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硬不拉叽的三角座上。占据前三角座的部位灼痛。高金云不自主地扭动着,不住四下里用自己近视眼扫描每一位把眼睛看过来的路人。他们都好像看出了自己那部位有问题。四目相对,忙转移视线再继续扫描。
刚才还说什么地方得病也别手受伤,谁知是谶语。现世报来的快,立码这么需要掩人耳目的地方就发生安史叛乱,弄的我唐明皇里外难做人。倘若遇上男生还行,说不定信息共享,自己还能捞一些不为人知的男人生理问题。倘苦遇见女生?我的天啊!不可想像。
高金云愈发觉自己不能胡思乱想啦。怕又应了谶语。这不,谶语又已经生效——一女生进入了自己的视觉范围内。
我逃?逃已来不及啦。她已看见我啦。并打起了招呼:“金云。”
现在随口胡诌几句把她哄过去,是很容易的。但关键是自己并不想把那位可爱的大女生赶走。
“梅姐!”高金云忙驱车迎上去,“忙什么呢?”
“随处逛!”郝梅有点儿言不由衷,推着她的乳白座像小甲壳虫一样的自行车。
郝梅对高金云来说是一个理想。从幼儿园两人就在一起。高金云给李小凡讲时,大用“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又被李小凡自编的情史感动的涕泗奔流。李小凡当即唱起了上海滩:“泪奔,涕流,万里情长滔滔永不休……”
而高金云真正向郝梅有所表示,或暗示时却是在初中二年级后半学期。而也许郝梅那时已心有所属,罗敷有夫。郝梅对高金云是不应不理。
女生比男生提前进入青春期,出现第二性征。自然要比男生成熟的早一些。当高金云还只会和小伙伴儿们爬过教室后的高墙,再穿过操场,最后跳进校长的新房里撒尿时。郝梅似乎已对高金云那时一伙伴李响有点儿什么。小小年纪已经开始初触那蒙胧甜蜜的爱情小果果。
高金云几年来如一日,对其关怀备至,像农民伯伯呵护田里的玉米苗一样,默默地奉献了自己无悔的青春,自己年少的爱情。陪她喝她爱喝的胡辣汤呀,吃爱吃的烧烤呀,喝爱喝的娃哈哈呀,……
据高金云所说,因为当时由于他应付众女生放法得当,在众姐妹们游刃有余,使得数位乳臭未干的小女生偷偷暗恋他,并多方暗示他。若当时与其中的谁好上,到现在至少也该有个一男半女的。
李小凡听到此处时,竟替那几位小女生扼腕叹息:“想要怎样就直说。巧妙的暗示没有用,强烈的暗示没有用,明显的暗示也没有用,说——出——来呀!”当然那几位小女生是听不到如此分析精确,又鞭辟入理的话的。
高金云讲到这儿,忙背了一道诗:“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李小凡嘲讽:“是不是呀?这么伟大!”
至今郝梅在高金云心里仍然超重型的地位。超重型?没错!高金云当时就是这样给李小凡说的。SO李小凡又立码迎合:“她就像一辆体积庞大的超重型坦克,一往无前轰隆隆地闯进了你幼小的胸膛。”被打断的高金云给李小凡一顿臭揍:“你烦不烦?捣什么乱!”
“你受伤了呀?”郝梅看到高金云缠着折纱布刚才提了一个裤腰带的手,关切地问。
“没没没。”高金云见她一下子就盯到了自己腰以下那个部位,以为自己那羞于启齿的病被她看出来啦。这也是高金云刚才心思老放在自己这个病上,这才一时反应不过来。忙挥动缠白纱布的手,转移她的注意力。高金云心里惊异,她的眼光怎么这么犀利呀,隔了两层呢。下意识自望了一眼,老鹰也没有*呀!
