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是我的女人!”李豪的语气斩钉截铁,凤目阴翳,如寒风扫落叶一般扫过我和何豪。
何豪看着李豪大吃一惊,固执摇着头,愤然道:“不可能!这不可能!你是什么人?她不可能是你的女人,这不可能……”
李豪用力搂过我,凤眸危险地眯着盯着我,冷冷开口:“宝贝,你来告诉薛老师!”这句浓浓的霸道命令,我竟然无法违背。
我低着头,头皮发麻,喃喃道:“薛老师,他,他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以后的法律上和事实上的丈夫,她唯一的男人。”李豪补充一句,又不容置凝道:“薛老师是小贝尊敬的人,那么也是我尊敬的人。你是一个优秀的男人,我也相信你对小贝一片真心,所以,我破例原谅你刚才的孟浪。同样作为一个优秀的男人,我可以对你坦白地说,下不为例!”
李豪夺过我手中的玫瑰花束,递给何豪:“抱歉,我不允许我的女人接受除了我之外任何男人的玫瑰花。”李豪顿了顿语气稍稍放缓,“去找真正能送花的女人吧,我祝福你也幸福。”
“LILY!”李豪大声喊道,突见一个女子在不远处跑过来,相貌绝美殊丽,不是何家丽是谁?
“帮三哥送薛老师回酒店,注意安全。”李豪说了句广东话,我也没听懂。
“是,三哥!”何家丽点点头,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眼神复杂地看着何豪。
我正奇怪打量何家丽,心想她为什么也在这,李豪一言不发搂着我走向公寓。
“权茜贝!”
我转头看见一向风雅淡然的何豪泪流满面,脸上竟然一片死灰,我心中酸胀愧疚不已,不禁顿住脚。
我忽挣开李豪的怀抱小跑到他面前,双手轻握住他的冰凉的大手,淡淡一笑,抬头望着他:“薛老师,谢谢你爱我,你这么好的男人看上我这种女人,我很荣幸。我会记住的,但请你忘记!”
我踮起脚尖儿,仰起头在他泛着苦涩的唇上轻轻一吻,他已木然。
“请珍重!”我松开手,颔首,转身而去。我不再回头,爱情不需要太过虚伪的同情和圣母,那才是真正的讨厌。
李豪的俊脸冷得吓人,攥得我手腕手疼,急行如风。
我心下正惴惴,偷偷瞧了瞧他,他无法收敛起阴翳的凤目微微抽动,灯光下,长睫落在眼下的一排翦影也轻轻摇曳,我背脊不禁冒出冷汗。
电梯门忽关闭,俊拔的身姿暴起,李豪猛圈住我的腰背,吻又凶狠又愤恨地压下来。
我唇上疼痛,尝到血腥味,健魄的体格将我挤压在电梯壁上,撞得我背脊生疼。我正感觉透不过气来,电梯终于叮一声开了。
我正暗叹:幸好!李豪果然松开我,却一用力将我扛在肩上,这极不舒服的体位令人大脑冲血,头昏眼花。
在公寓廊道上碰到两个也是刚回家的业主或租客,他们伫足张大了嘴惊叹观望。
我把头扭开,尽量不要被人看到脸,我觉得这样很丢人。
…。
李豪毫不温柔地把我扔在沙发上,我呲一声,抱怨:“你谋杀呀!”
李豪冷哼一声,我吞了吞口水,干干笑了两声道:“那边事情忙完了?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他凤目眯了又张开,明明才十月,我却好像进入“三九”天气一般,他的讥笑更冷,盯着我道:“你好像很失望。哼哼,是不是打扰你搞外遇了?”
什么?外遇?
我绝对不可以承认这种事的!何况他冤枉我了!
“这怎么能算外遇?一、我也很惊讶,根本没法预料到;二、我清清楚楚地拒绝了薛老师;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只有已婚妇女才能“外遇”。唉!看来你中趣还是不行,要好好补补课,用词不当。”
“那么是劈腿?”李豪凤眸冷凝着。
“劈腿?”我夸张地惊呼,其实是为了掩饰害怕,我为什么害怕?我又没做过!但是,他好像很生气,虽然刚才在外面直接面对何豪时不失男人风度。
我脑筋转了几转,灵机一动,忽冲他尽量甜美的笑了笑,道:“劈腿我倒是会!”
