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意不解“不是说这地方没人敢动手吗?那这里应该畅通无阻才对呀。”
  白河“这里确实没问题,关键过了这里便是无人之域了,到时候妖魔纵横,有人想拿你岂不是多了更多的对手,这是虽然是刘贤的地盘,但是一般胆小之人是不敢轻易动手的,只怕会有人兵行险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但若有刘贤相助,他在这里眼线遍布,一定能助我们平安无事。”
  如意皱皱眉头,“好复杂呀,那我们应该怎么巴结……不是,应该怎么与他‘交好’呢?”
  白河急道“嘘——门口有人!”
  如意喝道“谁?滚进来!”
  只见,是小二笑嘻嘻的端着个茶壶推门而入。小二笑道“几位觉得这客房可好?”
  如意道“还不错。”如意一时想起个事,便问小二“对了,你们客栈为什么要叫‘五巷’?”
  小二笑道“几位客官有所不知,此地名叫‘紫城’,俗名又叫‘百花城’,方圆九百二十里,唯独我们这里最繁华、最热闹,而我们这里最出名的便是‘七街’和‘五巷’了。‘七街’分别是春华街、蓝环街、金喜街、紫狮街、锦松街、妙玉街和翠玉街;而‘五巷’便是翡翠巷、金坞巷、琵琶巷、紫竹巷和鹊桥巷。”
  如意“想必那‘百花’之名是来自这‘七街五巷’了,而你家这客栈亦是来自‘五巷’。”
  小二笑道“客官聪明!”
  汾雀“咳咳——!”
  辛囚咬“小二,你来不是只为了跟我们说这些的吧?”
  小二笑道“哪里哪里?那都是废话,小的现在就说正经的。是金坞巷的爱奴姑娘下个月十八就要出嫁了,这几夜为了给她这十三年的生活留个纪念,爱奴姑娘说白给来往的客人奏半个月的阮琴,直到她大婚算完事儿,那就再也听不见她奏阮琴了,今天是第六天了,金坞巷里照样座无虚席。”
  如意“爱奴姑娘是谁呀?是这里的人物?”
  小二一敲桌子,“那个自然!”忽地又意识到自己失礼,赶紧又给道歉。
  白河瞪着眼睛看着小二,“你说完了吗?”
  如意道“等会儿等会儿,那她嫁的是谁呀?我倒想看看是哪个痴情人把这个阮琴女娶回家的。”
  小二道“此人正是号称‘千里地头蛇’的云栖山庄庄主刘贤!”
  辛囚咬、白河、汾雀、临溪、如意闻知此事无不惊叹。
  如意“这潘爱奴到底多大能耐?竟然能把刘贤勾引到手,你们说,会不会像那个莲蓬女妖一样用的摄魂术呀?”
  小二道“客官这不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吗?活生生的人怎么就成了什么女妖了,你要是不了解爱奴姑娘,大可以亲自去看嘛,不要钱,随便听的。”小二说完放下茶壶便走了。
  如意啐道“还说没有摄魂术,我看他魂都被勾走了。”
  六人呆坐了半响,如意挨个看着他们,道“半天了你们怎么都不说话了,等什么呐?”
  白河“等你发话呢?”
  如意“我发什么话?”
  白河“现成的一座跟刘贤结交的桥,等你去呢。”
  如意惊道“我?那种烟花之地,我怎么能去呢。”
  白河“你不去,难道辛囚咬去?”
  辛囚咬“我可不去。”
  白河“难道局先生去?”
  局中局笑着摆手道“我可是道士,不近女色的。
  如意“我们直接就去找刘贤,不行吗?”
  局中局“一行六人,谁平日里与刘贤有交情?”
  没人搭言。
  局中局道“无人跟刘贤有交情,突然有事就突然造访,太过冒失。”
  如意看向白河,笑道“那白河陪我去,总可以吧。”
  白河“我又没说要去。”
  如意笑“你又没说不去,总不能让两个姑娘去吧。走吧!”
  白河扭扭捏捏不愿走,心里亦是千百个不情愿,奈何如意连拉带扯,出门时正好撞见小二,问了小二去金坞巷的路,二人便朝着金坞巷的方向去了。
  白河气道“年如意,我一世英名就被你给毁了!”
  如意笑道“行了行了,权当我欠你季白河一辈子行吗?”
