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三班原学生会干部,都逐渐淡出,准备考毕业试和高考。高二年级的高俊魁,当选为学生会副主席,仍兼宣传部部长,程瑶和高二乙班海涛当上学生会宣传部副部长。史进选任高二甲班班长,龙存渊为副班长。各科的学习代表几乎不变,班上学习代表是协助班上同学和老师间解决的学习问题和协助班主任解决班务问题。
高俊魁向学生会会务会议上提出推荐程瑶和海涛,并取得通过。程瑶对高俊魁很感激,他什么时候都没有忘记她,总是拉她到他身边共事。高一入学新生,高俊魁是一中原初中班同学中的当然领袖,当上高八甲班班长,是不可争议;程瑶和陆釆苹二人来自锦溪镇,
初来乍到,其他同学并不认识她,是高俊魁、陈素萍、文朝章他们大力支持,向班主任推荐,在四十多人的班上当上副班长,作为高俊魁的副手,一同处理班务,可是程瑶并不是共青团员,高俊魁树立和非团员共事的榜样。
一期节日的墙报,程瑶给予高俊魁很大的帮助,几乎是一鸣惊人,连文质彬彬的文朝章、多才多艺的龙存渊、高头大马的史进,还有班上共青团支部书记黄逊,都对她另眼相看,班务事更臣服于她。她很明白,高俊魁在班上的形像和地位是不可取代的,他除了开学第一学期当高八甲班班长,第二学期就选当学生会的宣传部部长。高俊魁到学生会,第一个就拉程瑶当他负责的宣传部当干事,私下给她任务是写短小精悍的黑板报稿,差不多每期黑板报都有一块黑板登上高俊魁和程瑶的新旧诗并排,光在这种不经意的形式安排,就令程瑶非常感动。
二年级上学期,高俊魁以学生会副主席兼任宣传部部长,他在学生会的权力和地位都提高了,他则公开任命程瑶和乙班海涛为副部长。又把李洁芳、郭巧莲任命为宣传部干事,她们文学功底也不错,要她们抽空向黑板报投稿。
程瑶很明白,高俊魁处处让她表现出她的才华,她身不由己地在广大同学中风釆四射。全校一千多名同学,男生占了四分之三以上,女生比较突出风釆者只有二三种人,第一,在学校中长得漂亮而体态娇娜丰满的女生,她们以貌取人,以态悦人而成为校花,不愁不博得男生的追逐。第二,在学校文娱活动中像陈素萍那样的女生,以唱歌跳舞出众,也赢得男生的青睐。第三,其余没有什么特色和姿色,在班上就是功课再好,也难得到本班以外男生的注意和青睐。在高俊魁眼中,程瑶是姿色娇人、文釆出众的才艺双馨的才女。
程瑶也知道,高俊魁是立意要把她在众女生中脱颖而出,他不时不在注意发挥她本身的文学才华,真不知把她的形象树起来对他高俊魁有什么好处。程瑶笑说:
「高俊魁!学生会是同学的最高组织,你怎也把我拉进来了!」
「你不进来,还有几个女生可以进来呢?」
「你不怕别个同学说你私心。」私心二字出口,立觉欠妥,赶快补充说:「我是说,我们都是高八甲班,同班同学占了太多重要的位置。」
「我就是有私心,也不怕别人议论。学生会女生太少,我负责宣传部就要挑选女生,但遍观群姝,莺莺燕燕,可入选者恐怕非你莫属了。」
「我又不是貌压群芳的校花。」
「说美貌,是各花入各眼,在我看来,你的容貌身材体态比许多女生都强,属上乘之选。校花,不过是某些人满足自己的梦想而造神。你不要妄自菲薄,你是我心中的女神。」
「高兄!你不要说得那么肉麻,令我汗颜。」程瑶一下脸色飞红。
「就算个别女生有人认为比你漂亮,但也是看得用不得。文学才华令我佩服的女生,你是第一个。难道你不愿意和我共事吗?」
