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见掀开面纱后的这张脸,在场的人都未显得太过惊讶。
井尔道:“我说什么来着,我早就想到这个女飞贼一定是丁小红无疑。”
丁小红用力咬着唇狠狠瞪着蓝雨风,恨恨道:“我没想到你和她们居然是一伙的而且还设计害我中伏,怎么这么狠啊?”
井尔抬手摸了摸她的面颊,丁小红厌恶地将头扭到一旁,只听井尔道:“小妹妹,我也不能全怪蓝雨风啊,其实他也是受害者而且是伤得最重的一个。”
丁小红道:“你的话我一句也听不懂。”
井尔道:“那我就一一说给你听,你假扮任一的老婆骗蓝雨风中伏,害他被押到官府给狠狠打了一顿,之后又是游街,你的这出苦肉计就是想引出我们姐妹二人显身,好将我们一网打尽,本来一切都在你的安排中可惜呀,半道事情有变,你的不忍心让你的计划全部失败,你不忍心蓝雨风被人打死,只好假造混乱趁机救下他,可惜你千小心万小心还是露出破绽,你的软剑双鞭就是你的破绽,当时你救下蓝雨风时他就已怀疑你的身份,他怕打草惊蛇所以一直没有揭穿你。可惜呀,可叹呀,想不到堂堂的蓝雨风居然成了你丁小红计划中的筹码,被你玩弄于股掌之中,还死心塌地地爱着你,白白饱受皮肉之苦。“
“别再说了,不要再说了。“丁小红大喊着痛苦地闭上双眼,道:”我是有苦衷的。“
“苦衷,你能有什么苦衷?”她走到蓝雨风面前俯下身子轻声道“你看到了吧,蓝雨风,你最心爱的女子居然会背叛你,你恐怕做梦也想不到。”
井柯在一旁冷冷插道:“这就是最毒妇人心。”
“别再说了,让她走,我永远也不想再见到她。“说完这句话他已用尽了全力,伤口裂开,鲜血迸裂,他人也昏了过去。
“蓝雨风,你听我解释,我…“丁小红话未说完,只觉头脑发晕,人也站立不住,倒了下去。
井尔看到这一情景转身笑着对井柯道:“看见了吧,妹妹,这就是三国中的将计就计。“
井柯用力地点点头,忽然之间她的心像是被什么坚硬的东西给戳了一下,很痛很痛。
蓝雨风被安排在一张舒适的床上。
他刚刚被一位名医诊过脉,服过药之后,现在他睡得很沉。
丁小红被安排在隔壁一间较小的房间里。
门外站着门卫。
忽然有个满脸横肉的人走了过来,他的肩上站着一只雄鹰,他一出现这二人立刻会意退了下去。
他立刻推门走了进去,这时丁小红已经醒了从床上坐了起来,冷冷看着他冷冷地道:“你是谁?”
这人冷笑了一声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不过我这次来是特地领个人来见你。”
接着他附了一下掌,一个人从敞开的门中走了进来。
丁小红禁不住动容道:“蓝雨风。“
她不禁奔了出去,用双手去抚摸他的瘦削的面颊,柔声道:“你怎么样了,你听我解释,我确实对不起你,我…“
她话未说完蓝雨风已冷冷用手将她的手拨下。
丁小红愣了一下,泪水一下子涌了出来,道:“你不肯原谅我?”
这时肩上有鹰的人道:“不是他不肯原谅你,而是他已中了魔教独有的换思术。”
“换思术?”
“不错。”
丁小红曾在江湖上听说过据说那邪性很大,是把一个人的思想灌输到另一个人的大脑中,从此以后那个人将只听这个人的话,惟命是从,直到他倒下,一辈子受到这个人的控制,至今破解之术只有魔教内部人知道。
丁小红只觉得如五雷轰顶般人一下子跌坐在椅子上,精神像受了极大的刺激般两眼发直,好半天她才费力仰起头道:“你是魔教的人?”
“是。”
“你究竟是谁?”