  二人行至金坞巷,一进巷里,就闻见许多的脂粉味杂七杂八的混在一起,浓郁刺鼻,刚走了几步,只见两个对面‘人家’便开了门,露头的都是两个满头乱插花、一脸糊涂粉的老婆子,对着如意和白河笑着,东门的老婆子笑着从门缝里钻出来,拉住了白河,西门的老婆子亦不甘落后,笑着跑出来拉住了如意,东门的道“哎呦这哪儿冒出来的两个小伙子,好似玉雕的、面捏的一样,长得这么招人喜欢呢!”
  西门的笑道“两位小哥哥,来干娘这儿,这儿有的是跟你们差不多的姐姐、妹妹,笑起来比酒还醉人呢!”
  东门的道“两位小哥哥,来大嫂这儿,这儿全都是水灵灵的大姑娘,一掐都冒水,‘馒头’一个比一个大,‘磨’推得要多好有多好,是爷们的话就来这儿!”
  西门的啐道“呸!人家两位小哥哥也就二十出头,你都奔六了还让人家叫你‘大嫂’,真不要脸!”
  东门的并不理她,只是跟着如意、白河笑道“我怎么样不用你说,行的是我们的姑娘,不像有些人院子里的养的就跟羊崽子似的,胸脯瘪的瘪、硬的硬,脂粉抹得跟墙皮厚,‘活’不好,就是不行!”
  白河的脸色铁青。
  如意赶紧推开两个婆子,道“都滚蛋!潘爱奴在哪儿?我们找潘爱奴。”
  西门的一听,甩手就走人了,嘴里含糊道“不早说,浪费老娘时间!”
  东门的一听,笑脸登时拉了下来,“那可是别人家的了,不见客的。”
  如意笑道“有要事找她,只见一会儿。”
  东门的把头往天上一扬,手却伸了出来。如意见状,用胳膊撞了撞白河,耳语道“我没带钱。老婆子要路费。”
  白河从衣服里摸出二两银子,拍在了婆子手里,婆子一看,一脸的不悦“就这么点钱,还想见潘爱奴?”
  白河“我们哥俩又不是来嫖的,是找人,耽搁了大事你负担得起吗?”
  婆子嘴一撇,指着巷子里道“顺着这条巷子走到尽头,尽头就是了,但爱奴姑娘本来就规矩多,这回找了婆家规矩就更多了,怕你们找得见门见不着人。”说着,婆子又把脸往天上一扬,手又摊了出来。
  如意又碰白河,白河小声道“你一点钱都没带?”
  如意“我带了还跟你要?”
  白河寻思一会儿,从靴子里摸出了那把匕首,如意见状,赶紧制止,“这可是你贴身的宝贝!”
  白河笑,悄悄拔下刀库,把刀往婆子手下一贴,婆子登时把手拿开,看见自己手心被烫黑了,疼得又是跳又是叫,她身体肥胖,叫声麻人,好似杀猪一般,急着要返回门里去,白河、如意赶紧将她拦住。白河道“还要不要了?”
  婆子晃着脑袋“不要了不要了……”
  如意笑“那你快老实说,潘爱奴到底怎么难见了?”
  婆子捂着手心,道“爱奴姑娘有三不见:一不见白丁——目不识丁者谈吐粗俗;二不见土豪——挥金如土者不知人间疾苦,无善心;三不见官吏——为官者若来嫖妓必是贪污受贿之流。此三者具不入爱奴姑娘法眼,任是圣旨下来爱奴姑娘都不会为所动的。”
  如意寻思,道“就是说,要见到这个潘爱奴又要学富五车,又要身无分文、又得是无名小卒——这个潘爱奴是不是个傻子?好的她全不要,也不知道她究竟是个什么货色,说的都是些什么鬼条件,狗屁不通。”
  白河“不见得,你的解释太片面了,刘贤她怎么就见了?”
  如意问那婆子“刘贤,当初是怎么做到让潘爱奴见他的?”
  婆子寻思一番,道“相传刘庄主本是菩萨心肠,从小就喝了许多的墨水,再者,普通人像他那么有钱早去买官了,他却不买,一日他寻爱奴姑娘到他庄上去献舞,姑娘当场回绝了,他却没有为难姑娘,姑娘日后才见他的。”
  如意“行了,滚吧。”
  婆子赶紧又钻回了门里。
  白河道“这可怎么办?你出主意。”
  如意“咱们两个都是外地人,要什么什么没有,但好像,她要的那些你我都差不多,不然,咱们去看看?”
  白河“随你。”
  白河收了匕首,跟如意往胡同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