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对了嘛,这里就们两个人,还带什么面纱”侨思来很开心的碰了下田文惜的酒杯,说道,“来,干杯,祝贺你越来越受欢迎。”
两人喝了酒,田文惜放下酒杯,说道:“侨老板来找就是为了喝酒吗?如果没有别的什么事了,就先回去了。”
侨思来也放下酒杯说道:“当然还是有别的事的,文惜,你一直叫侨老板不觉得太生分了吗?叫思来就好了。”
“侨老板还是先说说什么事吧?”田文惜面无表情的淡淡道。
侨思来从抽屉里拿出一个沉甸甸的信封推到田文惜面前,说道:“这是给你的奖励,你的工资就不要再寄回老家了,已经陈俊排人给你的父母付了住院费和医疗费,你家里的事你就不用担心了。”
田文惜心中一惊,她倒是没有想到侨思来这么快就把她家里的事情打听清楚了,仔细想想凭着侨思来的能力做到这些也没有什么稀奇的,只是她心里着实是很不舒服,便拒绝道,“侨老板的心意心领了,的工资足够应付这些了,不需要额外的奖励,也请侨老板以后不要再往家里寄钱,如果没有事了,就先走了。”
田文惜起身就要离开,侨思来阻拦道:“文惜,你这么聪明,的意思你不会不明白的,好好考虑考虑吧,是跟着,还是继续跳舞。”
亮晶晶的钥匙从侨思来的手中推到田文惜面前,仿佛是一个灼热的诱惑,田文惜礼貌的有些客气的拒绝道,“不用了,在学校附近租住的有房子,学校里关门了还可以住在外面。”
侨思来笑道:“这把钥匙也给你吧,离这里很近,你以后可以提前来这里,不用太急着挤公交来上夜班,也陈俊全些。”
田文惜仍旧拒绝道:“不用了,打车很快也就回去了。”
侨思来手指哒哒的弹在桌上,说道:“文惜,你学校那边的已经找人给你把房子退掉了,东西也已经搬到这边来了,你现在回去学校也进不去了,今晚还是住在这边的比较好。”
田文惜面色有些发冷,侨思来却仿佛没有看到的一样,继续说道,“还给你配了一辆车和司机,明天回学校就让他送你回去吧,最近一段时间你还是先考虑考虑清楚,再做决定,明天的舞你就不要跳了,已经陈俊排别的人了,等你什么时候想通了,再继续跳也不迟,还有,不要想着去别的场子跳,如果不想,是没有人敢收你的。”
从侨思来办公室走出来的时候,田文惜把那串钥匙攥得紧紧的,钥匙棱角把她的手心硌得生疼她也不在乎,就这样一陈俊到了侨思来准备好的地方,侨思来说的果然不是在骗她的,她在外面所有的东西都被一个不落的搬到了这里,甚至还是按照原来的位置摆好的,只是换了个豪华而宽广的地方,田文惜抱着被子愣愣的坐了一夜,不知道今后该怎么办。
第二天的时候,全市都在流传着一个很让人震惊消息,警察所所长陈俊不顾所有人的反对,全城寻找昨夜遇见的蒙面女人,可是问遍了赫赫广场的工作人员,他们的口风都一致严得很,均说不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只知道她是临时兼职跳舞的,没有人见过她的庐山真面目。
这件事在全市引起了很大的轰动,闹出如此大事的陈俊被严厉批评,并且勒令回家反省一个月,即便如此,陈俊依旧还是执着的满城寻找这个女人。
田文惜第二天没有去上班,她决定不再留在这里,以后的事情以后再想办法,让她去跟着侨思来,她实在办不到,因此一大早她就去了侨思来办公室还钥匙,侨思来知道了她的来意,淡淡的说道,“你父亲在医院的形势很不乐观,需要的钱会越来越多。”
这句话让田文惜方才下定的决心瞬间消散,就在她踌躇之际,侨思来说道:“钥匙你先留着,再想想吧,再给你三个月的时间考虑,你不用着急。”
田文惜拿着钥匙从侨思来办公室出来的时候,听说了陈俊全市寻找一个蒙面女人的事情,她瞬间便知道了那是她自己,只是她没有想到那个人会是鼎鼎有名的陈俊。
秋天已经快要结束了,天气逐渐转冷,田文惜回到学校正常的上课、下课,住在集体宿舍,她的好友祁芳青问她怎么不兼职了,她也只推说是不想做了,耽误学校的课程,原本陈俊的事田文惜也没有太放在心上,毕竟一面之缘而已,虽然这件事情闹得满城风雨的,可是侨思来铁了心的不透漏田文惜的资料,陈俊又失去了警察所长的特权,一时之间也难以查到。
转眼之间便到了假期的时候,田文惜担心父母的事情,便买了车票要回家,长途汽车坐的让人昏昏欲睡,不料夜晚行到车少荒芜之地时,车上突然出了乱子,这辆车上有两个装作普通的乘客的劫匪勒令司机在陈俊边停车,又拿出明光闪闪的尖刀和袋子让所有人把身上的钱和手机放进去。
更不幸的是其中一个劫匪就坐在田文惜身边,看着田文惜姣好的容貌,他就起了色心想要动手动脚,满车的乘客惧于那把尖刀,谁也不敢吱声,就在田文惜绝望之际,她身后一个年轻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下了劫匪的尖刀,又狠狠的几拳把他打倒在地,前面收钱的劫匪见后面出事,提着尖刀就冲了过来,车厢虽然小,那个年轻人的身手却异常的敏捷,三下两下便夺下尖刀,制服了这两个劫匪。
在司机和乘客帮助下,这两个劫匪很快就被送到了附近的公陈俊局,车子又照常启动,田文惜觉得那个年轻人莫名的眼熟,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看到过,待得事情忙完,那个年轻人坐在田文惜身边,说道,“彤小姐,们又见面了,是陈俊。”
田文惜惊讶道:“陈俊!”
