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慢!”语声一落,双方闪身分开。只见一旁余肇步行缓缓靠近,来到符城身边。
“小子,原来还偷带帮手来了。”齐宣扬口气中已然不悦。余肇身边的符城险的有些吃力,气息沈重无法发话,暗暗调节气息。
“副帮主误会了,在下余肇,和这位符兄并不相识。”余肇拱手向众人拜了一拜。
“哼!那你这小子管闲事倒管到盐帮来了。”
“副帮主请息怒,只因适才经过听到了你们谈话,起因为些许误会,在下对两位自是仰慕许久,不愿二位因误会结怨,因而斗胆请两位停会儿。”余肇趁机牵了符城的手,暗暗助他调息。却没注意那符城,竟有几分羞赧。
“好极!既然你知道我们的约定,看在你们是晚辈的份上,给你们点便宜。换你和我打,打赢了约定我一样履行,打输了的话你们两个都凭我处置。”原来这齐宣扬见颇负盛名的符城也略逊自己三分,自是有点飘飘然了起来,心想,这符城尚且不是对手,在加上一个无名小卒又能有多大作为。
“余公子,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是我不能连累你,你走吧!”符城在余肇调息之下气息以顺畅许多。余肇回过头对符城微微一笑。
“哈哈哈!今天可不是由得你们说来就来说走就走。出招吧!”
“等等,副帮主乃武林前辈,我们可难得胜,但万一我们侥幸只和副帮主打个平手如何?”余肇这番话更是助长了齐宣扬的骄心。
“好!若你能和我打平手,那就算我输。”
“那得罪了!”余肇出手攻向齐宣扬,寻思道“我的功力略胜他一筹,但他刚刚和符城打过一场,现在又看不起我,我因该能得胜,现在得想个法子,求个平手即是。不然他等会儿恼羞成怒一拥而上,可就麻烦。”余肇打定主意且和齐宣扬游斗,保存气力。齐宣扬见对手明明武功不及自己,招招闪避,可每每总差了几分,心想连这无名小卒我花这么多时间,传到江湖上岂不是让人笑话。因此刀式渐渐不复先前沈稳,一刀快过一刀。余肇见时机成熟右腰间卖了一个破绽,齐宣扬眼见机不可失,双手紧握刀柄一刀砍向余肇右腰,余肇竟不躲避右手以拇指和食指箝柱连环刀,左手食指弹向齐宣扬右手虎口,震的他虎口发麻松开了右手,接着右手使力将刀往下一射,竟似齐宣扬使左手将刀抽入土中一般,连环刀竟硬生生入土两尺。余肇闪身往后一跃,双手一拱“多谢副帮主手下留情。”
一旁帮众不明就里大伙面面相觑,只道副帮主突然收招放了余肇他们似的。
“你们走吧!不过可否请教余少侠师承何人?”齐宣扬微微一愣,自是知道对方手下留情,却也讶异余肇年纪轻轻,身手不凡,但毕竟齐宣扬是一个大帮会的副帮主,又见对方手下留情,给自己台阶下,语气上自然是客气三分。
“前辈过奖了,晚辈的武功是家传武学,如有得罪还请多多包含。”
“好!你们去吧,我保证在盐帮地盘,凭你余肇二字没人会动你一根毫毛。”齐宣扬只道这余肇不肯透露,又或有难言之隐,也不便勉强。
余肇和符城两人结伴而行了数哩,“余公子,不知你可有婚约?”符城突然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没有。”余肇不疑有他脱口就回答
“那可否有意中人?”
“也没有。”听到余肇的回答,符城突然从怀中掏出了一块木牌交给余肇。
“余公子,其实我并非符城,符城是我大哥,我还有要事要向南行,这个木牌送给你,有这木牌蚊、蝇和寻常毒物都不会靠近,如果遇到苗族人,看到这木牌也不会为难你。如果哪天你来苗疆,只要出示这木牌自然会有人领你来找我。”
“这可不行,我帮你又非要贪图你的报答。”余肇赶紧回绝。
“你莫要客气,不是什么贵重的物品只是一点小小心意。”余肇想想对方如此客气,再拒绝却象是看轻人家心意,便收下木牌。
“既然你非符城却不知怎么称呼?”
“在下符沁,那我先告辞了。”符沁语毕施起身法,往西南而去。望着符沁背影,余肇不禁心想,“原来他不是符城,怪不得内力并不深厚。但这刀法他是很熟的,若非他有纯熟的刀法,只怕不出二十招就败下阵来,有空我也该多练练浑屯式,多体会些变化才是”。
余肇回到客栈后,稍作休息,将内息缓缓运行几个周天后,感觉精神已经回复。在脑海中比划着夜里,齐宣扬和符沁的招式,想象自己该如何接招反击。又或是该用掌法?拳法或是指法来对阵,不知不觉中已接近卯时。经过朱允月门口,看到天色尚早,不愿打扰到朱允月,便独自上街。直到酉时才又返抵客栈,来到了朱允月的房间敲了敲门。“朱姑娘要一起用膳吗?”
“来了。”朱允月的房门呀!的一声打开了。却见到朱允月换上了一套水蓝色的女装,眼睛像似会说话一般,朱唇有如清晨带露花瓣。这余肇可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姑娘,不禁失魂似的愣愣盯着眼前这位,似曾相似的姑娘。
“肇哥你怎么又这样盯着人家瞧,这次我可没问你话儿呢。”朱允月双颊飘过一抹红晕,害羞的低下了头。
“朱姑娘我……我没见过像你这么美的姑娘。”余肇仍是傻傻的盯着朱允月看着。
“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原来你也和那些登徒子一般,说话如此轻薄。”朱允月嘴巴虽然有责怪余肇之意,但脸上却又带着浅浅的笑意。
余肇猛然醒悟,自责做出轻薄的举动,一时间却不知如何回答。倒是整张脸却已涨红。朱允月看余肇傻愣愣的样子,不禁掩嘴噗哧一笑。
“我逗你的,别生我的气喔。”说完对着余肇眨了眨眼。却反而使余肇脸更红了。赶紧抱拳道歉“不!朱姑娘,你说的对在下的举动,非正人君子所为。”
“你还叫我朱姑娘,那我可真的要生气了喔。”朱允月双手插腰佯装发嗔。
“是!是!是!那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你?”
“叫我月儿吧!爷爷都这样叫我,我们家是大家庭,有许多人的名字爷爷总记不住,但是爷爷总是记得我的。”
“那你离开家里,你爷爷不是会很担心?”
“那当然,要不然……要不然他也不会给我许多零花钱,怕我不够用。”朱允月吐了吐舌头,“要不然也不会差锦衣卫带我回去,自然也不会认识你。”自己差点脱口而出的话,硬生生的给吞了回去。
“不然我先送你回应天府好了。”
“你嫌弃我吗?是不是觉得我碍手碍脚?要赶我走?”朱允月眼匡泛红,对着余肇说着。余肇对男女之事,是不太了解的,对女孩子的心思自然更是不懂。只觉得和朱允月在一起,就觉得很快乐,他当然也不愿和朱允月分开,也许潜意识中十分渴望有人陪吧,虽然,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感觉,一种若即若离、患得患失的感觉,但却一点也不排斥。
“当然不是,我是怕你家人担心。你能陪我,我心里自然是十分欢喜。”余肇情急之下胀红了脸赶紧说着。
“谁要陪你了。你这人怎么这样说话,说出来的都没一句正经。我不理你了啦。”朱允月也羞的赶紧转身把门关上。心里自是有说不出的甜蜜。只留下余肇呆站在原地,心里慌张的盘算着,该如何跟朱允月”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