“魔胜天。”
听到这三个字,丁小红似受到电击般从椅子上跳起来,一边后退流着泪一边喃喃道:“魔胜天,魔胜天,魔教之首…“她忽然扑向他,用力打在他身上,一把死死地拽住他,撕扯着他的衣襟,口中大叫道:”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他?“
魔胜天一直冷冷看着她没有闪避,目中流露出一丝残酷之意,他冷冷地道:“你与其大喊大叫,倒不如安安静静坐下来,去想一想怎样唤醒你的蓝雨风吧。“
说完他转身便走,蓝雨风紧紧跟了上去。
丁小红木立原地唯有泪在流…
丁小红一个人百无聊赖地走在大街上。
忽然听见一声惊呼。
忽然只听一个人大呼道:“杀人啦”奔了出来。
接着立刻拥上很多人随后只见这些人慢慢后退着,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死灰色,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看见了死亡。
丁小红挤进去便看见了一个人,一滩血,一个车夫斜倒在一旁,眼睛睁得大大的眼珠子凸出眼眶外,车上的菜洒了一地。
这个人手上的剑还在往下淌血,他面色麻木,目中死灰,根本无视这些人的存在提着还在往下淌血的剑落寞地自丁小红身边走过。
“蓝雨风!”丁小红大叫道。
她想伸手去扯他却又不敢,犹豫片刻她又追了上去。
她跟着他拐到一条偏僻的小路上来。
这条街与方才那条街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刚从一条喧闹嘈杂的街上来到一条静得连根针掉地都听得见的街上,这突然的变化让丁小红觉得很不适应。
这条街就连犬吠声都没有简直静得离奇。
就在这时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这声音刺破了这条街的死静,却刺痛了丁小红的心,让丁小红不免得眉头皱了皱,担忧与不安不禁一起涌上心头。
的确如丁小红担心的那样,这一声啼哭似乎唤醒了蓝雨风目中的杀机。
只见蓝雨风的脚顿了一下,很快便朝声音传出的方向大步走了过去,举起剑。
木屋前一妇女紧紧抱住怀中的孩子看着面前的蓝雨风,忽然跪倒在地流着泪哀求道:“大爷,我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他还那么小,那么可怜,如果你一定要杀一个人才能泄恨的话,你就杀了我放了这个孩子吧。“
说着泪水大滴大滴落在地上,没等泪干,只听一声惨呼,地上多了一串血。
这妇女已斜斜倒在一边,和那车夫一样,眼瞪得大大的,眼珠子同样凸出眶外。
唯有她手中依旧紧紧抱着那婴儿,那婴儿还不知道他母亲已死依旧咧着嘴哇哇大哭着。
蓝雨风手中的剑再此举起,朝那婴儿劈下,就在这刻不容缓的时刻,有一个人箭步窜了过来,一把夺过孩子紧紧抱住大声道:“不要,不要杀害这个无辜的孩子!“
接着丁小红抱着孩子转身即跑,蓝雨风正要去追,忽然自木屋中窜出一樵夫,他手拿斧头,朝蓝雨风砍去,口中大叫道:“你杀了我老婆,我要杀了你。“
丁小红回头一看大叫道:“不要!“便扑向蓝雨风,将他推到,斧子划伤了她的肩头
她人也一下子倒在了地上。
肩头上不断往外渗出了血。
孩子也跌在地上。
蓝雨风起身举剑朝婴儿劈去,倒地的樵夫忽然猛地扑向蓝雨风,扯住蓝雨风的裤脚,朝丁小红大叫道:“姑娘,快,快抱孩子走,快呀!”
丁小红点着头努力爬了过去,将孩子抱在怀里,刚站起来准备走又听一声惨叫,她回过头不由得大叫道:“不要!”声音犹尽,剑光已闪,樵夫已倒地双眼暴凸。
丁小红不敢再多看一眼转身便跑,蓝雨风已追了上去。
丁小红背靠着墙壁大口地喘着粗气,她刚探出头便看见蓝雨风正在街里东张西望。
她急忙缩回了头,却在这时怀中的婴儿再次哭了起来,她急忙伸手去捂,但已晚了,蓝雨风已站在了她的面前。
丁小红望了望他手中还在往下滴血的剑道:“你真要杀我?”
蓝雨风直视着她伸出手冷冷地道:“把孩子给我。”
丁小红狠狠打了他一记耳光,大声喝道:“蓝雨风,你醒一醒好不好,你看看你自己,再看看你的剑那上面还在往下滴血呢,这上面染着都是无辜人的血呀,你无缘无故杀了推车卖菜的车夫,又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了这孩子的父母,你现在还要杀这孩子,他还那么小,你怎么忍心下得手,你的心怎么就这么狠,你…”
“把孩子给我。”蓝雨风重复着一句话。
“我是不会把他给你的,你要杀他,不如干脆连我一起杀了吧。”
她刚说完这句话,蓝雨风手中的剑已指向了丁小红的咽喉。
丁小红望着他泪水不断往外涌着,流着。
她痛苦地闭上眼却将怀中的孩子揽得更紧。
锋利的剑锋几乎已将她的肌肤划破,可不知为什么蓝雨风这一剑却始终也刺不下去。
叛婚
为什么蓝雨风这一剑迟迟没有刺下去?
