峡谷里吹来一股寒冷的风,她打了个哆嗦,说:“我们回去吧。”
  她牵了他的手,涉过小溪,朝回走,朝着夫妻峰走。近看,那峰又变了样子。
  她忍不住地抬头看,确实很像,非常像,还肉乎乎的,又饱满,巍巍颤颤地高耸着。
  夜里,他俩睡在一张床上,她很认真地说:
  “你睡那头。
  “不!”鲨鱼说,“我怕你放屁。”
  “那好。”她说,“你睡地板。”
  “不。”
  “你不睡,我睡地板。”
  “咱俩不是度蜜月吗?”
  “谁跟你渡蜜月。”美不死你?”
  两人睡了。鲨鱼不甘心地躺在铺着红地毯的地板上。白燕睡不着,听那夜风吹得竹林沙沙地响。这时候,鲨鱼忽然又感觉到,这个近在咫尺的女人,离得那么远。
  他忽然又想起雁荡山的山头:“对面能说话,想见走半天。”
  他又想,这才是好女人呢。
  天刚亮他醒来了。窗外,到处是鸟语婉转。
  雁荡山的早晨。
  他这才醒悟过来,她是本着的,她是在等待他,他大喜若狂。
  他撩起她的衣服,将她的头深深地埋在她的胸前,吻遍她的全身,将无数个热吻落在那玉体之上。
  他飞快地脱支了他的衣服。
  许久,两个人都没了声息,疲惫不堪地躺着。
  “你不快乐?”
  “你真这样想?”
  “有一点。”也许是在安慰他。
  “对不起。”他说。
  “该说对不起的是我。”他明白她这句对不起是什么含意。
  他心头掠过一丝悲伤。
  他不能完全拥有她。
  “别胡思乱想,很愿意,鲨鱼。”他又快乐了。
  “我跟你,两清了,谁也不欠谁。”他心头曾闪出过他对坤沙说过的那句话。
  那今生今世永远都忘不了,那让他痴迷,让他疯狂的雁荡山之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