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是强者,它强奸的不止是女人,同样还有男人,而后者较之前者更为悲惨,因为强奸他的往往还有一个教会了爱情现实的丈母娘。有人会问爱情现实点不好吗?但我想问爱情真的现实吗?再问现实在哪里了?爱情是纯洁的,这点毋庸置疑,现实的是维护爱情。许多感情经不起平庸,于是有了败裂的痕迹,日子久了就算再厚实的大梁也终会有断裂的一天。当某种隔阂横亘在两个人的生活里的时候,再小的事情也会引起争端,那生活能不万恶吗?现实与否或许只有经历了才会清楚,也同时清楚真正现实的是什么!
若要说性爱有多丑陋,其实丑陋的是人。性爱不过单纯是种行为罢了,在还没有爱情的时候就有了性爱,我一直认为性爱是高尚得不能再高尚的东西了。演绎完岁月变迁之后,是时代出现了些不小不大的问题,例如偷情、乱伦、乱交、强奸、轮奸、换妻、吸毒、卖淫、以及以性为阶梯达成某种目的等等。于是有了疾病,有了为此而犯下的罪,也有了杀戮等等问题。一切就真的以一发不可收拾的状态发展到了现在,可恶的无非是我们都身在其中,或多或少都卷进了这场风花雪月的战争了。至于结果怎样,谁也不会在结果到来之前知道,为自己祈祷今天跟你做爱的人是健康的吧。谁也没有权力去评论性爱什么,谁都少不了那玩意儿。有一天过一天就好,但请用心照着自己想要的方向去活,没有负担的心灵才是完整的。人是矛盾的生存体,要知道人是唯一使人痛苦却不带任何目的的。
我被拍醒时已经十点多了,火依旧烧得旺旺的,他该是早就来的。想着想着我竟然靠在河堤上睡着了,直到言将我拍醒递上一罐已经开启了的啤酒。火光照得他面色通红,我肯定也一样。就像将这社会所有细枝末节的罪恶都推进了光明的烈火之中,将之燃烧殆尽。
我们如同事先约定好的一样,谁也没有想要说话的意思,只喝着啤酒,但都像是在想某些我们关心的问题一般。之后又不约而同的开口说道:“我要去昆明!”他说:“她家就在前面。”
“可欣家?”我疑惑地问。
“是的,太晚了,看不见了。”
“你怎么找到的?”
“用心了就能找到。”
“经常来这儿?”
“不,偶尔。”
“她一直没有回来过吗?”
“没漏掉的话,没有!”他细细想了一下,最后肯定地说。
“为什么一直来?”
“很简单,我要找到她而已。”
“找到她对你来说很重要?”
“对你难道不重要吗?”他斜过脸来反问我。
“你爱她,是吧?”
“是又怎样,难道我是在替你找他不成?当初带你去见她的时候我并不知道你们有过去,如果能重来我一定会自私些的,一定不会让她被你伤害得体无完肤,不会。”最后的两个字他缓慢而清晰地吐露出来的时候,我知道他是恨我的。
“有些伤害是无形的,我并没有刻意想要对她怎样,她不应该活在怨恨里,这你应该知道。”
“孩子对她很重要,你不该让她一个人呆着的,她有多忧郁我想你更清楚!”语气虽然不缓不慢,但却句句都那么真实而凌厉。
“或许我们不该谈论这个问题,就算谈了也不一定谈得清楚、透切。”我得承认我真的害怕谈论这些,这会让我害怕,于是我总选择逃避。
“你在逃避,这不是你该干的。”说着他可笑般地摇了摇头。
“不,我没必要逃避,我劝过她,要生那个孩子可以,我会当是自己的孩子来对待。但我绝对不允许她把孩子当作怨恨的赌注!她不答应,你知道那对孩子有多不公平吗?这是莫大的伤害,无论是对孩子还是她自己都一样,只会让她更痛苦罢了。她如果真为孩子想过就不会有这结局了,可她没有,她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悲伤里没能走出来过,一直都是!”我望着火堆,滔滔不绝地向言倾诉着可欣的过往。
“男人的罪恶莫过于在女人的身体里种下种子既不施肥也不根除,让女人来承受这一切!”他感叹着。