为什么阳光下他手中的剑泛出淡淡的青光?
是不是他对她依旧有情,无论有什么时候,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都不能将她忘怀?
冰冷的剑,冷酷无情的人儿,一颗火热的心儿。
等丁小红再次睁开眼睛,蓝雨风的手已垂下,剑就掉在地上。
他的嘴角还留有一丝淡淡的血迹。
丁小红看着看着再也忍不住了,她扑上去紧紧抱住了蓝雨风,泪珠洒了一地。
忽然寒光一闪。
她怀中的婴儿已跌落在地。
没有呼吸,更没有啼哭。
丁小红慢慢松开了他,慢慢后退,终于肌肤再一次贴在了冰冷的墙上。
这一次她不光手足冰冷,连她的心都冷得像冰。
她一边摇头一边哭着,手已冰雹般使劲儿砸向蓝雨风的胸脯上,她大声叫道:“我不信,我不信,你怎么能这么做,你在怎么忍心下手去杀一个这么小而无辜的孩子,看来你是无药可救了…”
她哭得昏天黑地,像发了疯似的。
蓝雨风只是冷冷看着她,然后冷冷转过身走出了巷子。
“蓝雨风。”
丁小红追了出去。
人却已摔倒昏了过去。
丁小红醒来。
她用手拼命地敲打着自己的脑袋却只能依稀地记得自己由于激动而昏倒在地,后来有一双冰冷的手将她抱起,就这样抱着在人们躲避的目光中走出巷子,来到这陌生的地方,他将她放在床上,转身欲走,她朦胧中拉住他的手,口中喊着他的名字,求他不要走。
他愣了愣最终还是将她的手拿起塞入被窝,转身走掉了。
丁小红一想到这儿她的泪就止不住落下。
她想恨他,她一想到那惨死的车夫,那无辜的一家子的惨状,她就疯狂地想恨他,可不知为什么她就是恨不起来。
这时魔胜天走了进来。
丁小红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你来做什么?”
魔胜天道:“我是来告诉你,你还想让你的蓝雨风恢复神智吗?”
丁小红听了这话立刻从床上站起来盯着他大声道:“想我当然想,可是光想又有什么用呢,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让他恢复神智,岂不同天上摘星月一样难。”
“我可以帮你。”魔胜天的眼眨也不眨地道。
“你帮我?”丁小红回过头用怀疑的目光望着他。
“你应该知道我是魔教中人,我能毁了他,也能救他。“
丁小红冷笑了一声道:“什么条件?”
魔胜天目光闪烁道:“阁下是聪明人。”
丁小红不紧不慢地道:“只因我知道天下没有白白掉陷阱的事,要想将一件事办好,做妥,听出的代价,往往也是可怕的,所以说吧,你到底要我做什么?”
魔胜天上下打量了她一遍,道:“姑娘,不但人长得漂亮,头脑精明,这江湖上的道行还颇为精深,让人不得不佩服。”他顿了一下又道“其实我的条件只有一个而其还简单得很,任何一个女的都可以办到,就是…”他转过身一字字地道:“就是让你嫁给我。”
“好,我答应你。”丁小红想都没想就答道。
只见魔胜天那丑陋的脸上逐渐流露出一丝难以察觉得的笑容,丁小红厌恶地扭过头去不去看他。
不知为什么只要见到他那张脸,丁小红心中就不由得生出一种厌恶之情。
只听他道:“好,就这么说定了,这次任务之后我就让蓝雨风恢复神智,三日之后我定来娶你。”
说完他转身走了。
这两天魔胜天真是得意极了。
他已派蓝雨风出去刺杀朝廷命官,却宿夜未归,他却一点儿也不担心忽有一仆人慌慌张张牵来禀告说蓝雨风被抓住了要秋后问斩。
魔胜天冷冷道了一句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仆人道:“是。”
待仆人走了之后,他的目光又露出一种残酷之意,他似乎看见蓝雨风落寞地走入院落,一剑刺中了朝廷命官的咽喉后立刻被官兵团团围住,一片厮杀过后他已重伤不支,忽然一张巨网从天而降将他给罩在当中。
想到这儿魔胜天更加得意了。
再过两天他就可以除掉心患,又可以抱得美人归。
丁小红这两天却偏偏相反,她的心发慌隐隐不安担心蓝雨风的安危。
大喜的这一天终于到了。
丁小红盖着喜帕由两个喜娘搀扶着走向花轿。
这是她人生中第二次上花轿嫁得却都不是蓝雨风。
丁小红仰望苍天,已泪流满面。
苍天为何要造物弄人,让相知相惜的人总是不能够在一起。
在花轿前她并没有马上走进去,而是突然转身,猛然回首的一刹那,盖头顺势掉落在地上。
魔胜天骑在马上回首望着她道:“怎么了,为什么不肯上轿?”
