好友未见钢家。由于作了亏心事,一路上不免东张西望,打算一探测到妈妈的动静,撒丫子就跑。张云帆一走一停的,动作颇像地雷战里被炸怕了的鬼子。
刚好未见钢,葛小龙,马司强三缺一,正准备寻张云帆。真是相请不如巧遇。搁下小雪,让小雪几个性饥渴的哥儿们逐个摸个够之后。张云帆才整装上阵。
自古赌场无父子,更别说区区兄弟啦。几个互不忍让,不半晌张云帆已输了五十多块。
“唉呀!我就着一步就自摸八萬啦!”不甘心的张云帆掀未启的牌,居然第一张就是自己等了半天的八萬,不免气恼异常。
情场得意赌场输!原来赌徒都娶不得老婆的。不然迟早要作赌注给输了。想要老婆就作不得赌徒。
东风,红中,妖鸡,老条……
输的小雪都跳上了麻将桌,冲未见钢等大声“汪汪”。三人乐的满面红光,张云帆满脸发灰带癔症。正哗啦啦洗牌时,小雪却突然跳下桌跑出门外。
“云帆!”母亲来了,怀里抱着小雪,“走!回去!他婶,我们回了啊。”
张云帆虽有决心把输的钱再赚回来,怎乃母命难违。自己的手被母亲捏的隐隐作痛。
“呀!原来天已黑了呀!”张云帆忙找话和母亲套近乎。据说英国人见了面,都是谈天气什么的。可母亲不是英国人,而乃地地道道中国母亲。母亲把小雪扔在地上,让她自己跑。“锅呢?”
“什么锅呀?!”张云帆暗喜幸好天黑了,不然自己发红发热的脸岂不是要露出马脚,坏了自己的大计。自己自信回答的语气还是比较镇定和比较得体的,反问的有力而且及时。
“什么锅?我养个儿子,还会不知什么种吗?快说哪儿啦!”母亲的手又紧了许多。
“楼上。”张云帆不敢再嬉皮笑脸,当下把自己所作所为一股脑儿全叙述了出来,并特别强调此事有小雪的直接参与,要枪毙一块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