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庆波非常快意地说道:“俗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包金玉那个王八蛋仗着他老子当官成天胡作非为,终于惹出了大事儿,到了报应的时候。”
吕鹏举问道:“惹出了多大的事儿?把他爹也带上了?”
王庆波又点根烟,半卖关子地说:“别着急啊,听我慢慢给你说。”
“包金玉认识一个叫林大头的小混子,这小子别的本事没有,吃喝嫖赌样样精通,整天陪着包金玉在外面鬼混。七八天前,他们两个在白吉市的一个饭店喝酒,喝酒过程中林大头遇到一个以前揍过他的叫杨本生的人。林大头想借包金玉的势力报复杨本生,就故意挑起和杨本生的冲突,然后鼓动包金玉去打杨本生。按林大头原来的想法,只要包金玉能动手,打了杨本生最好,直接帮自己报了仇。即使打不过杨本生,杨本生肯定得还手,打了包金玉那肯定好不了,警察就得抓他。谁知道事情出乎林大头的预料,杨本生因为酒喝得太多,反应很慢,被包金玉一啤酒瓶子打在头上摔倒,结果太阳穴正磕在桌角昏倒在地,当时出了好多的血。”
“林大头一看事儿搞大了,酒劲也醒了,拉着包金玉马上离开饭店。出饭店后,包金玉和林大头找了一家小旅店躲起来,并找人打听杨本生被打什么样,只要不是重伤,那就没什么事儿,包良肯定能摆得平。谁知一打听,杨本生头部受伤很重,还在危险期,主治大夫说就是好了,也是植物人。这下包金玉也害怕了,这么大的事儿他爸爸也不好办。最后林大头出主意,让他出去躲两天儿。可包金玉平日里是有多少钱花多少钱的主,身上根本没有钱。想跑出去身上没钱哪行啊,林大头也没钱,就指点包金玉找人借点儿。包金玉一下子想到前段时间找他办事的吕学志,就带着林大头去吕学志家借钱。”
“吕学志今年三十六岁,是部队的副营职军官。今年向部队提出转业申请,部队各级领导也都同意了。可是部队转业还需要第二次择业,他想进白吉市税务局,于是通过朋友关系找到包金玉,希望他能让包良帮忙安排一下转业分配。现在吕学志已经给了包金玉三万块钱,包良也为他和相关部门打好招呼了,只等部队的安置手续一下来,就分配到税务局上班,还能当个小科长。吕学志对这个结果是非常满意的,虽然是花了钱,但还是非常感谢包金玉。”
“这天晚上他正和老婆白虹在家里看电视,突然听到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包金玉带着个人,忙把他和林大头让进屋里来。包金玉进屋看到白虹就是一呆,白虹长的非常漂亮,吕学志急着转业,也与不放心老婆一个人在家有直接关系。吕学志把包金玉让进屋之后热情款待,让老婆又做了四个小菜,在家里喝起来。当包金玉说出来想借点钱时,吕学志当即把别人才还给他的五千块钱借给了他。按说包金玉拿了钱应该马上走人,可是这小子本来就是色胆包天的主,今天又喝了不少酒,趁吕学志去厕所的时候和林大头一商量,两人把吕学志打昏后捆起来,在他家里**了白虹,然后逃走。”
吕鹏举听到最后气得拳头攥的咯咯直响,骂道:“真他妈的不是人,最应该枪毙就是他。”
吕兮扬问道:“那就是这样,也是他的个人行为,牵连不到他爸爸啊?”
王庆波有些卖弄地说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吕学志虽然想转业,可是一天没把关系办完,一天就是部队的军官。如今现役军官的老婆被人给**了,部队的面子往哪儿放?事发后,省军区几次要求地方严查此事,省里为此事派出专项调查组,结果包金玉被捉拿归案,包良也被审查。以前包良在省里头多少也有些关系,但这次一看势头不好,没人敢再为他说话。这样包良被查出贪污受贿等很多问题,市委副书记的位子肯定是保不住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吕鹏举恨恨道:“他们父子俩都是罪有应得!”