“还说没有?!此地无银三百两!以为我是瞎子吗?”郝梅嗔道。一副被亲密知已瞒着的模样。
“不是不是。”高金云暗叹:都说隔了两层啦,还会看到,哪里敢再说你瞎呀?再稍不瞎点儿岂不是老鹰都被你看到啦?遇到你干脆就把衣服脱开得了,反正穿不穿效果一样。
高金云心中有鬼,又打量了自己老鹰处一眼。
“你的手是怎么伤的?”
郝梅如此明显直接一问,才使自己把自己搞进五里雾的高金云幡然醒悟。我说呀?你哪里会什么隔着衣服看钱包的本领呀?接着慷慨陈词,把自己如何英勇报信,如何满城寻邓天华摔到手的光荣事迹,添油回醋,眉飞色舞地讲述了一遍。把郝梅感动的浑身出汗。
这就是王晓何与高金云的区别:王晓何平素一张巧夺天工的嘴,能言善辩,可是一遇到自己心爱的人就立码卡壳。而平素言语不多只凭蛤蟆功混的高金云,见了心爱的人便如见了池塘的蛤蟆,立时生机勃勃,巧舌如簧。
“你穿的太厚啦!”高金云看到郝梅浑身混漉漉的。尤其看到郝梅那透明的裙子里还套了两层略透明的内裤,又道:“怎么穿了两个呀?”郝梅看到高金云打量她下身的目光,一时脸上飞红。气氛顿时尴尬异常。
“陪你走走吧。喝碗胡辣汤?”高金云忘记了自己的内部问题。似乎那个问题就是因为内火太盛,才导致的。这么热的天,再喝胡辣汤,那老鹰要被烧成啥子哟?但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高金云当真为了女生是赴“汤”蹈“火”,再所不惜。
“你出来不是有事吗?”郝梅果然对高金云非常非常了解,简直了如指掌。
“噢。没事儿。不管它了。”当真不管自己的老鹰啦?天哪!要老婆没有这个至关重要的东西,老婆会长久跟你嘛?
两人推起了自行车,并驾齐驱。半晌郝梅幽幽地说:“我有事儿的。”
高金云敏感地从这句话和郝梅忽晴忽阴的神情里听出看出些什么。
“李响吧。”高金云轻问了一声。郝梅果然一震,眼里吐出复杂的神情。
若是赵寒刚遇见这种战况,必然会大喝一声,当机立断,抓紧这个转瞬即逝的机会,极积奉献,良好表现。可是高金云呢?是这样的一个人,苦自己吞,恨自己吃。凭心中的血恣意沸腾。面上忍住种种伤心:“我还要去买些药。要不同路,就此……”
高金云不敢再看郝梅,把已湿润的脸扭往别处,等着沉默中的郝梅决定。
高金云心里希望郝梅能主动留下来,只要她现在决定留下,别说老鹰啦,命都可以不要。高金云紧张害怕着她的决定,老鹰那里又传来阵阵刺痛。快快决定吧!我男子汉大丈夫的英雄泪快要忍不住要流出来啦。
远处黑压压的乌云遮住了天,闷热的厉害。快要下雨啦,街上行人慢悠悠地踱着。这炎夏的雨总是那样的惹人喜欢。几只白色塑料袋飞过显的刺眼。
“那,那我走了。”终于细若蚊蝇的声音在高金云左耳响起。郝梅停下车,掉头飞快走了。
绝情的姑娘/多情的人儿怎能不为你伤心/远去的爱人/痴心的人儿仍久久伫立/阳生的的路人啊/你怎么要挡住她远去的背影/孤独的我呢/何处才是我的方向/任性的泪水呀/为什么要和雨水一起模糊所有的人/
韩恋雪躲到自己房间里,用宇之心灵又一次感应到泥人庵里自己师傅红庵。昨天她和杨香煜三人一起找李小凡不到,跑回来就感应了一次师傅。师傅却不在泥人庵。今天再试一次。
“师傅。”
“小雪。有心事?”红庵一听韩恋雪那幽幽的声音,就知自己这个心爱的小徒弟有了心事。昨天她已感应了自己一次。只是自己正好去见自己女儿啦。
“嗯。师傅我想问你一些问题。”韩恋雪在慢慢逻辑着自己的语言。
“呵呵。问吧!”红庵心道:这个麻烦小公主从来都是老不客气,大大咧咧的,什么时候这么拘谨,礼貌啦?
