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前辈这般作为,正是身怀狭义胸襟。”余肇拱手便向醉丐一拜。
“这倒也不是,从前做了许多坏事,还不足以赎罪。”醉丐说着摇起头来,不自觉得又喝了一大口酒。
“是啊!像前辈的师傅所做所为,人神共愤。这样的师傅不要也罢,他逐你出师门道是成全了你。”朱允月也向着醉丐说道。
“这话倒也不是这样说,毕竟是他养育我长大,传授我武功的人。”
“他明明是在利用你,可不是真心待你的。是吧肇哥!”朱允月听到绝丐和三人的事情,忍不住忿忿难平。
“小子!那日见你和疯丐交手武功不错,却不知道你师承何人?”
“前辈在下是家传武学,默默无名倒是叫前辈看笑话了。”余肇想起齐宣扬的话语,因而有所隐瞒。
“哈哈小子,警觉性不错,我在二十年前,也见过一人使的武功和你相同。可这修为自然大大不能相比。不错!不错!这事情还是少说为妙。”余肇闻言猜想难不成他也见过父亲。
“还请前辈指教。”
“你和那人最大差异,自然是在招式上的运用。你这套武学其实招招都是平凡无奇,就是这平凡无奇才是他最大的威力。招式不哗众取宠,直来直往但又暗含柔劲,一招又似两招,两招又抵四招,也正因为直来直往,反倒不易露出破绽。可惜你内力还未纯熟,这武功威力自然是不大。”余肇听的是频频点头。
“这样吧小子,我内力未复原的这期间,和你们俩同行,这期间你供我吃饭、喝酒,我教你些醉拳招式的变化,你自个把它融会到你拳法上,等你将来内力娴熟,这武功的威力使得出来,在将之舍去便是。”
“那不就要喝酒?”朱允月闻言,其实心中不大愿意余肇饮酒。
“那倒也不必,又不是使全套醉拳,只是加入些变化惑敌,女娃儿你甭担心老公成了酒鬼。”醉丐说完哈哈大笑,朱允月自是红着脸低下头去。
“那晚辈先向前辈道谢。”余肇拱手便向醉丐一拜,可他却没注意到,为何醉丐会知道他用的是拳法?
往后数日,余肇一行三人,一边往武当而行,一边余肇便和醉丐讨论武学。
原来这醉拳和一般武学大不相同,一般武学讲究下盘要沉,重心要稳。然而醉拳的重心再出招中,不断的在改变,以便彷效醉汉其型态,进而达到型醉意不醉的惑敌目的。醉拳依其型套路主要分为醉八仙、太白醉酒、武松醉跌以及鲁智深醉打山门四路等四套,其中醉八仙又分八种套路。而其中武松醉跌讲求刚猛,鲁智深醉打山门讲究粗狂,太白醉酒型意飘逸、醉八仙则是江八种套路综合以上各种。
而醉拳眼法有视、瞧等等为其目的。
是以学习醉拳者皆有饮酒,用以揣摩醉酒之人的姿态,加上适量的酒精也可以麻痹知觉,使人有不怕痛的错觉,久而久之却也不免成瘾难戒。像醉丐在无酒之时,精神变常常不继,可一但饮酒下去,却反而越喝精神越好,千杯不醉。
余肇虽然悟性高,但在初始接触之时,着实的不习惯。醉丐要他不用心急,提醒余肇并非将醉拳当成克敌武功,而是多加练习醉拳招式,当之熟练以后。在与人对阵之时,可在敌人意想不到的情况下,出招反击反而会更具威力。于是余肇反覆的想象自己和他人对阵之时,在什么处境之下可以接上醉拳招式加以反击,渐渐的也发现到,的确在许多情形之下可以使敌人措手不及。
而在这期间,余肇也教朱允月呼吸吐纳之法,一来可以强身健体,二来也可以分散朱允月的注意力,让朱允月不至胡思乱想。而朱允月虽然不喜欢练武,但想到这样一来和余肇更有话题聊,也开心的和余肇一起练习心法。也因此,余肇三人的行程难免缓慢许多。过了一月有余,一行三人才到了襄阳城。