在李豪虎着脸,似乎就要打人时,我马上起立,收腹、挺胸,走到空地,道:“我劈给你看呀!”
我忍着肌健拉张的痛感,前后叉开腿,摆了个我自认为优雅的山寨版巴蕾舞的姿式,冲他笑道:“这是竖劈,你要不要欣赏?”
李豪盯着我好一会儿,我就当自己是黛安娜王妃,一直“甜甜的”笑着,直到他冷然的凤眸中带着一丝笑意。
“好,你横劈呀!”
我右手如“古代高级娱乐场所老板娘”一样朝空气“阿娜多姿”一划,道:“矮油!陆生~~”
我抽下襟前的香奈儿丝巾遮住半边脸,羞羞答答却讨价还价道:“Z国骨灰级“劈腿表演艺术家”出场费很高的,陆生,刚才是免费试看,想继续,请先给钱。”
李豪从皮夹中抽出一百块扔在地上,笑道:“现在可以继续了吧?”一百块?我靠!
我坚难的站起来,拾起那一百块吻了吻,走到李豪面前。外遇和劈腿是吧?一百块是吧?你会后悔的!我心中说道。
我突然跨坐在李豪大腿上,李豪大吃一惊,浑身发僵。
我嘻嘻一笑,伸手轻轻摸着他的俊脸,又滑下手拉住他昂贵的领带,用电视剧中某种角色的语气道:“大爷,你好讨厌哦,奴家其实卖身不卖艺的!”
李豪猛然搂住我的腰,凤目精光四射,我拿捏好时刻又道:“蛋定!稳住!”我伏近身,与他鼻尖相对,他深邃的瞳孔似乎快速收缩,以至于颜色越来越浓。
我侧过头在他耳边道:“其实,奴家还未取得〈卖身从业资格证〉,只好身也不卖,艺也不卖!”
“先卖,再补证。”他的手在我背上游移,凤眸流转从上到下将我打量,好像我就是砧板上的一条鱼或一块肉。
“这证补不了。”大学本科毕业证,他以为?
“那就走私。”
“奴家胆小,不做走私违法犯纪行为。”
我在他耳边轻轻吹一口气,“好哥哥,你很热吗?”
李豪俊颊桃红,低哑地问道:“好小妹,你说呢?”
“好哥哥,请把你的猪爪子移开,不然奴家要喊啦!Iamserious!”我低头看了看覆在胸口的手,这斯动作倒是很快。
“好小妹,哥哥觉得我们有必要多做一些深层次的了解。好小妹如果足够了解哥哥,就不会做出这种愚蠢得可爱的行为。”李豪周身散发出浓浓的危险,薄唇微勾。
他托住我的腰一个侧身将我压在沙发上,用膝盖禁锢住我的身子,自己却脱了西装外套,优雅中竟带着急切迅速解开领带和衬衫扣子。
“喂!你干嘛?”我心跳极速运动,不知是兴奋还是害怕,当那完美精壮、肌理分明的健硕男性身躯印入眼帘时,我觉得我的血液开始倒流。
我是想挑弄他,再不负责任,报复他诽谤我外遇和劈腿,外加刚才吓我,可我没想真献身呀!
他俊逸绝伦的脸看着我微微一怔,忽又透出浓浓的揶揄,刚解下皮带的手忽朝我的脸摸来,我觉得头有点晕,不知是期盼还是害怕。
显然,我被男色迷惑,已经忘了急时说不了。
他在我鼻下轻轻一擦,挑挑俊眉道:“好小妹,你流鼻血了!”
我呆呆地伸手在自己鼻下一摸,果是湿潞潞的,沾在手指上的鲜红证明着我对这妖男血溅五步了。
天哪!这是什么世道?
“怎么办?怎么办?我流血了!我伤不起的!高哥哥!”我大惊失措,叫医生,我要看医生。
“别喊高哥哥,陆哥哥帮你降降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