「高兄!能和你一起共事,求之不得,我很感激。但对我过奖,令我惭愧!怕日后挂个名,做不出成绩,会令你无面。」
「才女!放心!我会照住你,我已想好计划,我们大干一场,为后来人留下好榜样,日后各届学生会,都知道有个高俊魁和程瑶。」
高俊魁以学生会副主席兼宣传部部长身分,召开宣传部干事会议。程瑶和海涛以副主席身分与会。高俊魁雄心勃勃、很郑重地宣布:
「我们这一届宣传部要主办一份暂定名为《文萃》的全校文艺双月刊。今天开会就是研究具体的方案,希望大家支持。」
高俊魁说,过去他们不知道,从初一起到现在四五年了,他觉得县一中的学生会都是徒有其名,他说他初二起就当学生会宣传部干事,不过是挂个名,就是宣传部主办的黑板报,许多时都没有稿件更换版面。去年他当宣传部副部长,主管黑板报,他经常私自约谈各班级所选之干事,回去班上向特定的同学征稿,保证稿件来源不断,开始保证一个星期更换一次,后改为三天更换部分至全部。他约几个跟自己比较要好同学,义务用粉笔抄写黑板报。这样在他任内就把黑板报办得比较有声有色。其中对高俊魁帮助最大的就是当宣传部干事的海涛和他二三个要好朋友。
高俊魁在开会前就和程瑶、海涛研究过取得共识。高俊魁讲后,海涛接着说:
「黑板报仍由我负责,各班级干事负责征稿,为了进一步扩大来稿,每一位干事可向宣传部推荐一二位特约通讯员,文笔较好,兴趣写作,自愿为大家服务。这是学生会组织外的人员,将在黑板报和我们筹办双月刋上公布。」
这时程瑶笑盈盈接着说:
「听高俊魁同学说,过去历届学生会,最多有一二位女生在文娱部挂名当副部长或干事,主要是学校办文娱活动时,上台唱歌跳舞。」海涛打断程瑶的话,插嘴说:「是校花,打扮得很美艳,令男生倾倒。」程瑶笑笑续说:「除了漂亮,善于唱歌跳舞,恐怕缺乏文釆。高俊魁同学看到我喜欢文学就拉我进来,我进来后,力主选女生才有二位女生当干事,希望各位回去挑选特约通讯员时,也不要忽略女生。」
「像程瑶这样的才女,不易掘出来,但像在场李洁芳、郭巧莲干事的女生应不难,而是我们都忽略了。」高俊魁笑着支持程瑶。他说:「人总是要面子的,如果你去邀请他投稿,说明你赏识他、尊重他,他就会抽时间来写,写出来又能刋注销来,他有了面子,自然很高兴。许多人不敢写,主要恐怕自己写得不好,怕出丑。告诉各位,原则上百分九十以上稿件都要用,而每一篇稿子都要经过修改和润饰。」
高俊魁接着说明具体做法。首先成立个审稿小组,他和程瑶任正副组长,组员有高二乙班丙班和高一甲乙丙班的宣传干事。初中班的干事,主要回去发动同学写稿,稿件经由他们同意才上缴。稿件先由学生会宣传部作初审筛选,修删后再拿给语文老师过目,这样免占用老师过多的时间。高俊魁说,他已找副教导主任、语文教研组组长林翔鸿老师谈,他已答应到时安排语文老师过目。
海涛接着说,高俊魁将签署以学生会宣传部名义,向学校教务处申请纸张油墨,教务处批准后,马上筹办。程瑶又说,稿件务求短小精悍,以三五百字为限。同学投稿,由各班学习委员收集,交干事,初步审议,再递交学生会。筹备好了,高俊魁将在学校广播上宣布《文萃》筹备小组成立,号召全校高初中班同学自由投稿。
