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锦宇一进屋,上官丽萍首先插上了房门,生怕宇文锦宇跑掉似的,再示意宇文锦宇坐下来,为宇文锦宇倒了茶,告诉宇文锦宇要耐心点,这才走进了宇文玉凤的房间。
  宇文玉凤一见上官丽萍,也说不上是发谁的脾气,说:“你走!”
  上官丽萍将宇文玉凤拍了又拍,将脑袋顶在宇文玉凤的脸上,说:“你看,他不是回来了吗?我们都吃过年夜饭了,他还没有吃。我去给他做,你出去陪他讲讲话。”
  “讲什么话?我没话讲!”宇文玉凤索性上了床拉起了被子。
  “你困了吗?”上官丽萍问,见宇文玉凤不响,替宇文玉凤拉了拉被子,说:“好吧,睡吧,明天再说,啊?!”就悄悄起身带上房门。
  上官丽萍出来时宇文锦宇站了起来,两人一对视,上官丽萍的弹簧就被压紧了。
  宇文锦宇想起了胸口冒烟的时候,但现在只是虚弱,说:“你好像胖了!”
  “哪里胖了!”上官丽萍再也不问宇文锦宇吃饭喝茶了,上前一声不响地拉起宇文锦宇进了自己的屋。进了屋里就关上门,关上房门就一把将宇文锦宇揪住。
  宇文锦宇连连后退竟然倒到了床上。一切都发生得说时迟那时快,说时清醒那时糊涂!
  “你干什么?”宇文锦宇被上官丽萍的疯狂吓住了。
  “你不要这样躲我,说:“上官丽萍有点不顾一切了,说:“你现在还是我的丈夫,说:“上官丽萍叫着。宇文锦宇又虚弱了。
  “我想死你了!”上官丽萍一边诉说一边飞快地啃了宇文锦宇的脸,再啃宇文锦宇的嘴唇,啃不着
  嘴唇啃宇文锦宇的脖子。
  宇文锦宇一边招架一边问,说:“你怎么这样啊!啊?这么多年,你就没找过男人?”
  “老天可以做证!”上官丽萍说着埋头又要啃宇文锦宇的额头和眼睛。
  “你这又是上官苦呢?”宇文锦宇左避右闪。
  “我怕你生气!你躲我干什么?”上官丽萍发了疯。
  “我不会生气了!你安静下来!”
  “你会生气!你看着我!”
  “你把脑袋抬起来一点,我才能看着你呀!”
  上官丽萍果然把脑袋抬起来一点,但身子并不起来,说:“你不是最看不起不忠诚的女人吗?!怎么忠诚的女人你也不要了?”
  “好了,好了。你别压着我的手!”
  “我就是要压!我压我自己的丈夫!”上官丽萍发痴地叫着,但还是让宇文锦宇的手抽出来。“哎呀,你搞得我很不自在!”一旦有手宇文锦宇就要将上官丽萍翻下来了。
  上官丽萍再次反扑,说:“这么多年了,你还没有自在够吗?!”
  “哎哟,你别这样,我没吃饭。我真的饿着哪!”宇文锦宇叫道。
  上官丽萍看宇文锦宇的确是满脸疲劳和饥饿之色,这才抬起身子松开手。
  宇文锦宇也手撑床沿打算起来。
  上官丽萍突然又扑上来,狠狠地咬住宇文锦宇的肩头。
  说也奇怪,宇文锦宇在剧烈的疼痛中感到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双手一松躺了下去,松开
  的双手开始抚摩上官丽萍的头发。
  可上官丽萍似乎这就得到了满足,说:“我去给你做饭。”上官丽萍害羞似地站起来说。
  “我不饿!”宇文锦宇主动把上官丽萍拉到了床上。
  新年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吵醒了宇文锦宇,他发现上官丽萍双手抱着自己的脖子,右腿带着大半
  个身子都压在自己身上,整个身体都散发着只有对自己的男人毫无保留的贞烈妇人才有可能散发出来的喷喷儿的香味,这就不由得宇文锦宇不激动了。可还是好事多磨,宇文锦宇觉得脖子上有点不自在,伸手一摸,潮乎乎的尽是上官丽萍的口水。“你是怎么回事呀?我脖子上尽是你的口水。”宇文锦宇推开上官丽萍叫着。
  “都是你逼的!”上官丽萍似睡非睡地说。
  “谁逼你了!真是好笑!我要起来了!”
  “大年初一,你还要干什么?”
  “我还真有事呢!”宇文锦宇推开上官丽萍要起床。
  “那你什么时候再回来?”
  “再说吧!”宇文锦宇叹道。
  上官丽萍送宇文锦宇经过宇文玉凤门前时,互相看了一眼。
  宇文锦宇还是朝上官丽萍摇了摇手示意不必打扰。
  目送宇文锦宇离开,上官丽萍才返回,从门缝里发现宇文玉凤也站在窗前目送宇文锦宇,有意叫了一声,说:“宇文玉凤!起来了吗?快起来吃饭。吃好了我们去海口市!”
  宇文玉凤假装什也不知道,默默地出来,望了上官丽萍一眼。
  上官丽萍突然不自然起来,连忙岔开,说:“还不快去洗脸?我来做早饭。”
  宇文玉凤一见大海就痴了,恨不能衣服也不要脱了就扑进大海。
  上官丽萍却像曾坐在这的宇文锦宇一样,手下意识地拨弄着沙子,陷入了沉思。
  上官丽萍此时的心事比浩瀚的大海还要辽阔。一个下午她一直在出神地思量着与宇文锦宇阔别五年之后又重逢的每一个细节,宇文锦宇胖了,眉目之间的忧郁变成了明亮犀利,他变得真像一个伟人了!哪里是我上官丽萍所能般配的呢?离婚是必然的,可还有一种情绪在心里坚决不肯向她的理性思考低头,那就是男人原本应该能干,应该辉煌。女人只需要贞洁,只需要温柔,只需要料理好家务就可以了,而自己在这些方面可以对天发誓地出色。昨天晚上,宇文锦宇在她的怀里睡得很香不是最好的证明吗?
  宇文玉凤游得很高兴,爬上海滩来问上官丽萍,说:“妈,这到底是寒假还是暑假呀?”
  上官丽萍招手让宇文玉凤坐到身边,说:“宇文玉凤,我们不回去了,就在海口给你找一所学校,好吗?”
  宇文玉凤似懂非懂地问,说:“你想和他在一起呀?”
  “说过多少回了,不要老他啊他的,你要叫爸爸。我们是一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