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许天放依旧八点钟到了办公室。
他很想在这段时间给晨珂打电话,但是他不知道她方便不方便接听,所以就忍住了。上班后他要到保利大厦参加一个画展的采访,做一个专题,也不知道几点回来。他是一个对工作极其认真负责的人,绝对不会因为私事而影响工作。今天和他一起去的是蓉姐,他还是第一次单独和蓉姐去执行任务,这叫许天放心里多少有些不自然。他知道她对的感觉,可是在许天放的心里,蓉姐就是一个同事,一个姐姐。即使和张焱分居了这么久,即使对女人很渴望,他对蓉姐的情意都退避三舍。说句实话,蓉姐是一个各个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女人,也是一个有理智而且很聪明的女人。可是在许天放的内心深处,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排斥她的感觉。在蓉姐面前,他很淡定,对她也是尊重有加。许天放的这种态度叫蓉姐很少无奈,越是这样,蓉姐就越渴望得到许天放,况且她是一个自信的女人。在她看来,和许天放在一起就是一个时间的问题。
蓉姐坐在许天放边上的副驾驶的座位上,对于今天这样一个机会,她已经盼望了很久。她打算在今天和他谈得深刻一些。许天放的脑海里此刻正琢磨该怎么样去采访那个画家,因为听说那个画家很具个性,淡泊名利,是一个鄂温克人,而且充满了传奇色彩。
北京的交通一直就很糟糕,今天也不例外,马路上,汽车形成了一条蠕动的长龙,走走停停,正是聊天的好机会。蓉姐看了许天放一眼,只见他全神贯注地盯着前方,表情很是严肃。看样子,蓉姐不开口,他会一直这么开下去的。蓉姐在心里轻轻地叹了口气,自嘲地摇摇头,心里真的不是滋味,可是有什么办法啊,谁叫自己喜欢人家啊!
“天放,想什么呢?这几天怎么了,看你和以前不大一样啊,是不是有什么事啊?”许天放想也不想,连忙说道:“没有啊,我在想待会怎么采访那个鄂温克画家,听说他很难接近,今儿这活儿干起来有些费劲。”他不想和蓉姐谈及个人生活的话题,他担心给自己惹上麻烦,更何况此刻他的心里已经完全被晨珂占据了,没有给别的女人留下一丝一毫的位置,对别的女人也没有任何的兴趣可言。任何女人面对这样一个男人都会无能为力,只是蓉姐不知道这些,她还是努力在争取自己所需要的感情。
“没事,你别担心,咱们啊兵来将挡,再说了,以你的工作能力,这点儿事还不是毛毛雨啊。”天放听了蓉姐的话,呵呵笑了两声,没有言语。沉默了片刻,蓉姐说道:“天放,我总觉得你和我在一起很拘束,有些放不开,是不是我这个人给你的感觉很难接近啊,要不然就是你讨厌我?”蓉姐的话叫许天放回答起来有些难,他不想叫她难堪,可又不想叫她误解,只好淡淡地一笑说道:“没有啊,你是一个很好的人,平易近人,和蔼可亲,是我这人不喜欢和别人沟通。蓉姐你别多想啊。”蓉姐侧头注视着天放:“真的吗,我真是这么好接近的人吗?我啊还真想和你聊聊呢,今晚有没有时间,我们一起吃顿饭,聊聊天吧,不会又和别人约好了吧?”许天放露出无奈的笑容,满怀歉意地对蓉姐说道:“你还别说,今晚还真和朋友约好了,以后有时间,我请你啊。”许天放此刻想到的是晨珂,他今晚一定要见到她。她觉得没有比见晨珂在重要的事情了。蓉姐装作满不在乎地耸耸肩说道还有一种:“好啊,那我等你了。”可她心中却充满了失望,还有一种挫败感。她没料到许天放会再次拒绝她,但是这也激起了她的斗志,那就是她一定要征服许天放。她想证明给自己看,她蓉姐还是有魅力的。
许天放不再说话,专心地开着他的车,蓉姐也沉默下来,他们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对于未来,都有着自己的美好憧憬,都有着自己的规划。只是谁会知道明天将会发生什么呢,谁又能预料得到在下一刻会发生什么呢。
十点钟,他们到了保利大厦,因为事先已经约好,所以他们直接来到了那个鄂温克画家的房间。这个画家叫索云,毕业于中央美术学院,昨天许天放就查阅了有关他的所有资料,重要的东西都牢牢地记在了大脑里,所以和索云谈起话来是得心应手,应该说,这次的采访是很圆满的。随后蓉姐又拍了不少照片,十一点半他们满载而归。
