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家的商队,在会稽的宅子中安定,等着些城门打开,便去市场贩卖些商品!一路颠簸,外加上今日城门之事,鲁肃交代完事情便早早地入了卧房!
“公子,热水来了!”一名小厮端着一大盆热水,进了书房!
鲁肃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这小厮伺候着鲁肃将鞋袜脱去,并伺候着鲁肃泡脚!
“几更天了?”鲁肃倚在这桌案上问道!
那小厮连忙回答道:“公子,刚刚过了酉时!”
“嘶!”鲁肃的脚放入热汤之中,不由得吸了口冷气!
“公子是不是烫了,小的去加些冷水!”说着就要起身!
鲁肃连忙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烫些也好,烫些也好解乏!”
“诺!”这小厮重新蹲下身子,给鲁肃洗脚,“呼啦”“呼啦”的声音让鲁肃很难安静!
旁边的红烛枯燃,鲁肃又拿起了旁边的线装书!《太公六韬》,鲁肃自小就生于豪门,随是豪门却并非是世族,只是因为家中无人入仕,他是祖母一手带大!弓马娴熟,有常读兵书,颇为豪气!
“今日那领头之人叫什么名字?”鲁肃突然间问了一句!
正在给鲁肃洗脚的小厮连忙抬头回道:“叫鲁定!”
“鲁定?是鲁家人吗?”鲁肃放下书,皱眉道!
那小厮点头说道:“听说是鲁家的偏支!”
鲁肃点了点头,问道:“那他现在在什么地方?伏法没有?”
“没有!虽然城门口大人说要斩首,车裂,但是越王仁慈,很少为这些事情动起屠刀!”那小厮回道!
“我听说他有十二房小妾?”鲁肃问道!
那小厮一愣,回道:“是有这么传过!”
鲁肃点头,不再言语!
红烛缓缓地消融,小厮也退了去!鲁肃并不关心这领头之人怎么样,只是令他有些恼怒地是,这鲁定竟然是这般的奢靡!想到这里,不由得心中烦躁,取出一把剑,提剑出了这卧房!
他喜好刀枪,剑术也不凡!花园中,他沉沉地提起了剑,旋转的身影,陪着这剑招凌烈长空!白袍在夜空中若隐若现,长剑却是难以躲藏,映射着月色的长剑更显锋芒,剑就横卧在手中,既没有那般一动天地憾,也不是那般柔弱无力的空吟!就是一股冷冽透着一股冷冽,也只是极短暂的横划,钩刺,却让人感到寒气!
白袍在空中翻飞,剑迎着圆月而上,迎春,山茶,香气冲透,就如同这剑透着一股气势,那既不是什么怨气,也不是什么怒气,就是一股豪迈之气,就是一股凌烈之气!
飞穿,横越!鲁肃不似锦衣卫那般,轻功朵横,但是这剑招却也同样的惊人,就是一个猛虎下山,咄咄逼人!
“定!”鲁肃口中高呼了一口,定然一跃,在空中翻飞一动,手中的长剑又缓缓地落到了身旁!
一阵剑舞完毕,他心中的气也平了大半,迈步向着卧房而去!
刚刚入了书房,仆人来报,说门外故人来访。鲁肃感到诧异,自称故人,这越国之境,能有什么故人呢?于是大步来到大门前,出得大门口一望,月光下站着一名士子!这士子比他大不了几岁,看着却有些面熟!
鲁肃一惊,连忙问道:“月下故人,可是子瑜?”
“子敬兄,不是子瑜,是哪个?”这士子笑道,走上前来!
这人不是他人正是诸葛瑾!
“他乡遇故知,没有想到,竟然在这会稽之地与子瑜相逢!”鲁肃笑道!
“人生何处不相逢!子敬兄!”诸葛瑾拱手笑道!
鲁肃一摆手,道:“来来来,入府,我与你痛饮一殇!”
“唉!子敬兄莫急,我来次却是请你去的!”诸葛瑾有些笑意的看着鲁肃!
鲁肃一惊,问道:“怎么子敬兄有事嘛?”
“没事就不能去了吗?”诸葛瑾笑道,“请,随我来便是!”
鲁肃爽朗一笑:“哪里话来?”走!’回头对门口的侍卫头领吩咐道:“交代下去,就说我出去办件事。”便和诸葛瑾一路笑谈而去!
已是一更时分,若是旁些城池,怕是城中已经寥寥无几人!而会稽城内,却还是热闹的很,尤其是庆辉坊这边,虽然大部分士子已经离开了这藤美阁,但是这庆辉坊的热闹却留在这里!来往穿梭的商人不断,晚间也到了各家公子小姐出府闲逛的时间!
进了藤美阁,叫了鼎肥羊,一壶老酒,两人对面而坐!热气腾腾的肥羊端上来鲁肃就兴奋地搓手,连连叫好!
“子瑜怎么来了这会稽城呢?”鲁肃和诸葛瑾一捧杯畅饮道!
诸葛瑾吃了一口热菜,回道:“自从和子敬兄一别,我便在这江东游荡,数月前,越王传令四方,下令唯才是举,我便来到了这会稽城!今日要不是你在城门这么一出,我也不知道是你来了这越地!子敬兄,你现在可是在这会稽城中一鸣惊人啊!”
“一鸣惊人,真是羞煞我也!”鲁肃连忙摆手道,“只是更让我痛心的却是鲁定!”
“那个领头吗?”诸葛瑾问道。
“不是他还有哪个?”
“说来我和他倒还有过一面之缘。”诸葛瑾放下筷子道!
鲁肃一愣,抬眼望向诸葛瑾道:“我却是不知?子瑜说来听听。”
诸葛瑾点点头:“好!先干一盏再说!”
两人各自饮了一大杯就,诸葛瑾掷杯一叹,感慨的说起了那段往事!
五年前,诸葛瑾父亲诸葛珪病逝,就在诸葛瑾和诸葛亮诸葛均三兄弟无措之时,他们叔父,亲赴泰山照料了诸葛珪的后事,并带着他的侄子侄女以及遗孀去了徐州琅琊居住!
可是好景不长,三年前徐州连番闹贼乱,为了躲避战乱,诸葛玄便带着诸葛三兄弟离开了徐州,要往荆州投奔刘表!接过在下邳国,诸葛瑾于他们失散!
听到这里,鲁肃点点头,这些他有所耳闻,但是却不知道也是这般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