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和薛文关系的进一步深化,苏雅对肖宏斌的态度越来越冷淡了。
这个她原本就不喜欢的男人,因为被冷落而整天酗酒、赌博。他每天好像身体里面弥漫着大麻的毒,神情颓废、萎靡。
这天,苏雅接到肖宏斌的电话,说晚上要带她去参加一个朋友的生日Party。
“我晚上要加班,还不知道几点才能回去呢。”
苏雅为自己找着借口,其实她是讨厌肖宏斌的那帮狐朋狗友,不想和他一起去。
“你就说晚上有重要的事,薛文还不能让你早点下班吗?”
肖宏斌明显的不高兴。
“好吧,我尽量早点回去。”
苏雅妥协了,她知道不能在肖宏斌面前过份地暴露出她的冷淡、厌恶,这样会给包括薛文在内的三个人之间带来麻烦。
聚会是在一家酒吧。虽然由于工作中的应酬苏雅经常光顾这种地方,但今天却丝毫提不起兴致。因为身边的人不对。
“嫂子,来,喝一杯!”
肖宏斌的朋友频繁地向她敬酒,她勉强应付着。
肖宏斌一直边打哈欠边大口地喝酒,苏雅没有得到他任何的照顾。直到他最起码喝掉四瓶啤酒,脸色发白但似乎没有任何醉意。
苏雅孤单地坐在一边自斟自饮,她的眼睛冷漠,没有任何表情。直到中途,肖宏斌和一个男人吵了起来。
两个无聊的男人,因为脏话和酒精的刺激,扭打在一起。杯子酒瓶被扫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声音。苏雅死死地拉住肖宏斌,苦苦哀求道:“别这样好吗,我们回家吧。”
“你滚一边去,离我远点。别管我!”
他一把就把苏雅推开去,苏雅被推倒在地,众人的目光都落到她的身上。
苏雅慢慢爬起来,脸色冷冷地沉着,突然拿了一只啤酒瓶就往肖宏斌的头上砸去。
“你去死吧!”
她狠狠地骂着,玻璃碎片把她的手划出了鲜血。肖宏斌的脸上和头发上流下充满白色泡沫的啤酒。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酒吧,上了一辆TAXI。
她用另一只手紧紧攥着流血的伤口,眼泪止不住地落下来,直到最后发出动物般痛苦的呜咽。
她的疼痛不在伤口上,而是在心上。
不知什么时候,一声重重的关门声把苏雅惊醒。肖宏斌回来了。苏雅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2点。她就这样蜷缩在沙发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脸上还有残留的泪痕。
肖宏斌走到沙发跟前,把她抱起来,径直朝卧室走去。
“对不起,小雅,我昨晚喝多了。”
苏雅仍能从肖宏斌的身上闻到一股浓烈的酒精味道,但从他的话语中听得出已经清醒了许多。
“宝贝,怎么不脱衣服就睡了。”
他看上去似乎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把苏雅的衣服脱下来,然后开始吻她的额头,然后是嘴唇,然后往下,再往下……
他喘着粗气开始和她做爱,想让她疼痛,想在她疼痛的呼吸中寻找征服的快乐。这一刻他是得意的。
苏雅感觉面前的这个男人愈发陌生,她有些恐惧,恐惧而惘然。她闭上眼睛,把这个进入自己身体的男人想象成薛文,只有这样,她才可以有强悍的激情和放纵的不羁。
两个彼此不相爱的人在一起,即使是有身体的亲密接触,但灵魂依旧是孤独的。
苏雅再次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