回去的路上,他们一直说着上午的工作,只要和许天放在一起,不管说什么,蓉姐都会很开心,她很渴望能够单独和许天放在一起工作。因为只有频繁地接触,才能培养两个人的感情,蓉姐有自信得到许天放的感情。
一上午,晨珂都急切地等待着,她把电话放到桌上,眼睛不时地盯着它,盼望它会响起来。她渴望着那个男人的电话,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她越来越失望,越来越焦燥不安。晨珂不知道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心里有些担心,因为她知道,如果没有意外,那个男人一定会打电话给她的,她自己坐在那里胡乱地想着。
“晨珂,走了,吃饭去啊!”昨天和晨珂一起回家的女同事吴茵叫道。晨珂无精打采地说:“减肥,今天不吃了,你去吧。”吴茵意味深长地看着晨珂:“你没事吧,真的减肥吗?”晨珂不敢直视她的目光,说道:“是啊,今天也是没胃口,你赶紧去吧!”吴茵说了声OK,转身走了。
办公室里,就剩下晨珂一个人失魂落魄地坐在那里发愣,她的确是一点也不饿,她的心里好像满满的。接不到许天放的电话,晨珂很失落,又有些担心,她猜测着他不打电话的种种原因,就在她心里七下八上的时候,电话那优美的歌声响起,晨珂的心跳有些加速,她盯着手机上的电话号码:是他,是他,是那个她连名字都不知道,却叫她柔肠寸断的男人。晨珂拿起电话,说了声:“你怎么才来电话?”眼泪就不争气地流了出来,往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许天放听到这句话是心花怒放,因为这句话包含了晨珂对他所有的感情,这一句话胜过千言万语,这其中的深意只有他许天放才明白,同样他也感觉到了晨珂的酸楚,这叫许天放多少有些心疼,他赶紧柔声解释道:“上午出去了,一点空闲都没有,这不,刚回来,就赶快给你打电话了,对不起啊,亲爱的,想我了吗?"许天放说起这些话就像和相恋已久的恋人那么自然,感觉是那么亲切,这些话在晨珂听来也同样如此。她有些哽咽,轻轻地嗯了一声,依旧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许天放在电话那头感觉到了晨珂在流泪,他的心被深深地感动了,他虽然知道晨珂对他也很有好感,但不知道晨珂对他用情如此之深,这叫许天放更加相信他和晨珂是天定的缘分,晨珂是他一生所寻觅的女人,换句话就是说晨珂是他许天放的女人,是上天在他四十岁时赐给他做美好最珍贵也是最神奇的礼物。
许天放的心有些痛,此刻他真想把晨珂揽在怀里,把她的泪珠一颗颗地吻干净,然后告诉她自己有多么地想她,有多么地挂念她,有多么地爱她。只是现在他们虽然近在咫尺,却无法相见。许天放恨不能长上一双翅膀,飞到晨珂的身边。他轻轻地对晨珂说:“宝贝儿,别哭,我会心疼的,告诉我,你吃饭了吗?”晨珂幽幽地说道:“没有,我不饿。”许天放此刻更加心疼了:“那你现在能出来吗?,我们一起吃饭,好吗?我在你们门口等你。”晨珂的心早已经飞到了许天放那里,现在什么理由也无法阻止她去见许天放,她不假思索地说道:"好,我马上出去。”
在门口,许天放和晨珂的目光纠结在一起,他们用最温柔的目光注视着彼此,谁也不说一句话,所以的一切都写在了他们的眼睛里,他们从对方的眼睛里读懂了渴望,读懂了期待,读懂了思念,更是读懂了对方心底的那份爱意,虽然他们不知道彼此的姓名,不了解彼此的为人和脾气性格,也不知道彼此生活的环境,换句话说他们不了解对方的一切,但是,他们却被对方深深地吸引着,他们无法解释这种神奇的感情,他们只是不想辜负这份感情,最关键的是他们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心。
许天放很想牵起晨珂的手,但是他没敢在大庭广众下这么做,毕竟这是晨珂工作的地方,他不想给他心爱的女人带来没必要的困扰。于是,他冲晨珂微微地点点头,晨珂就像一只温顺的小绵羊跟在了他的后面,走近了马路对面的那家快餐店。
坐在那里,许天放注视着晨珂:“吃什么啊?”晨珂被许天放看得不好意思了,有些羞涩地说道:“什么都行。”便低下头看着菜单,避开了许天放那满是柔情的目光。
