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才好呢!”秦丽说:“公司上上下下就数他们两个最色。平时我们穿一些透明点,稍为露骨的衣服,他们两个眼直钩钩、色迷迷的,口水都出来了。尤其像白玫那样,本身就明眸皓齿,穿上时髦服饰,更是尤物一般。小李小张一见,那表情太夸张了。”
“过去的事就不要提了。”白玫说:“就当没有发生过。”
“人家有女性魅力,公司公认的。男人一见白玫,神魂颠倒再自然不过了,那像你秦丽不美丽也不善良。你看白玫多温柔,如果我是男人也会钟情白玫的。那像你?谁要你,不是白痴,就是花痴。”刘微微可是看透世间、精于算计、斤斤计较的主。
“好啊,你敢取笑我。”秦丽表情不屑:“你只会说别人,不会说自己。”
一群未婚女人。不,应该是女孩子,虽然年龄已经不是,但心态还是。在一起追逐嬉闹。流露着阳光活泼和不经世事。像在丛林中自由飞翔的鸟儿那般。
秦丽,白玫和一群职员打打闹闹、嘻嘻哈哈地来到餐厅,那早已是人群如蚁。人生一世,吃穿二字。草木一簇,春夏秋冬。
大家坐在预订的座位上。“幸好秦丽先订了位子。不然,恐怕要站着了。”
“那当然,我会预卜先知。”秦丽抬着头,像只高傲的公鸡。
吃饭是人生中不可缺少,也难以缺少的一项重要活动。然而群体用餐无非是为了在一起联络感情的一种方式和手段。不过有时也是事与愿违。
“秦丽,你男朋友怎么还没有来。”汪茹夹着菜说。
“他马上就到了。他是我的未婚夫,也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男人,我好爱他。”秦丽说。
“别肉麻了。还没有过门就这样。小心,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刘微微喝着酒。
“谁说的。他才不是那种男人呢!”秦丽说。
“那可不一定,男人一向是喜新厌旧,朝三暮四的。”汪茹又夹着菜,难怪她的体形那么宽阔。
“你们再说他的坏话,我可要翻脸了。”秦丽气得连筷子都拿倒了。
“好了,不要说了。”白玫不急不慢地来了一句。
饭桌上一阵风波很快平息了。就像雷阵雨一样,开始很凶猛,可一会功夫便雨过天晴。大家又重新开始了嘻闹,整个饭桌上的气氛又活跃起来。餐厅中的人越来越少,秦丽焦灼地望着门外,一会儿她兴奋地叫了起来:“他来了,来了!”
男人的模样很难形容,什么剑眉、虎眼只可形容古时的男人,而现在无非是五官端正,风度翩翩;男人的帅气,说白了也就是让人百看不厌,但评价一个男人的标准还是谈吐有礼,心胸开阔。而门口站着的两个男人都拥有了这一切。
“孝武,我们在这里。”秦丽兴奋不已,未婚夫来了,当然是笑容满面。
“你们好。我向你们介绍,这是我的好朋友汤文德。”施孝武对着秦丽:“秦丽,你也认识。”
“大家好,叫我文德好了,不用拘束。”汤文德第一次参加聚会,但大方的很:“今天菜肴丰富。”
“文德?你今天怎么会跟孝武一起来呢?”秦丽说。
“我们今天准备去野炊的,可孝武说,不向你请示,他不敢去。”汤文德显的无奈:“你不太喜欢去郊外,不然一起了。”
“哇!还没有结婚,就妻管严。”汪茹总在夹菜。
“哇什么,别阴阳怪调的。什么妻管严,这叫尊重女性。”秦丽挽着施孝武的臂膀。
白玫没有说话,依旧用餐。
“白玫,我未婚夫施孝武就不用介绍了。这是汤文德。”秦丽正在介绍时,却发现汤文德双目凝视呆滞,两颗黑眼珠完全被白玫那白皙的容貌占据着。正想喝水的汤文德,却不经意地把拿茶杯的手伸进了杯中。
“文德,怎么这样。”秦丽取笑他。
“怎么这么说,我那样了。大家都是多年的朋友。我,你还不了解。这位小姐,不好意思,怎么称呼?”汤文德的依然对白玫目不转睛。
“我叫白玫。”
“白小姐沉鱼落雁闭月羞花魅力四射风华绝代,世人见了,都会这样。不信,你们看那们一桌的吃客。”汤文德向旁边指了指。
“你学文言文的,那么酸。”刘微微哼了声。
秦丽转过头,隔一桌的客人全是清一色。每个人看着白玫,即使背影,神情也夸张的难以形容。
“我说的没有错吧。”汤文德像是找着了依据:“没有错吧。”
“好了,不要再讲了,你看白玫都不好意思了。”秦丽打了圆场。
女人的笑,通常是美丽的。而白玫的笑,有点……
“文德,平时看你说话结结巴巴的,经常不知所措。怎么一见漂亮的女孩便口若悬河,你是不是想?”秦丽说。
“别乱说,我可不是那种人。”汤文德停了停:“不好意思,我的话太多了,你不介意吧,白玫!”
“白玫?喂,汤文德。刚才还是白小姐,这么快就改口了。文德,你是什么意思?有什么企图?”秦丽说。
“没有,真的没有。天地良心,不要说了,白玫的脸都红了。”汤文德急了。
果不其然,白玫那张美丽的脸颊上泛起了一阵淡淡的红晕。
餐厅此时已寥若晨星,满桌的残羹剩菜,杯盘狼藉。仿佛刚刚结束的战场一样,杂乱无章。只有白玫这桌还是开净整齐的。
“我们下午一起去野炊,好不好?”施孝武提议:“怎么样?”
“好主意,反正下午休息,又是周末,痛痛快快地玩一下。”秦丽搭讪道。
“你不是不喜欢去郊外。”刘微微擦了擦手上不小心沾到的油渍。
“孝武去了,她还不去。”汪茹不停地夹菜。她跟前吃剩下的骨头最多。
“我不去了,我有些头晕,我想回去休息了。”白玫说。
“别扫兴,什么头晕。不过是个借口罢了。是不是不愿和我们在一起。”刘微微阴阳怪气地:“秦丽,你说白玫是不是这样的?”
汤文德说:“白玫,大家难得一聚,一起去轻松一下。如果你不舒服,我陪你上医院。”
“汤文德,怎么这么热心。你原先不是一直认为世态炎凉吗?”施孝武笑着。
“你又取笑我了。”
“好吧,既然大家这么有兴致,我也不应该扫大家的兴。”白玫说。
“这就对了,我和孝武早把一切都准备好了。”汤文德异常兴奋,因为惊喜。
“原来你们早已万事俱备,只欠我们。”秦丽说:“你们看,我的未婚夫不错吧。”
正准备上路时,谭于来了:“白玫,到哪去?”
“我们去野炊。”汪茹此时终于不夹菜了,因为菜在嘴里。
“可以带我去吗?”谭于很有自信地说。
“不可以。”秦丽连忙插嘴:“因为你太臭了。”
“秦丽,说话不要那么难听。我叫谭于,不是痰盂。”
“谭于。痰盂。我听不出有什么区别。不跟你说了,我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