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爸爸大怒,快步想抓住若然。却听得若然恳求:“父亲,别让舒舒走,这里面一定有他的苦衷!”若然爸爸顺手就一掴,若然却顺势一侧身,躲来了。“你小子看来是翅膀长硬了?你莫非也想学这小子忘恩负义,不忠不孝!看老子不收拾你的骨头!”
李舒舒突然退了几步,若然爸爸轻盈如燕,飘飘悠悠地避开李舒舒任何魔法的攻击。李舒舒挡住若然道:“若然爸爸要是今天想动若然,看我肯不肯?”
若然爸爸道:“想不到啊,李舒舒,你这平时温顺恭良的小姑娘,这次居然杀了对自己恩重如山的校长,还想把我也杀了,是吧?”
李舒舒道:“我看若然爸爸是不会如何轻易地放过我的,就算今天放我走,他日再见面,一定视如仇敌。我也不想拖延,还是做个了断。”又横气地对若然道:“如果若然今天想帮若然爸爸来与我了断,我也不怕,还成全了你的忠义美名。要来两人一起上,我嫌麻烦!”
若然哭喝道:“舒舒,你这又是何苦呢?”李舒舒笑道:“何苦?为了证明莫丽娥是邪恶魔法界的。我只能杀了她!我到了这个境地,便不能反悔。动手吧!”最后,更是硬气和坦然。
若然爸爸道:“舒舒,这是我最后一次这样叫你,只要刀锋一动,你便是你,我便是我,从此一刀两断了。”
李舒舒的眼眶里忽然有了一丝晶莹。
若然哭地跪在地上,捶胸顿足道:“怎么会这样?”她的哭声震得正欲对决的两人人心痛万分。
李舒舒抽法杖,上面的油漆仍旧新亮。它是李舒舒最忠实的战友,也是他唯一能倾吐心声的伙伴。
若然爸爸单手一招:“来吧!”李舒舒神色不变,光芒喷发。
迎风恰时吹来一抹绿色,光芒一闪,叶片被划成了两半。若然爸爸大叹,这小姑娘的魔法修为今非昔比,不知已修炼到何种境界。一掌掠风而出,击在了包围对方身体的光芒上,这光芒似化作了铜墙铁壁,拍得自己簌簌发麻,却见对方纹丝不动。
若然爸爸疼痛不堪之时,李舒舒趁势,飞跃而来,光芒直指咽喉。若然爸爸看这是夺命招数,不曾料平日里温文的姑娘,居然下手如此狠毒。之前没料到,待反应过来,便是慢了一毫,闪躲之余,手臂就见了红。
李舒舒又是一光芒,姿如迅雷。若然爸爸被动地翻身闪过,却惊出一声冷汗,要是老这样一险一险的,怕是接不了几招了。若然爸爸匆匆地还了对方几招。
李舒舒纳闷地回了几招,都是花拳绣腿的招式,看看若然爸爸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若然爸爸的这几招却是来抛砖引玉的,他耍完几招后,一跃上了房顶。李舒舒丝毫不差地追了上去。偌大的庭院就剩了一个沮丧的若然。
李舒舒可能将会遇到更多的绝顶高手前来报复,她自己也想到了,她的那一步注定要踏入漫长无休止的厮杀里。
若然爸爸的这几招却是来抛砖引玉的,他耍完几招后,远遁一跃上了房顶。李舒舒丝毫不差地追了上去。偌大的庭院就剩了一个沮丧的若然。
李舒舒可能将会遇到更多的绝顶高手前来报复,她自己也想到了,那一步注定他要踏入漫长无休止的厮杀里。
她不可能解脱,但没有什么办法,做了那件不可饶恕的事,要一直偿还到直至她的生命终结,或者天下人都原谅包容他的不忠义的罪行。前者似乎是惯例,后者也许只是遐想罢了。
李舒舒的远遁是他的弱项,虽然与若然爸爸相差无几,但也拉下二、三丈之遥,再者,他恐对方有诈,更是放慢了前进的速度。
若然爸爸带着李舒舒时而跃上屋顶,时而穿梭于后院长廊。飘忽不定,两个的身形掠过一个校场,李舒舒看见校场一角树立着嶙峋怪石,甚是纳闷。不得他多想,若然爸爸在半空之中,转身便是一股激烈的光芒!
李舒舒心急眼快,身体飞旋闪躲。刚一闪开,原来他所处的位置,就是一阵爆裂,空气被灼烧一般滚滚发烫。
若然爸爸把这一次次的攻击握地炉火纯青,十分到位。李舒舒从来没跟这个叔辈的人交过手,拿捏不定,于是,暗生一计,让对方出手发挥,以探虚实。若然爸爸初试几招,都是杀人毙命的招数,反正这个小姑娘不会再对自己手下留情,自己也不能对他有什么仁慈。玩真的,
好!老子就跟你玩下去,乳臭未干的黄毛小东西,我非得让你尝尝厉害!李舒舒尽是闪避,一招也不还手。
若然爸爸余光碰到那群嶙峋怪石,这才计上心头,出手愈发生猛,将李舒舒随着自己的意志改变位移。
李舒舒这便没了分寸,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到底有多厉害,多少深藏不漏。若然爸爸双眼一瞅:小姑娘,时机到了,看你怎么逃。李舒舒感觉到自己要撞在石头上了,狠是一躲。
若然爸爸一招猛龙出穴,散起强大的震荡,李舒舒被这发出的强大推力,吹得身体后倾,撞在了石头上。
听“隆”一声,李舒舒跌进了石中,有暗门?这样的念头恐怕是无济于事了……一阵碎石尘土间,朦朦胧胧地显现出若然爸爸的魁梧的身影。若然爸爸拍拍手,大步离开了。就这样,李舒舒绝招未出,反倒吃了个哑巴亏。
幽暗的房间,萤火的烛光,若然一人在房间里翻阅一叠册子。门外隔着纸出现了黑影。
若然警觉地把书塞在了床底,问道:“谁?”门外的声音洪亮干脆:“还能是谁?你的爸爸啊,开门,若然!”
