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铃…”我从被窝伸出手来把闹钟关掉。
天气是越来越冷了,要不是国考就迫在眉梢,还有一个为我加油的她,我跟本不想起床。离开了温暖的棉被,到浴室洗个澡。
我习惯早上起床再洗一次澡,无关洁癖,只是让自己能够清醒,而且这样也会感觉每天像是一个新的开始,把昨天种种的不愉快冲掉,今天从头开始。
洗好了澡,穿上衣服,整理一下凌乱的书桌,把要上课以及要念的书放进背包,就骑着摩托车去接嘉真,我想这已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份了。
从那晚的吻之后……
隔天早上我依约去载她,心中对昨晚的那个吻还念念不忘。看着她走出来,心中竟然起了激荡。
“干麻直盯着我看?”我笑了笑不回答
“走吧!上课去了。”总之,我已经把她当成自己的女朋友了。
至于她是否把我当成她的男朋友,这我没问,也不想问,这问题对我而言太复杂。
在学校我们只承认是学长学妹;但是只要踏出校门,我们却牵着手走在一起,很怪的行为。
我想原因是在我身上吧!因为我还不敢在学校公开承认我和她在交往,真是自己的心理作祟呀!
至今还在怀念以前的情人,以为自己还有机会,以为她会再回到自己的身边,所有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只有自己还沉迷在自己制造的幻想世界。
广播的DJ强力放送有关耶诞节的歌曲,而商店也努力的炒作有关的商品。我宁愿送张耶诞卡表达心意,也不愿去吃那种比平时价格贵N倍的耶诞大餐。
当然,我很愿意再一次的品尝她的手艺,重新温习那感觉。可惜的是,高考通常都在耶诞节附近,准备考试都来不及了,根本没机会浪漫一下。
况且我真的有点混,心中有那种会落榜的强烈感觉,甚至想放弃这场考试,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不急于在这一时。
下了课,离接嘉真的时间还很久,就散步到学校的莲花池去看鲤鱼。虽然是在看鲤鱼,不过头脑却一片空白,心情也异常的平静。
“干麻?你装酷喔?”不知过了多久,身边突然有人说话。我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嘉真。
我看看手表,“你翘课呀?不是上到5:00吗?”
“老师请病假,听说是感冒。”
“走吧!我们去买耶卡。”
“你今天不上去念书?”我摇摇头。
“12月的药师高考我不去考了。”
“为什么?你不是准备很久了吗?为什么到快考试了才说不去考?……”我就这样被她足足念了近3个钟头。
“反正你一定要去考,而且我也会去陪考的。”就把我拉上图书馆了。说也奇怪,被她骂一骂之后,就有了念书的冲劲。
她还特地订了三个规定:
1.吃饭时间不能超过1小时。
2.出去休息时间不能超过10min。
3.不准聊天。
要我严格奉行,否则就要和我断绝关系。
在她的威胁下,我把握了最后一个星期的念书时间,不敢说是稳上,可是至少心中会踏实点。
在考试前的晚上,我们特地到后面糖厂的运动公园去散步。
“你明天就要考试了,回去不要太晚睡。”
“准考证要记得放在包包里,铅笔和原子笔,橡皮擦都要记得。”
“明天我会叫你起床的,你不用担心会睡过头。”
对于她近乎命令的口气,我也只有点头答应的份了。
“坐着吧!”台南日夜温差大,白天很热,晚上却冷的很,其实很容易就感冒的。
我们比肩而坐,聊着对未来的计划,期望,不过都只是〝我〞,而不是〝我们〞。
是否她早已知道我们会分开的结果?
“外套给你穿吧。”我把外套脱了下来给她穿着,我可不希望她因在这吹冷风而得了感冒,这样我会良心不安的。
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将她轻轻地揽着,手握着手,这是我第一次感觉所谓的幸福。
我静静地享受这美好的气氛,还怀疑自己是不是在梦中?
“达钧,你看,有好多星星呢!”抬头仰望着星空。今天的星星似乎特别的亮,感觉伸出双手就能把它抓下来。
“新闻不是说有流星雨吗?等考完试,带你去看。”
“真的吗?你不能食言喔!”
