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后,君临上朝。
“喂,小张你还好吧?听领班王经理讲你不舒服,又请了一星期的病假。我还纳闷为何这么久看不到你人呢?原来的在家休养啊。”同为接待员的赵强关切地说。
张铭雅立于吧台处,把刚调制的酒置于银制的托盘中,笑着打趣地说:“别担心,你瞧我如今这个活蹦乱跳的模样,哪像生病?”说着便向坐在一边的客人步去。
“瞧你也不是。”赵强见她走开了,折身接着擦拭手中的酒杯。
待她把酒水放到了顾客跟前的深色几台上正要折身走开时,突然,看见门口汪兴南正向她逼近,他依然打扮地那么大方得体,剪裁考究的手制西服,勾画出他笔直、伟岸的身影。双目一直都闪烁有神,似火的眼光如雄鹰般凌厉。身后的秦政紧紧相随。
当他走过她身旁,她正打算开口跟他感谢时,岂料他高傲地就如老爷,死不愿轻易低首看看他最卑微的奴隶一样,顺着一股风同她擦身走过,双眼没有稍微的停滞。有那么一秒,她有点担忧了。莫非是她判断失误?事实上,自己还并未成功地引起汪兴南的关注!又或者是她在哪个步骤上出了点差错,才令任务对象发觉了自己的计划。
这使她迟迟在迷惑里徘徊不前,依照读心谋略所见,大部分自称无人能及的目标,大都会利用其自身的力量,去拯救那些自以为的低下阶层,借此来显露自己的能力!恰恰是凭借了此类特点,上次她才有意惹恼了她那早应粉身碎骨的养父!表演了生来最残酷的一次虐待事例。
但实际上汪兴南确实是依照她的预料完美地行动了。但是为何此时却又哪怕看都不看自己一下呢?汪兴南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令她猜不穿呢?
她唯有困扰且稍显尴尬地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秦政好像发觉了她的窘迫,朝她侧脸稍稍颔首,见她露出一丝生硬的笑容后,方收回目光连忙大步向汪兴南追了过去。
整晚过来,张铭雅一直心事重重地,心中只在思考着他的想法。直到别人跟她说顶楼有顾客要了一厅红酒让她送过去时,铭雅方强打精神拿过酒盘,直接往电梯走去。
但,所有突然的变化,无声无息地在悄悄开幕,但这完全没有令她发觉有什么异样地险恶正在朝她逼近,一直到镶金雕花的红漆大门稳稳地在君临上朝的顶层兀自打开。
她一直没上过顶层,不过听说顶层是从不向顾客打开的,究竟是何许人要了这瓶昂贵的香槟呢?罢了,这不关她的事,自己只须在君临上朝做好要做的事就可以了。她忽的摆了摆头,竭力把自己的头绪拉回来。
“秦,秦助理!”铭雅刚一走到房门边,就看见秦政站在那儿,不禁惊叫出声。接着,她瞟了一下房门边,既然秦政会现身在这儿,那门内的人显然就是汪兴南了。
“张小姐,赶紧进去啊,boss已经等您很长时间了。”秦政礼貌地道。
“等,等着我?”铭雅有点费解地看着他,几乎不确定,看他头先的模样如何会是在等自己。
不待秦政开口说明,张铭雅就被人一把推进了包厢。没反应过来,房门就在下一秒被人从外面锁起。
蓦地,面前一片黑暗,惊吓中她似被人再次关进了幼时那间幽暗闭塞的地牢。那恶女在暗地里狰狞的笑脸突然清楚地展现在脑海,令她不自觉地感到内心的害怕。
她慌张地猛然回头,用力地拍着房门,“开门,快开门,秦助理,请你赶紧开门!铭雅求求你了,不要啊!别把我锁在这儿,放我出去!”双手使劲地猛拉刻花镀金的门柄,急切地想要破除眼前的障碍。
忽然,两只结实强大的手臂,从她背后把她牢牢抱住,一下被压在门前。死死地把她钳制在怀中。朱唇一股被啃咬的灼痛令她一下子惊觉。黑暗里她无法分辨那人的容貌,唯有本能地抵抗着他独有的男性味道。她紧张地在他的胸前抵抗着,试图逃离他的控制。
感受到了女人的排挤,他恼怒地一下把她打横托上,动作和上次救她走时相同,然而此刻她完全感受不到一丝安稳,代替的是无法抑制的惊恐。
啊!她忽然尖声一叫,被人无情地丢在了床里。还未及起身跑开,就感觉上面的重量顿时增加。
她依然没放弃仅剩一点希望,四肢并用地胡乱厮打着压在上面的男子,“放我走,听见没啊?你这个恶魔、神经病。放我走!”