若然定了定神,开门,不慎道:“父亲,可吓死我了……”他这才觉得自己失语了。
若然爸爸忙问:“若然,什么吓到你了?”若然摇摇头,“没什么……”若然爸爸走到桌子前,坐了下来,缓缓问:“天这没黑,你怎么就点了怎么个小蜡烛啊。今天停电了,有些东西就不用看了,要不然我给你拿些蜡烛来。”若然道:“不用不用!”
他无意间看见床底下竟然有自己方才方寸大乱的时候没有完全塞进床底的一本册子,便急中生智道:“父亲今天伤势如何啊?”
若然爸爸忿忿道:“那兔崽子,下手狠辣,要不是我躲得及时,恐怕早成魔法下鬼了。”又对若然笑道:“若然真是长大了,能关心爸爸的安危,为父深感欣慰,过几日,你娘就从乡下姥姥家回来了,许久不见,她看到你这样一定会很开心的。”
若然点了点头。若然爸爸:“为父的伤让下人搽过药膏,已无大碍。”接着起身:“若然,晚上好好休息吧,不要太累了……”若然“哎”应了一声,又道:“就按父亲的意思办。我与父亲一同出去,。”若然爸爸点头道:“甚好。”
李舒舒跌落过数十丈,重重地摔在一个满是潮气、肮脏凌乱的黑暗洞穴里。这下摔,不仅李舒舒冷不防的,也把李舒舒的浑身力道摔了个精光。
李舒舒的全身在落地的一瞬间,被地面坑洼的积石,击打得淤血斑斑,皮开肉绽。只剩个喘气的嘴了,浑身都是酸痛,乃至不能动弹。李舒舒迷糊地合上了眼,疼痛在缠绕着他,他恨不能灵魂出体,让他有个安适的时候。
“帅哥救我……救我……”他努力地睁开眼睛,可是没看见人,疼痛再次麻痹了他的意识……耳边还在回响“帅哥救我……救我……”
夜已经很深了。云彩还能红红透透地夹杂着月光。
阡陌小道上,速度地看着一辆奔驰!一会之间,徒然在他眼前展开的不是一片开阔地,而是茫茫的海洋。
夜色绵绵,正是风平浪静的时候。这人下了马背,一鞭啪声,马便灵性地折返而回。
他屏息片刻,一头扎进浪花里,好似沉到海底一般便无影无踪了。
这人不是别人,正是谁用冠军司徒,此人深得水性,碧波滔滔,如若一帘扁鲳,曳足如浆。游刃有余,乘风入浪。逾越数里,仅在分秒。
他此行所要到达的地方,竟然是李舒舒酣战的余府。更为可怕的事,他也是飞鹤之殿的掌门慕容长峰的至交,也是得到消息后为寻仇而行的。
海里布满了舢板。
司徒上岸的时候,水冷得人冰凉刺骨,可是他常年做这种活,早就习以为常了。
他从水里破浪而出,有几渔民看见,无不大惊失色,叹为观止。
司徒抖了抖身上的水珠,理了被水波冲散的头发,走进一家渔舍,叩了叩门。
门里许久有一个嘶哑的声音响起,问道:“夜半三更,是谁啊”想必是一个老人。
司徒怕打扰其他邻舍,便轻声道:“在下是人,今晚装卸货物,在这里停靠一晚,希望能够借宿,”
那声音很试探地问道:“既是渔人,为何不休憩于船中,跑到岸上借宿,这是为什么!”
司徒身为游锚帮帮主,自是明白这个道理,道:“船中满是货物,明早客人来取,所以让别人看管,自己上岸来借宿了。”
那人听得这个谎言编得圆满,就开门迎客。司徒因夜色朦胧,看他一看门,便道:“老人家……”定睛一看,居然是一个年轻人,非常奇怪,刚刚明明是老人的声音啊。
那人似乎看出了司徒的迷惑,道:“客人远道而来,应该饥肠辘辘,我现在去备些家常菜,和小酒,稍等片刻。”司徒谢过。
那人指引道:“前面是陋舍的里屋,你可在那儿稍坐。”
进了里屋,司徒环顾四周,房屋是用石头垒错,每块石头都是平平整整,恰到好处。司徒坐上了客位,主人便匆匆下了厨房。
司徒暗自庆幸,这么夜晚了,还能找到个如此的好去处。主人中途又端出了火盆,道:“方才忘记了,客人浑身湿透,现在春寒料峭,很容易感风寒。客人可以脱下衣物,烘干。”司徒连声答谢,按主人说的做了。良久,主人端着热气腾腾的海鲜、酒菜上桌了“客人慢用!”司徒谢过,便是大口地吃肉,夹鱼,饮酒,好不津津有味。
席间,司徒问道:“刚才主人为何如此恐惧,对我的事情再三怀疑呢?我实在想知道。”
主人道:“本人周围的渔民跟我关系甚好,我本来是外地的一个农民,踏实本分,谁知一个拆迁队给拥有了,结果这开发商到了我们乡里穷凶极恶,为非作歹。民众苦不堪言,那么官既然逼民反,民怎么能不反?”司徒点点头,同情地看主人。