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宣扬领着众人,来到襄阳分舵,众人分座已定,齐宣扬自然是先罚余肇喝酒,惹的朱允月着实不快。在席上也不断拱出姚青弦来糗齐宣扬,逗的齐宣扬真的是无计可施,只得饶了余肇。众人酒过数巡之后,齐宣扬觉得奇怪,这齐渊怎么还没回来。
“齐木你去瞧瞧,齐渊他们怎么耽搁这么久。”齐木领命便向门外而去。
“副帮主!快来!”一阵呼叫声,惊动了齐宣扬等人。余肇和齐宣扬相视一眼,不约而同飞奔门外。一出门口在约二十余丈处,有一人躺卧地上,而身旁一个人正在检视倒卧之人身上的伤势。齐宣扬见状急的大喊:“快退有毒!”
原来倒卧地上的正是齐渊,齐木听到齐宣扬出声示警,赶紧跃开。可还是迟了一步,齐木在落地时,双脚已然虚浮无力,有些站不住脚的感觉。齐宣扬来到齐渊身旁,检视倒卧的齐渊。余肇双掌一前一后,分别搭在齐木膻中穴以及神道穴上,一边护住齐木心脉,一边用内力帮齐木驱毒。余肇起初发现这毒竟随着内劲,也欲进入余肇掌心,余肇正欲鼓劲逼回,可尚未催使这毒劲自退。一旁的齐宣扬见齐渊身上竟无外伤,他撬开齐渊嘴巴观察其口鼻,居然都无异状,却不知这毒是如何侵入体内。而且这毒似乎转嫁到齐木身上,眼前齐渊竟是已经无毒。齐宣扬转头正欲向余肇示警,却见这余肇竟然没被这毒给侵入,还只道是余肇内力深厚所致,却不知实在是因为那符沁的木牌,却是个罕有的宝物。
余肇越是帮齐木驱毒,越是感到奇怪。这毒物竟象是有生命的,不断随着内劲,欲侵入五脏六腑。“蛊!”余肇心中闪过这个可能后,自然明白到为什么刚刚内劲未出却毒性自退,该是和符沁的木牌有关。余肇伸手自怀中取出那面木牌,抛给齐宣扬。果不其然那毒瞬间便欲钻向余肇体内,余肇也不出劲,任那毒物透掌而来。转眼聚劲击向地上,硬生生的将地上岩石,击出了近三寸深的大洞。原来是那余肇,怕齐木心脉禁不住自己的内劲受伤,是以将蛊引至体内,在将之逼出,他在桂林曾听那边的人说起,这蛊一但被逼出体外无宿主可供寄生,便自然会消灭。
“吴舵主你等会带人来客栈接应我们,齐木你留在分舵这连络湖广其他分舵,准备人手以备不时之需。”齐宣扬见齐木已大致无恙,赶紧分拨人马,并将余肇的木牌丢回去给他,余肇也取下齐木身上背着九环刀丢给齐宣扬,俩人便施展身法赶紧前往客栈。
“兄弟你说这齐渊是被毒丐所伤吧?”
“应该是,不过他使的应该不是毒可能是蛊!”
“喔!那这木牌子又是干什么用的?”齐宣扬对于刚刚余肇突然丢块木牌过来感到不解。
“等会我在向你详述!大哥等等如果真的是疯盖和毒丐的话,就让我对付毒丐便是!”余肇和齐宣扬两人快至客栈之前,已听到打斗声,余肇自然也来不及详细的解释,话一说完运起全身功力,狂奔客栈。
“臭小子!今日我和我二师兄都在这,你还敢来管闲事,真是找死。”余肇远看见醉丐被疯丐和另一名乞丐围攻,已经明显不敌脚步涣散,赶忙出手击开醉丐和疯丐,扶起醉丐查看,疯盖一见来人居然是余肇,想起那日在船上没将之击杀,还差点落败,这羞辱自然难以吞忍,话一说完便出招击向余肇。
正当疯丐攻向余肇之时,稍微落后的齐宣扬提起九环刀,也不招呼运劲便向疯丐头顶劈下。
“前辈你撑着点。”余肇正欲唤起醉丐,一旁毒丐已经提掌攻了过来。余肇不得已放下醉丐,运起内功,出掌便和毒丐对了一掌。毒丐早已听疯丐提过醉丐身旁有一个武艺不弱的年轻人,因而早有准备,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的蛊,竟然无法顺着内力进入余肇体内。余肇也被毒丐震退数步“幸好有沁姑娘的木牌,不然我只怕现下已经中蛊。”
疯丐见来人一出手便是杀招,认出了是盐帮副帮主齐宣扬,忍不住的问道。“齐副帮主!我可不记得曾经开罪你啊!”
