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敏杰拿出纸和笔,流着眼泪,给王政写了一封分手信。她有一肚子话要向王政说,但满肚子的话压在胸口,她只写道:
亲爱的政政:
我多想一直这样叫你啊,可是,这只能是我的最后一次了,我这样称呼你,以后是再也不能了。我永远爱着你,但我却成不了你的妻子了。晕只怪我们之间有缘无份啊。你要明白,我只是一个弱女子,我无力抵抗来自于我家庭的那份重压。所以,原谅我吧,请你原谅我此时的软弱,请你原谅我这一生的无能。我们的事,如果我们早一点向咱们家里公开的话就好了,可是晚了。现在一切都晚了,这就是我的命。
我永远爱你。
爱你的敏英
罗敏杰觉得伤心透顶。她也知道,她现在只能说这些了。她无法忘记,一年多来与王政的鸿雁传书,每封信都洋洋万言,有说不完的话。他们都珍藏着,一封封信,还编了号。最长的那封信,她用了28页信纸,最后贴了四张邮票。假期里,两个长长的拥抱,长长的吻,有诉不完的相思。罗敏杰现在后悔了。她后悔当时的相约。新婚之夜啊,你在哪里?为什么那么矜持,偏偏要等着新婚之夜。她应该把自己的一切早早地献给自己最爱的人。现在她确只能如此。王政接到她的信会怎么样呢?她知道,他也一定会伤心透顶。她真是忘不了王政,
可是,她只能如此。
随着幺爹,罗敏杰去了汉口。可他们发现朋友家虽然对他们很热情。但是朋友全家人又好像有些什么难言的事情。他们也没有见到,他们家里面的的三小子。
“宝富”两人对饮,朋友对刘宝富说,“你们家敏英,她是个好姑娘。你们哥俩都是我的好朋友,本来呢,我是想和你们一家人成为亲家的,可是,我不能这样害你们,也害了这孩子啊。”朋友此时,才对刘宝富说出事情,吐露真情,“我们家里那三小子,他是不争气啊。这不,上个月,他竟然和他厂里面的其他几个小青年,他们一块去偷厂子里面的东西。结果,事发了,他给判了三年。”
“我们两口子,一直只有这仨儿子,做梦的时候都想有个女儿,敏英是个好孩子,不如你让她给我们这里做个干女儿吧!”朋友接着发自内心地说:“敏英要是能够成了我们家的干女儿,我就送她去城里的学校学医去,你们刘家,开始从刘婶那里就行医,让敏英也去学医。你看,这不是咱两家人都能够高兴的事吗?”
罗敏杰就这样成了朋友家的一个干女儿,可是,刘宝富仍然不放弃他的坚持,不许罗敏杰再和王政有所来往。
刘宝富特意安排,罗敏杰和幺爹一直在朋友家待到过了春节。他这们做是为了不能让罗敏杰再和王政有见面的机会。实际上,这个寒假里面,王政他也没有回家。他也很伤心。
朋友在春节过后,果真就托关系送罗敏杰去学医。
刘宝富以及朋友所希望的落空了,罗敏杰没有成为一名中医医生。因为她对每天都要求背的那些《汤头歌》什么的没有兴趣,每天缠绕在她心中的,都是王政的影子。这个本来一直聪明好学的罗敏杰竟成了她们班里面那个成绩最差的一个。
罗敏杰在这一年的国庆节,放假回家后无聊,一个人跑到荆州城里去闲逛。
“罗敏杰——”是陈红,高中时的同学,在班里,她们之间谈不上是关系好的同学,但也谈不上关系很差的那种。“你上哪里去?你这两年怎么没见你?”
罗敏杰很高兴,“瞎混吧!”大家毕竟是同学,罗敏杰的确很高兴,但她说话是也真的是发自内心的。
“不都是在瞎混嘛!这年头。”陈红也跟着她在感叹,“走,我今天叫上几个同学,咱们一起去张延军那里混一顿好吃的去!这小子,他可是从毕业就开始跟着他父亲,他们一起杀猪卖肉,同学们里面现在就数他了,他最有钱!”
