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校的时光多半是无聊的,当然,有人可以很多时候找到乐趣,但在张帆看来,在学校里呆着实在是腻味。张帆口袋里装有一个钱包,这个钱包只装钱,不像其它的钱包不仅有钱还有银行卡,张帆的钱包内只有三十元钱,张帆决定花光身上的钱请贾童吃饭。
不宽的街道上有秩序地摆着各式的摊位,炒饼丝的刀削面的拉面的烧烤的,人声嘈杂。这么多人挤在一条街上,难怪有人说这是条热闹的街道。街道上空的空气是良好的,这里并不是大都市,没有过多的车辆,很多地方都是田地,空气的新鲜是自然的。自然,人们也爱在这里吃饭,吃饭的人多,饭摊上的老板也乐意做这份生意,自然辛勤的工作。
出了校门走不到三十步,就进入这个热闹的街,张帆和贾童挤在街上,小白走在前面,他回过头对后面的二位说,这儿人真多,这儿的人就亲热的不得了,人和人都这么亲密接触。张帆和贾童只是笑笑,默默向前走。路口有卖臭豆腐的,贾童说,你吃多少钱的。张帆说,你吃多少钱的。贾童说,我吃两块钱的。张帆说,我也吃两块钱的。贾童问小白吃几块钱的。小白说,你们吃几块钱的,我就吃几块钱的。贾童对一个瘦削的老人说,我们一共要六块钱的。突然小白说,不好意思,我不要了。小白没有带钱,他说,我不吃,你们吃。结果,长胡子的老人盛出四块钱的臭豆腐。贾童的两块钱臭豆腐捧在手里,张帆的两块钱臭豆腐也捧在手里,贾童用牙签扎一块臭豆腐给小白吃,张帆扎一块臭豆腐给小白吃,他们一路走着,一路吃着,贾童说,这路上风大,人也多,我实在不想在路上吃,但实在馋得不行了,所以我就在路上吃。
刚从宿舍出来,张帆还没有吃饭呢,他想,快要上课,我吃什么呢,张帆就再路边上买饼子夹蛋吃,有肉夹饼和蛋夹饼,张帆钱不多,就买了蛋夹饼,他还想喝饮料,但是钱已经不多,他舍不得喝,他实在馋,便买了一袋纯牛奶。奶奶在村里,姑姑是大城市一家国企的工作人员,不过前些年退休,尽管退休,一个月也有上千的退休金,姑姑有足够的钱来孝顺奶奶,姑姑给奶奶买了一箱奶,这奶便是纯牛奶,所以,对于纯牛奶,张帆是不陌生的,张帆还去过一个地方奋斗过,他是想挣钱才去那个地方奋斗的。那个地方有食堂,但食堂的饭菜质量实在差,大众常抱怨的是这菜都是大锅煮,不怎么炒,油分少。就是在这样可谓艰苦的环境,张帆带着奶奶带给自己的纯牛奶,他并不舍得喝,但这带来的奶不喝还要让他坏掉吗,要知道,奶奶是喜爱收藏物品的人,这一箱纯牛奶,奶奶不舍得喝,一直珍藏着,等到张帆去奋斗了,奶奶拿了出来,张帆又是不舍得喝,所以,这纯牛奶不被喝的时间很长,再不将它喝掉,就要坏掉。张帆从箱包里取出一包牛奶,他躺在床上,心里想着家人,想着家乡的一草一木,他只是觉得十分感动,这感动绝对有十分。张帆在纯牛奶包装袋上咬了一个小口,牛奶会艰难地流出来,张帆一点一点喝着纯牛奶,他心里一边思念亲人,一边喝纯牛奶,他思念家人,思念到感动,泪水将出。
画室里凌乱,地下是一层铅笔末。追那个女孩好长时间,那个女孩的世界里还是没有张帆,这样说太打击张帆吧,这么说,那个女孩其实不喜欢张帆,张帆每次见到女孩心里都有话说不出,他这种见到女孩就口拙的表现使得很多人都笑他,说这张帆又老实又搞笑,追个女孩这么死心塌地。张帆面对女孩,总想讲出世界上最好听的语言,总想露出世界上最好看的微笑,这个时刻,张帆感动得将要哭呢,他只想对女孩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呢,我在心里一万次地说爱你。但是,女孩根本没有将张帆的举动看在眼里,她说,你烦不烦,她说,以后不要和我一起走,她说,我说过的话你不明白吗,她说,你喜欢我跟我没关系。
