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诗点头,趿着拖鞋拎着包上楼,推开邵厉言的房间,他依旧站在阳台上,听见她进门,却丝毫没有动弹,雪诗只感觉整个屋子里的空气都是冷的,没来由打了个寒噤,轻轻走到他身后,对着那笔直的背影说:“我回来了。”
背对她的人终于转过身来,脸色却是阴沉的,雪诗见他这样臭的一张脸,不明白又是哪里惹到他生气,于是不敢在说话,唯恐一触即发的怒火烧到自己。
“去了乐义诚的公司?”邵厉言垂着眼看她,她穿着高跟鞋依然矮他一截,脱了鞋将近矮他一头,这种身高上的悬殊当真令人懊恼,她被从上而来的气势压得透不过气,心里不禁诧异,他怎么会知道?转念一想,也难怪,自己做什么,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这么长时间没打电话,一定是对自己的行踪了如指掌。
“嗯。”雪诗哼了一声,头垂得更低,像个犯了错误的小孩子,长发都垂在了两肩上,露出光滑洁白的后颈。
邵厉言见她这个样子,本来的怒气慢慢就消失了,她多像只沮丧的小兽,他任由她四处乱跑,终究逃不过他的手掌,就像在‘云霄宫’遇见她的时候,自己像只逮到老鼠的猫,只是想看看她到底怎么在自己手掌之下挣扎,只是想玩儿玩儿,等到玩儿腻了,在扔掉就好了,想起刚才看到她从乐义诚车里下来的时候心里那一丝不快,当真觉得自己可笑,一只宠物而已,怎么会为她动了情绪。
“脱!”他冰冷的声音在雪诗头上响起。
她的心像是瞬间被刺刀划过,剧痛蔓延,眼眶一热,几乎掉下眼泪,做什么朝九晚五当白领的梦,她是个暧昧对象而已,没有脸面与尊严的活着,像畜生一样取悦他,早该习惯接受他那些无耻的命令,用力咽了口气,硬生生将眼泪憋回去。
“我……我昨天回家去看妈妈,没有换衣服,很脏,我去洗个澡……”雪诗转身欲往浴室走,邵厉言却根本没有理她,抓住她胳膊用力往自己身上一带,雪诗惊呼一声,包包脱手而出,甩在了墙角,邵厉言早已打横抱起来,噔噔噔几步走到床边,将她扔在床上。
“你可不可以温柔点,我是人!”雪诗吃痛的抗议,眼神里闪烁愤怒的小火苗。
邵厉言闻言,眉毛一挑,每次见到他这个表情,雪诗都会心生恐惧,他生气了,他是不是一天到晚只会生气,他生气了,自己今天就惨了。
一双大手用力一拉,随着衣料破裂的声音,风衣上的扣子就滴滴答答的滚落到地上,雪诗只感觉身上的温度在一点点消逝,渐渐被冰冷取代,。
邵厉言是个根本不懂得温柔为何物的人,雪诗不明白为什么他这样的人也会找到女人,大概都是用同她一样的方式留住别的女人罢。那夏彦会是怎样一个人呢?究竟有什么样的毅力才能受得了一张千年冰川似的脸和惜字如金的嘴以及野兽般的方式。
她现在没时间为邵厉言的老婆默哀,因为她已经被他折磨的无法思考了。
她微闭上眼,忍着身上的疼痛,却配合的低吟着,以前在夜总会的时候,听有些出台的小姐说,女人叫起来,总会激发男人更大的想法,所以也会使他尽快完事儿,她和邵厉言在一起后,或许是太恐惧,下意识的,开始学习怎样叫,怎样低吟的真一些,好让他能快些完事。
也许这些招数真的有些作用,他头一次时间并不长,可第二次、第三次……雪诗是真的又饿又累,在第三次之后她连死的心都有了,求着邵厉言吃饭,于是两人躺在床上,用被子裹着身体,任由佣人端进来饭菜。她只觉得脸都丢尽了,从没有这样过,虽然以前邵厉言野蛮,也会不顾及她的感觉,会粗暴,却从没像这次一样欲求不满,都三次了,他再继续下去,会出人命的。
雪诗抓起睡袍跳下去,忍着腿间的酸痛,对着一桌子美味狼吞虎咽,邵厉言也穿上睡袍,下床吃饭,雪诗偷瞥他冰冷的脸,暗自腹诽,有什么强大的,不照样饿了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