“那些日子可欣活得很痛苦,起初总在下雨天一个人在马路上没有目的地走,样子凄惨无比,我总远远地跟着怕她有事;后来,孩子长大了她却害怕极了,我知道她矛盾,因为这孩子几乎是她的全部赌注;再后来,她几近彻底崩溃,疯狂地扯自己的头发、光着脚在地上乱跑、变得沉默、抑郁、哭泣。她问过我几次该怎么办,我心疼她这样,我告诉她放开过去孩子生下来我们好好抚养,我唯一的要求只是不许她用孩子来作为怨恨的赌注。可她就是不愿放下那些骨子里就有的坚韧和倔强。我为此跟她发过火,但没用;怨恨已经狠狠地捆绑了她的心脏。你知道的,一个人被某种对自己来说重要得如同生命般的东西抓紧了会很悲哀的。那次也是因为她哭着问我该怎么办,而这她已经问过很多次了,我也回答了很多次我的想法,但她从来都不愿放弃怨恨。所以我才离开想要彼此都安静些的,可我没想到她会选择自尽,会那么傻。说实话我吓坏了,可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孩子没了真的很可惜,可我一点挽救他的办法都没有,一点都没有。”我细细地向言诉说这些多少个日夜无处可倾诉的话,然后长出了口气心里踏实匈。
“然后呢?”他迫切地问。
“然后我们换了新房子住,我希望新环境会让她忘记过去,可是这并未起到什么作用,她还是一样郁郁寡欢,最后还是离开了,我就再也没能见到她了。上个星期她回来了,可我当时却在日本;我们总是在错过,错过了孩子与爱情,还有许多东西。我喜欢孩子,可在我身边却已经失去两个孩子了,以前我抱着我妈的腿要她给我生个妹妹,可是一直都没有,而现在我却眼睁睁地看着两个孩子流进了下水道,我真他妈觉得自己可笑。”
“两个?”他惊讶地问。
“文音也有过,但我们没决定要,然后没多久她也就没了!”
“你们在一起很久了?”
“算是吧,所以月底我要去趟昆明。”
“去昆明干嘛?”
“有个朋友结婚,我想我得去看看她。”
“跟你有过关系?”言大概了解这些似的。
“算是吧!”我模棱两可地答着,转念问他:“你有过孩子吗?”
“有过,读书的时候。”
“也做了?”
“不做行吗?”
“现在后悔吗?”
“不后悔。因为我并不怎么喜欢孩子他妈。”他冷静地说道。
“不喜欢?”我很奇怪这样的回答于是问他:“那为什么要跟她上床?”
“男人不都沉溺在两腿之间吗?”说实话,我很佩服他这么直白简单的回答。
“可前提是你不怎么喜欢啊!”
“是的。我确实不怎么喜欢她,但这跟做爱有什么关系?妓女也不见得喜欢任何一个嫖客,可她一样会赤身裸体跟别人上床,这都是索取相互需要的。”
“妓女不一样,她是用身体来索取钱财的。”
“我是快感!”我刚说完他就更直白地告诉了我男人确实是个下半身动物。
“可她有了你的孩子了,你也一样不喜欢吗?”
“那出自她自己不喜欢避孕套,她说那是两性的第三者,其实大多是她在上面的,她比我更需要!”他喝着啤酒挑起眉眼来细想着从前的场景说。
“她比你大?”我惊讶地问。
“你怎么知道的?”
“猜的,其实通常是这样的,同龄的或是较小的女人除了真正淫荡的一般不会这么疯,只有比你大的女人才敢这样玩。这也是男人大都喜欢玩姐弟恋的原因!”
“是的,她人不错,也很专一,但我真的喜欢不上她,那感觉很奇怪,我甚至觉得自己有那么点厌恶她,除了上床!”他无奈地笑了笑说:“我们从小就认识,两家的父母一直都有来往,按理我得叫她姐姐,也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上床做爱这步田地了。”
“那现在见面感觉怎样?”
“移民了很难再见到的,听说嫁了个非洲货,这下可有她舒服的了。”
“有你这样说话的呀?”我惊讶的看着他说。
“女人比男人色,这你得明白。喝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