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是去哪里找来的衣服,穿在身上有点小,整个人的帅气都被滑稽所掩盖。
“意不意外?”毒婴原地走了好几步,像是要给司长展示一下前凸后翘,不是,孔武有力的身材。
冯亦程:草!
毒婴:……!!
这么直接?
冯亦程没理会毒婴的自恋,推开门就朝外面跑。
毒婴:……我又没说不行,司长你跑什么!你倒是先给我时间沐浴一下啊!
简直捉急。
一口气跑到了前院书房。
“砰!”将邙天祈手里的书抽出来,大口喘气的说,“大长老死了!”
邙天祈到底是王爷,见惯了大事,淡定的将书拿回来,“宫里来的消息?”
“不是,是我自己得到的消息。”
邙天祈:?
“毒婴的返童咒解除了。”要解除返童咒,必须是施咒的人死亡才行。
七王爷这才重视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
冯亦程吞咽一下,气沉丹田,打开门就冲着外面喊,“毒婴!”死过来。
正在换衣服的某位毒公子,系好腰带腰带就异常兴奋的飞来,瞧瞧,司长才离开我一会儿就已经开始想我了,害!人太帅真是没办法。
刚走到门口,就被冯亦程揪着衣领丢进去。
毒婴:……啊,司长好粗暴。
不过我好喜……喜……
“啊,属下见过王爷。”毒婴一秒严肃。
怎么就丢到王爷房里来了。
一颗荡漾的心差点没收住。
“你什么时候恢复的?”
“大约半个时辰前。”
半个时辰?
冯亦程和七王爷对视一眼,半个时候的时候他们还在宫里。
那个时候大长老就已经死了吗?
但是宫里居然一点消息也没有。
都不说刚才了,就连现在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出来。
冯亦程蹙眉,宫里的消息瞒的这么紧的话,不是好事情。
恐怕明日的事情没有那么顺利了,毕竟算是死无对证了。
“还真是小看了邙天岚。”还以为他只是会撒泼吵闹,没想到那半个时辰他是安排人去办正事了。
果真是应了那一句话,所有的皇族都不可小觑。
“王爷觉得,是太子所为吗?”
邙天祈摇头,现在还没有结论。
……
次日一早,七王爷就被召进宫。
事情当然是皇上亲自审理西南巫族一案。
到了正德殿就被告知西南巫族的大长老昨夜死在狱中,并且是自杀。
皇上处理了几个看管不严的狱卒之外,死亡的事情就按照自杀结案了。
几个皇子王爷都不动声色的站在一边,谁也不敢有异议。
“皇上,这封书信是昭狱司送来的,是从巫族大长老身上搜出来的。”管进双手将信封递上。
信封上的“太子亲笔”四个字尤为明显。
二皇子和八皇子眼观鼻鼻观心,仿佛没有看到。
因为腿伤未愈被赐座的太子就没有这么淡定了,额头上已经开始冒汗。
手指也紧紧捏住座椅的扶手,显得很紧张。
冯亦程吊在房梁上看着。
这封信是他亲自安排的,而且是从大长老身上直接到了管进的手上,所以应该不会出问题。
他放进去的可是真正的太子亲笔。
大臣们窃窃私语,虽然没看到内容是什么,但是或多或少都听到了一些风声。
在加上信封上的“太子亲笔”,在列的大人们谁不是心里亮堂。
讨论声窃窃,坐在高椅上的皇帝有些不耐。
看过信之后将信封不轻不重的拍在桌上。
正德殿顿时安静下来,无人再敢讨论。
大家都屏气凝神的等着皇上发话。
一些谏臣都已经在心里打好了腹稿,若是太子真的和新西南巫族有关,那一定要死谏皇上废储!
几个皇子之间也是神经紧绷。
在这种对比之下,七王爷就显得冷静的多。
国师站在一边暗自点头。
就在大家将心里的那根弦拉到最紧的时候,邙拭帝怒道。
“太子,你可知错”
做在椅子上的邙天岚汗如雨下,想下跪但是膝盖用不上力,于是一激动整个人就匍匐在地。
仪态是没有仪态了,甚至看起来已经有了废太子的气质。
“愣着做什么!还不把太子扶起来!太子虽然有错,但是这假冒太子笔迹的人就该凌迟处死!!”
这话一出,仿佛冷水进了热油锅,现场就炸了。
什么,笔记是有人模仿的?不是太子?
就连房梁上的冯亦程都惊了,模仿??
开什么玩笑,那一封信可是真的!就算是他不认识,但是邙天祈是认识的。
冯亦程敢打包票,是真的无疑!!!
趴在地上的太子仿佛瞬间得到新生,撑着太监的手坐起来,“父皇可要替儿臣做主啊。”别的本事没有,顺杆儿爬挺厉害。
太子的笔迹都敢伪造,这作假之人莫不是不要命了。
大臣们纷纷指责起来。
七王爷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内心也很惊讶,假的吗?
冯亦程办事可从来没有出现过疏漏,怎么会是假的。
余光看了看邙拭帝然后动了动手指。
随即一个大臣上前,“笔迹是假的,那么可还搜除了别的什么东西?若是有的话,也可用于找到那作假之人。”
这么一提醒管进结果小手小太监的托盘,“皇上,那巫族大长老身上还搜出了玉佩。”
玉佩?
大家都不是很感兴趣了,就连字迹都可以作假,更别说玉佩了,随便找个饰品铺子就做了。
邙天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都懒得抬眉。
“太子。”邙拭帝喊他。
“父皇,这件事就交给儿臣处理吧,儿臣一定把幕后陷害之人找出来。”说完还别有深意的看了七王爷一眼。
“朕是问你,你的玉佩怎么会在巫族手上。”邙拭帝冷哼一声,将手里的玉佩重重的拍在高台之上。
什么!!玉佩是真的??
又是一记惊雷。
房梁上的冯亦程唏嘘不已。
这皇帝还真心,一个真一个假,全让他说完了。
要是不知情的人还以为他是逗自己儿子和这些文武百官玩呢。
邙天岚吓白了脸色。
擦擦额头上的汗水,然后说:“儿臣那块玉已经丢失许久,一直都找不到,想必是之前出京的时候弄丢了,正好被巫族的人捡到了。”
被巫族的人捡到?
而且还是西南的巫族?
这里有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邙天祈立在一边,依旧是原来的事不关己的样子,不管邙天岚是处在什么状态,似乎对他都没有什么影响。
而这些大臣也没有一个站出来说话的。
毕竟这件事从根本上来说,属于是皇家的家事。
而皇上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也没人拿得准。
大家都纷纷看向国师。
但是国师就是眼观鼻鼻观心,完全没有要发言的意思。
管进只好上前,“皇上,太子殿下说的不无道理,谁都知道,巫族的人除了出身官宦世家的人,其他的人都不被允许入仕,所以巫族历来喜欢收集皇家的东西,太子殿下的玉佩丢了,那说不定是几经转手最终卖到了巫族的人手里。”
再加上太子的玉佩都是全国最好的材料,所以才会出现在巫族权利最大的大长老身上。
经过管进这么一解释,仿佛又合理起来。
“对对,儿臣也是这个意思。”邙天岚抓住机会赶紧加持。
邙拭帝点点头,是认同了这种说法的意思。
而就在这时,又出现了变数。
一直站在皇帝身旁没说话的十一皇子指着桌上的字说:“父皇,这明明就是太子哥的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