Ⅳ商业部门丈夫:你当家把我都搞破产了。
妻子:商店里的东西那么贵,这能怪我吗?
《夫妻对话》
在商业活动方面,协作制度胜过分散经营制度的地方,远远比它在家庭制作业、农业和工业方面胜过后者的地方还多。这一点,是很容易论证的。
每一个小家庭每天都要买或卖各种各样的东西。君不见,在城市附近的村庄里,每家都有一个人每天要花半天时间把一小罐牛奶或一些蔬菜拿到城里去卖?君不见,农民为了卖一本木头、几袋谷物或一堆草料,便在小酒馆或市场上呆一整天?
其次,每个家庭主妇要逐日去买肉、买菜、买杂货和各种必需的家庭用品。这要浪费多少时间啊!许多时间都花费在要和那么多商人打交道!这就是各家分散去买或卖的结果!多少财富被这种非生产性工作所吞噬!在这里,读者请回忆一下我专门在有一章里对无政府状态的商业的批判。
好!假定协作制度的区组织起来了,那吗,在运菜或运奶方面用一辆或几辆车子,由一个或几个小孩驾辕,就可代替四百个今天把东西这么辛辛苦苦地拿到城里去卖的妇女。
协作制度的家庭和法郎吉的商店,均定期大量购买货物;法郎吉与法郎吉之间在买货和卖货方面是直接打交道的。它们在农产品、手工制品和机器制作的东西方面,买卖的东西数量很大,这样就使生产者和消费者有了直接联系,绕过了寄生的商人的爪子,从而可节省被商人夺去的利益。商业活动今后是再也没有用处了,商人将大批回去从事生产。我们在后面还要再次谈到诚实的和直接的商业的无数优点,再次谈到省与省之间,国与国之间、洲与洲之间的产品交换方式和流通方式。在这里,只须把这个原理用来说明一下法郎斯泰尔中家庭每日物品供应的办法就行了。此外,每个法郎吉消费的菜,大部分都是它自己种的;所吃的肉,也大部分是它自己养的牲畜。当然也有从别处运来的食品;通过有组织的商业活动是很容易把别处的东西运到各个法郎斯泰尔的。
总之,协作制度的家庭什么东西都在产地直接向生产者大批地买:东西直接卖给消费者,不让无数商人从中牟利,把现在由商人赚去的钱,由自己来赚了。

行政管理部门顺利地追收未收上来的税款;压缩征税工作中的开销;可以做到在使国库收入增加一倍的同时,把每个人的捐税减少一半;短期内全部付清公债而又不损害个人的利益。
特里朋法郎吉取代了四百户分散的家庭,这样就可使行政当局在税款的征收方面十分顺利,并一下就解决了与此有关的种种问题。
在按照法郎吉每个成员的各种权利把全区的净收入分配给他们之前,就抽税;由法郎吉的行政部门将税款直接上交省行政部门,而不需要什么税务官、收税员、驻欠税者处的催税员和催税单送达员;不再有人打税务官司,也不会发生查封某人财产等事情。征税分四期进行,日期是固定的。这样的税收方式,每年可替国库和纳税人节省成千上万的款子。
法郎吉中的各项事业都是有连带关系的。对每一种产品应征的税,对每一个协作者应交的税,都互相给以充分的保证,因此用不着什么减税或免税,也没有什么收不上来的税款。一个省中的各各法郎吉也是彼此互相保证的。
不再收什么人市税、关税和间接税了;现今这些美妙的制度造成的种种卑鄙行为也将绝迹。
法郎吉成员的各项收入都应纳税,这样就使税款的分摊是公平的。单单用这个办法,就可把人们今天要求公平分摊税款的意见付之实行,实现在分散经营制度下根本不可能实现的仁慈的愿望。按净收入征税,同时又按比例征税,这才是理想的征税办法。
其次,与今天的税收办法一加比较,便可看出,由于行政管理上的方便和大家都富裕,税收问题便成了一个不值一提的问题。为了彻底说明这个问题,最好的办法无过于从第一卷《工业改革》第28期上发表的一封信中摘录一段话来附加在这里。在这封信中,拉罗舍尔的首席直接税务官特里朋先生纯粹从他的职权范围来论述这个问题。请看他是怎样写的:
一、顺利地追收未收上来的税款。
法国有一千二百万纳税人
(我指的是纳直接税的人),这相当于大约四千万个纳税额。为了要收取每个人所交的一份税款,便须要设立一个庞大的行政机关,从生产部门中抽调大批人员,长期办理此事,花费甚大;但尽管如此,税款仍未作到公平分摊;有钱人逃税,交得很少,穷人被搞得焦头烂额,叫苦连天;由此便出现了许多税款收不上来的情形,这对国库来说是一项大损失,而人民对政府也产生了极大的不满情绪。间接税的情况也是这样。
征收间接税的手段很专横,影响遍及全体人民,尤其是穷苦大众,因此更加使人感到恼火。要消除这两种税收的性质,是不可能的,但把它们加以掩饰,使之公平并按一定的比例,一句话,使纳税人交了税而又无怨言,则是容易作到的。方法是:在法国的土地上到处修建法郎斯泰尔。大约要修建一万五千个。每个法郎斯泰尔以集体的名义交税,这样,便只定一万五千个纳税额就行了;每隔三个月收四分之一应交的收益税,不用法郎斯泰尔里的人感到操心。
课税的基数是很容易定的:只须把每个法郎斯泰尔土地上的出产、它的工业收入和它的平均消费数搞清楚就行了;然后,根据这三个数字确定一年应交的税额。这是一种真正的税额预定制。
这有什么作不到的呢?