“师傅你有做错过事情嘛?”
“呃?”红庵一愣这到是她所料想不及的,“有过呀。”秀脸红云浮上。这死丫头可别再问是什么错事儿。
“那你做错之后你会怎么做呀?”
红庵放心地嘘了一口气:“敢快停手,避免一错再错。再设法补救。小雪?你问的不对劲呀。”红庵知道自己这个麻烦小徒弟,老是不断聪明或糊涂地做错事制造麻烦,但由于一般是无伤大雅的小错,小雪她自己也从来不放在心上。这次突然这么心事重重一问,难道真的是发生什么大事啦?
“没事儿的。何况这件事我还不知道我做错了没有呢。”
“呃。”
“……”
“你这样很费你的灵力的,还有什么话要说嘛?”红庵很心疼这个和自己女儿一般大小的小徒弟。
“我和师傅多呆一会儿。”韩恋雪微叹了口气。
“你今天很怪哟。快快收功吧。和我感应时间太长,你身体受不了的。”红庵在这边强行断线,如同断电话一样。
韩恋雪一阵头晕目眩,自己一定要弄清楚这件事情。如此一想,韩恋雪顿感事情有了眉目,开始快活起来。韩恋雪又突然发现了自己心里的秘密:原来自己是这样的在意李小凡,可是自己为什么还要毁了他的海玉寒星呢?那是我不想让他的形象在我心里变坏吧?
挣扎着起来,下了楼梯,已感恢复正常。听厨房里有动静,便走到了厨房。
“嫂子。今天吃什么?”韩恋雪从后边拥住身子越发玲珑凸翘,呈现曲线美,有女人味儿的张啸迈。
“告诉你不让你叫嫂子的,老是不听。我和你哥可是普通朋友关系哟。”樱桃般的小嘴儿嘟哝着,羞的小脸晕红。
“好了好了,知道啦。下次不啦。嫂子。嘻嘻。我去买点儿菜哟。”韩恋雪有了目标和方向后,开始恢复了生机。
这几天住在赵寒刚家的王晓何听到韩恋雪的声音,忙也奔到厨房。
王晓何也不敢老是盯着韩恋雪,故意四下打量,再不时的偷偷望韩恋雪一眼。
没想到调皮的韩恋雪始终盯着王晓何的眼。
王晓何每偷偷扫过去的目光,都被韩恋雪戏谑的目光擒住。弄的王晓何越发老不自在,老脸发木。
王晓何自己就纳闷儿啦。自己以前也算是花丛老手,在花丛中任意西东,侃天说地好不威风得意,怎么一遇到韩恋雪就跟遇到狮子的豹子一样没了脾气呢?
