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彬无奈的摇了摇头,带着韦慈藏向后堂客房走去,韦慈藏路过武通天身旁时,眼神一变,稍许立刻回复了平静,而武通天只是微微一笑,拱手道:“韦先生通天有理了!”
韦慈藏冷哼一声,拂袖而去。黄文彬诧异半晌,看着武通天,武通天只是微笑摇头,并不解释。黄文彬微叹一声,紧跟着韦慈藏而去。
黄文彬心中纳闷:“难道武先生也得罪过这个老小子?”领着韦慈藏来到金月婷的房间,武通天与任轻风跟随其后。此时金月婷的脸色已经开始由惨白转为暗紫色,黄文彬心下一惊,连忙道:“方才还不是如此,怎么……”
韦慈藏却不言语,只是站在金月婷身前看了看,破口大骂道:“庸医!”说着转身道:“若不是看在我孙儿的面子上,已经有人医治过的病人,老夫绝对不会再治的。”
黄文彬不明白韦慈藏什么意思,连声道:“那时情急,况且韦大夫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时也找不到……”
韦慈藏冷哼几声,却不答话,将药箱放在桌上,转身道:“都站这做什么?能帮上我什么忙?要不你们来治?留下一人便可,其他都出去,将门关上!”
黄文彬对韦慈藏做法心生反感,暗忖道:“你还说老子是你的救命恩人,刚一转头,就对老子如此我礼?”对武、任二人道:“武先生先帮我招呼任二哥,我留下来帮韦大夫打下手!”随即又对任轻风道:“二哥,文彬招呼不周,还请二哥海涵!”
任轻风哈哈一笑道:“二弟说的这是什么话,任二这就回去,继续打探弟妹的下落,就此告辞了!”
黄文彬心下感激道:“二哥,如此多谢了!”说着让武通天帮忙送客。
韦慈藏冷声道:“你们继续客套吧,一会这位姑娘被医死了,可千万别说是老夫医治的!”
黄文彬立刻不言语,将门关上道:“不知道文彬有什么效劳的?”
韦慈藏不再言语,将从药箱拿出的布裹摊放在桌上,黄文彬定睛一看,却是无数的银针,韦慈藏拔出一根银针,对黄文彬道:“你坐在床边,将她翻过身来趴在你的腿上!”
黄文彬连忙按照韦慈藏的吩咐,将金月婷翻过身来,让她趴在自己的腿上。韦慈藏又道:“解开她的衣服将背部露出来……”
黄文彬心道:“有这种好事?”但是转念一想:“老子看了就是看了,反正这韩国小妞迟早要被老子拿下,但是你个老王八蛋看了,不是占了我未来女人的便宜么?”想着却不解开金月婷的,用手抓住金月婷后背的衣服用力一撕,洁白的皮肤顿时露了出来。幸亏黄文彬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见惯了女人在大街上袒胸露背,若是换了现在的人,还是会有醋意。
韦慈藏看了黄文彬一眼,也不说话,走过去拨开金月婷背后的碎布,左手在金月婷的背部摸索了一番,似乎在寻找穴位,随即迅速的将银针插下,黄文彬在二十一世界也见过针灸师帮人用针,但都是慢慢施针,没有一个像韦慈藏这般迅速插入的。黄文彬正诧异间,韦慈藏又连续施了七八针,手法都奇快,一认准穴位,立刻插入银针。
不一会功夫,金月婷的背后被银针插的就和刺猬一般,黄文彬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些银针却在顷刻之间全部变为黑色。黄文彬知道银针可以试毒,惊道:“金姑娘中毒如此之深么?”
韦慈藏冷笑一声,道:“本来不至如此,可是那庸医给她开的方子都是滋补的药,虽然表面上看是滋味内脏,其实内脏在吸收这些药物的同时,也在吸收这些没有侵入内脏的毒素,若是老夫晚来一刻,这女子恐怕此刻已经在黄泉路上了……”
黄文彬听得冷汗直下,惊道:“韦大夫的意思是,此刻金姑娘应该是没有问题了是么?”
韦慈藏冷笑道:“没有问题了?问题大了……”说着叹了一口气,道:“老夫也不知道该不该为她医治,若是医治不好,老夫这生可能就要毁在她手里了……”
黄文彬心中道:“就算医好了,你的名声也好不到哪去,人人都说你没有医德了,你个老王八蛋还在乎这些?”口上却说道:“韦大夫既然已经施救,那么便是有自信能救治金姑娘了,您就算不念及惜日你我的情份上,也要对人的生命负责才是……”
韦慈藏愕然道:“黄公子此话是何意思?”
黄文彬道:“人活着的目的就是追求开心、快乐、自由、幸福的生活,人和人类的一切活动都应该围绕这个目的而展开。如果忽视了这个生命存在的目的,不论任何人的学识如何渊博也好,医术多么高超也罢都逃不出心灵的谴责;不论我们当官也好,还是修行修炼也罢,都是本末倒置。寻求开心、快乐、自由、幸福,尽情地享受人生旅途上的开心、快乐、自由、幸福,由此而热爱生活、热爱人生、热爱生命、热爱大自然、心存感恩,就是做人的道德,也是人生的主要价值和意义。”黄文彬看着韦慈藏脸色极为难看,嘿嘿一笑,转头问韦慈藏道:“韦大夫,您说文彬说的有没有道理?”