第一个星期,就收到不少稿件,内容多元化,诗歌、散文、小品、随笔,样样都有,就是没有人写格律诗词。高俊魁和程瑶商议,每期由他俩写一二首诗词,以补其不足。筹够稿件,经过他们一番预审,就拿到语文教研组批核定稿。高俊魁将稿件挑选编辑,准备在《文萃》发表的稿件,第一期够稿后,就留在第二期。不准备在《文萃》发表的稿件,就全部用在黑板报上分期发表。让每一个投稿同学的稿件都能在同学中公开刋登。对投稿同学是一种很好的鼓舞,保证稿件源源不断。
高俊魁将挑选第一期《文萃》发表的稿件,和海涛、程瑶认真编辑排版,又找班上黄逊写刋头大字,找龙存渊义务帮忙画几幅小插图及小块空位画上一些装饰图案。编辑好四至六张八开纸,再找学校职工刻蜡板和油印。经过两个星期的努力,命名为《文萃》的双月刊,终于面世了。
高俊魁感到非常高兴,他和程瑶、海涛及几位宣传部干事,利用晚修时间,亲自带往高初中各班派发。在各班派发《文萃》后,各理事散去,高俊魁邀约程瑶和海涛回学生会会议室,海涛有事走了。高俊魁跑到外面铺仔,用口盅买回两份汤丸,款待多天共同辛劳的程瑶。高俊魁说:
「程瑶!我非常非常的感谢你!最最最真诚的感激你!」
没有第三者在场,对着程瑶,高俊魁又恢复他风趣的本色。程瑶也笑着说:
「高学兄!你的文字功底好,我佩服!不过,我其实只是你领导下一名小兵,说功劳怎也轮不到我。」
「说真活,我这个人最大的毛病就是自视甚高,干什么也不甘于后人。当初倡议编期刋,你第一个表示支持,你的才学和毅力给我很大的鼓励和帮助,如果没有你,我相信不易办成功,才女功不可没。」
「高学兄!你这样看得起我,我很感动。说真的,我进读高中,还未到学校就抱定了低调的作人宗旨。就是碰到高学兄,你打破了我的底线,把我推上班会,又推入学生会,我心中非常感激你,你对我有甚大的赏识和知遇之恩情!」
「哈哈!你把我当作伯乐了!你这只千里马,不管到哪里,不须别人推荐,自然都会露出聪角,千里马终归是千里马。」
「这或者是命运,是性格,我到哪里要让自己藏拙一下总是藏不成;或者是缘份,是志趣,今天碰到高学兄是冥冥之中的缘份,因彼此志趣相投而铸成一段美好的友谊,这是我生命中之幸运!」
「我们的才女真会说,我想在我当学生会宣传部长这一届,有信心做出成绩,因为有你的支持。过去还没有哪一届学生会,能找出几个志趣相投、又愿意牺牲自己时间的同学一起搞期刋。应以我们开始,往后每一届都能这样办。」
「高学兄!扬名立万,我附骥尾,也相得益彰!我们共同努力!」
说得如此投机,程瑶也兴致勃勃地附和高俊魁,放声大笑!
高俊魁、程瑶、海涛和几位宣传部干事审稿,多是在晚修时间集中在学生会会议室进行。下晚修课后,他们往往还会加班到十一点多。期间,高俊魁经常自掏腰包到校门外小食店,买汤丸回来给大家做宵夜。程瑶对高俊魁的热情和干劲非常钦佩,也就全情投入地支持他。程瑶虽然是审稿小组中唯一的女生,但大家都很尊重她,支持她。许多时,她的意见大家都很乐意接纳。程瑶不但对文学有很浓厚的兴趣,更重要是能够和高俊魁在一起。有时其他宣传部干事缺席或早退,就是剩下他们两个,她同样很认真地伴随高俊魁审稿,这令高俊魁非常感激,不时感慨:知音难求……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分解。正是:
中华瑰宝溢芳芬,志趣相投结为群;
学子莘莘如过客,机缘际遇得逢君。(文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