丁小红道:“蓝雨风呢,他人呢,我要见他我这几日都未见到他,到底他去哪儿?”
魔胜天自马上道:“他的人不在,何况你现在马上是我的女人,可你心里还想着别的男人成何体统?”
他忽自马上下来走到丁小红身边压低声音道:“你要是还想见你的蓝雨风,就乖乖地给我上花轿,不要在这儿给我丢人现眼,否则…”
“你别再说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那就好,上轿,我上马。”
这轿子在街上走的一路,只听路两旁人声吵杂。
有人道:“这婚轿来得不是时候,居然和押犯人蓝雨风的囚车并排走在这条街上。”
本来丁小红安安稳稳地坐在轿子里加上外面的鞭炮声淹没了外面的喧杂声,可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听见了“蓝雨风”二字,她立刻自轿中探出头去便看见了囚车中的蓝雨风。
丁小红的情绪立刻激动起来,她立刻大叫道:“停轿,快停轿,不然我从这跳下去。”
轿子立即便停了。
丁小红从轿子上下来走到魔胜天马旁,魔胜天伸手便抓住了她。
她冷冷道:“放开我。”
魔胜天道:“你要救他,我不允许你去。”
丁小红抬头仰脸道:“你知道不管发生什么事儿,我都会不顾一切去救他的。”她一边说着一边死命地挣扎终于只听呲的一声,新娘服被撕破了一个大口子。
魔胜天将拳头攥起,用力将手中的红布丢在地上,然后下了马,由仆人牵着,他自己走到丁小红面前,扬手就给了她一记耳光。
晶莹的泪花顿时洒了满地,丁小红人也跌坐在地。
她没有用手去捂脸,而是瞪大眼睛直视着魔胜天。
魔胜天瞪着她同时也在一步步逼向她,手也紧跟着再一次扬起。
丁小红忽然自靴中拔出一把利刃,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声叫道:“你若是再打我,我就当众死给你看,让你人财两空。”
魔胜天语气软了下来,道:“好,我不打你,你告诉我,你要怎么做?”
丁小红从地上站了起来,手依旧拿着利刃道:“你立刻派人将囚车劫下。”
魔胜天道:“我不能劫囚车,这是要入牢的。“
“那么我去。“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走了。
马旁站着一人轻声对魔胜天道:“教主,你就这样看着丁小红,为了那个什么蓝雨风而叛婚吗?”
魔胜天望着丁小红远去的背影上了马,道:“走!”
牵马的人道:“去哪儿,教主,这新娘她…”
魔胜天恼了,道:“我叫你走,你没听见吗?自然是去喜堂。”
“喜堂?”
“你们放心她永远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等一会儿她自己会自动回来的,我们走!”
丁小红穿着新娘装手按宝剑人已铁石般站在马队前。
她手指着监斩官道:“大胆狗官,你可知你要斩的人可是何人?”
监斩官道:“我当然知道他是谁,他是江湖第一箫蓝雨风嘛,昔日的侠客现在的阶下囚,今日要斩的人。”
丁小红继续道:“狗官,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放人,蓝雨风是江湖中人,他的死活应由将江湖人来定夺,哪儿轮到官府来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儿。”
监斩官道:“蓝雨风他本是江湖中人不错,但他杀的却是朝廷中人,所以他必须由官府定夺,你让开,不然就别怪本官以你劫法场将你抓起来。”
丁小红忽然撩袍跪倒道:“大人,民女求你放了蓝雨风,民女愿替他一死,请大人将民女抓上这囚车放出蓝雨风。”
“大胆!”忽地这监斩官转念一想,语气又平和下来,道:“姑娘,看你这身打扮想必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你又何苦为了一个死囚而背叛你的夫君,还是快去和你的新郎官拜堂去吧。”
丁小红望了一眼已自马上下来的魔胜天,又将头转了回来,目光很镇定地望向蓝雨风,它斩钉截铁地道:“不,我根本不喜欢他,为何要与他拜堂,我真正要拜堂的人是他而不是他。”说着她用手指向囚车中的蓝雨风。
“即使如此,将此女给我拿下!”