二、压缩征税工作中的开销。
从上一条中就可看出,取消征税工作中的开销,是容易作到的。很显然,税额一经预先确定,就用不着设立那么多庞大的行政机关和使用两万多个收税员了;只用一百来个税务官就够了。这在行政费和税务机关的经费方面大约可节省九千万。
三、可以做到在使国库收入增加一倍的同时,把每个人的捐税减少一半。
我曾经说过,在协作制度中,收益至少也要增至四倍。因此,在现今的制度中,一个人如果挣两法郎,在协作制度中就将挣八法郎。如果他现在交的五十生丁
(即他一天收入的四分之一)给国库,而在法郎斯泰尔中就要交一个法郎;尽管他的税额增加了一倍,但他交的税款实际不到他每天收入的四分之一,而只有八分之一。两相比较,他的负担反而减少了一半。
四、短期内全部付清公债而又不损害个人的利益。
收益增至四倍,既使国库的税收增加一倍,同时又减少了个人的税额,所以可想而知,政府手中将拥有巨大的财源,再加上减少了政府的开支,所以财源必然大增。政府可用这笔钱来买回即将到期的公债。这种情况,使政府和其他那些债台高筑、走向破产的政权相比,具有无可争辩的优越性。
这些问题,比空洞的政治争论有意思得多。人们要自由,这很好!但只有走幸福和富裕的道路才能取得自由,想利用穷人骚乱闹事的办法去争自由是不行的。现在是新闻记者们认真对待这些问题的时候了。这是报界的头等重大任务之一……这里还不是研究在协作制度中如何使用这笔税款的地方。请放心,不会用它去养肥那些无所事事的懒人,也不会用它去办没有用处的事。
同各个省和法郎吉一样,国家只有这样作,才能满足它的需要和要求,才能举办各种使它自己受益的大工程,才能给它的职员发工资,给它的学者和艺术家发薪水,才能优厚地酬谢一切知名人士。税收将不再成为空话连篇地议论的题目;它是国家所需要的、并经各个法郎吉投票赞成建立的金库。
象我们刚才所作的粗略的对比,还可以举出许多。原理讲清楚以后,就要由读者把它加以推广,把它应用于社会工业生活的种种活动。不能忘记的是,分散的家庭的每一项损失,乘以一个国家的家庭数,则损失的总数是很惊人的;相反,把所有的法郎吉节约的钱加起来,把由此而得到的预算外收入和由于工业的合理布局而增加的产值加在一起,则社会的财富,与我们可笑的”持续增长的繁荣“相比,一个是深不可测的大洋,一个是令人厌恶的滥泥塘。
Ⅵ藐视在我们这个工业主义一贯藐视所有一切不属于工场、车间和模范农场的事物……的
事实,在某种程度上是不可靠的。它脱:“当前的社会有许多创伤,它的血液已经败坏,它已经衰老,软弱无力,快要死了。我们认为,它好比是一个愈接近死亡愈是贪生的老头儿,他巴不得再生一次,恢复青春;一个相信输血的功效的江湖医生来到这个老头儿的面前说:
’让我把你的血放光。我把你血管里的血都抽尽,以便注入健康、青春和活力。‘“请你告诉我:为了得到重生,竟愿意让自己被杀死,这样的老头儿多不多?也许,社会将来会这样作的。
藐视法郎斯泰尔的时代,我们看见有些人企图用土豆种植法中的什么新发明来党重新组织我们的社会以眼还眼,以牙还牙。
摩西我完全知道,这条道路在那些哲学家、政治经济学家和纯政治学家看来,是一条太平淡无奇的小路;想通过厨房、家禽饲养场和家务事儿这条道路不仅要解决他们一心想搅乱的政治问题,而且还要解决他们连想也不敢想的社会问题,这在他们看来,大概是行不通。
是的,太低级了,太平淡无奇了。他们还觉得傅立叶和他的经济学是很可笑的;他们说傅立叶的经济学是火柴和蜡烛头经济学。这些侃侃而谈的先生们,他们是不屑于谈这些问题的!啊呀!他们思考的东西十分深奥和美妙,他们已经到了思想界的顶峰!他们正在哲学批发场向群众卖弄他们的学问,你快去听他们是怎么讲的。那位向我提供上面这段题词的博学的教授,将告诉你一些想也没有想到过的稀奇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