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宴上气氛依旧高涨,划拳声、嬉闹声、杂乱地徘徊在每一个角落。
谁也没有注意到新郎的一举一动,谁也没有感受到荒唐的到来。
喧嚣的婚宴,出走的新郎,搭配的十分不协调。忙忙碌碌的人们在此时情绪亢奋,几乎忘却自己是衬托的绿叶,毫无保留地尽兴释放自己。
唯有谭于注视着施孝武的一举一动,并且紧随其后。看着施孝武离开婚宴中心的谭于也离开了酒宴中心,坐上了一辆在不远处的福克斯的自动档轿车。
“顺利吗?”倪建宏依旧露出不屑的眼神。
“很顺利,没有阻碍。”谭于此时也不是秦丽眼中的“痰盂”了。
“看来施孝武已入局了。”倪建宏笑了笑,一种不可言喻的表情。
“我不明白,要对付秦鹤鸣,直接在股市上狙击他就行了。为什么要那么麻烦。”谭于不解。
“当年我和秦鹤鸣,白从安三个下海。秦鹤鸣是最聪明的一个,很快就捞到了第一桶金。当然他也没有亏待我和白从安,不然我也不会有今天。”倪建宏叹着口气。
“那为什么还要对付他?”谭于更迷惑。
“此一时,彼一时。况且在这个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和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在股市上狙击他,我不是没有试过。可惜啊!被秦鹤鸣这只老狐狸发现了,差点被他反收购。幸运的是他并不知道我在幕后。”
“既然秦鹤鸣那么狡猾,白玫对付的了吗?就算施孝武入了局又能怎么样?”
“你这么说。只能说明你涉世未深,还不能看透人性,看穿人心。秦鹤鸣无论如何狡猾,如何奸诈。只要他是人,就一定会有感情。人一旦投入感情,意乱情迷就在所难免。秦丽是他的女儿,自然是他的感情和软肋。只要施孝武背叛秦丽,秦丽受到伤害,秦鹤鸣不可能不受影响,只要他乱了方寸,我的后续计划才能实施。”
“那白玫呢?会不会破坏后续计划?”谭于有点担心。
“本来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白玫只是一个意外,一开始就不在计划内,甚至我都不知道她在这座城市里,也许真是天意。不过能利用就不要放过,就当买个双保险。”
“双保险。”谭于茫然。
“你是第一个保险。不过有了白玫,你的任务就轻多了。”
“看来我绞尽脑汁才能接近秦丽,却是枉费心思。不过让白玫**施孝武,套路太老了,没有什么新意。”谭于也笑了笑。
“套路是老是新不重要,能解决问题最实际。你不用急,或许还需要你演一场压轴戏。”倪建宏从车窗内向人头攒动的婚宴现场望去:“秦鹤鸣,任你智者千虑,必有一失。”
施孝武的出走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秦丽,汤文德和所有的人一样,忙忙碌碌。根本不知道主角离场,依然粉墨登场。
廖慧兰今天打扮的没有什么特别,还是与往常一样清纯朴实,而她身上的香水却清香诱人,让人感到寸心原不大,散得许多香。
廖慧兰慢慢靠近了汤文德,“昨晚怎么样了。”
“慧兰,你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汤文德说。
“声音太吵了,你又想着白玫姐,那能听到。”廖慧兰大声说道。
“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汤文德也提高了嗓门。
“我说昨晚。白玫姐赴约了吗?”
“她赴约了,可还是老样子,让人很难接近。”
“她有没有说什么?”廖慧兰目视着汤文德。
“说是说了,不过太深奥了。不太明白。”汤文德表现的非常失望。
“那你说了什么?”廖慧兰目不转睛。
“我在追求她,当然说的是追求的话了。不过,我落花有意,她流水无情。”
“你放弃了?”廖慧兰急于想知道汤文德在想什么。
“没有。我可不是那种一遇挫折就会退缩的人。难道你不喜欢白玫?”
廖慧兰没有回答,她不敢用‘不喜欢’这几个字眼回答。她清楚的知道回答之后的结果――汤文德会永远躲避自己。
廖慧兰缄默一会,岔开了话题,“白玫姐不在吗?没有来做伴娘?我可一直没看见她?”
“她病了,来不了,也没有办法做秦丽的伴娘。”
“她是不是在躲避你?”廖慧兰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躲避我,别开玩笑了。白玫不会躲避任何人,谁也不会知道她是什么样的女人。女人心,海底针。”
“文德,你怎么想白玫一刻都不停。”秦丽不知何时来到汤文德身边。
“秦丽。我今天是特意来祝福你和孝武的。”
“那孝武呢?”这时,才有人想起施孝武。
“你是他的妻子,你问我。这种热闹场面,可以说说冷笑话。”汤文德开着玩笑。
“是不是在洗手间。”廖慧兰说:“好像喝了不少酒。“
“我刚才从洗手间出来,里面一个人也没有。”汤文德说。
廖慧兰插了一句,“新郎不见了?”
汤文德说,“新郎在婚宴上失踪,不仅荒唐,而且有悬念。”
“不要说了。什么时候还没有正经”秦丽急了,“分头找找。”
多彩喜悦的婚宴成了不折不扣的搜索工作。
施孝武在路上风驰电掣,走的越快心中越害怕。
白玫会不会像她口中说的那样?半小时早已过了,可怕的事情会发生吗?白玫会不会离开我?会不会离开这个世界?……施孝武想拦的士,可一部部的士从他身旁飞驶而过。
无论是载满客人,还是空空如也,仿佛刻意和施孝武作对。
施孝武只好加快了步伐,疾步流星。
街灯、明月、繁星……黯淡无光;空气、微尘、异味……四面八方。
施孝武没有感觉到,他无暇观察周围的一切。汗珠跟随施孝武的身躯上下震动。他奔跑起来,迎面撞倒了人。
“对不起,我有急事。”施孝武气喘吁吁。
“姐夫?”秦一鸣有点怀疑自己的眼睛,“我刚出来一会,婚宴就结束了?”
“没有,我、我。”施孝武来不及编词,“我的旧同学病了,我去看他,我赶时间。”
施孝武跑远了,跑的更快了。
白玫家的房门敞开着。
施孝武惊愕,门为什么开着?事情发生了?白玫真的把自己送进了坟墓?施孝武惊骇地不敢想像。
迟疑一会,施孝武一个箭步冲进房屋,屋内依然如故。
他关上门四处张望,什么都没有,施孝武正在纳闷,白玫不知从那里扑向自己,用灼热的樱唇咬住了施孝武冰冷的双唇。
用柔软的舌头一点点滋润着施孝武,一点点吮吸着施孝武。
施孝武感到窒息,不能呼吸。
他推开白玫,却被拉紧;又推开白玫,又被拉紧;再一次想推开白玫的施孝武发现自己的双手已不再听从命令,而是紧紧地抱住了白玫。
不久,施孝武开始热吻白玫。从脖颈到耳垂、又从耳垂到脖颈,反反复复。
白玫**着。
施孝武享受着。
俩人交织在一起,如同沉睡已久的火山终于苏醒,尽情地喧泄,久久不分。
在欲海中寻找的白玫,身体散发出炙热的火焰,即将把施孝武溶化;施孝武全身沸腾澎湃的血液也袭卷着白玫。
俩人心跳加快,呼吸急促。
明月悄悄地偷窥着这一切。
皎洁的月光洒在白玫身上,更显现出高耸、挺拔、凹凸有致,曲线分明,让施孝武无法抵御。
黑暗中,白玫抚摸着施孝武迷人的健肌、庞大的体格。
白玫也难以抗拒施孝武的粗犷豪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