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萱然说了句废话,那两个男人的动作并没有因此而温柔许多,沈肆一点反抗的余地。
沈肆已经认定顾萱然和那两人有问题,可问题出在哪她又拿捏不住,毕竟顾萱然在罗韧那的地位,已经变成了未知数。
车迅速上路,一男人驾车,顾萱然和另一个男人分别坐在沈肆的两边,她这是狠了心要断了沈肆的路。
“罗韧叫你带我去哪?他去哪了?”
“冯警被警方带走了,你居然还在想着别的男人,沈肆,你果然犯贱。”
沈肆实在理解不了她这个脑回路,果然,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顾萱然阴测测的瞟了她一眼,就这一眼,沈肆心无限下沉,事情已经在往最不妙的方向发展了,顾萱然这一出手,置她于死地也不是不可能。
而顾萱然的话才是对她的最沉重一击,冯警被抓了?怎么可能?!!他做事向来谨慎,再怎么疏忽也不至于让自己摊上官司啊!
“你什么意思?!”
顾萱然似乎很满意她这个反应,高傲自得的抱着双手,嘴角不禁意的上扬,得意满满。
“你还不知道吧,桦廷盛世名下的商业楼坍塌,造成了非常大的伤亡,他作为公司最高领导人,自然是要担责任的。”
“这件事情也是你弄出来的吧。”
沈肆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女人,眼睛猩红,打从心底里有种上去撕了她的冲动,可她不能。
任凭顾萱然再怎么泯灭人性,此时此刻,沈肆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她知道,现在反抗,只会惹怒顾萱然,为了一线生机,她只能忍。
“你想错了,这些事情固然能让冯警陷入囹圄,却不可能彻底击倒他,如果是我,我一定会比这绝情百倍!”
沈肆却觉得她这种想法很可笑,就凭她,这辈子都不可能是冯警的对手。
此外,顾萱然这句话的言外之意,这件事和她关系不大?意思是全是罗韧一人所为?
这次见面,沈肆基本可以排除了罗韧是因为顾萱然或者她才和冯警作对,不是男女恩怨,那么他是出于什么缘由呢?
就如之前所言,他为求金钱名利?
毕竟打败了冯警,击倒了冯家,他很有可能一夜之间成为南港最强大的人物,这也不是不无可能的事情。
虽然这是目前唯一说得过去的理由,她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又怎么说呢?
沈肆不再搭理顾萱然,闭上眼养神,纵使心神不宁,也要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
顾萱然看她这放弃抵抗的架势,心里不知道有多满意:沈肆你也有今天,你也有面对胁迫无力可使的今天,告诉你,这远远不够
大概行驶了两个小时,车缓缓停了下来。
后半段路程沈肆就被蒙上了眼睛,她在摇摇晃晃中迷迷糊糊的几度睡过去,可总有一根弦崩着,更长的时间她都是警醒的,以至于现在她就是一副疲惫之相,从来没觉得自己身体那么沉重,尤其是身上还负重一个孩子。
下了车她也没有感受到一丝天光,就知道天已经完全暗下来,带着寒意的细细雨丝飘落下来,浸湿了她的头发,还好她身上的衣物足够抵御这个程度的寒冷。
沈肆被一人抓着一只手,盲人一般的被带着往前走,她呼吸到了空气中树根下混着泥土潮湿的味道,并且一路过来他们都在走上坡路,她心里有了一点猜测,他们这是在去往上的路。
不会是要毁尸灭迹吧!
可其实这并不聪明,这路肯定是翻修过的水泥路,说明路的尽头有人活动,有可能是私人山庄,按理来说,现在她的生死都掌握在顾萱然手中,她能随意处置的前提下,怎么还会带她去自己的私人山庄呢?找个没人的地方处理掉她才对吧!
那么剩下只有一种可能了,顾萱然要带她去见人?
会是谁呢?
答案很快就见了分晓,但站在这人面前时,沈肆却不得不惊讶了一下,怎么会是江启森呢?
江启森又怎么跟顾萱然交上关系了呢?
唉沈肆皱着眉看着眼前一脸妖孽的男人,实在头疼得很。
“怎么,没想到是我要见你?”
沈肆若无其事的轻笑了一笑,“江先生可真是兴师动众,何必呢?您想见我大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我。”
江启森双手摊开靠在沙发里,两条腿搭在面前的茶几上,整个“大”字呈现在眼前,他本就长手长脚的,一个长沙发也被他一人占尽。
“你是知道我这人的,怪癖,就是没事爱搞点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