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一看,哪里有什么梓晨,只觉自己是满目含香,口中含有一物,温乎乎,软绵绵,口衔软烟罗,举目望春色,自己口中含着香臀一具,那殿那颇丰满,绝不是个稚儿,明明是个天生妙相的尤物,少郡已知先前定是做梦不巧,竟误伤了此人,这个时候自然是装疯卖傻,怎肯松口,那女子手上使了狠力气,见少郡毫不松口,被咬之处,又酥又痛,想以牵扯一下,不想越扯他咬得越紧,几乎就要流下泪来。
也是奇事一桩。那女子道:“皮你是松不松口。”嘴上骂着,手上益加使劲,少郡更痛,更是不得松口,几乎就要把那俏臀咬下一块儿肉来。
两相用力,少郡已是不知多少日不见荤腥的饿狼,完全达至物我两想忘的境地,只听得那女子尖叫一声,只听见“呲啦”一声,一条侍女花叶相间附金边的长裙连同内里的小裤直接从后门处破了个巴掌大的洞,那洞还还直通于大腿内侧,留下絮状物数根,在那雪白的大腿内侧飘荡,另外尚见得那白花花的臀肉上得见牙印五个。
少郡现在是死则死矣,也不管接下来是什么后果使出了无往而不利的生平绝技,就开始装疯卖傻,道:“这是哪里啊,我刚才在做什么。怎么觉得深奥酸痛,我只记得自己失足掉进了水里,怎么又在这个地方?”
话一啪拉的说完,就拿眼角的余光偷看这些女子究竟要将自己怎么办。被咬了屁股的倒霉丫头不是紫霞又有哪个啊。紫霞也一刻也不敢在这个地方停留。一个人哭兮兮的跑出去告状去了。
少郡灵机一动,见现在四下无人看管自己,心道:“等会儿那丫头叫了人来。我定然没什么好果子吃,不如现在一走了之。”
想到此处,说动就动,眼光及处,只见全身衣衫已全部焕然一新,床对面就是一堵铜镜,那镜子怕有了人多高,若是拿去卖了,也要值数十俩银子,不过看其尺寸,却不是凭一人之力可以搬动。
只得作罢,只见镜中自己的行头果然是大不同,头插一根紫玉镏金簪,身穿苏州织造局新式花样公子衫,地上还有一双漆皮不知是牛皮还是鹿皮的中颈靴,看着镜中那少年佳公子的模样,差点连自己都被迷死。
忽地又想起一事,感觉是吃了大亏,不知是那个有眼福的女子,给自己换了衣服,白白被她看了春光,哪天必须要再看转来才不算吃亏的。也不再多想,穿了鞋子就要遁走,才要起身,忽觉屁股一痛,再动。更痛,心道:“怪了,难不成刚才咬了美女屁股,现在有什么东西要咬回来不曾,本大爷还没想过这么快报仇的。”
转过身一看,不是什么咬人的怪物,只是一枚指环而已,其形状非常怪异,指环外面还了五个尖角,刚才就是这些尖角扎了屁股,如果这指环不是中空的话,明明就是一个五角星,看其形质非金非玉,倒和自己得的寻个扳指相似,再在身上一摸索,那扳指果然已是被人取走,于是一不做,二不休,人有礼尚往来。少郡既然丢了东西,肯定要顺手牵羊把床上这指环拿走,不然就太亏了,也不敢多待片刻,随手拿了那指环就出门而去。
行至半路,一直是东张西望,害怕遇到紫霞,本来就得罪过她,更别说刚才还误伤了人家的屁股,她要是一吼起来。把那些道士给引来。
那可是死上加死。人的际遇就是如此奇怪,有没人曾经遇到过,每当遇到倒霉的事时,本来指望着能有转机,往往却是越倒越霉。
远远就传来一阵银铃般的声音,那声音直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不知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事。少郡自然知道这一定是那四五个女子中的一个,这个是必须躲躲为妙的,只见一旁的半扇木门正虚掩着,发动无上身法,只轻轻一动,就躲了进去。隔着窗框隐隐约约的看见好像是蕙英那小丫头,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小小巧巧的身子才初长成,仿佛是看到听见好笑的不得了的事,就那样蹦蹦跳跳的跳了过去,少郡心道不好,这女子一定是到刚才那间房子去看自己还在不在,若是她找自己,一定是马上就要吼将起来。到时候是四下皆闻,自己想要脱身可就难如登天了,欲看到那女子从墙角处拐了弯,就要立即觅了路偷跑出去。
是的,就是这样,人总有喝了冷水又塞牙的时候,后面接着又是一阵极其轻微的走动,那声音极其轻微,少郡都人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确切的听到了这声音,这是有仙子轻迈莲步的声音,就是听到了这声音都是让人学得如此悦耳,是的,那莫不是让自己神思许久而不得一见的青木,青木,青木,菁华之木,菁泽泛霓彩,木气泛霜华,华实总相宜,可知才是她。
少郡看到右手边那墙角转弯之处,已是袅袅的走出一个脸着白纱的女子来。那女子仍是翘鼻樱口皆不得见,然在少郡眼里,这又何尝不是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绝代佳人,那女子轻轻踱步而来。越行越近。