贾童对张帆说,我们是好朋友,我们做什么事情都在一起,这样,我们进行一次旅行,再一次的旅行可比上次有意思呢,我们找马克去,但在找她之前我们要先进行一次冒险。张帆说,这个冒险也要我和你一起去吗。贾童说,我们是朋友,这个冒险当然和你有关系。张帆说,那这是一场怎样的冒险。贾童说,我们去深山里找到一种更加强大的物质,支持我们的远行。张帆说,那我们是去做什么呢。贾童说,采矿。
这个计划使张帆高兴,张帆说,还和小白一起去吗,贾童说,不叫小白这种地痞流氓小混混,张帆说,只有我们两个人去吗,贾童说,带上佳佳。
佳佳,好久没有见佳佳了。贾童骑上单车,张帆也骑单车,他们的单车风格不同,但同样出色。风,风好,阳光,阳光好。一条两旁长绿树的干净笔直的道路,骑在阴影里,骑在透过枝叶来的细细碎碎的阳光里,前面有小溪,哦,上面还有一座小桥,木的,这桥是什么植物的枝干编织的呢,呵呵,骑自行车就只能过一个,没事,贾童先过,张帆跟在后面。充满阳光的草地上,佳佳在弄花,贾童嬉笑着说,佳佳,你在浇花?佳佳回过头,他无与伦比的笑,恩,你们来了。
佳佳的木屋坐北朝南,屋前有棵树,树长在一条弯曲流淌的河上。佳佳说,我画得画,好看吧,张帆看看,你是学画得。张帆拿过来看,见有一个地方透视不对,就给佳佳指出来,佳佳说谢谢。
佳佳问,你们来这里欣赏我的风景,我已经将风景打扮的漂亮。佳佳转过身,看我种的花,这一片花都是我种的。张帆夸了两句,贾童对佳佳说,我们这次来呀,是想和你一起去冒险。
冒险?佳佳惊讶。
对。贾童说,我们想了,去山里面采矿去。佳佳,和我们一起去吧。
佳佳说,等我考虑考虑。贾童急了,佳佳,这还考虑什么嘛,和我们一起去采矿,我们到深山里采矿,这有助于我的研究,我要制造性能更好的飞机。佳佳说,你只关注你地事业。贾童说,那你说吧,有什么条件,什么条件你才和我们一起去。张帆走过来说,这次冒险会非常有趣。佳佳想想,我们去哪儿冒险。贾童说明,我们去冒险只是一种说法,其实,很多时间我们是游玩儿,采矿也用不了多长时间,而且很多时间要找矿源,寻找的时间就是游玩儿的时间。贾童又讲,佳佳,你觉得呢,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
我和你们一起去。
贾童跳了起来,他很高兴,觉得佳佳太可爱了,他看着屋前的这条河,说,我们游泳吧,这条河里的水真清。
河岸上的树,在地上落下阴影,这阴影是诗意的阴影,树上有鸟,这鸟事诗意的鸟。树荫里的佳佳看着贾童站在一块土疙瘩上,一跃而下,这跳跃的动作优雅敏捷,这落入水中溅起的水花清亮悦目,佳佳开心地喊,他跳下去了。
落入水中的贾童一个猛子扎下去,好长时间啊,从另一处水域升上来,佳佳开心地喊,他到那里了。
张帆也要跳下来,贾童说,我警告你,这儿的土疙瘩也挺高的,你跳下来的时候不要肚子着水,肚子拍在水上,会要命的,或者头先着水,或者脚先入水,千万不能肚子拍在水面。张帆说,知道了。然后按照贾童的说法,他是头先落水的。也学着贾童的样子,一个猛子扎下去,从另一片水域升上来。
佳佳,你也来一次吧。张帆一头水地说。
佳佳站起身,从那里条下水,她得身影使人感动,贾童看在眼里,动在心里。佳佳从这边往那边游,可是,中途她喊没有力气游了。贾童突然冲着游过去,将佳佳携起,带着佳佳游到岸上。
在一块水洗得光光净净的大石头上,三人躺着看天上的白云,这白云和蓝色的天带给他们的遐想极富童年的味道,也有童年韵味的风吹过来,又吹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