监斩官一声断喝,立刻有许多衙役手拿利刃,将丁小红团团围在当中。
丁小红也不客气自地上站起,慢慢地将手中的剑自剑匣中拔出,寒光一闪,已指向监斩官。
忽听有人道:“保护大人!”说话间丁小红已飞起来,待官兵们缓过神来,丁小红已将囚笼劈开!
她用力一刀,金光四射,枷锁落地。
丁小红拉着蓝雨风,两人一起飞身落地这就要逃。
忽有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丁小红的柔肩道:“慢走!”
丁小红回过头去厉声道:“是你,怎么连你也要来阻止我吗?你的心眼不会这么小,因为我背叛了你而去搭救别人了吧。”
魔胜天道:“这不是心眼小不小的问题,而是你们有没有路可走的问题,你看看,你自己看看这么多人,你们一旦发动攻击会玉石俱焚的。”
丁小红道:“大不了鱼死网破。”
魔胜天扯住她道:“你可以去死但你有没有想过你身边这个人,你有没有问过他的意见和感受,你什么都没问,又怎么会知道他愿不愿意陪你一同去送死。”
丁小红语气平和下来道:“那你说该怎么办?”
魔胜天淡淡道:“谈判!”
丁小红道:“谈判?刚才你也看见这狗官的态度,我与他没什么好说的。”
魔胜天道:“不谈你们就死定了!”
说着,他放开拽住丁小红的手只身走上前去作揖道:“大人,请下马近一步说话!”
监斩官下马,就见魔胜天不知同他说了什么,说得这监斩官眉开眼笑,丁小红在一旁却心惊肉跳,不知魔胜天的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这时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原本宽敞的街道也越来越发显得拥挤不堪了。
接着就见监斩官重新上了马,只听魔胜天喝道:“蓝雨风,过来!”
蓝雨风乖乖走了过去。
丁小红赶紧拦了一下却没拦住,她不由得叫道:“蓝雨风!”
魔胜天接着道:“跪下,给大人磕头!”
蓝雨风当真听话真的跪了下来,给监斩官磕了头。
丁小红冲了上去大喝道:“魔胜天,你在耍什么滑头。”接着她走到蓝雨风身边拉起蓝雨风道:“蓝雨风,头已磕了,我们走!”
她二人刚一转身立即有刀剑相加在颈上,丁小红大叫道:“魔胜天,头都已经磕了,你究竟还想怎么样?”
魔胜天狞笑着道:“不急,不急。”
接着他朝监斩官又一揖,道:“大人,正向我们刚才说好的,只要蓝雨风自废武功,你就放他二人走。”
马上监斩官连连点头。
“什么?”丁小红吃惊地道“我不答应,魔胜天,你出的什么点子呀。”
魔胜天道:“若不这样你们又岂能活着出去,我也是在力保你们能活着出去呀。”
“你。”丁小红气得脸色苍白“有我在,我是不会让他自废武功的。”
魔胜天眼珠一转道:“不废武功也行,那你就自废一条臂膀也可放你们走。”
丁小红挡在蓝雨风面前道:“有我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了他,我既不会让他自废武功,也不会让他废掉臂膀。”
说着拉起蓝雨风的手转身便走。
魔胜天上前一把扯住蓝雨风喝道:“莫走!先把你欠下的债还了再说!”
“什么债?”丁小红道。
“你们二人把大人给得罪了,所以为了赔罪必须留下一条臂膀来。”
说着把一把利刃塞在蓝雨风手里,不等蓝雨风说话,丁小红已一把把它给夺了过来。
丁小红将刀自刀匣中抽了出来,只见寒光一闪,丁小红用手再刀刃上一抹,只觉得肌肤发凉,刀背上的寒气已侵入她的肌肤。
丁小红反复将刀在手上反复掂量了几遍,忽然将它丢在地上,拉起蓝雨风便走。
魔胜天冷冷叫道:“蓝雨风!”
蓝雨风停下脚,回过身,重新跪倒在地,将地上的刀给捡了起来,他刚要将刀刺入臂膀。
丁小红大叫着,冲上前道:”不要,蓝雨风!“魔胜天一把把她给拦住了。
丁小红挣扎着大叫道:”魔胜天,你…蓝雨风,你不要,快把刀子放下…”
只见蓝雨风眼眨也不眨一下,手中的刀刺入了自己的左肩胛中,血立刻流了出来,染红了衣袖。
丁小红的眼睁得很大,嘴也张得很大,愣了一秒钟之后,她便失去了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