“好了。小何子。关于你的生平事迹,我听我嫂子说过啦。你的什么阴谋诡计险恶勾当我现在都有掌握。你呢?现在最好给我老实地呆在这儿别动,等我回来,一起吃饭。下午呢,就看你的表现啦。”韩恋雪一心在李小凡身上,并不代表她没有人追哟,她对付追她的情奴们可是很有一套的。
果然王晓何乐的口若悬河,立正站在厨房,大叫:“保证完成任务。”行个军礼,目送韩恋雪远去。一旁的张啸迈跟看马戏似的抿着嘴偷笑。
“小何子往那边儿站一点儿,碍我取东西。”张啸迈咯咯着道。想从橱柜里取个碟子。
“中央让我呆在这儿。我就一定得呆在这儿。不管有任何的阻力和压力。这叫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再说了,当年周总理就是这样顶住四人帮的压力,坚持自己的岗位,不懈地工作,还不眠不休地救被冤枉的老革命……”王晓何机关炮又开始啦。
张啸迈大惊失色,慌忙夺门而逃。
韩恋雪言语自己去菜市买些菜好做午饭,蹬上小女人车一路轻快。刚才出门儿故意把早上绑好的女人髻散开成瀑布。飞子曾说自己一个一个现代女性,有这么亮丽柔顺的长发,却捆成一个*时的小芳麻花辫发型,简直是暴殄天物,梳成黄果树瀑布多朝气蓬勃呀。现在是夏天,太热,一般捆成女人髻的。韩恋雪放开成披肩发。可见她对李小凡用情之深。
黑铁门上的漆面掉的斑陆离,门锁的死死的,把韩恋雪满心的欢喜挡了回来。韩恋雪举到空中的手犹豫了几下,终于敲起了两张冲自己傻笑的铁门。
“咣咣咣咣……”
空无人应。然后韩恋雪的心也一下子空空,颇失落。幽幽地慢吞吞磨蹭蹭远离李小凡家。又希望背后突然有人喊住自己,并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拉住自己的车后座——正是李小凡。思索间已快要拐出胡同口“当啪”。
韩恋雪一下子被拐进胡同的一辆自车撞倒,韩恋雪一个翻身从车上跃起。
“嗳哟。小雪!”那倒地之人喊到。
韩恋雪正恍惚间听有人喊自己名字不暇思考脱节口而出:“飞飞。”韩恋雪跃过去扶起来的却是一脸失落的高金云。是啊。李小凡的身手怎么可能这么冒失,又倒在地上呢?一下子把高金云从地揪了起来。
“对不起。不碍事儿吧?”高金云尴尬万分,被韩恋雪放到地上之后,揉了揉又摔着的右手,忍着痛忙跑过去扶韩恋雪的小女人车。
“这话该我问你吧?”韩恋雪知道高金云听到自己喊“飞飞”,脸上像抹了辣椒油,又辣,又烫,又红。看他右手缠着白纱布刚才又摔了一下,一定疼的厉害,韩恋雪看到方才他的脸被揪的一动。心中一股同情。
刚与郝梅分开的高金云瞀乱失落的心神,这时刚恢复正常运转,又被韩恋雪一声“飞飞”击的七荤八素。再加上腕上疼的厉害,不禁暗骂:李小凡有什么好的?“你来找李小凡?”心里酸溜溜的,妈的,我跟小何子争个鸟呀?真*混。我俩应该一起和李小凡争的呀。
“噢,不。我路过去菜市场买点儿菜。”韩恋雪语气开始不坚定。越说她越发现哪儿有杭州人路过广州去上海买菜的呀?韩恋雪家在市北元丰区,而李小凡家在市南花城区。最重要的是韩恋雪家东边不远处就是全市最大的菜市场元丰菜篮子。
“你的腿不疼吧?”高金云心乱如麻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说完发现韩恋雪根本就没有摔倒,“要不我陪你去买菜吧?菜市上的人我熟。”这句到是大实在话,高金云家开饭店,高金云果然与市内各大菜市场的小贩很熟的。
“好吧。你的手?”韩恋雪看六神无主张慌的样子心里浮起一股暖意,反正找不到李小凡就让他陪一会儿吧,也不能太伤他的心啦。
“没事儿。”高金云没想到天鹅真会飞进自己这只蛤蟆的嘴里,忙张口接着,乐的慌忙拉起自己地上的破铁驴前头带路。这一走老鹰处又传来刺痛。还真没完没了了。
谁知掉了只小麻雀,又来了一只大天鹅呢?这叫今个老子运气美,仰头张开嘴,天上掉鹅腿。美中不足的是那个问题还没有解决,阵阵刺痛,断断续续,不绝如缕。老天爷总不会让人十分得意的。呵呵,还有就是这个白纱布,也太刺眼了吧。回去就换了你。高金云真是过河拆桥,卸磨杀驴。他不知道刚才他这个白纱布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