因为下午还要上班,所以他们要了简单的饭菜。
没见面的时候,他们有好多话要说给对方,可是见了面,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或许现在能够在一起吃一顿饭,他们就已经很满足,因为他们觉得此刻他们已经拥有了彼此的心,拥有了彼此的爱。许天放没有什么食欲,他只是专注地凝视着晨珂,他欣赏晨珂的每一个动作。晨珂也不时温柔地看着许天放,而许天放觉得自己快要熔化在她如水的目光里了。
在他俩看来,现在的每一句话都是多余的,他们领略到了什么叫此时无声胜有声。就这样,他们在一起吃完了他们人生的第一顿饭。
上班的时间刚好到,晨珂说:“我走了,到点了。”许天放点点头:“好,晚上我们一起吃饭,可以吗?”晨珂“哦”了一声,转身离去了。望着晨珂远去的背影,许天放的心被幸福充满了。
许天放才回到办公室,蓉姐就走了过来,她看见许天放的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问道:“什么事,叫你这么高兴啊?”其实,许天放是那种喜怒不行于色的人,可是今天他实在不想压抑自己的快乐,他呵呵地一笑,连忙说道:“没有啊,今天就是心情好。”就在这时,强子走了过来:“哎,天放,怎么没见你吃午饭啊?你干嘛去了?”蓉姐也好奇地等着许天放的回答。
许天放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特别是当着蓉姐的面,他有些尴尬地笑笑:“没事,今天我不饿,出去买了盒烟。”蓉姐将信将疑,强子知道许天放没有说出实话,但是凭着多年的了解,再看他的表情,他知道许天放此刻很开心。
晨珂回来后,还不能完全平静下来。她被自己的矛盾心情折磨着,她知道自己在玩儿火,也知道这事一旦被杨宇知道,后果将不堪设想,但是她又觉得自己这么多年活得好憋屈,她实在不想伤害杨宇,因为杨宇对她好得无以挑剔,她没有背叛他的理由,可是,晨珂却一直不能快乐起来,原因是她不爱杨宇,但是杨宇对她的爱却满足了她作为女人的虚荣心,她也时常有着幸福的感觉,可是心里又觉得缺少了什么,常常有一种失落感,直到遇到了许天放,她难敌他那如父兄般温暖的眼神,她无法抗拒许天放施了魔法的声音,虽然她不了解他,但是即使他是一个魔鬼,她也想和他在一起。晨珂在这冰与火的情感世界里挣扎着,在道德与私欲的道路上徘徊着,这个突如其来的男人困扰着她,给她带来了痛苦,却同样带来了甜蜜。最后,这个女人决定为自己活一回,为自己的缘分活一回,也为自己的一见钟情活一回,她要享受她的情感人生。虽然她知道她无法离开杨宇,无法离开女儿琼琼,也无法离开这个家,但是她还有这么做,她要把自己交给上天来安排。
四点钟,晨珂拨通了杨宇的电话:“今天同事过生日,我就不回去吃晚饭了,你和琼琼一起吃吧。”杨宇对晨珂从结婚到现在一直是信任有加,因为晨珂对杨宇是忠诚的,该说的与不该说的都会对他说,对他从不隐瞒什么,虽然他知道晨珂不爱他,但是他能够守着他最爱的女人,对于杨宇来讲就已经很满足,所以他对晨珂是百依百顺,可以说他爱晨珂是爱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了。他在电话里对晨珂不住地叮咛:要少喝点儿酒,晚了打车回家。晨珂早已经习惯了杨宇的关心,告诉杨宇放心,她会照顾好自己。
下班了,晨珂一出大厅就看见了许天放。她和同行的吴茵说:“我今天有朋友过生日,我朋友在那边等我呢。”吴茵看了看晨珂说道:“哦,那我就先走了,你玩好啊,带我向你的朋友问好,拜拜。”说完,吴茵自己往公交车站走去。
晨珂望着吴茵远去的背影,若有所思,很快,她就恢复了过来,朝着许天放走去,她的步伐是那么坚定,她的表情更是义无反顾。而许天放望着向他走来的晨珂,心中却是柔情万千,夕阳下的晨珂,在他看来就像一个幸福的女神,仪态万千地在一步步一步步地向他靠近,此刻的许天放真有那种慕然回首,那人却在当或阑珊处的感觉。原以为这曾是他一生中的一个梦幻,现实中并不存在,可谁知道,梦中的那个女人就这样朝他走来。他觉得幸福来的太突然了,他有些患得患失,他害怕梦会醒来,他甚至不知道该怎样去抓住她。