韦慈藏脸色变了再变,黄文彬这几句话虽然没有针对韦慈藏,但明显是教训韦慈藏如何做人,韦慈藏当然不高兴,过了好一会,韦慈藏叹了口气,露出满脸钦佩之意道:“老夫活了这么一大把年龄,还没有人敢对老夫如此讲话,但听黄公子一席话,老夫好像懂了什么,但还是有些不太明白,黄公子这几句话中字字深藏玄机,真的让老夫茅塞顿开。”
黄文彬心中一叹,暗道:“老子只不过给你讲讲人生的意义,你就如此崇拜,若是老子给你讲上一段人类的由来历,还不把你听傻了?”微微一笑道:“也正我在下全身轻松,才会有如此之多的感悟,每个人的生命都有自己的意义,韦大夫的生命意义无非是在于治命救人而已,但这种高尚的情操,却是世人不能及的。”
韦慈藏笑道:“黄公子只是一代天地经材,老夫活了这么一大把年龄,从来不知道自己的生命意义,看来老夫真的要重新认识自己我,黄公子,老夫想请问一事,那黄公子的生命意义又是什么?”
黄文彬心下一凛暗道:“我还给人家讲生命的意义呢,到现在自己还不知道自己生命的意义,难道我黄文彬活着只是为了吃喝玩乐,搞女人不成?”想来想去一时之间竟愣在那过,过了好一会,突然一个激灵,惊道:“多谢韦大夫询问,在下定当也早日找到人生的奋斗目标才是。”
韦慈藏也是一愣,叹道:“以公子之才不为天下所用,真是天下百姓的损失。”说着已经将金月婷身上的银针尽数拔去,用棉布一一擦拭后,又用酒精灯烧烤后这才收好,随即拿出纸笔,写下方子,交给黄文彬道:“按照这个药方给她抓药,记住,一天只能吃一记,熬成半碗,多一点都不成,每天午夜时分服用,切记切记!”
黄文彬用被子将金月婷身子盖好后,接过药方一看,虽然大多数药材名称第一次见到,但是少数药材还是知道药性的,都是一些治疗便秘的,清理肠道的泻药,不禁奇道:“这些药给金姑娘吃,我怕她顶不住。”
韦慈藏收拾好药箱,挂上肩膀道:“不错,这也是死马当作活马医了,金姑娘体内毒素太多,只有用这下下之策加上老夫的施针,才能帮她将体内的毒素清理干净,但是这是冒险的做法,因为她还受了很深的内伤,一旦虚脱就有性命之忧,所以她每天身边不能脱人看守,一有状况就要立刻通知老夫!”
黄文彬笑道:“韦大夫贵人事忙,就怕到时候万一真有个不测,恐怕一时只见也难以找到韦大夫,这个……”
韦慈藏道:“这个老夫知道,所以老夫决定在府上住一段时日。一来可以随时顾看金姑娘的伤势,二来听说黄公子府上还有一人也受了伤,老夫也一并治疗了。”
黄文彬默默无语,本来韦慈藏救了金月婷,自己就应该感谢人家才是,现在韦慈藏竟主动提出要为自己的家人治疗,可是却一直在心中辱骂对方,此时心中真的有些后悔自己刚才的想法,说道:“如此甚好,文彬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哈哈!”
黄文彬连忙叫过一名家人,领着韦慈藏来到自己下人住的地方,这也是黄文彬第一次来到下人们所住的场所,只见屋内宽敞,摆着四张床,虽然没有其他家具,却打扫地倒十分干净,黄文彬也感觉到心中满意,韦慈藏用异样的目光看了看黄文彬,继续着他的工作。
正在这时,门口传来武通天的声音道:“公子,门外有位自称是公子妻子的姑娘找上门来了!”
沐临风心下一惊道:“什么,这到底是什么年代,怎么有女人敢称是我老婆?”黄文彬努力搜索大脑中的记忆,但却真想不出来,自己在唐朝还会有一位老婆,又过了一会,心中暗忖:“难道是李瑁的家属?”想着连忙开门,对武通天道:“武先生,请帮韦大夫安排一间客房,韦大夫要在府上住上一段日子,好方便照看金姑娘的病!”说完又对胡韦慈藏拱手道:“韦大夫,文彬有客,先告辞了”
黄文彬迅速的来到大堂,只见一条俏丽的身影正背对着自己。
俏丽的身影感觉有人走了进来,轻轻回过头来。
黄文彬顿时大吃一惊,呆呆地站在那里,原来此女不是别人,正是自己昨夜在那叫不上名字的山庄睡过的东瀛女,黄文彬只见对方满脸微笑,又带着一丝娇媚动人的忧急之色,与堂外的暮色正好构成一副美女忧郁图,别有一番风味。
黄文彬看得不仅有点入迷,心道:“她怎么会来我府上,而且还会自称是我的老婆,难道是任飞扬?”想着不禁心头一惊:“任飞扬怎么会对我如些了解之深?他为什么要刻意的了解我?”黄文彬越想越是不对,暗道:“自己来唐朝时间尚短,本色并未曾全部显露,难道这个任飞扬善于观人不成?”
东瀛美女见黄文彬呆在一旁,作了个万福道:“小女子浦田纯子拜见公子!”
黄文彬这才回过神来,原来对方竟叫浦来纯子,连忙拱手道:“纯子姑娘有理了!”接着问道:“不知道纯子姑娘怎么会找到我的府上?”
浦田纯子道:“自然是任二爷送我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