他一下把她双的手扣到头两边,“放你走?不是你要惹我关注吗?怎么莫非是我误解了?”嘲笑的语气似在讲述一个极其明了的真相,“或者……”他口中发出调侃的淫笑,“或者你根本早就心仪我,有意和我玩引蛇出洞的伎俩?”
冰冷的声音好似极低寒冰融化出来的极冻液体就这样没有征兆地当头泼了过来,几乎冻结住她全身的每一滴温流。他发现了?他莫非早已发现了自己的计谋。
他心急地亲吻了她的全身肌肤,尽情地吸吮着她的芬芳。
双眸在漆黑里倏地划过一抹光泽,他邪魅地含起一丝淫笑,“亲爱的,别怕,我会非常轻的。”
暧昧犹如魔法的嗓音自耳畔传来,她的念想一下从他刚刚的话语中折回。紧接着,下身传来一股撕裂地痛楚,她唇间发的呻吟即刻就被他焦灼的嘴唇压回咽喉。
那夜天上高挂的月亮是多么的洁白,光亮。可她却如掉入了无法自拔的冥界,里面住着一个恶魔,而她又必须向恶魔走近……
幽暗的暖黄壁灯,把房间照地非常暧昧难明,直到外面泛起了浅浅的亮光。昨晚,她在不知昏死过几回后,才浅浅地睁开了双眼。浑身发出的疼痛,几乎要把她一点点地撕裂。而她身旁却意外地没有人,唯独床单上难看的褶皱能够证明自己昨晚经历了怎样的一个梦魇。
她慌忙下床,捡起胡乱摊在地上的衣服后,逃进了卫生间。片刻后,她才折身向门口迈去。
“停下!”沉哑的嗓音从背后陡然传来。
她停了脚步,回转过身。只见汪兴南正披着丝质的睡袍,两边的睡袍腰带随意地束在腰际。他手中正托着一杯香槟,浅酌一口之后,缓缓朝她过来。
“又有何事?”铭雅的声音冷酷到了极至,好像在痛斥着他昨夜的粗暴行径。
汪兴南睨了她一下后,邪笑,啪地一声,把手中的一个文件丢到了她跟前的几台上,“看清楚这个你再走不迟?”
张铭雅仔细地翻看着面前一张张文件,面色慢慢苍白如纸,攥着纸的手不停地颤抖,嘴都张不开。
他唇角微微朝上一斜,陡然伸过来的胳膊,略略地触过她两鬓的秀发,撑到墙壁。一眨不眨地凝视着她无暇的面颊,“此乃你养父求我同意的?”,他垂首,一下捏住铭雅的下巴慢慢抬起,“他已然将你卖给本人,因此从今以后你就是属于我了。你如果识时务,就老实呆在我身边。否则,受罪的就不仅仅是你自己。”
她唇角一撇,一下打开他的手臂。圆睁的双眸内,有朦胧的水雾在蔓延。紧咬地牙齿几乎扯得脸上青筋凸显。她恨恨地撇下一个痛恨的眼神之后,扭头就把他关在身后。
汪兴南意味深长地笑了,转身瞟了一下那张凌乱的床上。全白的表面,还明显地晕开一朵惊艳的红色花朵,显得分外妖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