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每天晚上提审老大夫“贱头”,这成了西22号牢房里最快乐的一件事。直到这个牢房里又关进了一个年轻的,只有十六岁的犯人,对老大夫的折腾又转对老大夫的折腾又转嫁到他的头上。
  打那男孩是老水鬼所见到过的,西22号牢房里最残酷,最凶狠的打。
  那男孩第一天进来,所有的犯人轮流来打。
  “说!”又是庭开开庭,并任审判长,那声音虽低沉,但极威严,“女孩多大?”
  “十八岁。”
  话声才落,他的小肚子上便挨了一脚,那一真狠,踢得他抱着肚子翻了几个滚,哭爹叫娘,额头上顿时一个大包,眼看着便肿了起来。
  神汉一把揪过他的领子,从地上拖起来,一记耳9光上去,五个指头钱子。
  那男孩呜呜地哭。
  神汉从墙上抽下一根细竹竿,是用来凉毛巾的,那是件很强的刑具。他吼了一声:
  “把裤子脱下来。”
  他给哑巴使了个眼色,哑巴好不容易得了这个机会,便哇哇地叫着扑了上去,“咕咚”将男孩放倒,裤子扒在地上。
  神汉举起细竹竿,死命地抽!没抽几下,竹竿上便满是血了。
  这是对“花案”案犯的特殊待遇。
  “说,你家里还有谁?”
  “我妈。”
  “你爸呢?”
  “死了。”
  “你妈多大年纪?”
  “四十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