典员外落座主位,福贵和几名家丁侍立一旁。
场中间,方昊楠和典韦对持而立。
“拳脚还是兵刃?”典韦问道。
“我无所谓。”方昊楠轻松答道。
“拳脚痛快,我喜欢。看招!”
典韦一道直拳,拳出带风,很有气势。方昊楠上身一侧,下身未动,躲过一招。“呵!躲得挺快。再接俺几拳。”典韦疯魔般的长拳组合抡出,拳拳快似疾风,招招冲向方昊楠,呼呼地拳风炽烈破空。只见方昊楠束其双臂,只靠移动躲避招式,你进我退,你轮我侧,不断变幻身形防御攻势。转眼十几个回合,典韦愣是没招住方昊楠的身体。典韦那叫一个郁闷,不过斗志更加昂然。缓手拉开距离,围着方昊楠大了一圈转,再次调整好状态。出手直奔两路,上下齐攻。上攻其首,下攻软肋。方昊楠见典韦使出全力,也不敢托大。一交手他就知道典韦力大无穷,着上一招非死必伤。随即抖开双臂顺势卸力,让过典韦的猛拳使其无处落力。典韦越打越感觉对手像泥鳅一般滑不留手,招招势空无法命中。心急眼红,赶紧使出十二分的力道和速度。只见双方战在一起,拳似流星、腿似狂风,好一番龙腾虎跃、双虎相争之势。只看得一干人等眼花缭乱、胜负难辨。
两人你来我去斗了一个多时辰,方昊楠是别有用心,他要试试典韦到底实力深浅,看来不是虚名,争斗到现在也有一百多招,典韦仍是生龙活虎,力沉不虚,一招强似一招,果然是员难得的勇将。特别是力量方面,更是让方昊楠惊叹不已,单凭力量他也不敢与之硬碰。如若不是自己擅长搏击格斗,精妙运用卸力、以力打力的巧劲,恐怕早已力竭而败。
这边典韦也越战越心惊,自己平时引以为豪的猛招狠招一通使去,竟然久攻不克,心中暗自佩服不已,更加信服的是对手所使招数连身经百战的自己都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其招式之精妙,辗转腾挪身法之迅捷愈加让他茅塞顿开、受益匪浅。不禁暗自认可方昊楠,必要要结交此人。像典韦毕生得求武艺高强的对手,今日难得遇上方昊楠这样的高手,对武功技艺的痴迷性格肯定不会放过这难得增进的机会。
这时,方昊楠的目的达到,也无心恋战。寻得典韦拳脚一处破绽,双手一夹,顺势一带,脚踏闪势,整个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此招一出,只见典韦如脱弓之矢腾空失重而飞起,紧接着只听一声闷嗯,典韦只觉神志空白,整个人已被顺势射出战圈七八丈远,去势尽竭,“噗通”一声,一记平板向下摔落地面。
看的典员外一阵心痛,及招呼家丁:“快,快去看看少爷。”
这时,典韦已从地上爬起,灰头土脸却心情极佳地喊道:“好!痛快!您是第一个能把俺摔个结实,而且俺也看出你未使全力,俺服了。”典韦虽说是一介勇夫但也不是笨人,过招时方昊楠多有想让他能感觉得到,特别是最后一摔,力道掌控恰到其处,未曾伤其分毫。典韦也是实战老道之人,自然瞒不过他,知道其中之造诣奥妙,当下实意心服。
这副情景只把福贵人等惊得目瞪口呆。心说今儿少爷是怎么啦,不会摔傻啦吧,怎么挨了打还高兴,一时都不知所措呆立原地。
典韦健步如飞来到方昊楠面前,一揖到地,恭敬道:“先生高人,俺有眼不识泰山,典韦这厢赔礼请先生莫怪,还请先生收俺为徒可否。”
方昊楠紧忙双手托住典韦,客套道:“典少爷抬举方某,在下所学恐难当此任。”
这时典员外也走上前来,替儿子说话。“方先生,难得我儿慧眼识英雄,老夫托大还请先生斟酌。”
其实方昊楠早已“相中”典韦,知道稍加琢磨必会成为自己的得力臂膀。不过答应此事必将暂时留在此地,和自己的本来打算略有差池。本来计划寻访一处大的势力投靠,凭借自己的实力暗自经营发展,这样可以省却不少时间。当众人都在以为方昊楠正在考虑是否收徒时,其实他却在权衡如何发展的问题。
就在典氏父子焦急等待答复,方昊楠已经权衡利弊,嘴角挑笑说道:“既然如此高看在下,我可以答应留下,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先生直说无妨,只要老夫能够办到必能应允。”典员外一看有戏,立刻允道。
方昊楠一见火候刚好,脸色一正说道:“我居住的地方需要僻静远离人群,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等不得进入,你看可行?”
“这也太简单了,典府刚好有一独处院子闲置,位置偏僻,平时除了整理无人进入,你要满意我这就安排人去打扫。”典员外接话说道。
“那倒恰好,收拾干净就行。”
“那不委屈了先生……”
“无妨,日后需要什么我自会招呼。”
“先生,你看俺还没过瘾,再陪俺过几招可行。”典韦早就急不可耐上前插话道。
方昊楠一想得先把这个主安定下来,略微思索说道:“我不痴长你几岁,以后就兄弟相称,但我说的话你一定要听,你意下如何?”
“兄弟相称俺看算了,俺虽说是一粗人,但也知道能者为师的道理,不过先生但有吩咐典韦必当言听计从,侍奉先生左右。”典韦性格直爽有啥说啥。
方昊楠也知道典韦就是一直来直去之人,他认定的事一条道走到黑,也就没再执拗,接着命令的口气说道:“刚才过招我观察你下盘不稳,步伐松散,所以先围着武场跑步五十圈。”
“跑步?跑步也是练武?”典韦一头雾水。
“怎么,不相信我。想要学得我的本领,就要按照我的训练方式,你自己看着办吧。”一副公事公办样子地方昊楠丢下目瞪口呆的典韦,在典员外亲自陪同下去前厅赴宴。临走又丢下一句狠话,什么时候跑完什么时候吃饭。
“跑就跑,对俺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还吓唬不住俺。哼!”不知深浅的典韦透出一股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