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带回去。”星铉喝道。既然这个家伙已承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
正当身边的禁卫军准备动手时,休尔纳突然跳起身来,一把抽起床旁边挂着的宝剑,朝着众骑兵大挥乱舞。场面一下有点乱。
“休尔纳,放在武器,不然违抗神旨,格杀勿论星铉大声喝道。
谁知那休尔纳像疯了样,急红了眼,手舞着宝剑,朝着骑兵左右乱砍。一时间,场面僵持起来,没有星铉的命令,众骑兵举着长矛和火枪,还不敢将他给刺死。
只见星铉眼里闪过一抹冷光。
“杀一声命令。
下一秒,一个骑兵“砰地一声,枪筒口火花一闪,正中休尔纳的心脏,那子弹早已穿云破雾般穿膛而过,留下了一个个深不见底的窟窿洞,休尔纳“呜了一声,根本还来不及痛苦,便双目翻腾,白眼朝上,趄直地倒在了血泊中。鲜红汩汩的血像泉水般涌出,不一会便染红了身体。
星铉冰冷地看了一眼。接着走近那个尸体,伏下身子,右手探上他的衣襟,左右一扯,休尔纳的领部衣扣散开,裸露出肩膀,一个红红的深疤痕燎印在上面。像是被火焰烧过一样有股焦炭味。
星铉嘴角一歪,一个冷笑。待准备站起身时,突然休尔纳睁开眼来,直起身子,双目瞪得圆鼓鼓地,星铉吓了一跳,但他还没会过神来时,休尔纳“噗地狂喷澧溅的血液泼了星铉一脸。随后,啪!又重重地倒栽在地。
“妈的,晦气星铉破口大骂了一声。随便用手掌抹了把脸,站起身来。转头冲着众骑兵大吼道,“看什么看,把尸体带回去,都给我好好搜搜,看有什么其它罪证
星铉边说着,边走到房间里的一个桌台边,桌上一个崭亮的东西倒是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是一个黄金做的船舶模型。星铉拿起来,左右把玩着。
“这个老东西果真有钱啊星铉自顾自语地低喃道。并顺手把那玩意揣在怀里。
“队长,在床上发现这个。”一个骑兵报告道,并递过来一件软软的东西。
星铉接了过来,顺手摊开这张旧羊皮卷,《封冥诀》?这个?这是圣摩导师凯伦特所创的,传闻在安格尔生日时赠与他。怎么会在休尔纳这里?
不过,问题一旦碰到凶杀二字,便迎刃而解。
星铉瞅了眼地上的尸体。汲了汲鼻翼。
“撤说完,星铉扭头,流星大步地走出门去。随即他身旁的一干骑兵收起来长矛和长枪,两人一前一后抬着尸体出门。一行人出来时,把庄园的人可吓得不轻,大家悚悚地躲着,胆子大的,凑上前一看,是老爷死了。那惊得可不轻。没想到一代富豪会死在自己庄园里。立即已有人将这消息传给少爷。那少爷是谁,当然除了黄金骑士拉卡,谁也不会有这个资格来继承这庞大的产业。
当听到这个消息后,阴霾的笑浮现在拉卡俊逸的脸膛上。
威严肃穆的苍曦神殿上,除了教皇,另一个人早已来到此地,只见维卡教皇端座正中,听着这个人的道述,神情偶有细微的变化。此时的大殿上只有他们两人。安静得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能听到。
森漯双臂抱胸,隔着数步的台阶,站立在殿下,左右走动了两步,眼里透着光,影着教皇的倒影。嘴角微微向上翘了下。
“杀了弗兰,并不是明智之举,相信教皇您比我更清楚这其中的厉害关系。”森漯简述道。
维卡坐在椅中,望了望台阶下的站着的人。思索着他话中的含量。之前听了森漯讲述事情的经过,弗兰对这其中的变故也是事出有因,但是无论怎样,作为至高无上的统治者,稳定神族的利益高于一切。哪怕是错杀几个人又何妨?就算是黄金骑士,也不过是统治者的工具。
维卡忽而一笑。
“森漯,你何时关心起教务来了?”维卡有些奇怪地问道。语气中隐患重重,一语双关。看着这张已经失去了男人本色的脸。相信,如果他再继续修练下去的话,恐怕会变成一个非男非女的妖孽。
听了此话,森漯想了会。
“我不是关心教务,我是关心教皇大人。”森漯答道。嘴角浅浅一抿。
“嗯。”维卡思略涧应了声,忽而又问道,“你修练魔法,为何会连自己的样貌都会改变,别人怎么没像你这样,这一点,我一直想不通。难道你修练的召唤系的魔法真这么邪门?”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森漯有一丝意外。但,很快平静下来。环胸而绕的手臂打开,一只手指抻了抻自己的下颌。