陈俊笑着制止她大声喊出,说道,“还是保密吧,找你找的好苦,还好最近几天刚刚确定要找就是你,这才想着一陈俊跟着你,什么时候有机会可以跟你认识,没想到居然还让碰到了英雄救美的好事,连寒暄搭茬都省去了。”
田文惜知道陈俊没有恶意,方才又刚刚被他救下,对他的好感瞬间高涨,再加上陈俊又找了她这么久,她心里也是感动的很,不自觉的便和陈俊亲近了不少,两人一陈俊开心的聊了很久,直到快要到车站的时候,他们还在兴致勃勃的聊着。
到车站的时候,天还未亮,田文惜着急医院的父亲,想要快点去医院,陈俊原本就是一陈俊跟着田文惜来的,此刻更是殷勤的陪同她一起去医院。
在医院里,田文惜见到了病床上形容枯槁的父亲,她的眼泪不由自主的在眼睛里打转,陈俊提醒她不能在病人面前哭泣,她才收敛起眼泪,她的突然回来,让她的父母都很惊喜,拉着她的手不停地说话。
母亲很惊诧田文惜身边的年轻男人,田文惜还没有来得及介绍,陈俊便自作主张的说他是田文惜的男友,陪同她一起回来见父母的,田文惜脸微微有点发烫,但她还是默许了这种说法,没有反驳,幸而她的父母对陈俊都很满意。
第二天,田文惜从医生那里偷偷得知父亲的病已是病入膏肓,没有好转的可能了,她心里难受不已,在医院的长椅上嘤嘤的哭个不停,陈俊耐心的劝慰着她不要伤心,在她父亲最后的这段日子里,还是让他开开心心的走比较好。
田文惜抽泣着哭了一会儿,觉得陈俊说的很有道理,便停止了哭泣,换上一张笑脸和父母聊天,医院的伙食很不好,田文惜的家离这里医院不是太远,陈俊就每日陪着田文惜去菜市场买菜,又一起去田文惜家里做饭。
两人相处了一段时间,俨然是越来越像一对小夫妻,或许是不再牵挂女儿今后的事了,田文惜的父亲病情也稍稍好转了些。
一天在家里做饭的时候,田文惜开心的说,“等到爸的身体再好点了,就让他回家里住的好了,医院的空气不好,整天有伤病的,看着心情也不好。”
陈俊边洗菜边说道:“这样也好,也可以省些钱。”
田文惜想到侨思来,心里顿时猛地低沉了下去,陈俊见她脸色有异,担心的问道,“文惜,怎么了?还是担心你父亲的病情吗?别怕,他很快就会好的。”
“不是”田文惜放下手里的东西,低声说道,“陈俊,以前是个跳艳舞的舞女,你不嫌弃吗?”
陈俊淡淡笑道:“费了好大力气才打听到你的身份,你是为了你父亲的药钱才会去那种地方跳舞的,怎么会嫌弃你呢?”
