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了张眼睛,聚焦在韩凛的脸上:“是。”
他的愤怒,她的得逞。
韩凛扬手又一巴掌落在她苍白的脸上,声音在地下室里回荡得清脆响亮。
她只感觉半边脸都已经麻木了过去,耳朵里传来一阵接一阵的嗡嗡作响。
疼痛逐渐变成了麻木。
电流折磨着她的所有意识,她的头如同霜打后焉蘼下去的植被,奄奄一息。
韩凛看上去像极了要杀了她,只是他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放过她。
当她以为会再次失去意识的时候,电流抽离她的身体,锁链被解开,整个人疲软无力的跌至在地上。
就连抽动一下手指都是因为电流留下的条件反射。
韩凛把她从地上拉起来,收紧了拽在她衣襟上的力度,控制着她最后一点意识。
“你倒是说说,你到底还都瞒了我些什么?嗯?”
他的声音在她耳边不断的回转,但却迟迟不能清晰。
刺痛和晕眩,她笑意惨淡的看着他。
似是嘲讽,似是可怜。
她以自己都听不真切的声音问他:“你是不想我死的太简单,还是不想杀我?”
秦筌影此时把自己置身于死亡边缘,再没有更多可以让她惧怕的东西了。
韩凛和死,她都无畏。
如果韩凛真的杀了她,对她来说又何尝不是一种解脱。
她的问题让韩凛本就阴霾重重的瞳孔再次染上冰霜,他冷笑道:“怎么?想死?”
“想都不要想。”如同圣旨一般凛冽的落下,给她判了比死刑更无望的无期徒刑。
韩凛把她拉近,尽管他的脸紧逼至她眼前,但是她的视线仍是模糊一片。
反倒是沉沉的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他的脸。
“看看你现在的模样,真是惨,你爱的齐铭怎么不来救你?不是爱么?”
韩凛眼泛寒光,字字蚀骨般的开口,出口的话极其的刻薄和难听:“他是不是把你上过之后就抛弃了?”
他啧了一声,她的无动于衷根本不影响他宣泄恨意:“那还真是可悲。”
韩凛将她推至墙面,她感受到身体撞上墙面时的散架感。
他遏制住她的下巴,似是欣赏般的打量着她被鲜血染过的脸颊。
视线锁在她血红的唇上,抬手肆意的搓揉着:“这里他碰过几次?”
力度不断的加重,来回的揉搓,似乎是在擦拭不忍直视的脏东西一般。
新鲜的血腥味再次从唇瓣传来,韩凛冷着眸子收手。
一只手将她无力的身体禁锢在墙面上,一只手撕扯着她的衣服。
布料撕裂的声音在昏暗的地下室响起,一旁的手下眼见这幅场景,自觉的退了出去。
韩凛的手猝不及防的来到她的身下,手指钻了进去。
“这里碰过几次?”
手指用力,带着报复的宣泄。
“数的清?还是数不清?”
话音刚落。猛然抽出,解开拉链,一个用力,韩凛撞进了她的深处。
他完整无暇,她已经支离破碎。
可真要是比伤,却无法衡量是谁更重。
对他来说,终于要下定决心的承认和付出爱,最后却发现是一场精心营造的假象。
谎言和背叛,像鞭子一样抽在他的心上。
越痛,越恨。
对她来说,终于有勇气跳出不该沉溺的温柔,认清仇恨的根源和深度,有多不可饶恕。
家仇和报复,像毒气一样弥漫在她的脑海。
挣不脱,越陷越深。
韩凛无论在她的身上怎么发狠,她都没有叫出声来,也没有反抗。
没有力气,也不会起作用。
就连他在她耳边的逼问也没有听进去。
“他技术好还是我让你比较满意?”韩凛将她的腿大大的张开,像一具玩偶一般钉在墙上。
而他像是一只吸血鬼,不断的吸吮着许久都没有尝到的鲜血。
“说话。”他用着最原始的动作进出着她的身体。
她死咬住嘴唇,血从嘴角冒出,哪里更痛已经分不清楚了。
她越不说话,他身下的力度越是狠厉。
终于,她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他的冲撞,顺着墙慢慢的滑落。
韩凛接住她,身下的动作停了下来,男性的象征依旧在她体内没有抽出。
抬起她毫无意识的脸,眸中没有丝毫的温度,薄唇勾起一个冷血的弧度。
“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这么简单。”
说完,抽离她的身体,如同厌恶一般拉开和她的距离,任由她落至地上。
韩凛慢条斯理的把自己穿戴完整,如同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地上的秦筌影全身是血,身上没有一点遮掩物。
韩凛冷冷的垂眸,似是施舍般的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扔在她的身上。
这一次,为了齐铭这么能忍?
即使痛不欲生,也不吭声不求饶?
真是贱。
冷漠转身,走至门口对手下留下一句:“带回韩宅。”后,径直开车离开。
车窗被大大打开,寒风肆虐的吹进车内,刮在他的伤口上,一丝不染的神情,如同没有引起丝毫的痛楚般。
他宣泄在她身上的愤怒,完全不能消解他满腔的恨意。
“这种感觉是能重买的回来的吗?”
“一条就够了,是唯一。”
“没吃的话,我去给你做点?”
“你相信我吗?”
“对你来说,最重要的是什么?”
她说过的话一句一句,一遍又一遍的脑海中翻过,像是一场枪林弹雨,徒留一片狼藉。
把他耍的团团转!
车子在刚刚秦筌影手指指向的那幢大楼停下。
推开守在门口的保安,也没等他作何反应,韩凛直冲进齐铭的办公室。
齐铭抬头看到韩凛那一瞬间,有片刻的怔然。
眯了眯眸,收回眼对他视而不见。
下一秒手中的文档被人抽走,更确切的说是被韩凛一掌拍开,重重的落在地板上。
韩凛揪住他胸前的衣襟,毫无平时理智可言。
厉声的质问道:“你对那个女人下了什么毒?”
那个女人,齐铭知道韩凛指的是秦筌影。
而后跟进几个察觉异样的保镖,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
齐铭摆了摆手,将他们遣了出去。
韩凛气到狰狞的脸色,充分暴露在齐铭的眼前。
想起来不久前和她的那一通电话,眉间闪过一丝担忧,但很快藏下去。
松开韩凛的手,讥讽道:“韩总的哪一个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