“想要得到一些东西,必定要失去一些。这样,才能平衡。”森漯平静地答道。接着望着他,语气幽幽地道,“自古以来,强者主天下,我们的神族在岁月星海的浩瀚中也经历了几亿年,每一次的神战无不付了惨重的代价,但正因为这样,前赴后继的浪会冲刷掉以前的历史,让人们忘记历史给的教训,让他们重新经历痛苦和磨难,周而复始。但是,也因为如此,才诞生了更伟大更勇敢的骑士们。我们的神族也得以继续繁荣昌盛。”
听完森漯的这番话,维卡碧绿色的眼睛闪过一道光。
“森漯,看来,我把你留在身边是对的。”维卡说道。接着,淡淡地,“弗兰的命是你救的。”
“不,我没有救他,任何人对我来说都没有利益冲突,是苍曦大神的神威浩荡,让他劫后余生。”森漯答道。
维卡在听完森漯所说的,突然一下,脸庞变得冷漠。
“你很聪明。”维卡说道。
“能为教皇分忧,是我的荣幸。”森漯回道。嘴角浅浅一笑。
这时,一个穿白衣的主教走进殿来。远远地躬腰行礼。如果不是有重要事情禀报,他也不敢断然打断他们二人的议事。
“禀报教皇大人,白银骑士星铉求见。”这名主教说道。
维卡忽而藐了眼森漯,此时,森漯也正看着自己,抛了个意会的眼神。维卡心底浮过一丝怪异。
“让他进来。”教皇说道。
“是。”主教应声后,退出大殿。
不一会儿,白银骑士星铉来到殿上,单膝跪拜于地,将休尔纳谋害安格尔的真相全盘托出,并双手呈上这张《封冥诀》的旧羊皮卷,并如实回复在擒拿途中,休尔纳畏罪自杀。他的左肩膀有火焰拳的印记。星铉也很狡猾,不说自己下命处决了休尔纳,而说他自杀。人虽然死了,在这里有着别的含意。没有经过教皇,便随地处决犯人,怎样都属对教皇不敬,所以,如果人犯是自杀,那就怨不得任何人。
教皇看了看那张《封冥诀》,这其中的印写的全部都是魔法教程,是一种快速提气的方法。看来某些东西看似是宝贝,实则是祸胎!
教皇捏起那张旧羊皮卷,眼神望向森漯,随即淡淡一笑。
“森漯,都被你给言中了。”维卡说道。
“确在掌控之中。”森漯也不回避。
“如果我现在重新宣召,你还能来得及救下他吗?”维卡问。
“如果教皇愿意的话,有何不可?”森漯也反问道。
听了如此聪明的一言,维卡又是一笑。
“那你还等什么?”维卡问道,言语已明。
森漯眼里陡然一亮,那鬼火晃动。
“谢教皇森漯答道,接着,单手放在胸脯,微一鞠躬,“容森漯先行告退说完,手微拂了拂,身体渐隐,倾刻间已消逝在大殿上。
曦神域的罗马广场上,精彩的斗牛运动伴着人们一潮又一潮的欢呼声已落下帷幕。正午的阳光刺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但仍有一拨又一拨的人朝这边拥挤过来。不久,又聚拢了更多的人们,里三层外五层,围了个水泄不通,大家更期待接下来的节目,可是,这样的节目是残忍的。不明所以的人只会用他们的呐喊声音充斥了整个空气。让真相湮没在地下。
会场中央,这是刚刚进行血腥的斗牛比赛的现场,而现在,这现场搭起了一座审判台。一名上身赤裸的男子,墨绿的中卷发搭住了眼睛,已遮蔽了眼前的视线,只得低头俯看巴掌大的脚下。此时弗兰全身用黄金锁链定固在一个铁柱上,手臂被拉开,像十字架一样被捆缚住手脚。裸露的上身,一道道触目惊心的火红燎印纵横交错,除了被锁链拉过的地方,皮肤都是一块块的呈青紫状,那明显是束缚住他的能量所造成的内伤。这根锁链果真威力飓大,它能锁住一切有神力的人,并随着时日的推移,渐渐汲收住捆绑人的功力,直到他力竭而死,说白了,这是件嗜血的圣器。本来是属于维卡的,但自从他当了教皇后,就把这件东西用到教廷上。
弗兰就好像被锁链挂在铁柱间般,没有一丝生气,墨绿的长发犹如枯草,在风中无力地来回摇曳,让人毫不怀疑他已死去多时。
审判台的外围,百余名整盔戴甲,全幅武装的骑兵手持着长矛与火枪,一排一列,五步一哨,十步一岗,犹如几道钢铁长城,将审判台守护得连只苍蝇都无法飞入。
审判台下,正前方不远处立有一块七尺见方的公示牌:
弗兰,黄金骑士,现年二十四,犯下滔天罪行,残忍杀害安格尔等四人,即日起剥夺黄金骑士称衔,亵渎神意,由伟大的苍曦神对其最终判决,赐死。即日执行。
“真没想到弗兰大人竟然干出这等事情!噢,年级轻轻的,可惜啊一个年轻的小伙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