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一段失败恋情的痛苦中走出来的最好方法莫过于去重新经营一段新的感情。这感情可以是爱情也可以是友情。无论是哪一种,只要是温暖的都会或多或少的驱赶心中的阴郁与寒冷。
虽说是不能忘怀,但总归是有了个说暖心话的人,穆雪或多或少的感觉到了黢黑寒夜里的一丝温存。就在那夜,穆雪决定结束这段自己擅自闯入的爱情世界。她试图在陆函面前将自己全副武装,可这如意算盘没打多久,便顺利的崩盘了。
没有几个女生能拒绝一身军装的男生对着自己单纯的微笑,那是散发着成熟大男孩气息、纯粹夹杂着太阳香气的微笑,辛辛苦苦跟朱筝建起的城池就这么轻易的沦丧。
虽说军训服不比军装,但陆函挺拔伟岸的身躯着一身迷彩服着实在他们学院火了一把,由于人数的原因,他们专业的所有班级在一块军训,而姚梵因为是二班班长,长得又漂亮,自然惹得那个还一脸孩子气的教官教官十分欢喜,于是教官便经常叫她站在最前面给大家示范,让她出尽了风头。
穆雪看了只觉得一味的狐媚子样,而且穆雪能清楚地感觉出,姚梵之所以一味的在那卖弄,除了想在大家特别是陆函面前显摆外,还有一个不容忽视的原因就是带他们的教官长得还算是英俊。他的身躯颀长,虽是个军人却有着白嫩的面庞,两个鲜红的,嫩腻的,深深凹进的嘴角,墨色偏于剑眉的眉毛大气的横在睿智的眼眸上方,足以闪耀人的眼睛。当他用磁性的嗓音铿锵的说出自己的名字是叶茁樵时,穆雪总觉得他有一种说不出,捉不到的魄力来煽动自己的心,莫名的有种似曾相识的落寞感。要不是他跟姚梵走的这么亲密,说不定会成为自己跟朱筝饭前饭后谈论的对象。
军训一直要持续一个月左右,穆雪的体力有点跟不上。班上基本是都是东北人,姚梵有教官的偏袒也就没那么累,渐渐地在疲劳的笼罩下,穆雪竟开始觉得不怎么厌恶姚梵,反倒羡慕起她来。
每次出操结束穆雪就觉得自己完全累成了一条狗,回宿舍躺在床上便再也不动了,她一直都在跟朱筝强调自己是乌龟的命,根本就不适合大量的运动。朱筝也知道她是真扛不住就每天帮她去食堂打饭,穆雪只是满心的感激,常常对朱筝说能跟她做朋友,自己真是捡了个大便宜。朱筝只是笑笑,然后又若有所思的说道,“我也没觉得做了什么,只感觉我做的都是朋友应该做的。”
原以为自己会虽筋疲力尽但也算简简单单的度过这个军训月,可是命运却跟她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如若那天的她没有那么急躁,或许以后的种种凌辱与人格践踏都不会发生。
一上午的训练早已使穆雪疲惫不堪,她拖着疲倦的身子往宿舍走去,“穆雪你去哪啊?”陆函拉住了刚跟朱筝分开的穆雪。
虽是十分的惊喜,但早已没有了一丝力气的穆雪只能软软的来了句,“回宿舍那,还能去哪?”
“难道你这几天都没有会午饭直接回宿舍么,你每次跟朱筝在这分开就不吃午餐么,下午的军训你撑得下来么。”陆函有些急躁的问到。
“你跟踪我吗?你整天围着你的姚梵转还不够还要跟踪我么。再说了我吃不吃关你什么事呢。”穆雪有气无力的回应到。
“你跟我过来,不吃午饭怎么行。”陆函拉着穆雪的胳膊往餐厅门口走去,“我已经让让朱筝给带饭了。”在这句话几次到了嘴边,有被穆雪咽了下去,毕竟是喜欢,穆雪觉得不管多疲劳,只要能跟自己喜欢的人吃一顿饭,比长时间休息都要强。
吃过饭后,穆雪跟打了鸡血似的往宿舍走去,就当她急匆匆的拐出楼梯口时,恰巧跟姚梵撞了个正着,也不知是故意还是不小心,姚梵手中的开水瓶不偏不斜的砸到了穆雪的脚上。
伴随着砰的一巨响声和穆雪的惨叫,走廊里的同学全都驻足回头看着这对冤家,大伙儿看到只是打碎了水壶,便不疼不痒的道了句“吓死我了。”后又开开心心的该干嘛干嘛了。
“哎呀,不好意思啊,有没有烫到呢,真是不好意思啊。”姚梵的脸被活生生的挤成了一朵人肉花,对着穆雪假笑道。
穆雪没管她的假惺惺,疼的蹲在地上,手只是放在了右脚的上面,不知道该怎么办,她使劲的压抑住自己内心的委屈,不让一滴眼泪流下来。
朱筝听到走廊内乱哄哄的,好奇心的驱使下使她伸出头瞄了一眼,看到蹲在一堆银晃晃的碎片旁的穆雪和站在一旁像是在说着什么的姚梵便大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她急匆匆的跑过去,扶起了穆雪,“没事吧?烫到没有啊?”
“回宿舍,扶我回宿舍。”穆雪咬着牙说道。朱筝哎的应了一声,便扶着穆雪往宿舍走去,只留下姚梵在那高挑的吆喝着什么。像是在嘲笑又像是在谩骂。
“今天下午军训你就先别去了,我替你跟教官请假。”朱筝将一粒消炎药放到穆雪手里,递上了一杯水,带着有些愠怒的情绪说道。
“不行,现下教官在选标兵,我可不想在输给她,你看她都傲娇成什么样了。”穆雪咕咚一口喝了药片,恶狠狠的说道。
“你疯了么,你不想要你的脚了么。这可是烫伤,搞不好会捞上什么残疾,你省省吧。”说着朱筝在自己的柜子里翻了几下,找到了一盒药膏,又继续说道,“呶,我妈让我带着的,果然用得着,治烫伤很管用的。”说罢,将那一盒药膏扔在了穆雪的床上便坐在自己的床上,看着窗外,眼神里流露出一种或伤感或迷茫的眼神。
穆雪小心的挤出了一点药膏,仔细的涂在红肿的脚趾上,她用食指小心的点搓着,决出了不太对劲,她抬头看了看心事重重的朱筝好奇地问她怎么了。朱筝非但没有回答反倒躺了下来。
穆雪左脚踩着拖鞋单脚跳到了朱筝的床边坐了下来。“怎么了?”穆雪右手放在朱筝的腰部的推了几下。
“没怎么。”朱筝随意敷衍了一句。
穆雪一头雾水的看着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的朱筝,笑眯眯的问道,“没怎么怎么不理我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生气了。我又没做错什么。”
“你没做错什么?你确定么?看来真的是我自作多情了,你根本就没真心把我当做朋友。”朱筝气呼呼的对穆雪吼到。穆雪怔怔的看着莫名其妙的朱筝,错愕的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刻的她如同突然坠入了万丈深渊,除了无声的呐喊,只能惊恐的等着结局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