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应该是微风,在林中柔和地吹着。蔚蓝的空中白云悠闲地来回飘动。
秦丽一行人在林叶丛中时而散步、时而奔跑,心情轻松愉悦。
“好舒服,好久没有这样呼吸新鲜空气了。”秦丽放声喊道。都市的生活压力太大,人人都需要用呐喊发泄一番。每个人都感觉到累,因为真的太累了
“好久没有这种返朴归真,回归自然的感觉了。”白玫开了口:“你们说是不是。”
现代都市的节奏太快了,犹如奔跑之人那样,不能喘息。当人们即将清醒时,耳旁便传来杂乱的节奏;双目微睁时,眼前出现忙忙碌碌。
车水马龙,处处喧哗的街道上,每个人都为自己的目标、理想、愿望,奔跑着,奋斗着。城市像乐队一样,整日地演奏,可惜旋律未必那样悦耳。
如高山之瀑布,奔流不息;工厂之机器,不停运转。
一遍一遍,一遍一遍……
都市的节奏的确飞快,然而乡村的动作确慢了许多。都市尘埃许许,空气污浊。田野的气息却清鲜爽心,因为它是真真实实的,没有半点的修饰和掺假,林中的上空没有市中心的喧闹。一块荫荫芳草地,一股浓浓甜泉水。鸟儿在林中栖息,生物在地上奔跑。满目美景,尽收眼底。
芳草上滴滴稀稀的水珠,树木上滑落的水珠,空气中凝固的水珠,形成了另类风景。
水与一切不可分割。
阳光的秦丽、内敛的白玫、还有汪茹和刘微微,外加施孝武、汤文德,看见眼前是一幅上天刻意描绘的、自然的、美妙画卷,每个人所向往的梦中美景,大家雀跃不已。
“真的好舒服啊!”秦丽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口新鲜的空气:“孝武,你真会找地方。”
“为我所爱,当然了。”施孝武也吸着新鲜的空气。
“这地方真美,真像世外桃源。”白玫总是喃喃自语,像温柔可爱的小姑娘。其实她是动人、妩媚、让男人无法抗拒,无法排斥的美人鱼。
不知为何内外不一。
“如果你喜欢?我可以经常陪你来。”汤文德对白玫殷勤的很。
“不用了。”白玫来到秦丽身边。
“白玫,你看文德第一次见你就对你暗生情愫。”刘微微语气很生硬。
“是啊,我也看出来了。”汪茹嚼着薯片。
“只是关心一下罢了。”白玫说。
“什么时代了,你还不好意思。如果我是男人,我也会对你展开攻势的。”秦丽说:“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是啊。我们也会的。”汪茹和刘微微异口同声。
“我们今天是出来郊游的,何必谈这些局外话呢?”白玫说:“是不是?”
气氛顿时冷了下来。
不久,每个人又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阳光灿烂、湛蓝天空、碧绿芳草,一切构成人们向往的世界。
秦丽和施孝武在草地上卿卿我我,开始了情人的旅程。汤文德和汪茹、刘微微也在说说笑笑,谈论人生的感慨、经历和未来。只有白玫远离人群,她总那样,犹如与世隔绝,不食人间烟火一般。
白玫穿在身上那件纯白的连衣裙早已过时,严格地说落伍很久了。但她却为之乐道。一个人静谧地躺在草地上,纯洁美丽、毫无瑕疵。一道光环从林中的缝隙中穿透,洒在她的身上,仿似完美无瑕的艺术品;又如云轴上降落到人间的仙女,那样飘逸,那样高雅。
汤文德见到此情此景,不由轻叹一声:“真美。只有天上有,人间何处寻。”四肢也不听从大脑的指挥,向白玫再一次走去。“白玫。”
“是你。”白玫正在闭目养神,“有事吗?”
“我……我……”汤文德紧张了。
“到底有什么事?汤先生。”
“不要这么叫我,太身份了。”汤文德恢复了镇定。“叫我文德好了,怎么不和大家一起?”
“我喜欢一个人静静地欣赏大自然的美景,呼吸一下新鲜空气,怕喧闹。”
“为什么那么巧,我也喜欢欣赏大自然的美景,呼吸新鲜空气。”
“是吗?你不会是见到任何女孩都那样投其所好吧?你刚才说的像话术”
“当然不是。你以为我在附和你,跟随你,那你大错特错了。我真的很爱大自然,因为在这里可以找到真真切切的自我,不需要在大都市中过着必须的面具生活。”
“你也有同感。”
俩人谈了很久。天南地北,无所不聊。似乎如一对故人,相见恨晚。今日一见,互相倾吐。可白玫依旧是白玫,脸上自始至终没有一丝笑容,严肃的可怕,使汤文德望而生畏,不敢靠近。
远处,施孝武和秦丽正沐浴在爱河中。
俩人的父母是老相识了。自然也是青梅竹马,被人常常称为金童玉女,感情如基石一样,牢不可破。
施孝武见汤文德与白玫如此投缘,心中暗自高兴,为他的好朋友而高兴。
秦丽虽是时代女性,时常接受新鲜事物,但却改变不了女人与生俱来的天性――醋意:“孝武。”她的口气很重,有点光火的感觉,“你为什么老盯着白玫看。你说是不是喜新厌旧,是不是见异思迁,是不是另有所爱。对白玫有企图?对我没想法了?”
“哇!我今天才发现你肚子里的词汇那么多,嘴巴那么利落。我都不知道你脑子里到底是什么组成的,质问我的时候,居然可以不假思索,脱口而出,你真是辩才无碍。”
“你不要嘻皮笑脸的,也不要口若悬河地应付我,我要你诚实地回答我的问题。”秦丽发火了,语气不仅很重,就连曾经与她没有什么关系的愁容也占据了整个面部,“你说,你说……”
女人对任何事,几乎可以草率,或者可以置之不理,但唯独这种事,女人认真的要命,也许这就是女人的另一种天性。
施孝武来到一棵古木叁天的大树旁。他没有说话,像是故意一样,不给秦丽答案。
“你快说!”秦丽急了。
“你看这棵大树,高大、挺拔、枝繁叶茂。而你呢?美丽、漂亮,唯独任性、跋扈,我也可以接受。可、可是疑心病太重,喜欢乱猜疑。我怎么可能喜欢白玫,就算我喜欢,别人对我也不屑一顾。我只是替文德高兴。况且我还是第一次见白玫。”
“高兴什么?”
“高兴文德找到幸福,找到自己的梦中情人。”
“我不管别人,只管自己。你说,爱不爱我?”秦丽嗲声嗲气地说:“到底爱不爱我?”
“为什么你们女人一定要男人说这三个字才会放心呢?难道语言比行动更重要,更可靠?”
“你不要转移话题,快说。”
“好,我说。当然爱,你是我一生中最爱的第二个女人。”
“什么?”秦丽惊恐了。惊的是孝武会说这种话,恐的是孝武心中居然还有挚爱。
“别紧张,我的第一个最爱最爱的女人是?”
“谁?”
“是我的妈。”
老套的话只要有用,说n遍就可以。
“讨厌。”秦丽倚偎在施孝武的怀中,像一只小鸟扑进大自然的怀抱。
然而,搂着秦丽的施孝武心中思付:我真的爱秦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