“你不知道刚刚你们出手所伤的人,是我的家仆吗?”齐宣扬想到齐渊怒眉一竖,一边说着手上九环刀却是攻势更加凛冽。原来这齐渊和齐木虽是齐宣扬的家仆,但都是自小看着齐宣扬长大的。今日齐渊被杀,齐宣扬自然感到十分愤怒以及伤心。
“那人刚刚没说是你盐帮的人,我们师兄弟又怎么知道,那人会是你的家仆。”盐帮在江湖上势力庞大,若非必要疯丐实在也不想得罪,可这盛怒中的齐宣扬如何听的进去,也不搭话;手上的刀势却是使的更为凶猛。
“师弟别跟他说那么多了,赶紧解决这俩个人。”毒丐见自己一时三刻无法取胜余肇,心理不免担心盐帮的援兵随时会来。而余肇在这一个多月来专研外功,不知不觉中在临阵对敌的反应也更加熟练,加上从小修练的深厚内功,此时的余肇在招式的应变上更加活络,还未搭配醉拳,就已经让毒丐出了一身冷汗。而齐宣扬的盐水刀法本来就属于刚猛一路,现下心境中的愤怒,更是使他刀法勇猛无匹。疯丐见齐宣扬向疯了似的一副不要命的打法,对自己的招式完全不避不让,拼着挨自己一掌也要砍自己一刀的招式,让疯丐不一会就完全落居下风。
“师兄我们先退,今日讨不到便宜。”疯丐险象环生,交手数十回合却已经被齐宣扬削了好几刀,心中不愿纠缠,急忙翻身离去。毒丐闻言也不和余肇纠缠,和余肇对了一掌,从怀中掏出一包粉末洒向余肇,利用这掌的反震力也趁机离去。
“不好有毒!”余肇闪避不急,吸入了些粉末,就已感到真气窒碍难行,赶紧运劲抵抗。
“兄弟!”齐宣扬本欲追击疯丐,却见到毒丐所撒出的毒粉被余肇吸入,只得先看护余肇。
“大哥别过来有毒!”余肇运起心法低抗毒气运行,可是感觉到这毒性是在血脉中窜流,赶紧出言示警。
余肇将两仪诀运行几个周天后,感到体内再无毒素残留,睁开双眼时只见一旁盐帮帮众以来到身边,一旁齐宣扬正为醉丐输送功力。只见齐宣扬头上汗如雨下,看来耗力胜巨。余肇手掌按向醉丐膻中穴位置,两仪诀真气变源源不绝涌入,减轻齐宣扬的负担。余肇内劲一入醉丐体内便知不妙,依醉丐的伤势想来即使能保全性命,但一身功力却可能不保。
“两位就不用为了老乞儿妄动真气,我的伤势我是再清楚不过了。”醉丐大半个时辰之后悠悠转醒,感到一身功力尽废,自然感到了无生趣,气若游丝的吐出这句话。
“前辈恻隐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你对我有传功之恩。莫再多言总之尽人事听天命吧!”余肇安抚着醉丐的心绪,仍不放弃一丝希望。醉丐虚弱的摇了摇头说道:“事关重大,我一定要说给你知道,你先令旁人退下。”齐宣扬闻言,将手一挥,盐帮众人井然有序退至数十丈外,齐宣扬正欲起身离去,余肇以眼神示意齐宣扬留下。
“前辈,这位是我的结拜大哥,盐帮副帮主齐宣扬,你可以地放心说吧!”
“前辈眼下情况危及,请恕晚辈不便行礼。”
“副帮主严重了,老乞儿还没达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们就不必多礼了。余肇我二十年前和令尊有数面之缘,皆因他和我同样在追踪暗庭部的下落,而令尊嗜武成痴,我们自然也曾切磋武艺。所以那日我见你行功运劲,一眼便认出你的路数。咳咳……”醉丐说着说着咳出了一口血。余肇和齐宣扬四目相视,自然知道醉丐该是撑不过了。
“好了我就长话短说吧!虽然当年你父亲重创暗庭部使之销声匿迹,但我从和他们数次交手的感觉,相信暗庭部和那三绝丐决技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