“放心啦!我会记得的。走吧!该回去了,今天要早点睡。明天可是要上战场呢!”
“有信心吗?”我笑了笑。“你说呢?”
“我当然希望你能考上呀。这样…”
“嘉真!”“啊?”趁着她转过头时,在她的唇吻了一下。
“哇!臭达钧!讨厌啦你!竟然敢偷亲我!我不理你了啦!”嘟起嘴生气的样子还真可爱,
“这是上一次你亲我的回礼。虽然还你时间有点晚,不过就麻烦你收下吧!”。
在美丽的星空下我载着她回家,再回到我的地方。
躺在床上,这一次却很好入眠。
经过了两天的〝煎熬〞,终于把高考给解决掉了。不过会不会上,就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而嘉真也是两天都全程陪考,害她浪费了X`mas的假期,真是过意不去,看来不请她吃顿好料是说不过去。
“叮咚!叮咚!”奇怪?是那个人还真有礼貌,还会按门铃呢。我按下对讲机:“喂!你好!请问要找谁?”
传来的是女生的声音:“请问达钧在吗?”
“我是!请问你是…?”
“我是嘉真。”
“喔!等等我马上下去帮你开门。”
完蛋了,房间都没有整理,乱的跟什么一样。随手收拾了一下,把该藏,该丢的弄一弄,就飞奔到楼下去开门了。
“怎么那么慢才下来?”
“刚刚在看电视。”她扬起右手,提了一袋东西,
“你看,这是我特地去买的“营养三明治”喔!”不会吧!我有那么瘦吗?须要吃到那么好的食物?
“你排了多久呀?”
“快半个小时吧,还顺便去买水。买完时间刚好,拿来给你当消夜,免的你又吃泡面。”
这家伙真是越来越了解我的习性了,我怀疑是不是房间被她装了监视器还是窃听器,不然她怎么都那么清楚我的生活呢?
“先上来吧!我去切个水果给你吃。”
“你会切水果?”“当然,我可是新好男人耶!”
“看不出来。”我咧!我只有陪笑的份,因为我真的只会切水果,其他有关于厨房的东西完全没概念,一点反驳的立场都没有。
“来!请用。”“还不错嘛!有点本事喔。”
“您夸奖了!在下我只是有样学样,别太高估我。”
我们就在我的房间吃东西,看电视。外面真的很冷,我想大概只有十来度吧!
还是乖乖待在家中看“美丽人生”,至少有帅帅的木村拓栽,虽然已经结了婚,魅力还是不减。
还有美美的常盘贵子。
总觉得人家的日剧或韩剧都拍的很不错,而我们最近才开始学人家做偶像剧,请各位制作人及偶像们加加油吧!
“铃!铃!”我把电话接起来
“喂?”“达钧吗?我小浩啦。”
“嗯!嗯!我知道。什么事?”“星期五晚上要去看流星雨,你去不去?”
“有谁要去呀?”“还在找,你是第一个打的。”
“ㄟ,看怎样你再打电话给我,ok?”耶诞节都没有出去玩,趁此时出去走一走也不错。
突然看到桌上有一份笔记。对厚!星期五要考免疫学呢!完了!完了!剩两天,我还一点警觉心都没有,这下子〝美丽人生〞变成了〝黑白人生〞
只见我在书桌前埋头苦干,她却在电视前努力用功。
“你在念书?国考不是考完了吗?”
“免疫学的小考,杀手级。”“喔!真可怜。”
说完又回去看她的电视。唉!难道我比不上木村拓哉?
等我把笔记看过一遍,划完重点,时间也快12点了。
“嘉真,你要不要回家?”
“等我看完“电子情书”,好不好?”原来是在看HBO。
“好,那我要先去洗澡。”“快去!快去!”
唉!难道我比不上汤姆汉克吗?
等到她心满意足的准备回家,都快2点了,而可怜的我明天还得K书准备小考呢!
