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颗流星悄然落地,沉重的钟声响了十二下,宣布了一天的结束,然而结束后一切并非是重新的开始,而是再次的周而复始。
婚宴上,人们带着不满、带着指责纷纷离去,鼓乐喧天已是昨日乐章,现在却是鸦雀无声,静的出奇。
秦鹤鸣、穆郁芬、秦丽、汤文德、廖慧兰……没有人说话,个个坐在圆桌一旁。
好久,终于有人先开了口。
“对不起亲家,我那个兔崽子真的太不像话了。”作为施孝武的父亲,施忠明此时不得不表明态度。
“现在最要紧的是把孝武找回来。”穆郁芬说。
“婚礼上还要找新郎,找回来又能怎么样。”秦丽柔软的态度中带着极其的不满。
“孝武怎么会这样。”穆郁芬狠狠地说。“太不像话了。”
手机突然地响了,把大家弄手足无措。
汤文德首先看了手机,“不是我的。谁的?”
“是我的手机。”秦鹤鸣接通了手机。
“是不是孝武。”秦丽激动地问。
“是,我是。什么,好,我马上过来。”秦鹤鸣边起身边说,“不是,是一鸣,在医院。他被车撞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医院里刺鼻的药水味让人感到作呕。苏醒的秦一鸣感到头隐隐作痛,不停地用左手捏揉着,差点把左额上角的创可贴揉的掉落。房中的烟味薰得秦一鸣有点窒息:“这里不能抽烟。”
“我抽烟关你什么事。”抽烟的依然如故。
一身稀奇古怪的打扮,让秦一鸣少见多怪了。
“你既然是来看病人的,就应该给病人一点好的环境,新鲜的空气。况且你影响到别人的健康了。还让别人抽你的二手烟。”秦一鸣挣扎地坐了起来。
“躺在床上还啰哩叭嗦的。”烟雾继续缭绕。
奏一鸣无法阻止,只好忍受。
良久,秦鹤鸣、穆郁芳……一行人来到医院。
“一鸣,哪里不舒服?怎么回事?”穆郁芳一个箭步冲到病床前。
“没什么,不小心被车撞了一下。”奏一鸣若无其事地回答。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了?要紧吗?”秦鹤鸣同样关心着儿子,只是方式不同。
“没什么,一点皮外伤,观察一晚,如果没有没有什么,就可以出院了。那位小姐,这里不能抽烟。”
一身稀奇古怪的打扮,在医生面前只好掐灭了烟,可表情不屑。
廖慧兰说,“慧如,你怎么在这?”
“姐。你怎么来了?”廖慧如看着此时房间中的一群人,眼神最终落在他的身上,“汤文德,你真是阴魂不散。”
“慧如,你怎么这身打扮。”汤文德的母亲赵晓婕摇着头。
“慧如,你不舒服。”廖慧兰轻声问道
“我只是来看病人的,不用大惊小怪。”廖慧如一直没有注视廖慧兰,不知是不屑、不愿、还是不敢。
“姐夫呢?”秦一鸣看看四周,不解地问周围的人:“没有来?”
听到秦一鸣的一番话,秦丽的头突然发胀,胀的快要爆裂了。“爸妈,我不舒服先回去了。”
“怎么了,姐。”秦一鸣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刚才医生也说了,观察一晚,明天就可以回家,说明你没有什么大问题。姐实在很不舒服,先回去了。”
“姐,你不舒服。这是医院,正好检查下。”秦一鸣那里知道秦丽不舒服的原因是任何一家医院也无法检查出来的。
“都回去休息吧,事情自然有解决的方法。”秦鹤鸣对着大家说:“大家也累了一天,都回去吧,我留下陪一鸣。”
“不用,爸。小事情,不用陪。”秦一鸣表现出成熟的样子。
“亲家,我和小丽先回去。一有孝武的消息就通知我们。”穆郁芬说安慰着秦丽,“小丽,别想太多。”
熙熙攘攘的病房随着离去的人们又安静下来。
“你不走吗?”汤文德提醒着廖慧兰。
“我想和慧兰再谈谈。”
“不要太晚了。”汤文德脸无表情。
打扮奇怪的廖慧如望着远去的人们,嘴中一哼:“都是廉价的关心,装模作样。心中想着的还是自己。”
廖慧兰说,“关心是无价,你不要这样说。慧如,你还舞厅工作?”
“是啊,有的玩,又可以赚钱。”廖慧如坐下的同时,嘴里又叼着一支烟。
“这里不许抽烟,再抽请出去。”值班护士十分不满地指责廖慧如。
“我只是叼着,又没有点火。”
“不要点火。”值班护士也只好无奈地离去。
“烟对身体有害。”廖慧兰看着没有反应的廖慧如:“舞厅那里很复杂的。”
“这个世界上那里不复杂,有人的地方都复杂,难道都不去。”
“你怎么跟你姐这样说话,什么态度。”坐在病床边的秦鹤鸣说。
“你那位,贵姓,管我?”
“对不起,秦伯父,我会好好跟她说的。”廖慧兰说。
“姐!你有病吧?他有什么资格说三道四。有几根白头发就是伯父,搞笑。我又不需要伯父。”
躺在病床上秦一鸣吼了一声:“你说什么。”
“干什么,发我脾气。上阵父子兵。你老爸在一旁,你都大喊大叫的,什么家教。”
秦一鸣此时再也躺不住了,正要起身和廖慧如理论。被秦鹤鸣按住了:“人家姐妹的事,别管了。我有话问你。怎么被车撞,到底怎么回事。”
“来参加姐姐婚宴的路上我碰到姐夫,我以为婚宴结束了。正赶来时候,不知道从哪里开出一辆车,把我撞了一下。”
“有没有看清车牌?”
“没有。真倒霉。”
“不是倒霉那么简单。”秦鹤鸣自言自语。
秦一鸣一惊:“爸,你什么意思?”
秦鹤鸣心中有数,但却不能直说:“没什么意思,多休息。明天接你出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