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还在不停的下,风也开始起了。秋天的雨和夏天的雨不一样,秋天的雨是一场秋雨一场寒。
随着风的吹入,让原本就被雨淋湿了的我不住的打颤。
姑娘,你这样要冷的,来,坐到我这边来,我生个火,顺便烤烤衣服,取取暖。坐在石槽上的那男子说道,话音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挑逗味。
眼睛经过一段时间的适应,我已经看清了坐在石槽上那人的模样,瘦瘦的,年纪不是很大,大概20多岁模样。看上去也不是很凶的样子,反正他的模样没有让我讨厌的地方。我也不会估计一个人的年龄,反正只觉得他肯定比我大。
我看了那男子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将双臂抱紧了放在胸前,想以此来显示我的矜持,来抵挡秋雨、秋风带来的寒意。
那男子看我没有回答,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旁边一堆不知道是哪户人家堆在这里的柴堆中抽出一把带满叶子的叶柴和几根比手臂要细很多、但没带叶子的柴杆,走到庙的中间,慢慢的升起一堆火。
火堆慢慢的猛了起来,那些叶柴和柴杆发出的劈劈啪啪声和散发出的阵阵热浪,将我的矜持消失得一干二净。
生活在山中的人,不同于生活在城市里的人,显得很淳朴,对人没有戒备之心。每家每户,不管家中有没有人,在白天,家的大门始终是开着的,无论是谁,只要进得家门,都是客人。主人肯定会送上的一杯自家做的茶叶泡的清茶和一根对山里人来说很是珍贵的卷烟。我爷爷在我给他买卷烟之前,很少能抽上卷烟,抽的只是自家种的旱烟。
我正是禀承了父辈的这种淳朴,所以当他再次邀请我和他一起烤火取暖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做在了他的对面。
后来想想,正是我这种自以为坐在他对面是正确的做法害了我。
火焰不停的升腾,将他的脸映得红红的。我在偷眼看他的时候,发现他也在偷眼看我。我的脸热热的,不知道是被火烤热的还是被羞烤红的。
我看你外衣很湿了,要不脱下来在火上烤一下,不然等下要感冒的。他看着我的脸对我说。
我抬头看了看他,声音低低的对他说,不用了,我烤一会就行,反正我家也不远,就在边上。
他走到门口,朝庙门外看了看,又抬头看了看天。顺着他的身影,我也转头向庙门外看去。门外,天依然是阴阴的,传到耳中的是秋雨落在庙门口那株需要两人合抱的老樟树华盖般枝叶上的沙沙声,一切表示,雨,一时不会停。
这株老樟树我爷爷也不知道它有多大了,只记得它很早就在娘娘庙门口了,不知道是先有娘娘庙还是先有老樟树。这株老樟树不高,只比娘娘庙的屋顶高出一点点,用我在书上学到的理论知识来说,它的高度大概在6米左右,但枝叶很茂盛,伸出的树枝盖住的范围有6、7张我们山里人晒玉米、黄豆用的竹席那么大。
庙内,除了门外那沙沙的雨声,留下的就只有火堆呼呼的燃烧声和我和他的呼吸声了。
他坐回到火堆旁边后,两只眼睛就一刻不停的盯着我看。尽管我没有抬头看他的眼,但我知道,他肯定在看我。我尽量用双臂抱紧我的胸,把头靠在膝盖上,不让他看到我已经发育良好的身体。
此时,我突然有种莫名的感觉产生,心里傻傻的想,要是他现在冲过来我怎么办?我该反抗还是迎合?我该沉默不语还是大声呼叫?