罗敏杰的到来,令张延军眼前一亮,早已从同学们那里听说了她已经和王政分手的事,虽然同学们也都很为她们俩人惋惜,但是这天,陈红、张延军又叫来别的一些同学,徐菊、宋涛,他们同学一共五人,过得很开心。他们先是聊天,后来又聊同学,又聊生活,但是,他们都一直避口不谈起王政来。
张延军摆上了他准备的很丰盛的菜肴,并且他还拿出散装的他家收藏的枝江大曲,很热情地招待同学。本来一直矜持的罗敏杰今天,似乎也毫不矜持。她大方地和这的这两位男同学,两位女同学一起对饮起来。现在,不管你当初在高中时,你有多么的优秀,还是你有多么的平常,现在同学们坐在一起,大家的命运此时都是一样的。他们,都是一些“命中注定”,这辈子进不了这个大学校门的那群人。
三个女同学一时间都喝醉了,张延军和宋涛把她们一一都送回家去。
张延军的家,在大街村,离十里堡有十五里的路程,等送完罗敏杰,两个小伙子早已经给累得出了一头大汗。
自此之后,张延军成了罗敏杰家的常客。罗敏杰再没有回汉口去。当时,她给干爹干妈只写了一封信,她告诉他们,这阶段母亲身体不好,姐姐出嫁了,哥哥活不见人死不见尸,另外呢,自己现在实在没有心情,也没有兴趣再回去背那些《汤头歌》了,所以,现在她要留在这里,担起照顾母亲的重任。这件事情自然就会落到她这个做女儿的身上了。
每次到刘家来,张延军都会带着不少的礼物来。有的时候,带来十几斤猪肉,有的时候拿着煮熟的猪心肝肺,有时候,还特意捎来一些挺高档的点心。他再以后,来到后,还帮着罗敏杰干这干那。罗敏杰心里明白,张延军在追求她,对张延军,中学时罗敏杰并没有什么特殊的感觉,不过她感到现在不一样了,有他这样一位同学,可以一直关心自己,一直爱护自己,罗敏杰的心里,还有着一种很甜很甜的感觉。只不过,她虽然还是无法忘怀心中的那个王政,但是,她和王政,已经再没有什么可能了。人呢,总不能和自己一直过不去吧,一个女人,是就应该去寻觅一笚看得见又能摸得着的那种安逸生活。
张延军又来了,家里此时只有他们这两个人,罗敏杰很安静地坐着,和他谈起心来:“张延军,我知道你很多次来的目的。”
“罗敏杰,其实在高中时,我就说过喜欢上你了。”张延军很诚实,“我那时平常得很,可你却高高在上的,我知道,原来你和王政的那些事,但是,我真的不在乎,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会和你好一辈子!”张延军炽热的目光望着罗敏杰。
“好吧,那我答应你!”罗敏杰仍然很平静。
“真的?”张延军不相信,他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话是真的吗?他望望天,再看看地,又看看罗敏杰,那是一张他多次梦寐以求的漂亮的脸啊,猛地,他抱住罗敏杰,狂吻她那张秀美的脸,起来。罗敏杰静静地,一直趴在张延军的怀里,她闭了眼,任张延军吻着,她其实并没有激动。
张延军的手开始不老实了,伸进了罗敏杰的上衣里面。他的那双冒着欲火的大手,直接碰到了她那长得高耸的双乳上面。和王政一直相恋到现在,她满心都想把最美好时光留给他们的新婚之夜。当然,他们把她少女的丰满的前胸,也一只是做为最美好的事情内容之一,他们除了长吻之外,他们没有再做过别的。张延军的胆子真大,罗敏杰刚刚一答应他,他那,立刻就抢占了属于她的这少女的一片圣洁之地。她呢,这个神圣的她的少女的部位,也是第一次被一个狂热的异性触到,虽然这跟她梦境里的铭铭抚摸过的感觉相似,但是,梦里的却没有,她今天感受到的真实,罗敏杰觉得自己在那一时浑身在颤抖。她感觉得到那双手在冒火,而她自己也跟着他在冒火。
张延军分明感到了罗敏杰的反映,他接着便不顾一切,一把抱起罗敏杰进了内屋,他开始粗野地在扒罗敏杰的衣服。罗敏杰静静地躺在床上。她任凭张延军喘着粗气,一直用力地扒掉自己的衣服,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没了。突然,罗敏杰觉得,站在她自己旁边的这个人,就是梦中的铭铭,又变成了心里一心想着的王政,她感到在她自己的下身传来一股十分巨烈的疼痛的感觉。“啊——”的一声,她大叫起来。
张延军惊呆了,从罗敏杰的身上,他看到流出来的,竟然是女孩子那贞洁的一股红色。原来,她到现在还是一个女儿身,她竟然还没有真正地属于王政。
“放心。我会对你好的。我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张延军发着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