“我们去吃什么啊?”许天放望着女人柔声地问道。晨珂被他的眼神看得心跳加速,脸有些发红,忙说道:“都行,听你的。”许天放叫了一辆出租车,打开车门,晨珂坐了进去,随后许天放也和晨珂并排坐在了一起。
车上,许天放轻轻地握住晨珂的手,晨珂也很自然地把头垂在了许天放的肩上,他们的举动看起来是那么自然,好像不是第一次在一起,而是相识很久的恋人。许天放的心被甜蜜充满,而晨珂此刻却是说不清楚的感觉,但是她知道她找到了她想要的,她感谢上天对她不薄。
“吃辣的可以吗?”许天放悄悄地问道。晨珂轻轻地点点头,说道:“好,我没问题。”他们来到北三环边上的一家川菜馆,许天放是这里的常客,这里环境优雅,川菜也烧得地道,平时和朋友喝酒聊天,他都喜欢来这里。
他们找到靠近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要了这里的特色菜麻辣烤鱼还有两样经典小菜,许天放要了一瓶牛栏山二锅头。晨珂只是静静地坐在那里,一切都听从许天放的安排,许天放问道:“亲爱的,你喝什么啊?”晨珂用俏皮的目光注视着他:“和你一样啊,牛二。”许天放真的很喜欢豪爽的女人,他厌恶那种做作的女人,眼下的晨珂给人的感觉真实豪爽,这叫许天放又多了一份惊喜。
许天放给自己倒满了酒,给晨珂也倒了半杯,他端起酒杯,只是不知道这第一句祝酒的话该说什么,他不想说那些俗里俗气的话,他认为那些话对他和她的感情是不尊重的,甚至是一种亵du。晨珂也举起了酒杯,她也没有开口,她依旧静静地等待许天放,此刻的许天放即使平时在口若悬河,再有万般才华,现在确是万语千言不知从何处说起,因为在他看来所以的词语都无法准确无误地表达他的心情,他的感觉,他对晨珂的迷恋以及他对上天的感谢。他把酒杯轻轻地碰了一下晨珂的酒杯,然后用他那深邃的目光注视着晨珂,而这样的目光正是晨珂的天敌,她会迷失在这目光里,她会溶化在这深得看不见底的目光里。晨珂凝视着许天放的双眼,她的眼里流露着对许天放的眷恋,流露出女人只有在心爱的人面前才会有的万种柔情。许天放看的有些痴了,他真想抱住她,紧紧地抱住她,然后在这一刻完完全全地拥有她,叫她完整地成为自己的女人。
他们就这样默默地看着对方,不说话也不喝酒,好像离开了对方的目光就会再也看不见彼此了。“送你们一份小菜。”服务员不合时宜地走了过来,因为许天放是常客,所以每次都会有这样的待遇。服务员的话打断了他们,他们朝那个捣乱的小姑娘微笑地点了点头,然后他们自己也相互笑了。许天放和晨珂同时都深深地喝了一口酒,在他们看来所以的一切都在这酒里了。
许天放首先打破了这份沉默的气氛,他自己喝了一大口酒,深情地看着晨珂,轻轻地问道:“爱我吗?”晨珂微微地点点头,依旧用她那依恋的目光温柔地注视着许天放。可是许天放好像不满意晨珂的点头,执着地说道:“你告诉我啊,不要点头。”他那神情像足了一个渴望知道故事最后结局的小孩子,他的目光中充满了渴望,他说话的语气有些焦急,他迫不及待地想从晨珂的嘴里听到他想得到的答案。晨珂读懂了许天放的心,她坚定地说道;“我爱你啊,爱你爱的心痛,想你想的心痛,你了解吗,你感受到了吗?自从你要走了我的电话,我的心就开始丢失了,在办公室里你的目光叫我心如鹿撞,听到了你的电话,我就知道我完了,我陷入了一个深渊,我万劫不复了,因为我无法把你从我的大脑里赶走,我迷失了自己的心,我知道这样做是错误的,可是我却不能阻止自己停下来,我找各种理由为自己开脱,为这份迟来的爱去开脱,我这几天活得好辛苦,活得好矛盾,可是我的理智依然无法战胜我的情感,在你面前,在这份感情面前,我投降了,我输了。”晨珂一口气表达完了她内心世界所有的感受,她的无奈,她的痛苦,她的执着,还有她对许天放的爱情,她都毫无保留地倾诉着,她似乎在释放自己着这几天的压抑。
许天放被晨珂的表白震撼了,他没想到自己会给这个女人带来这么大的影响,他一直以为只有自己用情很深,却不知对方丝毫不逊于自己,原来两个人都在饱受折磨,此刻许天放真的很感动,有了晨珂的这番话,他觉得今生就没白活这一回,他决心用自己的后半生去爱这个女人,用自己的心去呵护这个女人,在自己面前永远不叫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握住晨珂端着酒杯的手,轻声地叹了口气,心疼地对晨珂说道:“你这个傻女人,以后不要在这么折磨自己了,我听了会心疼,明白吗?”晨珂迎着他那深情的目光,眼里溢出了泪水,她终于等到了她的爱人,而且这个男人也一样痴痴地爱着自己。