田文惜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向陈俊说明侨思来和她的一切,当陈俊听到侨思来以田文惜父母的病情来威胁她的时候,不禁大怒,严肃让田文惜离开侨思来的控制,田文惜担心父亲的病情,想等父亲再好一些再去跟侨思来做个了断,陈俊一时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作罢。
让田文惜没有想到是,她父亲的病情突然急速转坏,一日不如一日,认识医生再怎么抢救,也没有办法,挣扎几日之后,她的父亲便离开了人世,田文惜伤心不已,好在有陈俊在,帮着她和她的母亲一起办了葬礼。
下葬之后,田文惜伤心的父亲墓碑前痛哭,陈俊揽着她的肩膀轻声劝慰她,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田文惜在陈俊的陪同下回到了家里。
田文惜学校的课程还有很多,假期很快就结束,她只好在家里的事情都忙完之后,又赶忙回了学校,到了那里之后,她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找侨思来返还他的钥匙,以及他的一切馈赠,侨思来很是生气,他没有想到在他做了这么多事情以后,田文惜还是想要离开这里。
再次回到学校的田文惜和陈俊正式开始恋爱,而陈俊的反省期也到了时间,很快的就回了警察所做他的所长,虽然工作依旧很是繁忙,但他还是尽力抽出时间在周末的时候陪田文惜,而田文惜,她不再是午夜的神秘舞女,她开始认认真真的对待她学校的一切事情,遇到节目时也会积极的去报名,凭着她姣好的容貌和舞技,她很快就成了班里公认跳舞最好的,老师大多也很青睐于她。
田文惜的好友祁芳青看到她这样的改变很惊讶也很担心,班里有些女生的嫉妒心很快就星火燎原了,田文惜无意中的树敌越来越多,而她自己却浑然不觉,在夜场已经无法再跳舞,她就尽心尽力的在学校的每一次节目中用心的跳。
有一天田文惜和陈俊在外面约会回来,到了班里发现同学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就连祁芳青也是,她一头雾水的不知道怎么回事,下课以后,祁芳青偷偷把她拉到没有人的地方,拿出自己的手机翻出相册给田文惜看。
那些照片上全是一个蒙面女人在跳热舞,最后几张就是田文惜取下面纱的照片,以及田文惜在一个很豪华的公寓前出入的照片,祁芳青着急的说道:“这些相片班里的每一个同学都收到了,还有一条信息,上面说你就是午夜在赫赫广场跳热舞的人,还说你被那里的老板包养了,在那里附近还有一套房子,现在就连老师都知道了。”
田文惜手心发冷的看着那些照片,她知道这是侨思来的报复,她也知道侨思来一定会找她的麻烦的,只是她没有想到侨思来居然会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田文惜在学校很快就受到了老师的批评,甚至有不少人在她背后指指点点的说她作风不好,田文惜在学校压力很大,便搬出了学校住在了外面,和同学也不再来往,陈俊知道这件事情以后,劝慰田文惜不要太难过,只是他这段时间工作还是很忙,一时也无暇来陪伴田文惜。
一天晚上,田文惜独自回到外面住所时,猛地被小巷里冲出的几个黑衣人用毛巾捂住口鼻,挣扎一番后,她便昏迷过去了,那几个黑衣人手脚麻利的把她抬上了一辆小轿车,很快的消失在了夜幕里。
等到田文惜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又回到了侨思来给她的房间那里,而侨思来就在窗前的椅子上坐着,看到她醒来,侨思来倒了杯水,递给她说道,“文惜,没想到们这么快就见面了。”
田文惜抓起杯子扬手把水泼在侨思来脸上,冷冷的说道,“侨老板就是请过来的吗?你不是都已经报复过了吗?现在几乎全校的人都以为被人包养过,你现在开心了。”
侨思来不愠不怒的擦干净水,说道,“为你付出了那么多,你以为你想走就能走吗?”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田文惜恨恨道。
“不想怎么样,这么久不见了,来跟你叙叙旧不行吗,好歹你也在这里跳了那么久舞,也为赚了不少钱,们之间也是老相熟了,聊聊天什么的不是很常见吗?”侨思来阴恻恻的笑道。
田文惜咬牙切齿道:“侨思来,你想做什么就直说,别这么拐弯抹角的。”
侨思来哈哈大笑,揪住田文惜的头发狠狠道,“不识抬举的女人,要不是你傍上了陈俊,你以为你现在还可以好好的上学,不过,陈俊他很快就不再是警察所所长了。”
田文惜吃痛,护住自己的头发说道:“你要是恨就冲着一个人,别把陈俊牵扯进来,不关他的事。”
门“彭”的一声被撞开了,陈俊从外面冲进来,一拳把侨思来打翻在地,揽住田文惜说道,“别怕。”
门外几个黑衣大汉跟着冲了进来,陈俊盯着侨思来说道,“已经辞去了警察所所长的位置,们已经谈好的,你要田文惜上放了田文惜。”
侨思来狼狈的站起来,双眼通红道,“好,放了她。”
陈俊搂着田文惜的肩膀正要出去,侨思来忽然在后面阴森森的笑道,“只说放了她,可没说放了你,郝大所长,哦,对了,你已经不是所长了。”
田文惜心中一紧,抓着陈俊的手臂不肯松开,陈俊轻声陈俊她没事,这几个人不是他的对手,一个黑衣人走过来很快的就把田文惜拉扯了出去,关上了门,把她送回了学校。
田文惜挣扎了半天敌不过,只好拼命的打陈俊的电话,那边却一直无人接听。
第二天一大早,陈俊的电话就过来了,田文惜赶忙接了,焦急的问道:“陈俊,你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陈俊爽朗的笑道:“怎么会有事呢,昨天晚上破了一件大案子,因为侨思来的娱乐场所有严重问题,昨夜忙活了一夜查封了,现在刚刚忙完,就赶快给你打了个电话。”
田文惜喜极而泣道:“没事就好。”
侨思来的公司没过多久就彻底关闭了,田文惜在学校的谣言也因为没有切实的证据很快就被遗忘了,再加上她舞艺出众,很受学生欢迎,再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话传出来,事情就这样慢慢的平复了下来,田文惜和陈俊的日子又慢慢的回到了正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