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沫沫等来等去竟然是自己没有看准的结果,她想了下,认为不会错啊,女医生走起路来稍微向一边撇着,跟别人不太一样,怎么会不是她呢?
毕竟没有面对面站着,夏沫沫被这一问,也有点儿拿不准:“我看错了?不会啊,那个阿姨走路很有特点的。夫人,您今天没有去我父母家附近吗?”夏沫沫略有不甘地追问。
张伶俐当即后悔不跌,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下次可不敢冒险了,她咳嗽声,猪八戒倒打一耙:“我今天是去那儿了,不过是和我另外一个朋友聚会的,怎么,连这你也要管?”
夏沫沫更加迷糊了,张伶俐在辩理上跟南黎川如出一辙,不愧是母子俩,都有把黑的说成白的功力,但对于不是女医生的事儿,她却有点儿相信了,假如见了,张伶俐是没有必要隐瞒自己的。
夏沫沫低头承认错误:“夫人,对不起了,您上楼休息吧。”
张伶俐斜睨着她,走了。
又陷入了无边的等待中,夏沫沫蜷缩在沙发上,本来想让自己静静,好好地思考一番,不知不觉中,眼皮打架,她竟然窝在沙发上睡着了。
夏沫沫半工半休地在南家养病,可越是无事可做她就越懒羊羊的,特别是喝了中药后的两三个小时内,身体虚飘飘的好像能飞起来似的,她心情低落地躺在床上,想这次的病不会轻了。
手机响,是个陌生的号码,夏沫沫以为是打错了,就搁置在一边,铃声又疯狂地响起,都是同一个号码,她不得不有气无力地接听:“喂,我不是你找的人,求求你别再打了。”
夏沫沫把手机扔到枕头边,里边却传来“炸”了般的女声:“小妖精,你居然不接我的电话,看我怎么治你。”
夏沫沫一个激灵做起来,扒拉过手机不相信地重新贴在耳朵上,女声又开始哈哈大笑:“吓坏了吧,是我,黄叶子,又杀回来了。”
夏沫沫激动地用手捂着嘴巴,小黄从国外回来了,不错,一定是小黄,“小妖精”的绰号就是她给起的,夏沫沫不愿意,还反叫她是汪汪叫着的“小黄”,才心理平衡地被迫接受。
黄叶子听不到对方的回应,不满地开始训斥:“小妖精,老实交代,我不在的这段时间,是不是又跟谁勾搭上了,喜新厌旧的家伙,这才几天不见,就把我给忘了。”
夏沫沫的心里像放了一长串鞭炮似的,“噼里啪啦”的搅的她根本坐不住,她控制不住地颤抖着腿来回走动:“小黄,我敢吗?我还怕你狗急跳墙咬我呢,可我不想跟你携带一样的病菌。”
黄小叶不气不恼反而又大笑起来:“想死我了,老地方见,让老身检查检查,你有没有守身如玉。”
夏沫沫接到命令似的兴奋:“老地方见。”
挂断电话,夏沫沫早就把身体原因忘的一干二净了,她仿佛打了兴奋剂般,难掩激动地去找张伶俐请假。
当说出要见女同学时,黄小叶夸张的表情出现在眼前,她不由得裂开嘴笑了:“夫人,我的一个女同学从国外回来了,我出去和她见个面。”
张伶俐担心狂躁症上身般,身体向后靠了靠,满脸不悦:“至于这么高兴吗?又不是男同学。”
男同学?张伶俐眼神晃动,一个主意上了心头。
夏沫沫愣住,难道是她情急之下把女同学说成是男同学了?抬头,她仰着脸看张伶俐,是让去?还是不让去呢?
张伶俐的表情恢复正常,特别交代夏沫沫:“去可以,不过要早点儿回来,我们这样的家庭是不允许晚归的。”
夏沫沫顿时疑虑全消,连连道谢,再三保证定会准时回家。
夏沫沫来到他们说的老地方“迪欧咖啡厅”,还没有进去,就看到黄小叶皱着眉头在喝咖啡,上学的时候,黄小叶为了不让家里人嫌弃,常常拉着夏沫沫来这里锻炼喝咖啡,但每次都像这副受大刑的表情似的。
国都出了,还没有学会过小资生活,夏沫沫想起这个就忍不住心里暖暖的,她径直坐在了黄小叶前面。
黄小叶本来正和咖啡做斗争,她想不通为什么有人喜欢喝她,苦的跟中药似的,抬眼看到突然出现的夏沫沫,张嘴:“你。”
后边的字还没有出口,咖啡先成不规则的弧度,“噗”的下,直接喷在了夏沫沫的衣服上。
分别多年,刚一见面就收了个大礼,夏沫沫笑着摸了下黄小叶的头:“你呀,生来丫鬟命,就别装小-姐了。”
上学时熟悉的场景出现,黄小叶即刻进入状态,她不服气地反抗:“小妖精,告诉你吧,我这次回国准备开个诊所,现在急缺人手,你,下个星期过来给我打工。”
黄小叶这次回来是准备开诊所的?夏沫沫像中了五百万似的兴奋,论起来,黄小叶也是个苦命的孩子,跟她一样有个管事儿不待见她的后妈,唯一不同的是,她家里不缺钱,可给黄小叶的也只有钱了。
所以上学时,黄小叶和夏沫沫几乎形影不离,遇到困难互相慰藉,这次,黄小叶终于可以彻底地走出家庭自立了,夏沫沫鼻子一酸,掉下了两颗金豆:“小黄,祝贺你,恭喜你,谢谢你。”
夏沫沫都不知道该用什么词儿表达心情了。
黄小叶也罕见地用餐巾纸拧了把鼻子,她甩甩头,隔着桌子拍拍夏沫沫的肩膀:“别哭了,从此以后,属于咱姐们儿的好日子就来了,我会要带着你一起飞的。”
夏沫沫这才想起来,光顾着高兴了,忘了黄小叶说的打工的事儿,可她铁定是去不成的,她现在本来就付出与得到不成比例,再成天成天地不着家,别说张伶俐了,换做是她也不行。
至于辞了南家,跟黄小叶打拼,夏沫沫是十二万分的赞同,但南黎川那儿又通不过,强行的话,她真担心诊所会半路夭折。
夏沫沫快速思考着怎么拒绝黄小叶,黄小叶不高兴起来,她用筷子瞧着桌子,嚷嚷道:“别告诉我你不愿意啊,要是那样的话,我可是要留心捉-奸了。”
好朋友都要这么心灵相通吗?这才刚想到南黎川,黄小叶就说出了“捉-奸”二字?纸里终究包不住火,夏沫沫心一横,牙一咬:“不劳费劲儿了,我主动坦白,我,我已经结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