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姑娘,你认得在下?”
“余公子你不记得我了啊?我是符沁啊!”符沁笑的一脸灿烂。
“啊!真失礼,我还一直以为你是男性。”余肇不好意思的对着符沁赔不是。只见那符沁穿着绉绣上衣、及下摆,并有许多花纹呈浮雕状,上头也镶了许多的银饰,连头上的头饰也尽是银制,并在胸前佩戴个银制大锁。余肇这才注意到,符沁连腰间佩带的弯刀鞘上,也是银饰装饰的。
“真没想到会在此地见到余公子。”但见符沁仍是笑吟吟的,对着余肇说道。
“是啊当日匆匆一别,想不道今日可在应天相会。符姑娘那日匆忙离去,事情该没耽搁到吧!”
“没有!当日是我收到族人的通知,要和父亲以及哥哥,一同来应天府进贡。所以急着要回苗疆。”
“原来符兄也在应天府,却不知是在何处?”
“父亲和哥哥他们整天都在宫中,忙着和哪些达官显贵的交际。我本来还觉得蛮有趣的,久了就觉得闷了,所以这几天都上街来逛逛。”符沁耸耸肩无奈的说道。
“那余公子你来应天府办事吗?”符沁眨着眼问道。
“算是吧!我一个朋友进宫办点事,我便在这等她。”余肇无奈的回答。
“那你等会儿要上哪去?”
“回客栈吧,这我也人生地不熟的。”
“我也是一个人啊!不如余公子陪我一起去雨花台吧?”符沁不待余肇回答,径自勾着余肇的手,拉着他便走。余肇拗不过符沁,便和她一同前往位于应天府,城南外的雨花台。余肇俩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着实让余肇对朱允月的事情,宽心不少。心里只觉得这位小妹妹甚是有趣,这余肇自是不知,其实符沁年龄正值双十年华,真要说起来还比余肇大上两三岁。只是符沁天性顽皮,却让人感觉如同孩童一般。
这雨花台,由东岗、西岗以及中岗,三座山岗所组成。平台状的顶部高约四十丈,长约一百五十丈。明代并在此建寄畅园,园内有两处出泉孔,有江南第二泉的美誉。俩人信步逛了许久,时间已近酉时。余肇和符沁经过一座桥头,符沁突然脱下靴子,到流经桥下的小溪中戏水。
“余公子你要不要一起下来玩啊?”符沁取下头饰,一头飘曳的长发,迎风飘荡。符沁弯下腰,双手捧起沁凉的溪水洗脸,消了消暑气。转头问着余肇。
“不用了。”余肇微笑的回答。符沁见余肇不愿意,心中自是不以为意,独自的在溪边戏水。夕阳的余晖照映着水面,潾潾的水光和着夕阳。将符沁的脸印的如同荷花般清爽。余肇见了心头微微一揪,不禁想起朱允月。
“不知月儿现在再做什么事情。”想着想着便失了神。
“余公子你想什么事情,想的这么出神啊?”符沁不知何时,来到余肇身边轻声问道。
“没什么事情,只是有点担心我朋友。”
“你说他去宫中办事,那人也是个官员吗?”
“算是吧。”
“不然你跟我说他的名字,我明日进宫去帮你打听。”
“不用麻烦,真要有事情,她自然会跟我联络的”余肇对符沁的好意报以一笑。
“那天色不早,我们今天先回去休息吧!”符沁也绽出花朵般的微笑,双手顺顺了秀发,俩人漫步返回应天府。
接下来五日,符沁一有空闲,就到兴隆客栈拉着余肇到处走。也因此,余肇的心情,自然暂时的获得了舒缓。这天余肇返回客栈,正欲前去梳洗。
“余大爷!今儿个午时,盐帮有人给您留了个口讯,说是请于大爷前去赴会。”一旁店小二见到余肇,赶忙上前跟余肇说道。
“小二哥劳驾你了。”余肇取了个铜钱,赏了店小二。这便是齐宣扬教他的,行走江湖的道理之一。余肇先去洗把脸,也不耽搁便赶往盐帮堂口。进了铺子打了个招呼,自是有人领他进去。余肇正欲步入内堂,齐宣扬豪迈的声音,却已在堂内响起。
“哈哈哈!贤弟别来无恙?”只见居中而坐的人,却正是齐宣扬。
“大哥劳你挂心。”余肇见了齐宣扬拱手一拜。
“哪儿的话,咱门兄弟俩甭客气了吧!疑!怎么不见小月妹子?”
“月儿家人有事,找了她回去。”余肇觉得,暂时先不要说出朱允月的身份比较好。
“不知道大哥找我有何吩咐?”
“是这样的,前些日子我们在洞庭湖开会的时候,马帮那边的堂口,有人跟我说,看见你舅父往东北去了。听他们说的时间点,大概是半年前的事情了。”
“真的!”余肇听得关忌的下落,眼睛自是为之一亮。
“是啊那天开会时他们的一位堂主说的。”齐宣扬自怀中取出一枚令牌,交予余肇。
“你到时候去了马帮的地盘,拿着我的令牌,他们自然会帮你的。”
“大哥真是太谢谢你了!为了我,还特地来到应天。”余肇接过令牌,对着齐宣扬不断的道谢。
“我们兄弟别这么客气,再这样我可要生气了。我本来要让其他的堂主,先转告你,怕你心急径自前去。拿了我的令牌,你在马帮地盘也好办事。”
“是的大哥,可惜小弟不会喝酒,不然定要好好的跟大哥敬上一杯。”余肇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
“现在学着喝也不迟啊,当日是因为小月在旁边,我不好意思开口找你喝酒。今天可得好好的教教你怎么喝酒啊!来啊!拿几坛酒来,我要和我兄弟喝酒。”
齐宣扬一声令下,不久一桌酒菜便已准备好。齐宣扬先敬余肇一碗酒,余肇拿起碗先尝了一口,只觉得这酒经过的地方,便有如一股暖流经过。
“哈哈!酒不是这样喝的,要大口干才好喝。”余肇闻言便一饮而尽。俩人先对饮数巡后,便开始聊起天来。
“大哥你们开会时,怎么马帮也有人在场?”
“其实啊,是大概这十来年才有的会议。之前马帮和我们盐帮,常常打打杀杀的。不过后来是有人出来调解,我们才开始这每年一次的会议,双方的干部也都会到场。双方结为兄弟之帮,才有了互通的往来。”
“哦,是哪位人士有此本事?能让两大帮派握手言和。”
“听我爹说,是个名叫余昊的年轻人。”
“余昊!莫非是曳柳山庄的余昊?”余肇一听父亲的名字,自然是激动了起来。
“看不出来,贤弟的见识还真广,这十几年前的人物你也听过。”
“实不相瞒!这余昊正是先父!”
“什么!”齐宣扬闻言,饶是他见多识广,也不免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