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喝酒,在薛子健深醉,黄小叶微醉,南黎川丝毫不醉的状态下结束,夏沫沫总担心黄小叶会叫嚣着再次比拼,她却罕见的没有动静,只是在几天后表示,她要接夏沫沫到新诊所参观。
黄小叶着重嘱咐夏沫沫:“千万别带手机,玩的尽兴。”
夏沫沫以为她担心南黎川会扰了她们的兴致,笑了笑:“黎川已经不再限制我的活动了,带着手机,他知道在哪儿,会更安全。”
黄小叶不再说话,夏沫沫释然地松了口气,黄小叶是回来开诊所的,有好多事情需要处理,她可能分不出精力再管无关紧要的其它事儿了。
随后下午,黄小叶开车来接夏沫沫,夏沫沫高兴地出门了。
黄小叶却把车熄火,叉着腰非要夏沫沫来开:“小妖精,你现在已经找到保护的人了,我也没必要献殷勤,我这接都接了,你是不是应该开回去?”
夏沫沫知道她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有气在心,就主动拥抱了黄小叶,纠正道:“小黄,车我来开,但你永远都是我的保护神,谁也代替不了,你想啊,要是大姨妈来了,谁能很自然地给我去买卫生巾?肯定是你了。”
在白眼丛生中拿过钥匙,夏沫沫坐在了驾驶位置上。
夏沫沫没话找话地恭维黄小叶,黄小叶冷眼看她,忽然要用夏沫沫的手机打电话。
夏沫沫以为黄小叶有业务上的紧急情况,想都没想,她就把手机递了过去。
黄小叶拿起来就跟不知道谁胡侃嗨聊起来:“天气预报说周六是个晴天,有时间咱们出去坐坐,放心,我肯定请客,但钱必须是你拿。”
“好吧,饶你一马,就去缝山针,咱们就看着风景拼酒。”
“人员随你定,只要是喝酒的就行,别叫些娇滴滴的淑女,看着烦。”。
黄小叶的这通电话足足打了半个小时,夏沫沫几次都想阻止,不是她小气地心疼话费,实在是手机只剩下百分之三十的电了,经不起没有止境的闲聊。
黄小叶终于挂断了电话,夏沫沫瞟了眼,手机提示电量不足,夏沫沫暗暗祈祷,南黎川千万别打电话过来,她老老实实回家就行。
黄小叶却不愿意了:“夏沫沫,你到底什么意思?”
又是直呼姓名的“夏沫沫”,黄小叶明显是生气了,夏沫沫赶紧露出笑脸:“我,我是在感叹有的司机素质真差,怎么不知道礼让行人?”
黄小叶更加不满:“绿灯,当然是行人让车。”
夏沫沫这才发现自己找了个最蹩脚的理由,十字路口,该谁走就谁走,哪有让的?
为了避免言多必失,夏沫沫不再开口,汽车一路到了黄小叶的诊所前,她胜利地握了握拳头。
刚进去诊所,夏沫沫看到了桌子椅子小床,该有的都有了,她新奇地摸摸这儿摸摸那儿,嘴里赞不绝口地夸赞着黄小叶就是有魄力,这才几天啊,诊所都已经初具模型了,身后,黄小叶却不见了。
去哪儿了连个招呼也不打,亏得是闺蜜,夏沫沫撇着嘴来回找,一眼看到黄小叶在诊所的门边站着,刚要埋怨,眨眼功夫,她又不见了,随之而来的是荷叶门“咣当”下落,上锁。
夏沫沫惊讶地直扑上去,使劲儿拍着:“黄小叶,你要干什么?为什么把我锁在这儿?你这跟绑架有什么区别?快开门。”
夏沫沫急起来,也是直呼黄小叶的大名,房门也被拍的震天响。
门外,黄小叶得意地拍拍手,大功告成地笑:“小妖精,你就是喊破喉咙,今晚也出不来了,但我不是绑架,是为了你好,为了帮助你下定决心离开南家,离开那个一肚子坏主意的南黎川。”
黄小叶的声音“嗡嗡”地传来,夏沫沫哭笑不得,再次重申:“黄小叶,我拿项上人头作保,我和南黎川不是那种关系,他,他现在已经不管我了。”
夏沫沫没有撒谎,自从那晚后,南黎川确实不再动不动就打电话,有时候一天也没有一个,可她反而觉得更加窒息了。
门外没有丝毫动静,夏沫沫预感到黄小叶走了,她不甘心地扯着嗓子喊:“黄小叶,你就这么走了,我的吃喝拉撒问题怎么解决?”
黄小叶胸有成竹地交代:“忘对你说了,屋子里早就备好了吃的喝的,连尿盆都有了,新房子,便宜你了啊。”
夏沫沫转头,果然在旁边的下桌子上看到了香蕉、苹果,速食大米,饮水机旁边还放了一个小盆,可能是让她解决内急用的。
再喊也无用了,夏沫沫只好认命地坐下来,赌气似的往嘴巴里塞着东西,吃饱喝足后,她歪倒在沙发上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她激灵下坐了起来。
这个点,南黎川该回家了,他要是看不到自己,会不会报警?黄小叶会不会有事儿?越想越觉得南黎川会冲动下办这些事儿,也越来越害怕,她拿出手机,想和南黎川联系。
夏沫沫盯着手机,瞬间就明白了黄小叶为什么对她的手机格外关注,还啰里啰嗦地打些无关紧要的电话,无非就是让她没有办法和南黎川联系,现在看来,她确实是得逞了。
好在手机电池还有点儿,虽然不够打电话,夏沫沫决定发条微信过去,页面闪动,刚打下一个拼音,手机就因电量不够,自动关机了。
夏沫沫懊悔不已,可也没办法,她又赶去拍荷叶门,“咚咚”的声音在夜里特别的阴森恐怖,也最终放弃。
夏沫沫真正体会到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窘境,数了不知道几千只绵羊,又脸通红地解决了内急后,就又睡了过去。
一缕阳光刺眼地照在夏沫沫的脸上,她揉着眼睛睁开,黄小叶捂着鼻子进来。
夏沫沫气不打一处来,转而又测身,换了个姿势重新入睡,黄小叶一巴掌打在她的屁股上:“懒虫,快起床,太阳都晒屁股了。”
夏沫沫不理她,继续装睡,请神容易送神难,哼,你让我来就来,相干我走就走,没有那么容易的事儿。
黄小叶夸张地吸溜口水,上挑着声音:“门口有一家卖胡辣汤的,味道特别响,每天早上都排了好长的队,你不去,我可受不了先走了。”
夏沫沫的肚子应景地“咕噜”声,她坐起来,气恼地瞪视着黄小叶,就开始穿鞋。
可胡辣汤的味道却极浓地飘进了鼻子,肚子紧跟着又叫了几声,扭头,送外卖的小哥拿着地址进来:“请问这是黄小叶的店吗?我是来送胡辣汤的。”
刚谈起胡辣汤,就送来了?莫非店主有特异功能?黄小叶下意识地点点头,就和夏沫沫齐齐愣在了那儿。
外卖小哥也不多话,放下手中的食物就走,两份胡辣汤,四根油条,外加些许腌萝卜条,实惠的可口早餐奇迹般地出现了,黄小叶和夏沫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地纳闷。
“都送上门了,还不快趁热吃。”
浑厚又磁性的嗓音响起,南黎川披着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高高大大地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