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囚咬立即抬起了头,直直地看向汾雀,道“你吓傻了怎的!怎么可能是如意!”
  碧舟山“你胡说什么!如意哪里做过那种事情!”
  林海“你血口喷人!”
  白河拉住碧舟山,不让他因激动而犯了天尊,反被怪罪,眼睛死死盯着汾雀,汾雀多少有些心虚,即把眼睛看向他方,白河又看向辛囚咬,辛囚咬则立即把头低了下来,眼神也恍惚起来。
  大堂里顿时起了阵骚动,一众不禁议论纷纷“难不成真是碧舟山教徒无方,伤了三童?”
  惠母“住嘴——”
  一众停止了喧哗。
  惠母道“无暮,你说吧。”
  刑无暮“这里所有人听着,全力搜捕席如意——二十一岁,身穿青色衣服,得者可用席如意其人、其尸换取城里任何一件宝物。”
  众“领命!”
  碧舟山顿时瘫倒在地。
  白河、林海“师父——”
  城主“来人!将碧舟山及其徒弟童白河、林海押入地牢,任何人不得探望,惠母,这小小雀妖是花山的人,还是您来处置。”
  惠母“熊儿,将她带回花山,幽禁起来。”
  人海散去。
  后堂。
  自前堂散人后,花下鬼与云上仙悄悄进入后堂的客房,花下鬼邀云上仙进了他的房间,查看后面没有人跟来,便掩上了门。
  花下鬼先倒了杯茶给云上仙,本想给他先压压惊,但没想到自己的手却还在抖,不过倒了两杯茶,水却洒了一桌子。
  “好了。”云上仙看着花下鬼的样子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喝茶。”
  花下鬼颤微微地坐了下来,“四弟,刚才我真的吓坏了,我以为她会把我供出来呢。”
  云上仙听着,只喝了一口茶就放下了,“也是奇怪,她怎么就变主意了呢?”
  花下鬼“会不会是想到怕我们灭她的口?”
  云上仙“嗯,有可能。”
  二人正惊魂未定,只见门突然却开了!两个人登时吓了一跳,花下鬼赶紧吓得站了起来,可一看来人,又坐了回去。
  云上仙一拍大腿“我说你进来怎么也不敲个门?吓死我们了……”
  局中局没理他们,先悄悄地关上了门,“果然是你干得好事!我看你这两天怎么像变了样似地,真是胆大包天。”
  花下鬼央求道“好了五弟,做都做了,现在不是也没事了?等明天就开城了,事可不能坏在你的嘴上。”
  局中局“没事了?这件事可还有条漏网之鱼呢。”
  花下鬼一惊“谁?!”
  局中局“辛囚咬。难道你们没发现在大殿之上辛囚咬和那个汾雀格外亲密?三童死了辛囚咬当然有责任,但他居然还有人证!说明他早就知道了,指不定你做事的那天他就已经盯上你了,不过是你没有察觉罢了。”
  花下鬼一口否认“不可能。既然如此那他那天怎么不制止我?”
  局中局在屋子踱步,步子渐渐放慢,道“我也只是一种猜测:听闻那日三童因为与我们发生口角辛囚咬看见了却没有帮她们,迁怒于他,当众打了辛囚咬一个耳光,所以——辛囚咬那日故意不制止你,要你变法的帮他雪耻,也当他趁机报复,这都未可知——当然,我这也不过是个猜测。”
  云上仙“算了,别追究了,辛囚咬今天这种形势他都没说出凶手,那以后就更不可能没事找事了,他也不是那种人,至于那个汾雀,已经被惠母收回了花山幽禁起来,我们可以高枕无忧了。”
  局中局“这两个人虽然都已经安置了,但也都不把握,指不定什么时候会把事情倒出来,但那都是后事。现在可有一件事不能忽略,就汾雀把事情都推到了碧舟山的徒弟身上了,那个徒弟叫席如意,我看,他八成现在还在外面玩呢,三哥这可是你惹的祸,最好当回好人,通知他赶快逃命吧,不然你害了他是小事,把我们湘西五道和碧舟山的关系给弄坏了,可是就不是小事了。”
  花下鬼“我当什么好人,我从来就没把自己当过好人,那是碧舟山的徒弟,要通知也是碧舟山的事。”
  局中局“你还敢说,以碧舟山的为人通知他只会叫他回来自首,现在要他逃命才是真的,逃到哪里算哪里!”
  局中局说完即坐下同云上仙坐下饮茶,花下鬼即席地而坐,闭目,双掌交叉扣住双肩,而后又将左手心向右,右手心向左,手背相贴,嘴里念道“速请千里耳神将、千里眼神君:寻大明正统年间菊城内一名为席如意之男子,二十一岁,身着青色衣衫。”
  稍过片刻,花下鬼即看见一个青衣男子在大街上与一紫衣女子对峙,周边围了诸多的人看热闹,花下鬼细听,便听见他们说“我辛辛苦苦追了九天的采花贼竟被你放了,看我不收拾你……”花下鬼觉得是小孩子打架,无聊,就没有再听,即左手心贴住额头,向下急抚,嘴里又念道“如意如意,你现有杀身之祸,因舞阳三童丧命,有人将此事嫁祸于你,刑城主悬赏二十万两黄金捉拿你,吾乃一片好心,方劝告于你,望你早日逃离,切记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