少郡忽然有些紧张,而且是不得了的紧张,这莫名其妙而又突如其来的紧张几乎已要压得他无法喘息,然而当他看到那女子后面还跟着一个紧皱眉头,出一手摸着半边屁股的女子时,少郡已从天上回到了人间,天上虽好,怎似人间般会有喜怒哀乐,少郡见了这两个人出现,断然不敢就这样上去一睹青木的芳泽,想要出去也是不可能,退而只得求其次,一回头,又是一架大床,这样的光景,也难怪少郡老是想做床下君子。
少郡只得勉为其难的爬到了床下,果不其然,两个女子直接就进了这间房来,紫霞仍是捂了屁股,先道:“姐姐,那家伙实在过份之极,幸好我这副模样没人看见,不然得话,这辈子就休想嫁人了。若是红药、红蕖那两个蹄子,说不定玩些脱裤子上吊的玩意,到时候出了人命,我看到时候天咱们楼主的盛名可是有了妨碍,。”
那青木并不答话,只是如泥塑木雕一般,停了半晌接口道:“本来这些人里就数你最豁达。不然也不事事皆委于你,快些找些针头线脑把那窟窿补补,我看了也要想笑,。”
紫霞又道:“有一次我偷听到蕙英不知道和谁说话,不知她有次怎么跑到了那登徒子家里,那家伙居然不穿衣服想要戏弄天她,我看这人长得人五人六的,却实在是个畜生,我都不记得我们还玉楼什么时候还曾经救过这么坏的人了,这人与人怎么就这么大的区别,我看那个沐风剑客和他相比,就是神仙和粪土的区别。”
少郡听到这里,心道:“做做粪土也产不错的,至少可以肥肥田。”
青木又是顿了一顿,语声淡淡的道:“也不去管他了,等他好了,让他自个去了就是,。青木说这话仿佛是说一件毫不关己的琐事一般,少郡现在是出又不是,进也不是,自己顺手牵了人家的指环,怎么还能去见人,索性也就不出,又想及青木说话那淡淡的声线,是啊,那声音不是淡淡的,而是心已死的决心,有没人听过那种心已死的语气,是的,如果说青木曾经的来信否定喧着无限的愤怒,那么她现在已经全然没有了愤怒,少郡在她的心里或许已经是个恨到极至,恨至极限或许就是无恨了吧,是的,少郡已经在她心中是个无法激起爱恨的符号了吧。
两人又说了几句,紫霞也就出去了。少郡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是的,青木开始脱衣服,少郡这才注意到,床边隔着一层碧空落玉的青色珠帘,那珠帘由颗颗碧绿的青玉木珠缀成,也是不凡之物,珠帘内不知何时已经摆了个浴桶,那浴桶的香汤下冒着丝丝青白的烟雾,原来青木一早就是要准备沐浴,少郡这时竟没了轻薄之心,只是屏心净气,手脚都不知该往那儿放了。有没人曾经遇到过,当自己光溜溜的在洗澡的时候,会感觉是不是有人偷看,我是个大男人,从来不曾有过这种感觉。不过我觉得在这方面男女的触觉应该是差不多了,所以青森现在也不会觉得床下还有一双贼溜溜的眼睛在偷看自己,青木看得出一个极其人洁癖的人,因为她沐浴的时候,特别注重自己的每寸肌肤,她沐浴的香皂是京中世家药坊“和胜芸”香坊的最高级的只会出现在大户人家的相葸,少郡距那浴桶也有好几尺远,然而这迷人的香味怎么不让他心醉,青木拿起了一个不知是什么金贵木头做的轻巧的小瓢,纤纤素手舀了混合着五颜六色花瓣的清汤,然后将温热的花共水浇至柔腻的香肩,那泻青流缓缓的地从肩头滑至柔弱无骨的脚踝,露出了脚踝上的一个疤痕,其实也不是个疤痕,那是一个字,是一个“郡”字,作为一个男人,当你看到这一幕时,心里又是什么滋味呢,少郡现在只想做一件事,而且他开始动了。
忽的,外面传来了一声轻响,那声音极小,但听来却又是如此的不同寻常,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青木纤手一探,就在电光火石之间,她从浴桶中跃起,手上已经拿了常所披的大红氅,少郡只看见眼前白花花的一团,总之是什么都没看清,青木已将大红氅包裹的严严实实,赤着足将窗户踢开,轻身飞了出去。
少郡已看得是目瞪口呆,完全已摸不清方向了。如此的变生突然,少郡全已脑中一片空白,自忖这地方也不是自己可以久留,既然已经四处无人,正好找个时机摸出去。
甫一开门,就觉有一道劲风拂面,吓了跳,又想要低头,却待了半晌,是什么也无,再一抬头,身前已是站了一人,只见面前一道寒光直烁双眼,冷气逼人。
一柄杀人剑已指在了自己的咽喉之处,正是紫霞那个丫头,少郡又是心底一寒,战战兢兢的道:“姑娘可摸过这一玩意没有,兵器者,大凶之兆也,素问我和姑娘也就是打过一个照面,只不过和你开了小小的玩笑,怎么值得如此兴师动众的对我,若是姑娘实在生气,在下给你三跪九叩也可,不用弄出如此大的阵仗啊?”
少郡嘴上尚在皂,哪里还不察言观色,只见那紫霞握剑之手轻颤,脸上红中带灰。眼睛神色灰败,不像是开玩笑的样子,说不定马上就要把自己穿个对过。
紫霞道:“你这畜生为什么干出如此这般的事来。:“少郡慌了,道:“姑娘手小心些,要是把我穿透了,你问我话不知还有谁能帮你答出来。我除了气过你一回,也不过就是刚才误打误撞的不小心看了你家管事出浴,若是还有什么以前犯过的事。也有许多,但我现在也没有再犯不是,你可歇歇气,把在下伤了小事。脏了你的小手可就罪过:“
紫霞哪曾想到还有偷看出浴这档子事,气得几乎要背过气去。手上几乎就要拿捏不稳,心中更不思量,气聚于身,指力天臂,直想着就要把这天杀之人,击毙当场。只是悲鸣一声,一剑向前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