余肇一行人先到了城北的客栈落脚,便谐同朱允月两人,前往一样位于城北的盐帮的襄阳分舵,见依然没有关忌的讯息,便在市集内随意逛逛。俩人坐在一处茶馆休息,听着一旁唱曲者,正在唱首昭君出塞。其音调悠悠绵长,似有无尽哀怨倾诉。众人听的如痴如醉,朱允月从小在宫中就学习音律,今日见了姚青弦不过二十来岁,这曲子却唱的很好,便忍不住向旁人听,这一打听之下才知道此人为襄阳第一歌女姚青弦,一旁拉曲的便是他的父亲姚晋。许多的红楼欲请姚青弦前去驻唱,皆被姚青弦婉拒,因为她认为在那莺莺燕燕的场所,都是让达官显贵欣赏。而一般普通百姓反而无法接触,所以在这寻常茶楼内,唱给大众百姓聆听才是她的乐趣。
余肇闻言虽不懂乐理,但对于姚青弦和姚晋的想法,也不免感到佩服。等姚青弦一曲唱毕,朱允月便请两人坐下一叙。
“妾身朱允月,这位是我的夫君余肇,久仰襄阳第一歌女美誉,多谢两位不弃前来一叙。”朱允月向姚青弦两人介绍。
“奴家姚青弦,这位是我父亲上姚下晋,可他身有残疾无法出声还请见谅。蒙贤伉俪抬举,唱的不好还请指教。”姚青弦和姚晋父女,向余肇俩人微微颔首致意。余肇和朱允月一听,原来姚晋还是个哑巴对于姚晋父女更为佩服。
朱允月和姚青弦愉快的聊着,一旁的余肇虽然插不上话,但是见到了朱允月开心的模样,余肇自然也觉得快乐了许多。突然余肇感觉到,街上有些许的骚动,不一会那骚动的感觉也进了茶楼。这时候一旁的姚晋,也对着姚青弦比手画脚了一番,只看到那姚青弦不由得脸色微微一变。
“请问两位有什么不方便吗?”朱允月感到姚青弦变了脸色,便好奇的询问。
“我爹说可能是有人来找碴来了。”姚青弦有不隐瞒。
“找碴?”朱允月不明白,这两父女以走唱维生,怎么会与人结怨。
“实不相瞒,这襄阳内的红楼都欲找我去唱歌,我总是一再拒绝,总免不了得罪人。”
“这么蛮横!肇哥……”朱允月听到对方恶霸的行径,不由得感到不悦,正准备叫余肇出手相助。这余肇当然知道朱允月的心思,便拍拍朱允月的手背,朱允月见了也对余肇微微一笑。
当对方的人来势汹汹的上了二楼,一旁的客人争相走避,不片刻只剩下余肇四人。
“余公子你和余夫人先回避吧,这事情和你们俩人无关。”姚青弦向着余肇和朱允月说着,一旁的朱允月向姚青弦眨了眨眼睛,一副包在我身上的模样,余肇见了也不禁觉得有趣。
“没事的人走开!我们要找姚青弦。”一伙人马约有二三十名来到,为首一名彪形大汉大声囔囔着。
“这位爷,我和我父亲今日要歇着了,要听曲儿赶明儿个吧。”姚青弦起身向着那名大汉躬身说道。
“你别装蒜,我们春波楼找了你好几次了,你敬酒不吃吃罚酒,今日,你愿意来最好,不愿意来我们爷儿们就架着你来!”大汉面目狰狞的说道。
“你们怎么这么野蛮啊!人家既然都说了不去,你们一群大男人,欺负一名老人家和一位姑娘羞是不羞?”朱允月见了对方一开口,果然蛮横。不由得也大为光火。
“你这小ㄚ头片子什么来路,敢管大爷我们的闲事。”这名大汉见朱允月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小ㄚ头,自然是不放在眼里。
“我的来路说出来怕吓着你,这位是我的夫君,他的结义大哥就是盐帮副帮主齐宣扬。”朱允月指着一旁的余肇说道,众人听到齐宣扬的名号自然是吃了一惊。顺着朱允月的手指方向一看,却是只看到一名和朱允月同为十七八岁的少年,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由得哄堂大笑。
“哈哈哈!小姑娘,你别笑死人了,齐副帮主都可当这位小鬼头的爹了,你别想用盐帮的名号压我,来人啊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