我的心乱了,真的乱了。脸随着我的胡想,更加的热得发烫。
我转头看天,只是希望雨能马上停住,我能马上逃出这让我产生恐惧的破庙。
但雨还是在不停的下,风依然在不停的抽着我向着庙门的背部,火堆,只让我的半身得到了温暖。湿湿的衣服裹在身上,真的不是一件让人愉快的事情,此时,要是没有这个男的在,我一定回脱下湿衣,让我的身体好好接受那火堆的温暖。
火堆的火焰在他不停的加柴棍中不停的翻滚,不停的发出呼呼的声音。小时候,奶奶在烧饭的时候,只要灶下的火焰发出呼呼的声音,她就会笑呵呵的说,灶在笑了,我家有客人要来了。我不知道这种现象应该如何解释,反正过不了几天,家里真的会有客人来。
现在这火堆在他的翻动下,也发出了呼呼的声音,用奶奶的检验标准,这样的声音就是会有客人来的声音。可是,在这破庙之中,在这不知道应该属于他的还是属于我的火堆中,这样的欢叫声到底是他的还是我的?我是他的客人还是他是我的客人。
我有些迷茫了,我两只眼睛盯着火堆,思绪早就不知跑到哪里去了。
我看雨一时半回还不会停,你这样捂着湿衣服会生病的,我看你还是把外套脱下来,在火堆上烤烤,很快就会干的。他说。
我抬头向他看去,发现他的眼睛正盯着我一动不动。不用了,我这样也很快就会干的。我无助的说道。
其实,我早就想脱下外衣烤火了,毕竟湿衣裹在身上的感觉只有自己知道,但我不能在他面前屈服,不能在他面前脱衣服。毕竟我和他并不相识,毕竟他是男的,毕竟我不知道他的内心,我只能抗拒,只能表现坚强。
你不要做硬好汉了,身体是主要的,别怕我,我又不是老虎。他笑着说道。
从他的笑脸上,我竟然看到了两个只有女孩子才有的酒窝。在没有看到男人有酒窝的时候,我一直以为女人有酒窝能给本身的姿色增加好多分数,没有想到男人有酒窝也是一种美,一种带着阳刚之气的美,让他的笑带上了别人无法表现得温柔和善良。让我感觉到他的笑是真诚的,心是真诚的。对这样的笑,我无法拒绝,因为我如果拒绝的话,我就会亵渎他的真诚。
我不由得轻声说了一句,好的,谢谢你。
我站起身,对他说,你把头转过去,好不?
哦,我转过去。他边说边把头想旁边转了过去。
我轻轻的抓住将外套的拉链头,轻轻的向下拉去。边拉,边看他的脸。他的脸依然转着,我放心的身子向后一仰,让外套从我的身上剥离出去。
他转过头,眼睛盯着我的胸部一动不动。我低头一看。哦,我今天戴的是前几天刚买的红色内衣,在已经湿透了的白色衬衣的映衬下,一览无余。我不由得又抱紧了双臂。
他站起身,向我走来。
你要做什么?我紧张的问。在这句话语中,我有着紧张,有着恐惧,有着无助,也有更多的无奈。
没有什么,我看你这样烘衣服,恐怕衣服还没有烘干,已经变成了有着一个个火焦洞的破衣服了,还是我给你烘吧。他边说,边从我手上拿过衣服,蹲在我身边,将我的外套细心的在依然在呼呼欢笑的火堆上慢慢烘烤。
我没有抬头看他,只是拿了根柴棍,慢慢的在拨弄火堆,努力让火堆不停的发出呼呼的欢笑声。
好了,干了,你可以穿上了。他的话打断了我拿着柴棍在拨弄火堆的思路,我抬起头,看到他把我的衣服张开着,只要我的手伸进去就能穿上。此时身上的衬衣已经干了,不知道是被火烤干的还是被我的体温捂干的。我感激的站起身,向他笑了笑,说了声,谢谢你!
他又露出了那好看的酒窝,笑着对我说道,不用谢,小事一桩。
就在我伸手去拿衣服的时候,他突然将我的衣服往我身后一送,我整个人都在他张开的手臂中间了,我被他抱在了怀里。
不要,不要,你放开我。我拼命挣扎,不要,不要。我努力呼叫。
我要,我就要,你真的很漂亮,我喜欢你!他将我紧紧的抱住,还将我奋力挣扎放在胸前的双臂架在了他的手臂上。我的整个胸和他的胸紧紧贴在了一起。
你放开我,我要叫人了。我死命的挣扎,但始终无法挣脱出他的怀抱。我明显感觉他的呼吸粗重起来,抱着我的手越来越紧,越来越用力。
你就叫吧,你再叫也没有用,现在天在下雨,人也没有,你还是乖乖的听话,不然我会对你不客气的。
他说完这话,有邪邪的笑了起来,我有看见了刚才还让我心动,让我憧憬的酒窝。我只觉得他现在的酒窝是那样的丑恶,那样的残忍。我的嘴被他的嘴紧紧的堵住,堵得我呼吸都要窒息了。
我想张开嘴,张开嘴呼吸一下空气,我只感觉天旋地转,好想找个支点,能让我支撑一下……
原来从君子到恶魔就是这样瞬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