望着女人那张梨花带雨的脸,许天放陶醉了,没有一个女人能在他面前肆无忌惮地表达自己的爱情。年轻的时候他也不止交往过一个女人,那些女人造作,俗气,故作清高,叫他不胜其烦。而晨珂的真实,晨珂的清澈,晨珂的不加掩饰,叫他心疼,更叫他如沐春风,看着她,心里就会产生舒服和踏实的感觉。这是他活了半辈子从没有过的感觉,认识她的感觉真好,许天放心里感叹着。
许天放站起身来,从晨珂的对面坐到她的身边,随手拿起桌上的餐巾纸,轻轻地为她拭去脸上的泪水。然后紧紧地握住她的手,这一刻,他们有了触电般的感觉,他们的心跳加速,他们陶醉在这本不该发生的爱情里。
许天放赶紧端起酒杯,他必须控制自己的感情,否则他会不顾一切地抱住她,吻住她。他不会顾及在什么场合,可现在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他知道应该有所顾及。所以他连忙端起来酒杯。
晨珂也端起酒杯:“我们干了吧!”许天放微笑地看着她,打趣道:“行吗?你可不能喝醉啊!醉了你怎么回去啊?”晨珂也笑了:“你背我啊。”“哈哈,那就是猪八戒背媳妇了。”
他们边喝边聊,想到什么就说什么,真的就像相知多年的情人,根本就没有陌生的感觉,好像今晚的相聚只是多次相聚中其中的一次,在一起是那么自然和谐,听着对方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看着对方的每一个微笑,每一个表情都是一种极美的享受。
这顿饭他们吃了三个多小时,两个人都有些微醉。
从餐厅出来的时候,他们的手已经很自然地牵到了一起。此刻他们的眼里只有对方,对于别人投来的那种诧异及鄙视的目光,他们已经毫不在意,他们放任着自己的情感,享受着这迟来的爱情。犹如在荒野的沙漠遇到了清澈的泉水,滋润着彼此那干涸的心田。什么家庭,什么责任,什么道德伦理,都抛到了九天云外。他们感谢着上天,虽然已经错过了花开的季节,但是在枝叶繁茂的秋天,叫他们相识,相知,相爱。
在一处较为黑暗的地方,许天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紧紧地抱住晨珂,然后用他那温暖的嘴唇深深地吻着这个女人,晨珂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切弄的有些发蒙,但随即她就深深的陶醉在其中,她迎合着。就这样,在温柔皎洁的月光下,在醉意迷人的春风里,他们的唇紧紧地紧紧地吻在了一起。他们的心也紧紧地连在了一起。
晨珂偎依在许天放的怀里,而许天放依旧抱着晨珂。他轻轻地对晨珂说道:“宝贝儿,不知道为什么,我爱你,真的很爱你,我都想不明白我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痴狂,你就像一粒种子在我的心里生了根发了芽,我感觉你似乎就是我生命的一部分,虽然我们才认识几天,才见几次,可是在我看来,我们很早很早就认识了,在很早以前你就是我的女人,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我们把彼此丢失了,而现在我们相互找到了。在把你丢了的这段时间里,我的生活毫无生气,最后更是在痛苦中煎熬,今天我将你找了回来,你就是我丢失的珍宝啊。我会好好地珍惜你,不会在叫你从我的身边跑掉,你也不准自己跑掉,知道吗?”晨珂扬起头看着许天放,喃喃地说道:“我不敢跑掉,我怕没有能力跑掉了。”许天放听完晨珂的话,又深深地吻住了晨珂……
许天放把晨珂送回家已经有十点多了,他目送晨珂走近自己家的楼门,眼里满是失落。他真不想和这个女人分开,可是眼下却没有什么办法。
许天放回到家里,看见张焱一个人默默地坐在客厅的沙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