吕兮扬又问:“那包金玉抓到了吗?”
王庆波撇撇嘴道:“就他那草包样,还能跑到哪儿去。以前是因为有他爸爸在没人敢抓他,现在这种情况下谁还会在乎他。”
吕鹏举说:“这个祸害会怎么判?能枪毙不?”
张方接道:“现在这个案子影响相当大,省军区一直在关注着,**最高可以判死刑,再有个重伤害跟着,估计是得吃枪子儿了,而且听说现在到公安局报案告他的人还有很多。”
小石头叹道:“他这个祸害,吃十个枪子儿都不多,可惜了伍峰。”
张方说:“好了,别提这事儿了,我们去食堂吃饭。你们俩跟我们一起去吧,尝尝我们食堂的伙食。”
吕鹏举和吕兮扬一起站起来,吕鹏举说:“不了,我回去还有事,晚上再一起吃吧。”
王庆波笑笑说:“你肯定是和谁打听了,知道我们伙食不太好,所以才要走的。”
吕鹏举也笑道:“我就是打听,也是你告诉我的,别人哪会和我说这个。我是特意留着肚子,晚上好大吃木伯伯一顿。”
说笑几句后,两个人离开刑警队。
出门后,吕鹏举对吕兮扬说:“你先回去吧,晚上五点再到这儿来。”
“哥,你还真有事啊?”吕兮扬以为吕鹏举在与张方客套。
“是有点事儿,我去找骆燕。”
吕兮扬以为他是去找骆燕约会,也没多说,转身回学校。
骆燕家楼下的小公园,吕鹏举和骆燕并肩坐在一个小凉亭里。吕鹏举左手拉着骆燕,右手托着下巴,坐在那儿好半天不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鹏举,想什么呢?”骆燕轻声问道。
“唉,今天去刑警队听说伍峰被判处死刑,后天就要执行枪决。”吕鹏举叹口气说道。
“现在像他这样的好人真的不多了,死了好可惜。”骆燕也非常同情伍峰。
“是啊,伍峰确实是个好人,也是个人才。如果我将来做什么事的时候,要有这样一个帮手,是非常难得的。而且,像他这样的人肯定非常忠诚可靠。”吕鹏举说道。
“你说的对,伍峰感情专一,对金钱免疫,三百多万他眼皮不眨地就送了出去,确实没有什么东西能够收买他,不过你想打动他也很难。”骆燕对吕鹏举的观点比较认同。
吕鹏举沉默了一下,突然问道:“小燕儿,有什么办法能把他救出来吗?”
骆燕一惊:“你想把他从监狱里救出来?”
吕鹏举点点头,轻声问道:“有办法吗?”
骆燕说:“从监狱里救人我倒是能办到,可是监狱里犯人不见了,肯定还得通缉他,到时候也是麻烦。”
“嗯,这个问题我也想了,不能让他再被通缉。你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让他在被枪毙前死在监狱里?”吕鹏举显然早就思考过这个问题。
“到监狱里杀死他?你不是想救他吗?”骆燕非常惊异,一时间没明白吕鹏举的意思。
“我想,要救伍峰唯一的办法就是让他‘假死’在监狱里,到时候我们再救他的‘尸体’,就不会有人怀疑,这段时间我们再想办法给伍峰弄个假身份,问题就解决了。”吕鹏举说这些话时没有一点学生的样子,倒像是个老谋深算的政客。
骆燕想了想,说:“这个我可办不到,但我想我师父应该能有办法,我们去和她商量一下吧。”
“李师父能帮忙吗?”吕鹏举问。
“如果你以黄帝传人的身份去找她,肯定会帮的,我们嫫母剑派的门规中就有‘尽全派之所能以助真命天子’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