载她回去后,我回到家洗了一下脸,躺在床上就睡着了,我想我对瞌睡虫是没有免疫力的。
有时候觉得自己像是一部考试的机器,不停的从老师身上吸收知识这种东西。
经过共笔的同学消化,藉由主动运输分布在脑部,再把它写成答案代谢掉,等到考试考完就从身体里面排泄出去。
当然啦!也有许多〝营养素〞储存在脑袋里面,成为了自己身体的一部份。
而她也成了自己的一部份,在我的生活里,在我的生命里。
和往常一样,她都是陪我在楼上念书。或许是知道这次的小考很重要吧!她几乎都没有来和我说话,直到我关了图书馆,她才开口说话:
“你还好吧?复习的怎样?”
“没什么问题。回去在看个2,3遍就行了。”
“你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耶。”
“因为我觉得这个要很融会贯通,要很专心才行,不然会很乱。”
回去的路上刚好有经过一家7-11。我想今天是熬夜熬定了。买了一罐咖啡,泡面和面包。
“啊?你要熬夜?”
“对呀!”
“那我陪你,万一你睡死了叫不醒怎么办?”
“放心啦!我有闹钟的。”
“不行!反正我明天没课,可以一起陪你念书。先回我那里去拿我的睡衣。”
小姐,我想你是想看“美丽人生”完结篇吧?果然,一回到我房间就把电视打开,转到了纬来日本台。
而我则乖乖的先去洗澡,准备迎接通宵的挑战。
话说在12点时,“美丽人生”创下了收视率最高的记录,我也很荣幸的参与了这项光荣。
“达钧,很好看对不对?我好感动说…”她的眼睛此时只能用〝水汪汪〞来形容,眼泪堆满了眼框,简直快决堤了。
真是惹人怜爱,难怪有人说眼泪是女人最大的武器,形容的真贴切。我离开了书桌,坐在她身边。
“嘉真,已经很晚了,我载你回去。相信我,明天的考试我没问题的。”她点了点头。
我一把将她抱住“星期五晚上带你去看流星雨。”。终于在我的柔性劝说下,回到了她的住处。
而我也在三点多宣告弃甲投降,找周公聊天去了。幸好免疫学是中午考,我一点都不担心睡过头的问题,比较担心的是考题会不会很难。
等到考卷发下来之后,看看题目都是自己有念过的,只有几题简答题比较需要认真思考。交了考卷,嘉真已在外面等着。
“考的如何?”“不错!大部分都会写,只有几题比较难而已。”
“这样晚上就能放心的去看流星雨了。”
“走吧!先把午餐解决吧!我快饿死了。”
话说最近这几年常有流星雨,不过,我却常常无缘相见。不是正好遇到考试,不然就是天候很差,所以这一次我也没抱什么希望能看的到。
“达钧,我们要怎么去?”
“我们班有人会开车去,我们就跟着走。”
“这样会不会很奇怪?”
“没关系,反正大家都知道你了。乖喔!记得带外套去。我8:30去接你。”
回到房间,睡一觉起来,吃个晚餐,打开电视,新闻几乎都是在搭着流星雨的热潮。
看流星雨的热门地点大多差不多,不过呢!在此要推荐两个好地方:一是金山青年活动中心,二则是花莲山区。人少,光害少,所以可以看的很尽兴。
很快的〝户外教学〞时间到了,这一次出动了两台休旅车,十个人浩浩荡荡往曾文水库出发。山上的气温果然很冷,坐在车子里就能感受到那刺骨的寒意。
我们挑了一个近山崖的位置,从车后先拿出帆布铺在地上,再把毛毯铺上,丢下每个人的睡袋之后,接下来就是〝流星夜宴〞了。
有玉米浓汤,小火锅,小汉堡及汽水和乌龙茶,还带了手提音响。
我觉得不像是去看流星雨,反而比较像是郊游,好久没有这样的兴致了,即使没有看到流星,也不虚此行了。
“看!有流星!”“真的耶!”天呀!很多!很多!超多的!只见一颗又一颗的流星划过天际。
有红的,有绿的,有橙的,有白的,看的大家目不转睛,惊呼连连。
上天似乎有意要补偿前几次没看到流星雨的遗憾,这一次直到破晓都还能看到流星飞过。
我们就这样看了一整晚的流星雨,带着兴奋不已的心情,踏上回家的路程。
回到家,两个人摊在床上,就这样睡着了,等我醒来时已是下午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